許安平和呂佳樂還沒找到這兩個人時,許安平就在空中暗暗對即將“好心贈送“出去的圣果動了手腳。
而后圣果亂飛的荒謬現象,也是由許安平一手造成,這都是“木云“的效果。
圣果都來到了許安平的手中,現了形。加上那兩個人搶的別人的,許安平數了數,現在他們手里有三十多個圣果。
那兩個人在眾樹之間彈來彈去的情景也被許安平和呂佳樂盡收眼底。
呂佳樂樂的不行,但是他還是有點意猶未盡。
“許哥!你也太厲害了吧!“呂佳樂兩眼充滿了崇拜,不過許安平專心數著圣果的數量。
修士的體能一般不會太差,尤其是劍修。
“這兩個劍修都是皮糙肉厚的,雖然折騰了這么久,但人還是好好的。剛剛他們搶奪我們的圣果,那趾高氣昂的樣子,還有把我暴打一頓,把我的俊美無比的臉打成這樣……“呂佳樂碰了碰自己臉上的傷口。
“許哥,你也看到了,他們把我打得這么慘,還有我們之前看到的被打的人,他們兩個可是不遺余力地在打別人,太狠了!我不服氣!我覺得,僅僅要回我們的圣果和利息還不夠!“
許安平收好圣果,沉默了一瞬:“那,你待如何?“
“我看時間還夠,不如……我們去報個仇唄?“
許安平沒有說話,呂佳樂還以為他不同意,有些著急了,開始對許安平用夸贊之語狂轟濫炸。
許安平聽得煩了,也就同意了。
“所有自然生長的圣果都已經被采摘走了,不過那兩個人都不是木系的,應該不知道這事。“許安平說道,手上發動技能“催木術“,竟然把樹枝催化成了圣果,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幻境外觀看的人都驚呆了。原來木系還能這么操作嗎?隔著屏幕,光看外形,他們確實分辨不出真假。不過一旦拿出了幻境,怕是要露餡。
不過也有人看出了不尋常,他們不認為這個小子會耍這種小聰明。要是這么做真的有用,那他只要藏起來不斷變樹枝為圣果就好,何必大費周章做這么多事情。
幻境內,非木系的呂佳樂直接疑惑了,隨即變成了贊嘆和喜悅:“許哥,你還有這種技能?早用啊!多來幾個,我們就贏定了!直接當第一霸榜啊!“
許安平搖搖頭,謹慎道:“這不是真正的圣果,就算我拿它們去充數,一定是會被評定為不合格。耍這種小聰明肯定騙不過那些長老。我這么做,只是為你報仇,騙騙這些貪便宜的修為低下的人罷了。“
呂佳樂似懂非懂,接下來都交給許安平安排,他只負責提供符紙。
呂佳樂單打獨斗的能力不怎么樣,身上符紙一大堆,他只顧著隨便扔。
許安平決定讓這些符紙物盡其用,挑了三十張爆炸符。
剛剛他所催生的圣果都是空心的,留了個口子。
一共催生了三十個假圣果,每一個假圣果都由他塞了一張爆炸符。
不過這次他沒有選擇高階的爆炸符。
高階的爆炸符,殺傷力太大了,一旦他的計劃實施成功了,怕是會要了那兩個人的命。
許安平認為玄極門不會喜歡那種睚眥必報時取人性命的人,所以他就溫和一點。
好在呂佳樂身上帶的符紙是挺雜的,從低到高,多多少少都配備了幾十張。
許安平還為他的富有而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拿走了三十張低階的爆炸符。
那兩個賁家子弟拔劍成功后,發現自己還有機會,總不能一個都沒有吧,那太丟臉了。
所以當許安平在實施計劃時,他們還在罵罵咧咧地四處找冤大頭,尋找最后一絲希望。
許安平自動上去當“冤大頭“——只不過,虧的是賁家子弟罷了。
在賁家兩個人四處找人時,許安平早已把這三十個假圣果擺在一叢灌木叢中,特地“漏了“幾個出來,假裝是藏的時候太著急,沒能藏好。
經過許安平的觀察與推算,這一叢灌木叢恰好是這兩個人接下來的必經之地。
誰不想贏呢?誰不想大放光彩呢?
