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宣嫆弄完出門來,邊走邊綁著頭發。白襯衫大爺嘀咕了一句,“防護用具還要解頭發?”
“防護頭盔。”洛舟回答。
白襯衫大爺點頭,“哦,忘了。”
“她的男朋友是谷南升。”洛舟介紹。
“老蔡的關門弟子?”白襯衫大爺詢問人。
“對,蔡師。她啟蒙是升哥,后續正式教學是基實昌,華羌一組的老大。”洛舟繼續回答。
基實昌當然是個化名,真名是什么,除了他們自己,誰都不知道。而這個組合的教官都是化名,保護和醫療的不是,但也是官方的人。
他是陳于林來之前的No.1。到年齡退位,由于戰斗力是當時最強,翻譯部又有集合型人才的培養計劃,他就由此向前院長申請。
成立組合,為期半年的考核期,通過后的時間點上,恰好又有幾位到年齡的。本身就是翻譯部的戰斗人員,就直接安排他們進那邊,成為指導教官。
而那些新進入的人員,一系列考核結束,當八門的戰斗檢驗通過六門及以上的,給予兩個選擇:退到其他地方成為戰斗指導員,就是現在宇文琛駿的位置;二就是進這個隊伍,成為教官,換個化名和編碼。
每三年一次績效考核,是否能留下繼續工作,看培養的學員實力。基實昌因為是創辦者不需要,日常工作就是監督每個教官的訓練,如果上邊下令要將某一人訓練成全能或是出現天賦型,他才會親自指導。
宣嫆是兩條都占,她受不了苦又忍不了痛,他對她的標準降低了許多,后續加上莫則南的指示,谷南升的輔助練習,使得她會防守,不會主動進攻。
也幸好安排的是這樣,不然眼下可沒人能壓制的住她。
這邊學校進到翻譯部后的入門訓練結束,也存在兩條路可以選:一就是學校里莫則南講的那樣,白天實訓,晚上糾錯;二是戰斗方面發展,去往外邊的聯合機構,面向全球同職業人員,為期一年,最終以考核加上平時分,A以下的淘汰。
宣嫆跟他們不是一個地方,但訓練強度要比他們的大,有谷南升在一旁做指導,有些動作不屬于他們的標準化,但能保證自身安全和傷敵。
也是有他的指導,那個其他基本都需要兩個月左右才能勉強使出的連環招式,她只用一個月多三天,算不上動作標準,就回了翻譯部,由應雷和洛舟繼續給她弄著。
谷南升不認為這是宣嫆的天賦,而是宋宣的。在那邊,她有過幾十年的學習,那可是比這個職業的訓練更殘酷。
洛舟考了兩次,第一次是角度原因,被監督人員擋住了小部分,機器就判定他沒合格,動作十分消耗體力,直接休息了一下午。第二日經過熱身和半天的練習再考核,有了前一次的教訓,那個點位的監督人員就站在機器的后邊。
她則是優成績通過,當然,指的是那些學過的,練習時間到位的項目。結業和指導的證書給了,對外來講,她的實力夠了,但如果是應雷他們,那就只有挨欺負的份。
莫則南讓應雷做特指的那支隊伍里,6號和3號也去了,3號反應力不行,在練習過程中就被淘汰;6號一項不及格,其余都是踩及格線,也不能通過,下派到其他地方去,畢竟他的實力還是挺高的。
結束報名和防護用具的穿戴,白襯衫大爺送他們出校門,繼續坐著那輛車去了附近的酒店,宣嫆一間,他倆一人一間,如果不是洛舟隨身帶著小型翻譯設備,他們會讓兩人擠一間。
比賽是后天的事,莫則南又欠的給宣嫆在這時候發來一份原稿,說是沒事就練練。
她拿著洛舟的手機給他罵了一頓,她的信息發過去他不存在接收的,洛舟的則是不得不聽,只是剛一個開頭,就按了鎖屏鍵,抬手示意跟自己匯報情況的5組人員繼續。
“明天你的指教要來。”洛舟等她結束翻譯,說道。
“我還有指教?”宣嫆進行簡縮,頭也不抬的問道。
“雷隊,老大會不會來我不清楚。”洛舟回答,拿出手機用文字問了莫則南。
“噢。那倒是指教。”宣嫆點頭。
指教這個詞念著很奇怪,原以為是指揮教練,問了好幾人說是大致意思也是這個。而她因為那倆證,跟應雷、齊林恒的級別持平,就成了后續再進來翻譯部人員的指教,不管是翻譯還是戰斗的,都喊這個,跟學校里的老師一樣。
0.73
翻譯完了,簡縮。這個東西對她來講比破譯難,剛弄一小節就把設備一推,人往后倒,“不干了,太難了!”
