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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叫越青

做不了那富貴人

彼岸花叫越青 二狗的曇花夢 5923 2022-11-09 17:11:21

  進(jìn)了京城的門,她卻不愿意跟云瑯桓回王府。云瑯桓又氣又急,“你不是答應(yīng)了回王府嗎?”

  越青看著他,良久:“少年時,我曾許諾在佛前守候百日,以求家人福報(bào),可是因?yàn)榫饶悖⒄`了。我想,既然我活過來了,是不是應(yīng)該先去完成?”

  云瑯桓看著她,捏緊了她的手:“青青,我知道你埋怨我,過去沒有好好疼愛你。好,那就先去佛前,三個月后,我一定半副鑾駕接你回府。”

  越青搖頭:“我不用半副鑾駕,我只想腳踏實(shí)地地走到你身邊。瑯桓,你好好待我姐姐。她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待我溫柔的人。”

  越青的氣色,一眼就能看出很不健康。來到廣佛寺,迎接她的,仍舊是云浚,他已經(jīng)能很好地克制自己對越青的凡心了,可他也心疼越青此刻的樣子。

  “施主,你先休息一下,明日再開始念經(jīng)吧。”越青搖頭:“不用,在佛前,我才能閉得上眼睛。”于是越青跪在了佛前,云浚也跪在了她身后,守著佛也守著愛,這一切怕只有佛主能看明白。誰能度誰,怕也只有自己度自己了。

  云瑯桓回到王府,整個人似乎脫胎換骨,身上散發(fā)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zhì),這與那個曾經(jīng)一心追求美人的紈绔公子完全不一樣。越程辛帶著孩子,從他進(jìn)門那一刻,就感覺到了自己與他的差距越來越遠(yuǎn),遠(yuǎn)得好像他是神,而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遙不可及。兩個人并沒有小別勝新婚的甜蜜,云瑯桓換了衣服,就直接去了書房,也沒有說要回房休息的意思。越程辛也不敢多問,也許越程辛已經(jīng)感受到了云瑯桓的心離自己遠(yuǎn)去,也許不過是少年的愛情而已。

  越青在山上的第三天,終究是體力不支,倒地了。云浚將她安頓好,通知了云瑯桓。那天下午時分,陽光還很刺眼,云瑯桓接到消息,騎了馬上山。來到越青的門前已然天黑,云浚守著門口。

  “她怎么樣?有沒有看大夫?”

  云浚搖頭:“她醒過來了,讓我們不要打擾她,說先休息好了,會主動出來見我們。”

  云瑯桓點(diǎn)頭,卻也沒有離開,只是守在門口。夜里,云瑯桓打了一下瞌睡,醒來竟聽見越青屋里有人。他本想進(jìn)去看看,卻聽到了清晰的對話聲。

  是越青,她有氣無力:“你又來了。”

  “越青的命格快要消亡了。恐怕你也撐不了多久,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越青明顯有些苦笑得感覺:“我知道。我該完成我的宿命了。他們兩兄弟都在門外。你告訴我,該如何度他們?”

  “這是你的選擇,想讓他們重回神位,那是要拋棄一切私情。你恐怕做不到。”

  越青難過:“對,我做不到。我不敢面對他們。”

  “那越青,給你選一個呢?你要犧牲誰?成全誰?”

  越青搖頭:“卻原來佛主在這里等著我。無論我選擇誰,都會害了另一個人。而我兩個都不選,又會害了兩個人,真是天大的難題。”

  “你以為你求了千萬年的是機(jī)會?”

  越青嘆了口氣:“罷了,那就聽天命吧。我不想掙扎了。”

  “這不像你啊。”

  “我剛剛才決定的。”

  說完,兩人都不禁苦笑了一下。這時云瑯桓終于可以推開門了,卻發(fā)現(xiàn)越青一個人呆坐在床邊,他趕緊走過去問候:“你怎么樣?”

