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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叫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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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叫越青 二狗的曇花夢 6903 2022-10-08 02:24:38

  然而,越青突然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被換了身衣服,并沒有死去。她站起來走了走,這是真的,她沒有死。于是她連夜回了京城,回了越家。然而,越家人去樓空了。越家人因為叛國罪,被全部關進了大牢。

  越青渾身上下就一身衣服,什么也沒有。她只好坐在街角陋巷,權當自己也是個乞丐。這樣的話,為了生計所發愁,可能也不會再去回憶那些痛苦。仿佛就是一瞬間,她的生活就塌了。這一切都是從要嫁給那個云夢勛開始的。夜雨有些涼。她坐在巷子里躲雨,然后靠在墻上,嘆了口氣:如果沒有遇見,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這一輩子,她再也不想看見那個男人了。即使再見,她一定給他一刀,給他一刀。越青心里恨恨道。

  一個混身黑衣,連臉都包起來的人,走了過來,給她丟了兩個饅頭。就走了。越青知道這是施舍,便撿了饅頭,和著雨水吃了下去。黑夜里,那個黑衣人正在跟一錦衣公子匯報:“她應該沒有大礙。”

  那人擔心道:“她的傷這么久了,應該好得差不多了。”

  “王妃并不是嬌生慣養的人,應該不會有大礙。”

  “嗯,云左,以后你就跟在她身邊,隨時給我匯報。”

  “屬下遵命。”

  越青一覺醒來,雨已經停了。街上的人開始多了起來,腳步聲越來越明顯。她看了看天,饑腸轆轆的,想著去哪里討些吃的。一出了巷子,突然看見一群官兵,似乎拿著告示。她便隨著人群圍了過去。待那官兵貼好告示,她一看,差點就暈倒。

  越楠,通敵賣國,一年前的鹽城,勾結外敵,企圖謀害三王爺,七王爺,以及多名將士,人證物證……七月初,斬首示眾,其直系親屬流放嶺南,旁系親屬永不得錄用。

  鹽城圍剿,是父親做的嗎?難怪她很奇怪,當年為何七王爺他們一去就被圍住了。而且父親派她出去的時候,也說,如果救不回來任何人,她也不要回去了。原來父親當年說的是一句真話。越青的價值觀在崩潰,她不知道到底誰說的是真話。她的父親又到底是什么人?震驚無比的她,連滾帶爬地躲進了一個巷子里,捂著嘴哭了很久,連饑餓也忘了。再次清醒過來已經是入夜了。她實在是餓得發昏,跑到河邊去,喝了幾口河水。心里盤算著:這樣下去,不行。如今就剩下我一個人了,不如去劫獄,跟父母家人死在一起也是極好的。

  說干就干,她乃打過仗的人。連夜摸到了大牢那邊。她還沒下手,就被人打暈了。等她醒來,發現自己在床上。對,是床上。她連忙起身,看了自己的身體,衣服又被換過了。她已經沒多余的精力去擔心自己的清白什么的,她只想著能不能去見自己父親最后一面。正在思慮之時,一個男人,看起來像書童那樣的身份,端來了飯菜,“姑娘醒了,就吃點吧。”

  越青懶得思考了,走過去,就猛吃了起來。一頓飽飯,一身干凈衣服,她突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現在這樣滿足過。吃完飯,那書童又進來了:“姑娘,我家公子想見你,方便嗎?”

  越青看了他一眼,心想你救了我,該不會要我以身相許回報吧?不過她想著就算如此,她也認了。于是點頭:“我也正想見見這個救了我的人。”

  來人進來了,越青卻十分吃驚:“三王爺?怎么會是你?難道是你將我從河里救出來的?”

  三王爺搖頭:“我今天才發現了你。本王以為你自己……”

  越青看著他:“那么,王爺帶我來這里,有什么事嗎?”

  三王爺看著她,真的很想說:我是來救你的,以后的以后都留在本王身邊吧。

  但是,他卻說出了這樣的話:“我看你在大牢處徘徊。想著你是不是想去見越將軍?”