洛舟收回手機,拿過設備,放自己面前。
“誰家好人翻譯完還得干語文的活,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我基礎就沒打好過,這得怪我小學語文老師。”她自言自語,對他控訴著。
洛舟沒再附和,認真處理。幾分鐘結束,回收機器,“這點東西,怎么就有那么多借口呢。”
宣嫆雙手抱著,哼了一聲,鴨子坐的姿勢。
“就真的很奇怪,雷隊就非得我們會你的那些奇葩姿勢,也不知道會了有什么用。”洛舟摩挲著下巴,皺眉看著她。
宣嫆也很奇怪應雷的訓練,不過他們也同樣奇怪,還沒下去呢,就哀嚎不停。“要不剝皮抽筋?”
洛舟抿嘴無語。“你繼續氣著,我回去了。”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還得洗漱。
關門時候,跟群里發了句,“記得帶藥。”
等十幾分鐘后,應雷回了一個“嗯”。洛舟躺在床上,戴著耳機聽影視作品的書籍,是外邊他不太能聽完全清楚的語言,有空了就聽一兩節。
他不像她,一個用著,還得別人給她糾正過來其他的。
第二天早上,兩房間同時開門,宇文琛駿穿戴整齊,顯然是要回去了。
“不吃早飯?”洛舟先開口。
“安排早飯了?”宇文琛駿質疑這里對外的客氣程度。
洛舟想了想,“應該……”
宇文琛駿擺手拒絕,“我還是回去再吃吧,上班來不及了。”說完,就離開了。
來時有人接送,去就沒有了,他只是陪著兩人過來,不屬于邀請人員,也就不安排回程。
打車去到車站,距離發車還有四十分鐘,倒是可以讓他在這里解決早飯問題,在便利店隨便買了樣東西墊了下,就進到里邊,如果及時抵達,應該那家流動早餐攤還沒走。
跟想的一樣,那攤位還沒走,見他下車后跑向自己,攤主又開火做了起來,他的喜好就那些個,除了放不放辣要他自己決定外,其他東西攤主先行下了鍋。
“老板,來……”
宇文琛駿剛開口,攤主就打斷他,“不加土豆絲,放兩根青椒絲,海鮮醬濃一點,加里脊肉和黃瓜,其他都不要。”
宇文琛駿笑了下,直接掃碼付錢。
“今天這是睡過頭了?”