  越青搖搖頭:“我只是累了而已。”

  “好,我過來陪你吧。”

  “不用,你陪著你的家人吧。我只想一個人清靜一段時間。”

  云瑯桓看著她,良久,下定了決心一樣:“好,我耐心等你,半生已過,我不在乎多等些時日。”

  越青沒有回應(yīng)他,獨(dú)自去了禪堂。云瑯桓回到了王府,越程辛帶著孩子過來找他,她還是那么溫柔:“王爺,天兒說想爹了。”

  云瑯桓看著那五歲的孩兒,心又有不忍,將他抱了起來:“天兒乖,爹這不是回來了嘛。帶你去騎馬射箭好不好?”

  天兒高興地拍手:“那帶上母親吧,我喜歡我們?nèi)齻€在一起。”

  云瑯桓點(diǎn)頭:“好,走吧。”

  于是他右手抱著天兒,左手牽著越程辛去了校場。正巧,云瑯煊也在練習(xí)。

  “大哥。”

  “聽說你從山上回來了,今兒還是第一次見。”

  “二弟理應(yīng)去拜訪大哥。”

  云瑯煊走到他面前,微嘆:“我知道,你恨我失手。如今她活過來了,我心中的悔恨也少了許多,找時間,我會親自登門向她致歉。”

  云瑯桓岔開話題:“大哥今日累了吧,那就回去休息吧,我教天兒騎馬射箭。”

  “好,大哥先回去了。”

  將軍府,越程嵐這些年不曾與這個將軍有過夫妻感情,但是她仍然堅(jiān)守著,希望有一天云瑯煊能對自己回心轉(zhuǎn)意,畢竟孩子都有了5歲了。

  “將軍,你回來了。”

  “嗯,孩子在干嘛?”

  “在讀書。”

  “他是個男孩子,改日也去學(xué)騎射吧。”

  “是,將軍。公主前幾日說了,還要安排小玨和小天一起上學(xué),請顏先生過來。”

  “顏先生,太子的老師?”

  “是的,公主說,皇上已經(jīng)同意了。”

  “嗯,那就聽母親的安排吧。”

  “將軍,今晚一起吃飯嗎?廚房溫了菜。”

  “好。”

  就這么一個好字,讓越程嵐高興了許久。

  吃飯的時候,云瑯煊就說:“你三妹妹回來了。在廣佛寺,很快就回王府了。”

  越程嵐愣了一下:“是的,我?guī)兹涨叭タ纯赐蹂憬悖哺艺f了。說等三妹妹回來后,就辦一場家宴,給她接風(fēng)。”

  云瑯煊嘆了口氣:“我想,衛(wèi)王更想辦的是喜宴。他想娶你三妹妹。”

  越程嵐有些不明白:“三妹妹本就是他的側(cè)妃啊。況且,王爺對姐姐一向很上心。”

  云瑯煊不置可否,淡淡笑了一聲:“很上心,倒是真的。不過他想娶你三妹妹也是真的。我們就不要管了,那終究是別人的事。”

  越程嵐到如今也不知道當(dāng)初為什么越青會被自己的夫君差點(diǎn)掐死,她還是天真的以為,云瑯煊還是對自己有感情的。她也相信,云瑯桓對越程辛的感情。終究最后她才看清,這一切都是假象。

  王府里,越程辛終于迎來云瑯桓回來后的第一次回房。她為他更衣后,輕輕說了一句:“夫君,你快一年沒回來了。”

  云瑯桓對她還是有感情的,自然也是明白她的意思,將她溫柔摟進(jìn)懷里:“我知道。以后我會盡量公平對你們姐妹倆。”

  越程辛不敢多問,因?yàn)樗疵靼琢耍片樆笇υ角嗟母星榘l(fā)生了巨變。從一開始的不在意,變成了現(xiàn)在的執(zhí)著。她看不出來這份感情是如何發(fā)生的改變,但是她很清醒,知道自己終究要與人分享這個男人,與其別人,不如越青。至少她對越青還是能把控,至少越青不會想著跟自己爭搶什么。這人啦,總是這樣,得到的就想霸占,誰也不想放手,一點(diǎn)不愿意舍棄,真到了不得不舍棄的時候,能留一點(diǎn)就留一點(diǎn),也不為過失。

