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交鋒
灌木叢中,穿著跟老喬治款式相同的深藍色制服的楚子航和韓青丞蹲著目送貨車遠去。
“這里的布防雖然嚴密,但這些守衛的警惕性都很低。”
楚子航看著手機上的地形圖,隨口說道。
“還剩幾百米的距離,我們直接闖進去嗎?”
韓青丞將腰間赤霄劍的卡環扣緊。
“恩,莊園里的布防肯定更緊,想要悄無聲息地摸進去估計不太可能,見機行事吧。”
楚子航點了點頭,在手機上一滑,一副3D立體結構圖呈現出來。
“這座莊園是三層建筑建構,地下面積和地上估計相差不大。而且這種老式莊園大概率都有逃生密道,所以動作要快。”
韓青丞點了點頭,神色有些無奈。
地圖太大了,我們的安德魯烈先生又不是副本boss呆在那不會動,傻乎乎地等你一路探索地圖過去刷他。
找人什么的最麻煩了!
“盡量避免無辜傷亡。”
最后強調了一下執行部的紀律,楚子航點了一下藏在耳中的迷你通訊器。
“行動開始!”
距離莊園十公里以外,三輛越野車立馬亮起大燈,低沉的馬達聲咆哮起來。
由奧西姆三人率領的校工隊不再刻意躲避那時不時盤旋在天空中的無人機,駕駛著越野車昂揚前進。
“警報,有不明身份人員闖入莊園!”
隨著一聲大吼,凄厲的警報聲響徹整個莊園。
楚子航手握一把填裝了弗麗嘉彈匣的PKP,將門崗處的一眾警衛放倒。只是畢竟勢單力孤,依然沒能阻止對方按響警報。
“嘀!任務:清剿地下室所有死侍。任務獎勵:雷分身之術,任務積分300點。”
系統提示音驀然在腦海中響起,剛剛在楚子航正面強攻掩護下摸到主樓大門外的韓青丞突然頓住腳步。
臥槽!
我還尋思著把安德魯烈那老小子捶一頓呢,結果你讓我去干死侍。
“師兄,我往地下,你負責地上。”
抬手兩槍解決了大門外兩名安保人員后,韓青丞一腳踹開了那扇刻著精美浮雕的大門。
好在那有著悠久歷史的古老門扉并未搭鎖,只是合掩著。
雖然在韓青丞一腳飛踹下發出了顫顫巍巍地哀鳴聲,好歹還是保住了全尸。
莊園的警報拉響后,一樓大廳的工作人員都紛紛朝樓上撤離,戰斗部隊開始從各層向大廳匯聚而來。
接近6米的挑高,穹頂上浮雕油畫密布。整個大廳的裝飾算不上多么豪奢,反而有種古色古香的感覺。
韓青丞沖進大廳后,立馬閃身躲于一根石柱之后。
緊接著,就是大把的子彈飛了過來。
唉,這些人也太悍了吧,話都不說就直接開槍了?你好歹喊喊話,給我個投降的機會吧。
你們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
韓青丞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閃光彈,拇指挑開三角拉環,往外一丟。
整個大廳被刺眼的強光籠罩,眾人眼前仿佛有一輪明日耀耀升起,剎那間雙目脹痛無比,眼淚橫流。
一個瞬身從承重柱中閃出,手中的伯萊塔連續點射。
伯萊塔彈無虛發,每一次扳機扣下,都有一名安保人員倒下。
韓青丞從戰術裝備包中抽出一把苦無,揮臂一甩。
漆黑的苦無化作流光飛矢穿過空曠的大廳,狠狠釘在一個男人的腦門上。
韓青丞靠著迅捷的身法在大廳中輾轉騰挪,子彈和苦無交替射出,迅速收割著戰場。
只是這座莊園里的守備力量也忒足了一點,源源不斷的支援從各處匯聚而來,要不是楚子航及時趕到幫他守住了大門,割斷了從主樓外趕來的增援,此時韓青丞的處境也將捉襟見肘了。
“再堅持一會,支援馬上就到。”
楚子航說過沒多久,外面引擎的轟鳴聲已經在此起彼伏的槍聲中傳了出來。
“A小隊前來支援,C小隊和D小隊繞后攔截了,防止敵人撤離。”
奧西姆帶著一隊校工從車上跳下。
清一色的作戰服,身后都背著戰術背包。看那一只只背包鼓鼓囊囊的樣子,顯然各式武器攜帶得很充足。
隨著A小隊的四名成員加入戰局,強大的火力瞬間壓制了莊園的武裝力量。
見到局面被控制后,韓青丞一個瞬身術閃現出去。
下一刻,一名安保人員便被他一肘頂在胸口,半個身子都潛進了墻里。左手捏住對方持槍的胳膊輕輕一扭,繳了他的械。
“嗨,兄弟,告訴我地下室怎么走。”
被按進墻里的男人剛剛張嘴,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被血嗆住的男人痛苦地咳了咳,有氣無力地抬起一只手指了一個方向。
“多謝。”
韓青丞收回手,轉身朝著那邊走去。
這個莊園的地窖入口倒是格外的光明正大,就那么直喇喇的一條手扶樓梯通了下去,還貼心地裝了幾個壁燈用以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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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寬闊的房間中,四五名身穿西裝的男子簇擁著一名老人坐在沙發上。
正對著沙發的墻壁上是一片純白無瑕的幕布,此時幕布上正演繹著大廳中激烈的槍戰畫面。
“先生,那個人下了地下室了,要不要我們去解決他?”
站在老人身后的西裝男子低下頭,低聲請示道。
“不用,研究團隊不是都已經撤走了嗎,把實驗體都放出來,這不是絕佳的實驗機會么。這兩個小伙子我見過,上次我的替身就是折在他們手里的。年輕人命真硬,炸彈都沒炸死他們。”
滿頭白發的老人毫不在意樓下的戰況,甚至還有閑情逸致為自己倒上了一杯威士忌,似乎自己根本不是坐在戰火激烈的莊園中。
“可是先生,地下的實驗體如果全部跑上來了,恐怕會造成很大的傷亡。”
身后的男子聽到命令后,顯得有些猶豫。
他是老人的心腹,對于那些實驗體是什么品種是心知肚明。
如果放任那些實驗體跑到地上,對那些普通人來說根本就是災難。
再沒有重火力壓力的情況下,哪怕是一支小型軍隊在幾十個實驗體的沖擊下怕也是要飲恨當場。
“不用管那些人,沒有價值的人死不死都無所謂。”
老人悠然地喝了口酒,“再說了,那兩個年輕人可不是善茬,那些實驗體能活下來多少還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