宇文琛駿回答,“不是,昨晚出差,今早回來的,想著你應該還沒走,就直接過來了。”
攤主點頭,“對我這么照顧啊,給你加個豆漿。”
做好,打包,本想拿豆漿,卻忽然轉了方向,拿了酸梅湯,“忘了你不喝這個,喝這個。”
宇文琛駿接過,“謝謝老板。”隨后就進了單位。
等他進去,攤主收攤,離開的同時,管理部門過來繞了一圈,見著那攤主進入小巷子里,駕駛員把車停在小巷子前邊,閃著燈,副駕駛下車,帽子放在椅子上,進到巷子里。
攤主見來的人沒戴帽子,就知道也是來買早飯的,開了火。
這是他們約定好的,戴帽子,那是執行者,沒戴帽子,那就是他們來買東西,那一整個單位的都是這樣。
宇文琛駿那單位除非是有特殊情況,會詳裝嚴肅的趕人走,等事過,那趕人的又出來跟她抱歉,她也知道情況,只是笑著擺手。
其他時候,不管戴不戴帽子,那都是要買吃食的。
宣嫆的起床是在他們來時。谷南升和王臧先到了酒店,讓前臺幫著開了房門,谷南升自然是去的她那間,洛舟則是跟王臧一同下樓去了餐廳。還真是跟宇文琛駿想的那樣,他們沒安排早餐。
齊林恒跟應雷拿著藥物,來時是直升飛機,進入上方區域后,跟下邊的單位聯系,再派專門的車輛接送,一路鈴聲加閃燈的去到學校。
本就是一個職業的,學生們對此沒有任何疑惑,只是因為好奇看了一眼,不過這進來的車輛讓他們討論起來,但因為各自老師的管理,只是那一兩句,就結束了。
存放位置是學校的最高機密樓,這些藥物的保密度也足夠,甚至還能排個第二。
谷南升進入時宣嫆正在衛生間洗漱,昨晚定了鬧鐘,一大早是被手機貼著墻體的震動吵醒的。因為職業身份,這一層樓沒安排酒店人員,頭和尾住的都是學校安排的官方人員,一男一女。不用怕吵到其他人,洛舟也是這樣做的。
在宿舍里,手機貼著床頭,很小的聲音放著紅歌。
0.74
出門見著一個蒙面人,宣嫆被嚇了一跳,張嘴就要喊,被那人先一步捂了嘴。
“我!”谷南升提醒,聲音很模糊,但能聽出是誰。
宣嫆把他的手拿下,“你這樣很嚇人知不知道!”
谷南升摘下頭套,“那我有什么辦法,來這里我是翻譯部的人,職業性質就得這樣。”
“來的還有誰?”宣嫆依靠在門框上,他進到里邊用淋浴下邊的水龍頭洗頭套。
“雷子,羽毛,你大爺。”谷南升回答。
“我大爺?”宣嫆對這稱呼有點不確定是哪位。“我還有大爺?”
“王臧啊。”谷南升感覺這樣不得勁,把電視柜前的小椅子拿來,坐在那洗。
那個是她特意向酒店要的,有些時候出門要化妝,洛舟會其他,但那些個小細節給她自己弄。
洗完,也不晾曬,直接就掛在洗漱臺面上。
“不會被保潔當垃圾丟了?”
谷南升把椅子放回,“你們居住期間,沒人會來打掃,除非打電話過去。”
宣嫆點頭,房卡被他放在口袋里,一起下樓。餐廳里,兩人占的是四人桌,也是給他倆留的位置。
點餐主食,加茶點的自助模式,一人五十,谷南升就要了兩個名額。那兩人早就吃完了,各自買各自的。
早飯吃完,應雷和齊林恒穿著翻譯部的官方服飾,開了一輛MPV商務車,宣嫆跟著谷南升坐在最后排,那兩人跟門神似的,一左一右端坐著。
“你倆這么緊張干什么?”
宣嫆雙手搭在洛舟的椅背上,左右看了看。
“保證你的安全。”王臧回答。
洛舟沒說話,谷南升卻是把她拉回來,“坐好!”
宣嫆依靠著他。
到了借用車輛的單位,幾人先下了車,谷南升和宣嫆因為位置,是最后下的,四人呈梯形站隊,雙手背后。谷南升下車后站在原地,伸手扶著宣嫆下來。
跟最前邊的領導位握了握手,不清楚宣嫆的身份,只見著她在兩人交際時候打了個哈欠,沒站穩,還踉蹌了一下,洛舟伸手扶了一下。
沒跟她交際,側身伸手讓人進入。
四人也同時收回動作,站直,隨后依照應雷的口令,起步跟走。
去的是會議室,里邊的人比迎接他們的更大一職,還是一樣的,跟谷南升交際一下,就示意他們入座。
見著如此正經的洛舟,她強壓制自己的笑意,虎牙緊咬著下嘴唇,表情異樣,那些領導見了皺眉。
“這位就是我們翻譯部來參加比賽的。”谷南升伸手示意大家的目光注意到宣嫆身上,見著這位專注看著同一單位四人的女生,都是一種疑惑的表情。
她這樣,是翻譯部沒紀律,還是他們找來充數的?