  廣佛寺,云浚闖進(jìn)了越青的房間,他想進(jìn)去跟越青表明一下自己堅(jiān)定陪她一生一世的心,卻沒想到,越青正在泡澡。這就尷尬了。

  越青沒有慌亂:“師父,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再進(jìn)來。”

  云浚這才退了出去。過了一會兒,伴隨著一陣清香,越青打開了門,云浚看著她,臉紅心跳加速,好久才憋出一句話:“青青,我想通了。”

  越青點(diǎn)頭一笑,就盯著他的眼睛:“你看著我的眼睛,會不會害怕?”

  云浚看著她的眼睛,搖頭:“不怕。”

  越青含笑:“可有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云浚越看越難受:“有。”

  越青后退了一步:“可是想進(jìn)來?”

  云浚情不自禁地往前跨了一步:“青青,我想……”

  越青又退了一步:“你想什么?”

  云浚逐漸就走到了她面前一足之遠(yuǎn):“我想抱抱你”

  越青還是含笑:“你想,就來吧。”

  云浚伸開了雙手,卻久久不敢合攏雙手,他還是有那么一絲理智:“我真的可以嗎?”

  越青點(diǎn)頭:“你想做什么,我一個弱女子,又能阻止得了你?你想嗎?”

  云浚終究沒忍住,一把將她抱進(jìn)了懷里,這是他盼了許久的身體,他仿佛得到了一件至寶,一動不動地呼吸著她香甜。越青一動也不動,她要度化他,要他自己挺過去這一道坎兒。只有自己狠下心來。

  “我已經(jīng)是云瑯桓的側(cè)妃,你不知道嗎?”

  云浚顫抖的聲音響起:“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與他是夫妻。”

  “那你又能怎樣?”

  “我就想看著你,守著你,抱抱你就滿足了。”

  越青繼續(xù)問他:“你不想與我共度良宵嗎?此刻,云瑯桓不在,多好的機(jī)會。”

  云浚明顯在掙扎,終究他說服了自己:“不行,這里有佛主。”

  話音一落,門口有聲音響起:“你既然知道有佛主,你還做此等污穢之事?你放開女施主。”

  云浚松開越青,朝向門口跪地,雙手合十,請罪:“三師叔,弟子領(lǐng)罪。”

  “好,領(lǐng)罪就好。”

  “戒律堂,佛前領(lǐng)罰。”

  越青看他走了,心有不忍,便跟著去了。

  “你今日犯淫戒,法棍五十,禁閉十日,抄經(jīng)書五十卷。”

  云浚低頭:“弟子領(lǐng)罰。”

  “打。”

  五十啊,越青看著,那一下又一下,直到他血肉糢糊,人也失去知覺,癱倒在地,她才走過去求情:“高僧大德,請您放過他吧。您度他,我也在度他,可不能沒有度化,要了他的命。”

  戒律堂主持這才叫人停了手:“抬入治療吧。”

  這時,主持來了。“主持。”

  越青對他行禮。

  “施主,你今日可是下了決心要度他。”

  “是的。”

  “若是他真破了戒,你當(dāng)如何?”