這兩個人果然看到了漏了出來的幾個假圣果。
“誒,大哥,你看那兒,居然有圣果?“一個人驚喜萬分,連忙快步跑過去,高興地回頭跟另一個人說,“真的是圣果!“
聞言,另一個人也走上前去。
“喲!“他拿了兩個假圣果在手上顛了顛,“哪個傻子藏的,藏都藏不好,就讓小爺我大發慈悲地幫你們藏吧!就藏到我自己身上!“
兩個人彎下腰,準備把所有假圣果都捧起來收好。
哪成想,那一瞬間——
“砰!“
假圣果一個接一個的炸了開來,把兩個人炸得措手不及,愣愣地都不知道放開。
兩個人的臉上都掛了彩。
“惡人有惡報!“兩人都在慘叫之際,呂佳樂想起了自己被痛揍一頓時的慘叫,心不生憐憫,做了個鬼臉。
許安平邁步離開,呂佳樂趕緊跟上。
“我們現在一共有多少個圣果了?“呂佳樂問。
清點了一番,正有三十個圣果。
許安平原地坐下,閉眼仔細感受了一番,等他睜開眼睛,搖了搖頭。
“太少了,可能被刷掉。整個極深幽林不過六千個圣果,進來的隊伍,在第一關刷掉許多人后,還有上百個二人小隊。“
呂佳樂偷偷附到許安平耳邊,輕聲說:“許哥,我有小道消息,這次玄極門打算收三百人!“
許安平點了點頭。
“現在大約還剩下兩百個隊伍,就是四百人。哪怕是平均分配,一個隊伍手里也得有三十個圣果。但是,事實上是不會做到平均分配的。再找找吧,去搶幾個,“許安平抬頭,“或者是,趁他們不注意,拿走幾個。“
另一邊。
“怎么辦啊,我們這也才二十個,好像也太少了吧。“一個男修士剛清點完手里的圣果,滿面愁容。
他的搭檔是女木系修士,此刻看起來筋疲力盡。
“得了吧,我覺得夠了。“她說,“我們滿打滿算也就找到了十個,還有十個搶來的,已經把我們累得夠嗆。“
“不夠。“男修士搖了搖頭,“直覺告訴我,二十個太少了。“
過了一會兒,他轉身對女修士說:“這些人是很難對付,但是我也有對付他們的招數。“
聽到這個,女修士沒好氣地說:“你就光靠陰人家,剛剛能得手的都是陰的那些弱不拉嘰的人,你萬一碰上了什么強的,還是白忙活。更何況,來參加試煉的能有多少弱的?我估計現在留下來的,我們很難對付得了。“
“那你就放棄了嗎?“男修士面色陰鷙,“不能因為對手強大就放棄對抗,你要是不去搏一搏,那這次試煉你還不如不來!剛剛那冰天雪地的都撐過來了,區區搶奪果子,你又在害怕什么。“
女修士坐在地上,噎住了。
確實,現在不是說喪氣話的時候,可她就是覺得心里沒底。右眼皮也突突地跳,別是要發什么不好的事吧?
男修士把所有的圣果都整整齊齊的擺在地上,對女修士說:“你在這兒看著這些果子,我去放誘餌。“
隨即,他挑出了一個圣果,把它拿走,打算放在不遠處的一叢灌木叢的旁邊。
許安平和呂佳樂就躲在不遠處看著,把一切都盡收眼底。
那個男修士走了以后,呂佳樂就已經蠢蠢欲動,對付一個木系的女修士可太簡單了。
但是許安平把他按住了:“別輕舉妄動,那個男修士很快就回來了,他是鍛體四品。“
果然男修士雖然走了,但是他卻時時刻刻關注著這一個木系女修士的一舉一動,一步三回頭,也在防止別人來偷他們的圣果,一旦有異變,就能立刻趕回來。
當他一放下作為誘餌的圣果,他就用最快的速度,飛了回來。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算許安平和呂佳樂一起出手,也無法搶奪走所需數量的圣果,哪怕拿走一個都會很吃力,因為那個男修士看見之后,馬上就會加入戰斗。
所以呂佳樂就算想在這短短一瞬間打草驚蛇是不明智,所以許安平把他按住了。
何況那位女修士也一定會全力反抗——既然他們剛剛可以搶奪到別人的圣果,他們就是具有一定的戰斗能力的。這位女修士也是鍛體四品。
不過許安平決定自己出手——打架,怕是打不贏了。
偷,他倒是可以的。
不過試煉者的事情,那能叫偷嗎?
那兩個人用自己身上帶的布匹,把剩下的所有圣果都包在了一起,然后握住了口子,背在了身上。
他們是想找一個地方藏起來。
他們藏山的地方正好在許安平和呂佳樂所在地的不遠處。
而且他們藏身之后警惕心就下降了,他們包著圣果的布匹,沒握緊,口子松開來了,露出了里面的圣果。
許安平和呂佳樂都屏住呼吸,許安平緩緩抬起了自己的手,開始施用法術——木云。
不巧的是,作為木系的修士,那位女修士很快就發現了異樣。
“大哥,我怎么覺得有點不對勁呢?“她悄聲對男修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