“那咱們是現在去試穿防護用具還是等下午再去?”主座位領導詢問。
“現在去吧,下午還有事。”谷南升回答。他不知道他倆有沒有事,反正上午是肯定沒事的,這是他跟洛舟確認過的。
主位領導點頭,隨后一位也是領導的,比谷南升大不了多少的男性向前一步,“我坐你們車還是……”
“擠一塊吧。”谷南升回答,那位點頭。
雖說那位是陪同的,但還是有一輛車在前邊給他們帶路,是這個單位的人,專門聯系那個防護用具工廠的。
洛舟給那位讓了位,坐在后排,不算太擠,而且也是只有那么一小點路程而已。
前邊車駕駛員給門衛安保出示了證件,并說明后邊那輛才是主車后,一起放行。進入又關了大門,開了那一道防護。
“防護系數挺高啊,比翻譯部高。”都是同一個職業的,宣嫆說話也沒顧忌。
那位點頭,“我們單位應該跟翻譯部差不多吧?”
谷南升點頭,“根據城市來講是差不多。”
首都的第一官方部門,里邊的東西保密級別可不就跟翻譯部的那些資料差不多了嘛。
“保密級別那么高,只弄了個要死不死的欄桿掛在那。”那位心想著。
到了樓梯口,主管早早下來迎接,依照規矩,出示了證件和證書,帶著人上樓去。跟宣嫆主管的那工廠差不多。
進了驗衣間,另一個主管拿來了幾套,是同一款不同尺碼的,后背打了死結,索性就套頭試穿。
選定了一個c碼的,是官方的尺碼跟外邊的不一樣?
“要不要試一下?”那位主管問道。
洛舟答應了,宣嫆有些糾結,畢竟是對外。
“里邊沒有監控,我在這里等著你們。”主管回答道。
0.75
宣嫆點頭同意,下去之前,還是得把其他防護用具試好,一人三四樣,跟著那位去到一樓的體驗室里。
這個房間只有他們單位有鑰匙,工廠的人如果要撬鎖,他們那邊會發出警報,安保處的人先行過去,控制闖入的人,即使那里邊全空的。
洛舟和谷南升幫她穿戴整齊,兩人都沒參加過這個比賽,打結方式錯誤,應雷過去重新弄了一下,“你們那個會判定錯誤,取消分數。”
洛舟拍了照,谷南升則是一句,“到時候你來弄。”
頭盔佩戴就是戴上,然后卡扣固定。
洛舟也拿了一個適合他們的尺碼,應雷穿戴上,對她先晃了一腳,她只是擋了一下。
應雷知道她在顧忌什么,那條腿落地后,道:“沒事,他可以知道。”
“嗯。”宣嫆應了一聲。
應雷揮拳示意,是詢問她準備好了沒。
隨后再是一腳踢出,宣嫆身體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幾人繞過兩人的戰斗范圍,站成一排。
“這個招式誰教的,腳繃得那么直,這戰斗力得減半吧?”
“3.5,除了羽毛,沒人會了。”
“你們討論完了沒,這動作誰教的?”聽著他們在討論她的姿勢是否標準,應雷專注著跟她PK,順帶問道。
“有倆選擇,一個是羽毛,一個是他。”谷南升回答。
應雷手臂擋住她的進攻,順帶看了一眼,“羽毛,這人腳直不了,直了就抽筋。”
聽這話,宣嫆一個動作結束,站在原地,舉手回答,“誒,我也是!”