  “我知道他不會破戒,我也不會讓他破戒。我只是讓他知道,情是修行路上最難攻克的一關(guān)。只要他跨過了,我跟他都能飛升了。”

  主持似笑非笑:“若是施主能助他看破情字,老納自當(dāng)感謝。”

  越青還禮:“還請師父相信我的決心。”

  “姑娘,紅塵中人難得你這么清醒。”

  越青只是目送他離去,才去看了昏迷的云浚,心中隱隱作痛。那天晚上她做了個夢,夢里的云浚是天上的仙,自己畏在他的懷里,很是幸福。后來自己又不知為何去了人間,云浚為了救自己也是傷得血肉模糊。越青在睡夢中哭醒過來,她知道云浚難受,可是她不能松嘴,不能讓他淪陷,他必須要自己沖破這一劫。

  第二天,云瑯桓就上來了。他給云浚送去了藥,就去看越青,她在抄經(jīng)書。

  “你來了。”

  “嗯,云浚他因?yàn)槟惚涣P了?”

  “嗯,他做了些越軌的事。”

  云瑯桓心里有些激動了:“什么越軌的事兒,你說給我聽。”

  越青看了一眼他,平靜地說道:“如果他已經(jīng)如你所想,那么現(xiàn)在他就不在寺院了,而在大理司,畢竟我也是王側(cè)妃。欺辱王側(cè)妃,豈是能領(lǐng)個罰就平靜的?”

  云瑯桓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是我還是想知道。”

  “你想知道是我主動還是他主動對嗎?”

  云瑯桓被她看穿,有些不好意思。

  越青放下了筆:“我看得出來,他對我極有渴望,于是我就問他,想不想要自己。他一時沒把控住,就動了念頭,抱住了我而已。”

  云瑯桓差點(diǎn)沒吐血:“你這分明就是……”

  “就是什么?”

  云瑯桓很想說:你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了人家啊。但是他沒說出口來:“你也快回去了,以后就少來這里吧。”

  越青并不在乎,點(diǎn)頭:“好。我知道了。”

  云瑯桓只好回去了。他這心里頭就很不舒服,這個女人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其實(shí)云瑯桓一直想知道當(dāng)年她跟自己的大哥發(fā)生了什么,思前想后,云瑯桓是睡不著了,于是借著看云浚的機(jī)會,隔三差五地往廣佛寺跑。好在,云浚的五十遍經(jīng)書抄完之前,越青就要回王府了。他也不能出去藏經(jīng)閣,只能站在窗口看著越青被云瑯桓牽著手往寺外走去,這時一個小沙彌進(jìn)來了,遞給他一個暖手套:“女施主說,天快冷了,給師叔您保暖。”

  云浚又問:“她還說了什么?”

  她還說了:“你若要問這句,就告訴你,她是紅塵過客,你要做你自己。”

  云浚點(diǎn)頭:“謝謝小和尚了。”

  “不用,師叔,我先去練功了。”

  越青被接回王府的那天,王府張燈結(jié)彩,云瑯桓果真給她準(zhǔn)備了成親典禮。越程辛心里苦,面上卻笑意滿滿,拉著她:“走吧,我?guī)闳Q衣服,出來跟王爺把禮行了。”

  越青不說話。越程辛也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不愉快,竭盡全力地笑著:“今日沒請客人,就王府的人,還有大公子也會回來,你就體諒一下。”

  越青仍舊不做聲。被她拉著換了禮服,出去拜堂成親。她只感覺自己被推上了邢臺一樣,整個過程她都聽不見任何人說任何話,就隨著越程辛的指令,完成了拜堂儀式。

  云瑯煊心情有些不太好,跟云瑯桓多喝了兩杯,越程辛見此,過來圓場,“王爺,該掀蓋頭了,咱們別喝了。”

  云瑯煊也點(diǎn)頭,說到:“好,你去吧,好好待她。”

  云瑯桓被越程辛扶進(jìn)了洞房,幫著揭了蓋頭。越程辛便要走,越青這才拉住了她,搖著頭:“姐姐。”

  越程辛看著她噙淚的雙眼,又有些難過:“妹妹,這都是你的福氣。”

  越青不放手:“姐姐,你可還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要放我出去的。你為何不幫我了?”