  越青盯著他,心里傷感頓起:“雖然我已經被逐出越家,但是如今的我已經沒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如果能和家人死在一起,也算是了卻心愿了。”

  三王爺一愣:“我以為,你想著給他們報仇,斷不會尋死。”

  越青淡淡道:“仇也是會報的。”

  三王爺只得轉移話題:“大牢沒有七王爺的手諭,誰也進不去。這個我真的沒有辦法幫你。不過你可以在這里休息一段時間,或許還有機會見最后一面。”

  他說完這句,就生怕越青會怎么樣。但是他發現越青很平淡,他一時間竟然也摸不準了:“你休息吧,我先出去。”

  越青點頭。待他走后,自己一個人才又坐回床上,她這一輩子,已經無所謂得與失了。該怎么活下去,她也已經失去任何想法,現在的她,隨遇而安,要說唯一想要做的,大概就是給云夢勛帶去不快樂了。可是又很矛盾,她并不是個蠢人,從被救下來,一直流浪的這個把月,那個接濟她的人,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才導致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云夢勛這個仇人。她理了很久的思路,決定放下仇人,先去看看父親。于是很耐心地等待著三王爺的到來。果然過了兩天,三王爺就過來了。

  越青換了衣服,加上她已經16歲了,這身材也是越來越好了。經歷了這些事情,她也開始成熟,三王爺倒是越來越欣賞她了。自從第一眼在皇宮見到她之后,三王爺就已經默默關注她了。得知她在七王府過得不好,還曾想著將她帶走,可是七王爺是他親弟弟,他能做什么?如今這樣,他倒是覺得自己有了機會這般。

  “王爺。”

  三王爺沉迷于她的身影,聽到她這么一叫,看著她,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以后叫我夢胤。”

  越青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了,點頭:“好,那你今天過來有什么好消息嗎?”

  云夢胤搖了搖頭:“好消息倒是沒有,不過是看天氣還可以,沒有那么熱,想帶你出去走走。這一個多月來,你太辛苦了。”

  越青差點沒反應過來,她害怕自己感覺錯了,所以也不問那么明白了,就說:“我沒事,我們這種人出生入死都過來了,不要擔心我。”

  云夢胤還是不太相信,這個16歲的女孩子,她能如此冷靜。這個在現代就能解釋了,有的人面對打擊會找方法發泄,但有的人會十分冷靜。這種冷靜,除了極少數人是真的能應付,大部分人的冷靜都是壓抑自己的情感,這種人一旦爆發,就會徹底崩潰,很難再回去。換句話說,越青現在正在崩潰的邊緣,所以她看起來特別冷靜,特別的思路清晰。最后越青打扮了一下,換了身男裝,跟著云夢胤出去了。云夢胤帶著她去吃飯,就發現她有些不正常了,她像沒有思想的人一樣,足足吃完了一桌子的菜,云夢胤幾乎就沒來得及下筷子。他驚訝地問:“你很餓嗎?”越青看了他一眼,點頭:“很餓。”吃得之多,云夢胤簡直不能想象。吃完后,又帶著她出去,越青仿佛看不見人一樣,左邊撞一下,右邊撞一下。云夢胤十分驚訝,連忙摟住她的肩膀。走到護城河邊,她定定地望著那河水。云夢胤在旁邊說了什么,她一句沒聽見。云夢胤看她這個樣子,只好將她又帶了回去。這次她一回去就說累,然后睡下了。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丫頭怎么叫,她也不起床,就說困。傍晚的時候,云夢胤也聽說了,只好又過來了。他叫了好幾聲,越青就是不醒。他只好過去搖她,她才勉強睜開了眼睛:“夢胤,你來了。”

  云夢胤看她的樣子,十分不放心,扶著她坐了起來:“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找大夫看看?”越青搖了搖頭,靠在他肩上又睡了:“我只是很困而已。不要叫醒我。不要叫醒我。”

  云夢胤真的確定她病了。于是叫來了大夫。大夫診治了許久。

  “王爺,這公子,脈息平穩,沒病啊。”

  “可是,她的樣子,本王很擔心。”

  “王爺,也許這位公子是心病吧。她不愿意面對這個現實生活。所以,整日里沉睡。”