應雷勾了一下她的小腿,“這么不認真,明天正式比賽小心被打疼了,其他隊伍的可不會像我們一樣讓著你。”
說完,應雷使出了相對猛烈的進攻,宣嫆也不管其他,也是一樣的猛烈進攻。本就是想讓她再練習一下那些招數,他們雖然也可以,但極個別的動作還是不如自己的。與其被她KO,一個個換,還不如他來個一次性的。
最后是以她那個陀螺踢腳招數結尾,那位陪同的人見這招數,震驚的眼神和表情跟看見了鬼似的,雖然他們這個職業不相信鬼神這一類。
“這腳沾地了嗎?”陪同的人嘀咕道。
“沾了。”王臧回答。“那個武術‘蜻蜓點水’知道吧,就那樣的。”
“想學嗎?”谷南升一本正經地問道。
那人還真就思考了會兒,隨后點頭。
然而,谷南升卻道,“想學也不給學,你年齡太大了。”
那人無語,王臧把他拉住,“這位比那兩位還能打,如果不是年齡超了,他一上,冠軍這個位置,其他人就不用想了。”
那位只得以表情表達自己的不滿。
隨后一對一,宣嫆就把防護頭套摘了,對他們,她用不著使那個陀螺式的。頭套也是怕她會摔才戴的。
經過了這幾位的一對一,那位陪同的原先還以為他們是帶她來玩的,他單位經常這樣做,有些不得不去的事,最上邊的那位就讓實習生或是一些不太合他心意的去,壓制那人的脾氣,讓他知道自己只是個小卡拉米。
他卻沒想過,翻譯部的居然會派來一個實力人員,這樣的戰斗力,如果是在自己單位,那絕對是指導員級別,甚至會去更高的地方。
“你們翻譯部安排個這么強實力的人,來比賽還是來炫耀的?”那位問道。
“來玩的。”谷南升回答。
“嗯?”那位是真不懂了。
“主旨是來玩,其次是那個比賽。”谷南升回答。
那位嘆了口氣,搖頭無奈,這實力,還只是來玩的。
一對一結束,幾人給她解了后背防護的束縛,最后摘了頭盔,谷南升遞上濕巾,她自行擦了汗。
出去了,那位陪同的走最后,上了鎖,他們也安排妥當了,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一起回了他的單位。
東西擺在直屬領導辦公室的沙發上,就放一天,管他好不好看呢。
隨后幾人就帶著宣嫆外出了,城市道路不熟悉,不管是幾米還是幾公里的路,只要是四輪的出行,他們都開著導航,一方面是顧及形象,一方面真就是怕罰款。
逛吃逛吃的,從南到北,又拐了東,走到西。
“誒,要不要脫口秀的門票?”洛舟接著電話,拍了拍宣嫆的肩膀,是相鄰區某座較為著名的劇院,后天下午三點開始。
宣嫆自然點頭答應,“哪個人的?”
洛舟知道電話那邊的他能聽清,沒重復再問,聽完回答,“‘香兒’的。”
0.76
“那絕對可以,到時候給你介紹對象啊。”宣嫆表情有些怪異,洛舟沒在意。
結束這些,回到了賽事舉辦的校園內,這里不太有假期,甚至二三年級的學生已經開始對口的工作內容。當然,這還都是模擬,等四年級時候才去專業對口的地方正式操練。
見著幾個自己服裝的男性進入,很多人因為角度,并沒有看到被他們圍在中間的,小矮子宣嫆,雖然是160左右,在她所在省份這就是正常女性的身高。可在這群少則185,最高不超過190的幾人之間,就是個小豆丁。
“哇哦,狗狗!”看到了他們訓練專門的犬類,宣嫆又來了興趣,推了一下擋在自己側前方的王臧,跑過去。
那狗也是太小,親近人,見她過來,也跑過去,半道上停下趴著,搖著尾巴等她過來。
走到狗面前,抬手就揉著他的腦袋,原本整齊順滑的毛發被她揉的跟洛舟起床那頭頂一樣。
訓導員只是用戒備的眼神看著她,發現有人靠近,抬頭看來人。應雷把身份證件出示一下,是同行,那就不用管了。
幾人站在她身后,一個個雙手抱著低頭看著,跟那種天王似的。也是這,才讓他們看到,那玩著狗的宣嫆。
其中一個領導走過來,應雷照例出示了證件。
“比賽啊?”領導嘮上了。
“她比,我們護送。”應雷也是直接回答。
“她比?”領導一愣,轉頭看她。“不是專業的吧?”
