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杜鳴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呼延律師打來的電話,便立刻接聽了電話。
“呼延律師,你好。”
“杜大廚,可以起訴那三個主播了。”
“這么快?”杜鳴確實很意外。
“證據已經基本完善了。”呼延律師說道。
“有百分百把握嗎?”
杜鳴這話一出口,就知道白問了。
果然,呼延律師說道:“沒有案子可以百分之百贏,不過咱們這個案子贏的概率很大。”
“那就起訴吧。”杜鳴說道。
“好。”
呼延律師不多說廢話,直接掛了電話。
杜鳴拿著手機,緩緩說道:“呼延律師效率真夠高的。”
“我都說了我表哥是政法大學高材生。”楊紫杉驕傲的說道。
杜鳴微笑看著楊紫杉,問道:“中午想吃什么?”
楊紫杉高興說道:“菠蘿咕咾肉、上湯娃娃菜、宮保雞丁、清炒油麥菜……。”
“你能吃得了嗎?”杜鳴眉頭一橫。
“再加一個清蒸鴉片魚。”楊紫杉笑著說道。
“去市場買一條吧。”杜鳴說道。
“好嘞。”楊紫杉高高興興的去了。
……
保文閣四樓的總經理辦公室內。
薛保文喝著茶,手指輕輕敲打桌子。
他在等劉立斌的消息,也在等馬本的消息。
“嗡嗡……。”
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孫會計打來的。
他皺了皺眉頭,還是接聽了電話。
“薛總,工資今天發嗎?”
“著什么急!”
“知道了。”
薛保文掛斷了電話,還嘟囔了一句。
“玩幾天我還能不給你們!”
遲發工資,也是他的習慣。
一般都是八號發上個月的工資,相當于壓了八天工資。
但如果晚發兩天,就等于壓了十天工資。
如果晚發一周,就相當于壓了半個月工資。
這回大大降低突然辭職的幾率,也能讓員工更老實。
“嗡嗡……。”
馬本打來了電話。
薛保文喝了口茶,才接聽了電話。
“馬律師,律師函都發了嗎?”
“發了。”
“他們同意和解了嗎?”薛保文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他們堅持不了多久的。”馬本十分自信的說道。
“按理說他們收到律師函,便會立刻同意和解。”薛保文說道。
“那些老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大概是想拖一拖。”
“馬律師,薛飛還在派出所,你要盡快啊。”薛保文說道。
“薛總,你放心,我一定會讓薛飛全須全尾的回到你面前。”
“馬律師,你說三天就讓薛飛出來,現在已經過去一天了。”
“我知道。”
又說了幾句,薛保文掛了電話。
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
過了一會兒,電話又響了。
打來電話的是劉立斌。
薛保文立刻接聽了電話:“立斌,那些老不死的有什么反應?”
“他們剛開始是很害怕的,但后來杜鳴說會幫他們應訴,他們好像就不那么害怕了。”
“杜鳴說幫他們應訴,他們就不怕了?”薛保文有些詫異。
“是的,我聽說杜鳴跟他們說,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他都會負責到底。”
“又是杜鳴!”薛保文咬牙恨齒。
“我不明白杜鳴為什么要大包大攬的幫助那些老……不死的。”
“有必要找他算算賬了。”薛保文說道。
“是算死狗那筆賬嗎?”
“是的,他說三天籌一百萬給我,時間到了。”薛保文說道。
“薛總,他哪有一百萬?”
“沒有一百萬,就給那只死狗披麻戴孝。”薛保文說道。
“他應該不會同意的。”
“不同意就給一百萬。”
電話那頭稍微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薛總,你打算怎么做?”
“你去跟杜鳴說,讓他來給我送錢。”薛保文說道。
“他不會去的。”
“你先去跟他說,看看他什么反應。”
“好。”
薛保文掛了電話,站起來,走到窗前。
馬路對面,有十幾個主播在直播。
每次看見這些家伙,他就想罵人。
有人說網絡主播是網絡乞丐,一點不假,臉乞丐都不如,就是網絡無賴。
時間靜靜過去,薛保文的心里一點也不安靜。
馬本這個家伙,口口聲聲說沒問題,到頭來杜鳴一句話就把那些老不死的穩住了。
如果真要起訴那些老不死的,又要拿一筆律師費。
他這輩子,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把錢給別人。
半小時后,劉立斌打來了電話。
“薛總,杜鳴說他現在很忙,沒時間去你那里。”
“賠償款他是不想給了?”
“他讓薛總來福家找他。”
“他到底有沒有一百萬?”
“我感覺他肯定沒有一百萬。”
“那他讓我去福家什么意思?”
“我看他店里有正在直播的主播,他大概還想利用網絡來對付我們。”
“這個無賴。”
薛保文罵了一句。
如果不是馬本讓他不要和網絡主播沖突,他現在就趕過去,逼杜鳴賣房賣地也要把那一百萬給他。
“薛總,杜鳴說讓你來福家,你可以到物業辦公室和他單獨見面。”劉立斌突然說道。
“你去問問他,看他同不同意。”薛保文說道。
“好。”
十分鐘后,劉立斌打來電話,說杜鳴同意在物業公司單獨見面。
薛保文笑了,立刻出發,直奔福家。
和上次一樣,帶上一個保安和一個會計。
保安還是上次的保安,會計還是上次的孫會計。
半個小時后,寶馬5系開進了福家社區。
劉立斌站在物業公司門口等著。
三人下車,隨劉立斌走進了物業公司。
到了經理辦公室。
劉立斌立刻給杜鳴打電話,讓他過來吧,并且囑咐必須一個人來。
幾分鐘后,杜鳴如約而來。
不等杜鳴坐下,薛保文便說道:“杜鳴,你讓我給你三天時間籌錢,錢籌得怎么樣了?”
杜鳴有些無奈說道:“我只籌到了九萬。”
“只有九萬!”薛保文眉頭一橫,一臉的怒色。
但其實這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是的,只有九萬。”杜鳴無奈說道。
“那你打算怎么辦?”薛保文問道。
“薛總,要不你再給我幾天時間,我看看把老家的房子賣了。”杜鳴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