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映射入晦暗的客廳內。陽光把昏暗驅走,同時昏迷中的桑荒翏斯也漸漸醒來,恢復了意識。
清醒過來后,桑荒翏斯發現自己趴在一樓客廳地板上。心里很是不解。
“我記得昨天晚上明明是睡在臥室床上的,怎么現在會在這里?”
桑荒翏斯明顯是記不起昨天晚上的遭遇。對!他失憶了,準確地說他只是忘了昨晚那段夢魘般的遭遇。
“鈴鈴鈴……鈴鈴鈴……”。就在他還在疑惑時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
鈴聲讓桑荒翏斯徹底清醒過來。他連忙從地上站起,三兩步來到客廳電話旁,拿起電話。
“你好,你找誰?”
“是我霍斯銘,你還好嗎?我剛打你手機,卻沒人接聽,所以撥打了你家座機電話。”
“哦,手機不在身邊,我……我剛睡醒。”
聽到霍斯銘說起手機,桑荒翏斯這才想起自己手機在二樓臥室的床頭柜上,自己當然聽不到手機鈴聲。
“沒什么急事。就是想問一下你什么時候回實驗室,這里還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呢!老朋友你不會不回來了吧?”
“我過會就去。但有些事我要問問你,你必須要……”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但在電話里說不清楚。等你回來我好好和你說說我的事情。”
還沒等桑荒翏斯說完,霍斯銘就打斷了他。因為他知道桑荒翏斯想知道什么,也已經準備要告訴他關于神源種子的一切。
兩人結束了這次電話交談后,桑荒翏斯走進浴室準備沖個涼。然后再去實驗室。
可能是因為前段時間從實驗室高強度工作壓力中暫時擺脫,修整了幾天的原因。桑荒翏斯現在心情不錯。
脫下睡衣,舒舒服服沖了個熱水澡。
“嗯?這是什么?”
當桑荒翏斯赤裸裸地站在洗漱臺鏡子前時,他看見了自己后背背心位置有一道狹長的疤痕。
這道狹長的疤痕看上去像是那種已經完成了愈合,結痂脫落后留下的疤印。
桑荒翏斯把手伸到自己后背來回摸了摸疤痕。不痛不癢,沒感覺。好像它就只是那么一道痕跡而已,平平無奇。
“奇怪了。我是什么時候傷到后背這位置的,我怎么完全沒印象呢?”
自己身上多了一道疤痕,桑荒翏斯感到很詫異,很疑惑。但也僅此而已罷了。
他看了看手機屏幕,時間不早了早上九點多了。拋開自己‘無關緊要’的疑惑。換好衣服就出門了。
桑荒翏斯駕車剛到實驗室,就看見霍斯銘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桑荒翏斯把車停好,下車,迎著霍斯銘走去。剛想和霍斯銘說點什么。就聽見霍斯銘說道:“跟我來,給你看樣東西。”
霍斯銘帶著桑荒翏斯進入實驗室。實驗室經過上次試驗意外后,現在已經完全翻修完畢。兩人徑直經過重新修整過的主實驗室。
霍斯銘并沒有停步,而是帶著桑荒翏斯繼續前行。兩人在深處的一間辦公室停住腳步,霍斯銘掏出一張身份卡對著門鎖一刷。門開了。
進入這間辦公室內后,兩人在一張桌子旁坐下。霍斯銘給桑荒翏斯端了一杯咖啡,然后率先開口。
“我們不僅是合作伙伴,也是老朋友了。關于神性細胞的事,我之前對你是有所隱瞞的。但今天我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在這之前我要給你看一樣東西。”
說著,霍斯銘徑直起身來到一個書柜旁,用力把這一人高的書柜推到一邊。露出書柜后面墻壁上的一個小暗門。霍斯銘用指紋解鎖打開門,原來這是一個隱蔽的恒溫儲藏柜。
霍斯銘打開儲藏柜,把一根鋼化玻璃劑管拿到桑荒翏斯面前。
此時,桑荒翏斯卻是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個隱蔽儲藏柜看。因為儲藏柜里還有一樣東西,放著神性細胞的培養皿,他當然認得那東西。還是他和霍斯銘一起把它從朗基努斯槍上剝離出來的。只是桑荒翏斯也莫名其妙為什么他會突然特別在意神性細胞?
