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蛋打定了主意跑路,要不回來了。”
“是啊,這損犢子根本沒打算給我們退錢。”
“叔叔阿姨們,只要你們聽我的,我一定能幫大伙把卡退了,把錢要回來。”杜鳴拍著胸脯保證到。
看到杜鳴如此自信,王大爺問道:“小杜,你說怎么要?”
“小高,去店里拿幾張白紙和兩支記號筆來。”杜鳴對小高說道。
“好。”
小高不知道杜鳴要干嘛。
但他向來唯杜鳴馬首是瞻。
跑進店里,拿了幾張白紙和記號筆出來。
杜鳴打開手機,在每張紙上都寫了一個電話號碼。
兩個手機號,兩個座機號。
然后把白紙貼在蛋糕店的門上,對老人們說道:“大家打這四個電話,告訴他們福家瑞秋蛋糕店已經關門一個月了,還不給退卡。如果電話打不通,就給這兩個手機號發信息。”
“能行嗎?”王大爺還是覺得砸店干脆。
“能行,我保證。”杜鳴再次拍胸脯。
“好,小杜,你是好人,我相信你。”李大爺帶頭表示了信任。
其他老人覺得只是打幾個電話,也不費什么事兒,也都表示了信任。
“對了,別忘了報警。”杜鳴又說道。
“就這點錢,報警有人管嗎?”李大爺說道。
“咱們大家一共兩三萬,絕對夠立案了。”杜鳴說道。
老人們其實還是覺得報警沒用,但也沒別的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吧。
大家伙兒開始撥打電話。
有人打通了,便開始說蛋糕店連夜搬走設備,不給退卡的事情。
打不通的,就合計著發信息。
有些老人不會發信息。
會發信息就手把手教發信息。
杜鳴面帶微笑看著老人。
如果這些叔叔阿姨們年輕點,他也許會有指揮官的感覺。
小高低聲問杜鳴:“鳴哥,這都是誰的電話?”
杜鳴低聲說道:“一個是瑞秋西點總部招商經理的電話,一個是總部客服電話,一個是薛飛老爸飯店的電話,還有一個自然是薛飛的電話。”
“鳴哥,你早有準備啊?”小高豎了個大拇指。
“網上都能查到。”
雖然杜鳴這樣說。
但其實他確實早有準備。
因為他也是會員。
只不過之前還不能確定薛飛賴賬,自然也就用不著。
“一百多人輪番進攻,這幾個電話要被打爆了。”小高笑著說道。
杜鳴目光一亮,想起了什么,便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叫某音探店1的號碼。
“楊大主播嗎?我是杜鳴。”
“杜大廚,聽說你自己開店了,是要我去探店嗎?”對面是一個爽朗好聽的女聲。
“我這小粑粑館不值一探,不過我這倒是有一個值得探的店,你要不來探一下?”
“什么店?”
“一家關門的蛋糕店。”
“關門的店?杜大廚,不帶這么耍人的。”
“我保你有搞頭,能幫你吸粉拉流量。”杜鳴說道。
“我這邊還有事,怕是去不了。”
杜鳴立刻說道:“楊主播,如果不能幫你吸粉賺流量,我給你雙倍推廣費。”
“還是算了。”
“我先把車馬費給你打過去。”
杜鳴說完,打開微信,給一個備注某音探店1的轉了一千塊。
然后,杜鳴繼續說道:“楊主播,現在你放心了吧。”
“好吧,那我就過去一趟。”
“好戲馬上就上演了,你要抓緊時間了。”杜鳴笑著說道。
“好。”
掛了電話,杜鳴微微一笑,
……
瑞秋西點是一家連鎖餐飲企業。
單是省內,就有三十二家連鎖店。
這個數量,在省內排名第一。
比第二名和第三名相加還要多。
瑞秋西點的客服部突然忙了起來。
“店都關門了,為什么不給退錢?”
“您打錯了吧?”
“不是瑞秋蛋糕店嗎?”
“您說的是哪個店?”
“福家這個店。”
“敬海的福家瑞秋蛋糕店?”
“知道還裝不知道?”
“快給退錢。”
“我們已經報警了。”
基本都是這樣的對話。
幾個客服小姐姐被搞得頭老大。
經理立刻給總經理匯報這個情況。
幾乎同時,總經理還接到招商部經理的匯報。
內容基本一致。
總經理臉色很不好,罵道:“薛飛在干什么!”
兩個經理都站在那里不敢說話。
當初就是總經理拍板同意薛飛加盟的。
總經理撥通了薛飛的電話。
結果電話無人接聽。
總經理又給薛飛的老爸打電話。
他和薛飛的老爹算是朋友,才會允許薛飛加盟的。
“老薛,薛飛怎么回事兒?”
“邱總,薛飛的店關了,我跟您說過了。”
“店關了,我當然知道。我是問,為什么不給人家退卡?”
“不會啊!”
“討賬的電話都打到總部來了。”
“邱總,我問問。”
“老薛,你不知道現在網絡有多厲害,萬一這事兒捅到網絡上可就嚴重了。”
“邱總,就一兩萬塊錢的事兒,薛飛不給我給。”
“好。”
薛保文掛了電話,身體后靠,并未急著給兒子打電話。
自從他讓薛飛關了蛋糕店,薛飛就不接他電話了。
再說了,一兩百張會員卡,一共也就兩三萬塊錢。
平均下來,一張卡里不到兩百塊。
誰會為了一百多塊錢浪費時間。
更何況福家那片都是老人,一個個話都說不明白,不會有事的。
“嗡嗡。”
飯店吧臺打來了電話。
“什么事兒?”
“薛總,有人不停往店里打電話,說蛋糕店不給退卡。”
“告訴他們,打錯了。”
“我說了。”
“那就警告他們,再打騷擾電話,就報警。”
“好。”
薛保文掛了電話。
……
薛飛正在飯店和兩個朋友吃飯。
蛋糕店關門,讓他心情十分的不爽。
就在剛才,他接到了上百條要賬短信。
都是陌生號碼,顯然都是福家那群老不死的。
“飛哥,怎么了?”一個花襯衫青年笑道。
“福家那群老逼登,要我給他們退錢。”薛飛不屑的冷哼。
“這幫窮鬼,一分錢也是好的。”花襯衫笑道。
“設備都拉走了,還退個屁,我氣死那幫老逼登。”薛飛冷冷笑道。
“飛哥干得漂亮。”
兩人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