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楊紫杉故意裝作不認識彭智軍。
“你不認識我是誰?”彭智軍胖臉上透出猙獰的惡意。
“我們認識嗎?”楊紫杉繼續故意裝傻。
“你真的不認識我?”彭智軍問道。
“我真的不認識你。”楊紫杉一臉的無辜。
彭智軍倒是猶豫了,也許這個女人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
就說明這個女人沒有看出視頻上的人是自己。
如果自己現在找他算賬,豈不是承認視頻里的人就是自己。
他又把目光轉向了杜鳴,問道:“你也不認識我?”
“不認識。”杜鳴搖頭。
“沒事兒了。”
彭智軍說完,轉身出去了。
楊紫杉咧了咧嘴,還拍了拍鼓鼓的胸脯。
杜鳴慢慢來到門口,望著彭智軍遠去的背影,緩緩說道:“等警察找到他,他就會知道被你騙了。”
“你也騙他了。”楊紫杉忙說道。
“我是在協助你騙他。”杜鳴辯解道。
“視頻是你拍的,是我在保護你。”楊紫杉不服氣說道。
杜鳴忍不住笑了,說道:“如果他被帶走,估計就回不了了。”
“哦……對。”楊紫杉笑著點頭。
“不過,不知道能判幾年?”杜鳴說道。
“我問問我表哥。”
楊紫杉發信息給呼延律師。
很快得到了回復,她對杜鳴說道:“像他這種情況,應該會判三年以上。”
“嗯。”杜鳴點點頭。
“我還沒吃早餐。”楊紫杉突然說道。
“這都九點了,你怎么還沒吃早餐?”杜鳴疑惑的看著楊紫杉。
“我又接警方的電話詢問,又打電話給你,哪有時間吃早餐?”楊紫杉說道。
“煎蛋吃不吃?”杜鳴問道。
“只有煎蛋嗎?”楊紫杉問道。
“再煎兩片牛柳。”杜鳴說道。
“夠了。”楊紫杉高高興興點頭。
杜鳴去廚房操作。
不一會兒,早餐就好了。
兩人坐下吃早餐。
坐在里面的杜鳴突然對楊紫杉使眼色。
“你眼睛不舒服嗎?”楊紫杉問道。
“又來了。”杜鳴挑了挑眉梢。
“誰?”
楊紫杉話一出口,就知道是誰來了。
她回頭一看,只見彭智軍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口,手里還拿著一塊板磚。
杜鳴從座位里出來,把楊紫杉擋在了身后。
楊紫杉則是悄悄撥通了報警電話,藏在杜鳴身后低聲報警。
“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杜鳴還想繼續混淆視聽,希望彭智軍不要發現楊紫杉報警,也給警方爭取時間。
“你們知道我是誰。”彭智軍用板磚指著杜鳴喝道。
“我又不認識你,我怎么知道你是誰?”杜鳴一臉的無奈和無辜。
“你看群里的消息了嗎?”彭智軍說道。
“哪個群?”杜鳴問道。
“六號樓業主群。”彭智軍說道。
“我不住六號樓,沒有六號樓業主群。”杜鳴忙解釋道。
彭智軍說道:“群里說他們都知道……高空拋物的人是誰。”
“我不太懂。”杜鳴眉頭緊鎖,一臉的疑惑和不解。
“他們都知道高空拋物的人是誰。”彭智軍說道。
“他們知道高空拋物的人是誰,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嗎?”杜鳴反問道。
“笨啊!”身后的楊紫杉低聲埋怨了一句,她認為杜鳴這樣說會激怒彭智軍。
不過彭智軍顯然沒有楊紫杉這么聰明,也不能說他笨,他只是潛意識里認為,不會有人知道他高空拋物。
這種感覺一直催眠著他,所以他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肆無忌憚。
再加上他昨天喝了太多酒,到現在腦子還有些不清醒。
杜鳴笑著說道:“你不會認為他們說的是你吧?”
“怎么會是我?”彭智軍怒道。
杜鳴笑道:“既然不是你,那你急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視頻是誰拍的。”彭智軍怒道。
“視頻?視頻啊!”杜鳴故作恍然問楊紫杉:“你發的視頻從哪來的?”
“是有人匿名發給我的。”楊紫杉大聲說道。
“匿名?真的?”杜鳴又問了一句。
“這種視頻,誰敢署名?”楊紫杉大聲說道。
“也對,這種得罪人的視頻,誰也不敢署名。”杜鳴笑道。
彭智軍看著杜鳴和楊紫杉,他又猶豫了。
他在思考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以及接下來怎么辦。
群里的人都說知道高空拋物者是誰,但是誰也沒說是他。
也許是他太神經質了?
現在如果鬧事,不是等于承認就是他高空拋物嗎?
彭智軍猶豫了一下,瞪了杜鳴一眼,轉身出去了。
杜鳴松口氣。
楊紫杉也在背后扶著杜鳴的肩膀,長長的松了口氣。
她低聲說道:“你說他是不是傻?”
杜鳴淡淡道:“做了壞事的人,總會有僥幸心理。在壞事沒有被拆穿之前,他們總會認為不會被人發現。所以即使群里那么多人都說知道是誰,他也還是覺得指的不是他。”
“不過,視頻指向的就是十七樓一號,難道他不知道他住在十七樓一號嗎?”楊紫杉說道。
“你沒聞到他一身酒氣嗎?”杜鳴說道。
“我還真沒聞到。”楊紫杉說道。
“他還沒醒酒呢。”杜鳴笑道。
“原來如此,還是你觀察得仔細。”楊紫杉笑道。
“警察快點來吧,不然他還會再來吧。”杜鳴說道。
“我報警了,說了我們這里面臨危險,讓他們快點出警。”楊紫杉說道。
“嗯。”杜鳴點點頭。
“吃飯,涼了就不好吃了。”楊紫杉突然說道。
“你還有心思吃飯?”杜鳴無奈道。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世上還有比吃飯更重要的事情嗎?”楊紫杉說著坐下繼續吃早餐。
杜鳴也坐下了,不過他沒吃,而是把自己那一份也推給了楊紫杉。
“這點小事就讓你吃不下飯了。”楊紫杉嘲笑杜鳴。
“我沒你這么好胃口而已。”杜鳴不以為然道。
……
彭智軍回到家,看到客廳亂糟糟的,心情又不好了。
“這個臭女人,家也不收拾,衛生也不打掃!”
他早上起來就沒看見老婆朱娜,發信息問說朱娜說去上班了。
雖然朱娜抵死否認和別人搞曖昧,但是他總覺得有問題。
這種感覺縈繞在他心頭,讓他坐臥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