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酒店的套房里。
薛飛、賀立,還有那兩個長毛小弟,四個人都在捧著手機看視頻。
和主播沖突之后,他們才開始關注網絡。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的事情已經成了絕對熱點。
“這幫老不死的,他們想干什么!”
薛飛一邊看,一邊罵。
“他們就是想借機訛錢。”賀立說道。
“不行,必須收拾他們。”薛飛說道。
“飛哥,現在流言對我們不太友好,等以后再收拾他們吧。”賀立說道。
“最開始就是這個叫大楊的主播把我的事兒發到網上的吧。”薛飛說道。
“就是她。”
一個長頭發的小弟答道。
“飛哥,這家伙一直在挑事兒。”另外一個長毛小弟說道。
“這個女人故意給我們設套。”薛飛說道。
“這些個主播,為了流浪,什么都能干得出來。”一個長毛小弟說道。
“就像那些在飯店門口直播的主播,就是為了蹭流浪。”另外一個長毛小弟說道。
“你們兩個還挺懂。”薛飛望著兩個長毛小弟。
“嘿嘿,我平時喜歡看美女直播。”一個長毛小弟嘿嘿笑道。
“我們不像飛哥總有真妞玩,只能看直播過過癮。”另外一個長毛小弟嘿嘿笑道。
“那你們說,現在這種情況怎么辦。”薛飛問道。
兩個長毛小弟想了想,幾乎同時說道:“給主播點錢,讓她把視頻刪了。”
“如果他不刪呢?”薛飛問道。
“不刪?她不會不刪的。”一個長毛小弟很堅定說道。
“只要多給點錢,她肯定會刪。”另外一個長毛小弟說道。
“你們兩個能找到這個主播嗎?”賀立問道。
“她就是咱們敬海的主播,應該能找到。”一個長毛小弟說道。
“那還等什么?”賀立說道。
“好。”
“好好。”
兩個長毛小弟開始大展神通找人。
這時,薛保文打了了電話。
“飛哥,叔叔的電話。”
薛飛十分不滿的說道:“叫我回去吃飯,他自己卻溜了,我不接他電話,你問問他又要干嘛。”
“好。”
賀立接聽了電話。
“叔叔,我們沒事兒。”
“那些主播蹭流浪,飛哥能看著不管嗎?”
“叔叔放心,我們在酒店里。”
“我們就呆在酒店里哪也不去。”
賀立掛了電話。
“老薛說什么了?”薛飛問道。
“叔叔說,所有事情讓他來解決,讓我呆在酒店里哪也不要去。”賀立說道。
“不就網上這點事兒嗎?”薛飛不屑道。
“對,就這點事兒。”賀立笑著答道。
“我們自己解決,免得老薛總以為離開他,我就活不了一樣。”薛飛嘴角拉出一個自信而傲慢的笑容。
“就一個小主播,小意思。”賀立知道這個時候必須配合飛哥。
……
薛保文坐在物業經理的辦公室里。
掛了電話之后,又看了看給廖志城的微信轉賬,對方依然沒有收。
他剛才給廖志城轉了三萬,用作瑞秋西點墊付的退卡錢。
可廖志城說這筆錢已經走賬了,以后再說吧。
看來廖志城十分的不高興。
這個薛飛,為什么就不能把卡給退了呢?
薛保文嘆了口氣,繼續看視頻。
他想找出視頻中虛假的部分,可找來找去發現都是事實。
他也看過保安拍的視頻,和人家這視頻比起來,簡直就是垃圾。
坐在他對面的是孫會計和物業經理劉立斌也已經看過視頻了。
薛保文抬起頭,看著孫會計,說道:“孫會計,你有什么看法?”
孫會計有點受寵若驚,她只是個會計,可不敢有什么看法。
薛保文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不夠精準,便又重復道:“你覺得怎樣才能讓那個杜鳴接受和解。”
孫會計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表現得更有誠意一些。”
“我們之前沒有誠意嗎?”薛保文有些詫異。
孫會計忙說道:“我是說,再多給他們些補償。”
“給多少?他們才能滿意呢?”薛保文問道。
孫會計想了想,無奈說道:“我也不知道。”
“一萬?”薛保文問道。
“嗯。”孫會計其實覺得還是有點少,不過感覺再多,老板也未必同意。
物業經理說道:“醫藥費才一千五,給一萬不少了。”
“立斌,這次你去。”薛保文說道。
“好。”
劉立斌站了起來。
“孫會計,你跟著去。”薛保文對孫會計說道。
“好。”孫會計站起來。
于是,兩人離開辦公室。
她們本來準備去王大爺家的。
可是路過臻味小館的時候,看見店內坐滿了老人。
王大爺的右臂纏著紗布,一眼就認出來了。
老人們把這當成家了嗎?
“最好能單獨跟王大爺談談。”孫會計低聲對劉立斌說道。
劉立斌無奈說道:“那就只能等到晚上了。”
孫會計低聲說道:“那就等晚上吧。”
“可我看薛總很著急。”劉立斌說道。
孫會計當然也知道老板很著急,她也犯難了。
“先試試。”劉立斌說道。
“好吧。”
于是,兩人不情愿的走進店內。
店內的人早就看見了孫會計和劉立斌。
大家也都猜到這兩人的目的了。
“王大爺……。”
“劉經理,有事跟小杜談。”
劉立斌剛說話,就被王大爺打斷了。
剛才大家就在談論這個問題,都認為杜鳴為人善良,又頭腦精明,一切都交給杜鳴來做決定。
因為是下午三點,距離晚飯時間還早。
所以杜鳴也坐在那里跟大家聊天。
只有小高一個人在廚房忙著備料。
劉立斌和孫會計只能面對杜鳴。
“薛總同意賠償王大爺一萬塊,你看怎么樣?”劉立斌對杜鳴說道。
“這不是多少錢的問題,是還不能確定最后的醫藥費是多少,所以才暫時不能拿薛總的錢。”杜鳴平靜解釋道。
“多退少補還不行嗎?”劉立斌說道。
“沒那個必要。”杜鳴搖了搖頭。
劉立斌看看杜鳴,又看看孫會計,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攻堅。
可杜鳴就是不收。
王大爺確實需要復查。
而且最后的醫藥費肯定用不了一萬塊。
如果他拿了這一萬塊,很可能會落下口實。
薛保文急著來和解,肯定有目的。
他討厭薛保文,自然不能讓薛保文如意。
劉立斌和孫會計無奈,只好悻悻離開了。
魯大爺對杜鳴說道:“小杜,一萬塊不少了,你怎么還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