“是專業的,但沒記錄在冊。”應雷回答。
“翻譯部的吧你們?”領導又問。
應雷點頭回應。
只要是這個職業的都知道,翻譯部有很多都不屬于正式的。可能是因為某事進到里邊,接觸到的保密系數太強,就留下了。又或是本身天賦極強,破例進入,但沒在原先的學校畢業,可能到了年齡轉業,都還是個在校生。
聊完就回到了自己監管的隊伍,吹了哨子,繼續。
不過幾分鐘,洛舟就叫停了她的玩鬧,“待會兒過敏了。”
宣嫆想起這個,噘著嘴哦了一聲。
戀戀不舍的被幾人帶走,進到比賽場地,已經有不少人在這里邊,參賽人員在適應場地,很多都是看著就愣頭青的小朋友,或許比宣嫆還小些,就是來見見世面。
宣嫆在場地上用腳尖劃過地面,發出令人不適的摩擦聲,在場也有人這樣操作,她的行為倒不顯得突兀。
“要換嗎?”齊林恒和應雷把所有適合她碼數的鞋子都拿來,是莫則南吩咐的,即使她被洛舟訓練過相對應的。
洛舟開了箱子看了看,選中了一雙,示意她過來換鞋。
再嘗試一番,確定了兩雙,就回去了。對她來講只要不是拖鞋,隨便哪個鞋子都行,只要足夠防滑。
眾人見著她這樣就離開了,有些疑惑。知道這幾人工作單位的那幾個,屬于教練的,對此沒有任何反應,提醒一下,讓自己的人繼續練習,他們是真要來這獲得些名次的。
剛出了場館,齊林恒就跟王臧聊了起來。
“剛剛看見有幾個對小孩都眼射綠光了。”
“啥玩意,眼射綠光?”
“哎呀,就看中了唄。”
“這么個眼射綠光啊。”
宣嫆聽著,沒注意前邊,洛舟擋住了她的去路,手臂搭在她額頭的高度,就這么撞上了,還“哎呦”一聲,揉了揉那位置。
“走路不專心。”
“他們不也是。”宣嫆抬頭,看著他。
洛舟抬頭看去。應雷擋住了那兩人,一人給了一個爆栗,“繼續聊。”
兩人直接趴下,做起了俯臥撐。
“邊做邊聊。”應雷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只得開口。
至于聊的什么,宣嫆被他帶走去了食堂。
谷南升從防護用具的工廠回來路上就被人喊走,半道上下車,打了車去了一地。
這里的伙食更貼近學生喜好,宣嫆也是沒有抵抗力的,隨便點了兩份,主食是那小條紫薯。
落座后洛舟才關注她的食物,“我怎么不知道你比賽還要減脂。”
“哪有,單純就是喜歡的菜多,還有這紫薯好吃。”說完,就剝了皮,咬了一口。
洛舟看了一眼,確實不少,比翻譯部拿的多。
紫薯他也拿了,學著她那樣,沒發覺有什么奇特的,挺噎人的還。
吃完就回了酒店,谷南升在他房間里,還有兩個協助的,洛舟關上房門,轉彎去了她的房間。
谷南升那邊破譯更高一檔的,傳輸到他這邊來破譯。收到他的請求,洛舟進了衛生間,坐在馬桶上。
0.77
這本該是她的活,但因為明天的比賽,就讓她好好休息一下,腦力勞動,比體力勞動更累人。
半小時結束破譯,直接發回翻譯部,谷南升沒說,那就是他那邊不用。關了電腦,出門隨便放。
她趴在床上,沒看手機,也沒塞著耳機。
洛舟看了一眼時間,才七點多,就困了?
走過去看了一眼,宣嫆眼神呆滯。他拍了拍她,又喊了聲,有回應,但那是下意識的。
情況不對,給谷南升發了信息,沒回,那邊還在忙碌。
詢問了學校領導,告知具體情況,派來兩個醫護。
拿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嘀咕道,“是那只狗,還是晚飯?”