  三王爺嘆了口氣:“大夫,您請回吧,本王知道了。”

  接下來,云夢胤不放心,所以就搬了進來,住在越青的隔壁。準時叫她起床,吃飯,睡覺,無論越青多不愿意,他都很有耐心地將她抱起來。這種寵愛,簡直就是不能再讓人誤會了。所以,沒有十天,三王妃就找了過來。

  “王爺,你搬到這別院兒,可還好,妾身過來看看。”

  云夢胤點頭:“還好,就是最近京城發生了太多事,想要靜靜。”

  三王妃定了定,還是問出了口:“王爺,我聽隨行的人回來說,這別院兒還住了一位姑娘。王爺的意思是……”

  云夢胤抬頭看她:“你認為本王什么意思?”

  三王妃可不是傻子,連忙改口:“妾身沒有別的意思,是想過來告訴王爺,如果王爺喜歡,府里也是可以住的下的。擇個日子,行了禮,名正言順,以免別人落了口舌。”

  云夢胤看著她,冷冷道:“你不要聽別人瞎說,是個以前的部下的女兒,得了病,我在這里照顧一段時間,她好了就會走的。王妃,你也不要到處去說。”

  三王妃這才點頭。這時有丫頭過來提醒:“王爺,晚飯時間到了。”

  云夢胤點頭,問道:“她呢?”

  丫頭低頭:“姑娘今日還是說不吃。”

  云夢胤點頭:“你先去,我一會就過去看看。”

  三王妃連忙說:“王爺,不如,妾身幫忙吧。”

  云夢胤搖頭:“你趕緊走吧。我去看看就行。”

  話雖這樣說,三王妃還是跟著云夢胤出去了,但云夢胤真的沒給她面子,一進越青的門,就將門關起來了,三王妃很不爽地被關在了門外。只聽三王爺輕聲細語地喊道:“小離,吃飯了,你起來吧。”

  然后傳來了,女子軟軟的聲音:“不吃了,夢胤。”

  “起來吧,我給你拿來了衣服。”

  越青這才起來,坐在床邊,看著云夢胤:“夢胤,你為何要對我這么好?”

  云夢胤給她套上外衣:“為了報答,你替我挨的那一劍。”

  越青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想要我以身相許呢。不過我這身份,怕你也是不能接受的。”

  云夢胤卻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如果你愿意,我絕沒有嫌棄你半分的意思。”

  越青看著他,突然笑了:“你不嫌棄我,我可嫌棄你了。要我做你的侍妾,我才不要。”

  云夢胤不再跟她爭吵:“那就吃飯吧。”

  三王妃自然是沒有見到越青的。即使見到了,她也不敢認那是越青,這一認,就各種麻煩上門了。她到底是大家族里出生的,沒那么蠢。日子又過了十來天。這一天,云夢胤一整天都不做事,就是陪著越青,越青出奇的清醒。兩個人不出聲地待了一整天。越青看著他,終于先說話了:“明天一早,我要去送送他,讓他見我最后一面。”

  對,明天就是越家被斬首的日子。云夢胤很擔憂:“七弟他親自監斬,你可要小心。”

  “我會的。”

  斬首地,一早就聚集了很多百姓。越楠可是叛國罪。他從大牢里出來,押上刑車,突然間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句:“掉錢了。”

  大家一陣騷動,越楠也看向了那邊。那人群里,有個紅衣少年,他一眼就認出了,在心里大喊道:“傻女兒,你來干嘛,快走啊。”

  越青特地穿了這身紅衣,雖然是個男兒打扮,卻足夠顯眼。她是故意的,這一身衣服,就是要云夢勛發現她,她想告訴云夢勛,此生與他不共戴天。不負眾望,云夢勛坐在監斬臺上,居高臨下地看向人群,一眼也認出了那個女人。對于他來說,越青打扮成什么樣,他都能認出來。這個女人活得很好,這就足夠了。

  劊子手,手起刀落,越青的呼吸驟然停了一下,然后她感覺到心特別痛,特別痛,仿佛是誰扎了她一刀那么疼,然后她的眼前開始模糊,為了不摔倒,她竭盡全力想要站穩。退了好多步,好多步,終于她口吐鮮血,閉上了眼睛。仿佛是睡夢中,云夢胤的聲音很輕柔:“你既然已經睜開了眼睛,就應該聽得見我說話。越將軍的遺體,我已經讓人葬了。你家的兄弟姐妹們,我也特地交代了,流放過程中,應該會好好照應,現在你就好好養好自己的身體。”

  越青艱難地開口問道:“我怎么了?”