其實不是他特別在意神性細胞,而是寄生在他體內的東西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關注在神性細胞上。可惜桑荒翏斯已經喪失了昨晚那段被寄生的經歷。
“這個是我改良過的神性制劑,而且我已經親身嘗試過,不敢說是完美的,但確實是效果顯著。”
桑荒翏斯被霍斯銘的話驚醒,從剛才那種恍惚,不由自主的狀態中回過神。
這時他才注意到霍斯銘手中的玻璃儲存管。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成功改良了神性制劑,并且成功通過了實驗?”
“對!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們所說的神性細胞又叫神源種子!關于神源種子的事……”
“……”
通過一番解說,霍斯銘把關于神源種子的事,簡要地告訴了桑荒翏斯。
但是,桑荒翏斯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很奇怪。他盡力集中注意力去傾聽霍斯銘的故事。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他看到裝有神源種子的培養皿后,自己總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保存培養皿的儲藏柜。
這種感覺就像自己身體內有另一個靈魂在和自己爭奪身體的操控權。而且桑荒翏斯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意識開始時不時恍惚,這種感覺他很熟悉就是陷入沉睡前最后一刻那鋪天蓋地而來的疲憊感。
與此同時,一直在一旁坐著的霍斯銘也發現了桑荒翏斯的狀態不對勁。剛想發問,就見桑荒翏斯身體躺靠在了椅子上。
“喂!喂!桑荒翏斯,你怎么了?還好嗎?”
霍斯銘連忙伸手去拍桑荒翏斯。但是桑荒翏斯并沒有任何回應。
看著桑荒翏斯沒有回應自己的呼喊,霍斯銘用手指在他鼻孔上探了一下。
“呼吸很均勻。怎么就突然昏迷了呢?看上去更像是睡著了。”
霍斯銘奇怪地看著昏睡過去的桑荒翏斯。
桑荒翏斯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對,霍斯銘并不是學醫的,對于桑荒翏斯這種毫無征兆突然就昏睡過去的情況不在他的知識范圍內。所以最后他叫了救護車把昏迷中的桑荒翏斯送進了醫院。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蘇醒過來的桑荒翏斯躺在病床上,轉了轉頭,看了看周遭環境。
“我是怎么了?這里是……”。
桑荒翏斯醒來后還記得之前自己是在實驗室。現在明顯是醫院的病房,這讓他有點迷茫。
“這里是珀斯圣瑪麗醫院。”這時,霍斯銘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
“我是怎么了?”
桑荒翏斯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見是霍斯銘于是向他問了一句。此時的桑荒翏斯精神還有點迷糊。
“我倒是想問你了。你怎么就突然在實驗室昏倒了?我可不記得你有這種突然昏迷的病癥。”
“我突然昏迷?我……我也不清楚。”
“嗯……奇怪啊。醫院的檢查報告里說你身體健康,血壓正常,心電圖檢查結果也正常。”
霍斯銘把手里的一張醫院檢查報告遞向靠坐在病床上的桑荒翏斯。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桑荒翏斯接過檢查報告看了看,也是很疑惑。
“也許是因為前段時間對神性細胞的研究太操勞了吧?我可能暫時不能去實驗室幫你了。”
“嗯……這樣也好。你應該好好修養一下了。”
說著霍斯銘看了看時間,晚上10點50左右。
“已經不早了,我先回了,你好好休息不用擔心實驗室的事了。明天再來看你。”
“嗯。既然我身體各方面都健康,那我明天就出院了。我決定這段時間把手頭所有的工作都放一放,出去旅游散散心,換一種生活調整下自己的狀態。”
“注意安全就行。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晚安!”霍斯銘朝他擺擺手,然后轉身離開病房。
霍斯銘走后,桑荒翏斯呆呆地靠坐在病床上。雙眼漫無目的地望著病房窗外的黑夜。突然又是一陣無法抑制的疲倦感襲來。
桑荒翏斯又陷入了沉睡,身體很自然地倒在病床上。只是沒有人看見他背心那塊已經愈合的疤痕下有東西在緩慢蠕動。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