她就這么看了他好久,困了,打了個哈欠。閉眼,他沒阻止,那就睡了。
醫護來時已經完全睡著,身體也被洛舟擺正,臉色潮紅,手背也起了一小塊紅腫,是抓撓引起的。第一次就任由她,第二、第三次再弄,就給她束縛了。
醫護進來時見到這樣一幕嚇了一跳,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職業,可能她們會找官方。
醫療箱隨手放在電腦隔壁,洛舟拿走,放在窗臺下邊,隨后又坐在那椅子上。
“開始嗎?”醫護把東西拿出,問他。
洛舟一愣,因為她的詢問是看向自己的。
醫護把東西舉著晃了晃。洛舟這才想起,除了程工賜外,其他所有的醫護在治療她之前都要和翻譯部聯系,確認藥物是治療對應疾病,確定安全后才能對她使用。
將所有拍照發送過去,回答“確定安全”,洛舟對醫護點頭示意。她們操作,他全程錄像,發送過去,等那邊再發一遍確定后,洛舟收回手機,協助她們一起。
消毒和扎針時候是不疼的,等藥物進入,她感受到痛意,悶哼一聲,想要躲避,洛舟早按住了她的身體,醫護上了安撫措施,拔了針,棉簽按上,沒出血,就直接丟了。
收了垃圾,她們手持證件,她們把口罩摘下拍好,又單獨拍了證件照。等翻譯部回應她們才離開。
“嗯~”宣嫆感受到臀部傳來的疼痛,醒了一小點,伸手去捂著。
洛舟回去,隔著被子輕拍哄她,“剛剛醫護給你來打針,過會兒就好了。”
聽得清楚,但能不能聽懂就不確定了,洛舟等她反應慢慢消散,手垂落,睡著了,蓋好被子。
開箱檢查一遍設備,這是規矩,也是他們作為翻譯人員的習慣。確認東西完好無缺,收回,找個其他位置收著。
門外有人敲門,洛舟警惕詢問,“誰?”
“我。”是谷南升,洛舟原先的防備松懈,起身開門。
谷南升進屋,見著她這個時間點就睡了,再加上他的消息,“怎么了?”
“過敏了。”洛舟給他示意一下設備藏的位置,順帶回他。
“是那只狗,還是晚飯?”谷南升和他說了同樣的問題。
洛舟攤了攤手,他怎么知道。
谷南升的手機收到應雷傳來的食譜,他看了一眼,隨后丟給洛舟。
“那丸子是山藥做的?!”洛舟皺眉罵了一句。“弄芋頭不行,非得弄山藥,妥妥有大病!”
谷南升倚坐在電視柜上,見他這樣笑了下,“記得跟比賽組說下,把她安排到復活賽那兒。”
洛舟點頭,照話發了消息。
等到了晚上九點多,另外三人回來,敲響房門。
谷南升并沒有讓進,走離房間,到了走廊盡頭,在窗邊回答,“晚飯里邊有山藥丸子,過敏了,等明天的復活賽再去比。”隨后又問他們的住宿。“你們幾人擠一間?”
“相鄰兩條街的酒店,那個叫……。”應雷看了一下那邊發過來的消息,回道。“凱頓福。”
“怎么你們教練的比參賽者好,也是有病的安排。”谷南升吐槽一句。
“那、換?”
“不用。”谷南升反手指門。“不宜移動。”
應雷點頭,三人只是報到一下就離開了。
回到房間,洛舟下意識問了句,“誰?”
“他仨唄。”谷南升鎖了門。“教練的酒店在凱頓福,參賽者卻是這一個,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想的。”
洛舟把信息給他看,“翻譯部的安排,等她這兩天比賽結束,我倆過去。”
“男的睡過了,她再睡!”谷南升語氣是在吃醋。
“那我的不也睡了。”洛舟不解他的憤怒。
“你不一樣。”谷南升指著他。“你……”他想了會兒詞。“半個人妖。”
wtm!
洛舟無聲咒罵一句。
“如果不是她的喜好,我會這樣?!”谷南升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