  云夢胤俯身到她面前,輕聲說道:“你的心脈差點就斷了。差點就要永遠地不生不死地躺下去了。是我救了你。”

  越青看著他,心口還隱約做疼:“好,你救了我,我好了,一定會報答你的。”

  云夢胤又湊近問:“你怎么報答?”

  越青眨了眨眼睛:“以身相許可好。解了你的相思之苦,我們就兩清。”

  云夢胤好像被人打了一耳光的感覺:“本王絕非如此登徒浪子。”

  越青苦笑:“嗯,我知道了。”

  云夢胤一走,越青的眼淚就下來了。她流了太多淚了,可是悲傷卻止不住。每一天,她就想著如何結束自己的生命。終于熬到了九月,她的父親已經死去一個月了,她也已經死去三個月了。她養好了傷,去見了云夢胤。

  “你好了嗎?”

  越青卻二話不說,關了門,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云夢胤有些尷尬:“你這是要干什么?”

  越青看著他,外衣已經脫下來了:“以身相許,報答你的救命和照顧之恩。”

  云夢胤的心,突然痛了一下,也許自己做再多,她都不會領情:“在你眼里,本王做這些都是為了你的這一次以身相許嗎?你從來沒有想過,也許本王愿意與天下為敵,獨愛你一人呢?”

  越青搖頭:“你不敢?我是七王妃,我的身份公開了,就算我改頭換面,七王爺的個性,絕對不會放過你。兄弟情義,夫妻情義,都會混亂。更何況,七王爺有兵權,三王爺,我不是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只是,我一無所有,過去我抱著一絲幻想,想做好妻子,現在我只想遠離這俗世,好好活下去。你的深情,我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回報你。不如,你就將就點,收了我吧。”

  云夢胤卻不忍心,他握住越青繼續脫衣服的手:“好。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我,我可以等你,等到你愿意,等到你愛上我。”

  越青差點就笑了,不過她不再脫衣服了。轉身回了那個別院兒。她站在院子的花圃前,發了很久的呆。然后,那個晚上她突然跟三王爺說:“明兒,去郊游吧。你叫上王妃她們,也可以叫上七王爺一家子一起。”

  云夢胤很奇怪地看著她:“你不怕他認出了你?”

  越青搖頭:“他不會認出我來的。”

  云夢胤又說:“明兒太著急了,這會兒要準備圍獵的時候了,七王爺大概也沒時間去,我陪你吧。”越青點頭答應了。

  然后,第二天,越青顯得十分高興地,跟著云夢胤出去了。在街上,逛了一整天,還買了好多東西。越青還偷偷買了一匹馬。

  云夢胤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在籌劃什么。又過了幾日,聽說圍獵還有十天了。越青點頭,看了看天:“該行動了。”

  對了,圍獵的前十天是云夢勛出去驗收兵器的時候。這一天,越青打算給他來個一劍穿心。一大早,云夢胤就收到丫頭信息:“姑娘自己出去了。”

  于是他也就急急忙忙地出了門去。臨近中午,云夢勛驗收了那一批箭頭,便拉著云左坐到了一家茶樓。對,就是他常去的那家。對于他的這些習慣,越青之所以打聽,因為她還想著能贏得這個男人的心。如今,真是感謝當初那個癡傻的自己。越青對自己的箭法十分自信,尤其是她的三支并頭箭,一般的人根本無法躲掉。但是她沒料到,云左給她破了。云夢勛也吃了一箭,不過只是在肩頭。越青還想射出第二發并頭箭時,云左一個口哨,四處暗衛就殺了過來。她眼見自己要被抓,放了一發,喊了一聲:“云夢勛,此生不共戴天。”然后轉身跳下了樓去,那馬匹剛好接住了她。她一路狂奔,但就在城門口被攔住了。她以為自己的一生就到此結束,沒想到,那個黑衣人又出現了。他殺出了一條血路,跳上了越青的馬兒:“走,有多遠走多遠。”