  越程辛心里也很難受:“妹妹,王爺他不會辜負(fù)你的。”

  越青搖頭,終究是哭了:“我不要啊,姐姐,你知道的,我只是想要做自己而已。姐姐……”

  云瑯桓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抱住了越青:“青青,洞房了。”

  越程辛扒開了越青的手,逃也似的出去,關(guān)了門。越青在里面哭喊道:“姐姐,你不要留下我,姐姐……”

  然后就傳來,云瑯桓的聲音:“青青,你不要鬧了,跟我去洞房……”

  越青的聲音越來越弱:“姐姐,姐姐……”

  越程辛咬著袖子,哭著回了自己院子。她知道的,越青不想要這種生活,可是云瑯桓喜歡她,作為正妻的自己,能怎樣?她什么也做不了,自己的妹妹自己也做不了主。

  云瑯桓借著酒勁兒:“青青,我很愛你,真的很愛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越青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她整個人現(xiàn)在都像要散架一樣,哪里有力氣來反抗他:“云瑯桓,我會死的,你放手,我真的會死的?”

  “我知道你身體不太好,可是我會很溫柔很溫柔的。”

  越青無力反抗,只得任由他。她知道,云浚還能有個佛主戒律,但云瑯桓他豈會罷手?她更知道,凡人越青恐怕很快就要死去了,接下來就是她這個半仙半凡的花了。

  一大早,丫頭們過來給她穿好衣服,她是真的下不了床了,她的命數(shù)已盡。云瑯桓很貼心,親自扶住她:“如果不行,咱們就不去敬茶了。”

  越青搖頭:“既然已經(jīng)是夫妻,就要盡夫妻的責(zé)任。”

  若扶風(fēng)之弱柳,越青的身體真的是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的樣子。臉色也很差。公主和王妃都已經(jīng)端坐在堂前。越程辛沒有見到越青滿面紅光的樣子,只見到她一臉慘白,比起昨天初見,似乎更加虛弱了一些,她再看云瑯桓,他的確是一臉滿意的樣子,春風(fēng)滿面,意氣風(fēng)發(fā),一看就是人生得意樣子。云瑯桓扶著越青行了禮,自己也端坐于堂前。

  越青端著茶的手都在顫抖。“公主,請喝茶。”

  “好。”

  “王爺請喝茶。”

  “王妃請喝茶。”

  “請起來吧。”

  公主發(fā)話了:“喝過了茶,以后就要記得做好王府的側(cè)妃,晨昏定省,此后王爺,姐妹扶持,要有王府的體面。”

  越青低頭:“是,公主。”

  然后又說了些什么,越青也沒有聽了。說完了話,云瑯桓說要帶越青出去走走。但是越青說:“那就帶上姐姐吧。”

  越程辛只好一起,她不敢看越青,總覺得她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自己也有過錯。在出去的馬車上,三個人坐著也不說話,久久越青才問道:“姐姐,父親可還好?”

  越程辛點(diǎn)頭:“前幾日才去看過,自母親去世,父親就身體不太好。”

  “那劉媽媽呢?”

  越程辛看了一眼云瑯桓不敢說話,云瑯桓立刻轉(zhuǎn)過話題:“青青,三天后,我陪你回去看看吧。你姐姐也好久沒回去了。”

  越青已經(jīng)猜到了,便不問那么多了:“下車去喝口茶吧。”

  云瑯桓下了車,將兩位帶進(jìn)了茶樓。越青總是定定地望著一個地方,云瑯桓只好握緊了她的手:“青青,我們都在這里呢?”

  越青苦笑:“我知道你在,這人啦,終究是要離開的嘛。”

  越程辛看著她悲傷的樣子,心里很難受。喝過了茶,云瑯桓說:“青青,去打些首飾吧。”

  越青卻不去:“那些東西,家里很多了,用不了。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于是三人又只好回去了,趁云瑯桓離開的一小會兒,越青拉著越程辛,坐到了院子里。越程辛看著她的樣子,終究沒忍住流淚了:“妹妹,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王爺他是真心,我沒有辦法,你為什么不試著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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