  兩個人出了城門,一路狂奔到馬兒都無力,才停了下來。越青背上中了兩箭,幸好不得要害。黑衣人二話不說,拉了她的衣服,就給她把箭頭拔了下來,包扎好傷口才問:“你干嘛不喊。”越青痛得臉色發白:“我喊了,你能停下來嗎?”黑衣人搖頭:“喊了,你會舒服一點。”越青也搖頭:“痛不痛,自己知道。喊再大聲,別人也無法體會。沒意義。”

  黑衣人看著她,突然間很是心痛,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里:“你活著,就有希望,何必去尋死?”越青無力推開他:“今日,原本可以殺了他。”

  黑衣人捧著她的臉,干笑了一下:“然后,你也會被殺死,然后越家那幾十萬兵力就會趁機造反,朝中再無人能鎮壓,天下百姓又會受戰火連累。你可曾想過這些?”

  越青突然生氣了:“我干嘛要去想這些。我一開始就想做個打仗的小將。皇帝要我嫁給他兒子。好,我嫁了,想著好好做個妻子。沒想到我丈夫,天天想著怎么折磨我,怎么害死我全家,最后還污蔑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憑什么我連殺他都不行。”

  黑衣人也大吼道:“不行,你做什么都行。你可以做三王爺的女人,你可以做乞丐,你甚至可以跟我走,就是不能去殺他。如果你非要殺他,我也會殺你。”

  越青出其不意地,一把抓下了他的面具,對方還在驚訝中,越青卻是又哭又笑:“云左。我就知道是你。我一開始就知道是你。是他讓你救我,還是你自己的主意?你告訴我。”

  云左索性不躲了:“那你希望是誰的主意?”

  越青跌坐在地上,無力到躺下:“我不管誰的主意,我累了,如果你不讓我殺他,那你也不要再讓我見到他,否則,見一次,我就拿箭射他一次。下一次,我要射穿他的胸膛,這個薄情寡義的臭男人。”云左小心翼翼地坐到她身邊:“我帶你去見我師父吧,求他收你為徒,你在那里,或許沒人再欺負你了。”

  越青痛苦地點頭:“我不知道云夢胤怎么樣了?他會不會滿大街地找我。你告訴他,我不愛他,也不愛云夢勛,我愛我自己,讓他死了心吧,不要找我了。”

  云左點頭:“我把你送到我師父那里,回去會對他說的。”

  越青又說:“不要告訴你家那位,我在哪里?不要說,打死也不要說,你要記得,否則我會殺他的。”

  云左點頭:“嗯。記得了。”

  越青又說:“還有,從今往后,這世上沒有越青,只有白榆。我叫你記住了。”

  她絮絮叨叨說了多久,云左也耐心地聽著。到最后她終究是睡過去了。她去了哪里?只有云左知道,誰也不能知道。云夢勛的傷口還疼,他看著幾天后才回來的云左:“你把她藏起來了?”云左搖頭:“沒有。她一心一意地要殺王爺,我只好把她送走了。你永遠都不會再見到她的。”云夢勛嘆了口氣:“如果我想見她了怎么辦?”云左看著他:“那就等她想見王爺你了,屬下再安排。”

  云夢勛點頭:“你不說就算了。我知道她活著就好。越家的這支舊部隊,是一定不能知道還有個越青活著,否則方寸大亂。”

  “屬下知道利害。”

  “嗯,下去吧。這一段時間,也沒有別的事,你就休息一下,多去看看她安頓得如何吧?多謝你了!”

  “王爺,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不,這不是你應該做的。保護她,是我的責任,可是卻只能假手于你,所以,多謝你了。”

  云左心中不是滋味兒,他知道自己做再多,最后這一切功勞都會被云夢勛輕而易舉地領走,他就是個替代者,不會因為自己對越青多好而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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