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苜反應過來的時候,謝獄行他們已經沐浴過正在屋子里準備針灸。
木一苜輕手輕腳走進來,就看見謝獄行趴在床上光著身子,他的背后全是密密麻麻的針。
白栩一見她進來,就按著她的肩膀硬生生讓她轉了個身。
“光禿禿的沒什么好看的。”白栩一句話讓木一苜更想轉頭了,剛剛沒怎么看清。誰料白栩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按住了她想要轉過的腦袋。
謝獄行感覺身上不疼不癢,一種放血的感覺,他聽到白栩的話,就知道木一苜來了,想到現在的樣子,忽悠的冷了臉。
白栩拿過她手里的瓶子,然后左手捏起她的右手。她的手軟塌塌的,跟沒有骨頭似的,白栩淡淡地說道:“我幫你涂。”
木一苜看了看白栩正在認真地幫她涂藥,白栩的手帶著溫度,導致這個粘稠的藥也變得熱乎乎的了。
木一苜好奇地問:“你摸了不會爛手嗎?”
“我百毒不侵。”
木一苜頓時有些無語,這是什么逆天體質?
謝獄行扭頭看了眼站的很近的兩人,看著這親昵的樣子,頓時明白了兩個人的關系,微微皺眉。
他是信得過白栩的,因為白栩名聲很大,一直秉承著救人的理念,不會對他有所傷害。但是木一苜…
涂好了,木一苜看了看白栩黏糊糊的手,忍不住嘲笑了一聲。結果下一秒白栩就扯過木一苜的衣服擦了擦手。
看著木一苜瞪著自己,白栩咧開嘴一笑。
木一苜正想著怎么報復白栩,結果白栩直接休戰:“我要幫他拔針去了,拔完再鬧。”
木一苜斜了斜身子看了眼謝獄行,還沒看到什么,白栩又擋在了她的面前:“別瞎看,真的一點都不知羞。”
木一苜只好無聊地坐到旁邊,她發現手上原本黏糊糊地藥被吸收了一般,頓時雙手沒什么兩樣了。
接著白栩招呼她進去。
“怎么了?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木一苜特別積極。白栩輕輕在她耳邊說:“既然是你傷的他的臉,那你給他褪疤,機會可是給你留了。”
木一苜一手拍在了白栩的肩上,笑嘻嘻地夸道:“兄弟你真的是太給力了。”
白栩被她夸的心情愉悅,結果木一苜剛拿著藥屁顛屁顛跑進去,他就發現剛剛被她拍的肩膀上多了一只青蛙。
嚇得白栩險先尖叫,他本來就白,這下臉更白了,抓著一個護衛就讓他把肩膀上的青蛙抓走。
誰知那個護衛也是一個怕青蛙的,護衛嚇得拔腿就跑。白栩立馬抓到另一個護衛,那護衛這才用劍柄掃飛了那只青蛙。
木一苜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她笑嘻嘻地走進謝獄行,此時謝獄行已經穿戴好了坐在那里,看見是木一苜,皺了皺眉。
木一苜這才解釋道:“他說他今天累了,讓我來幫你涂。”說著她還怕謝獄行不放心,“沒事,我不會害你的。”
謝獄行看了看她,隨后看著木一苜拿出黑乎乎的粘液。木一苜也嫌棄地摸了摸,還有點懷疑道:“這真的是褪疤的嗎?”說著她還聞了聞,沒什么味道。
對上謝獄行的臉時,她還是微微一驚,即便之前已經看過了。那傷疤彎彎曲曲跟蜈蚣似的的,新肉都凸出來了。想起這是原身之前造的孽,木一苜稍稍有一點愧疚。
她用食指輕輕扣了一點粘液,然后涂在了他的傷疤上。一不小心就和謝獄行對了個視,這恐怖的視線嚇得木一苜手一抖。
木一苜立馬用左手捂住謝獄行的眼睛,然后邊說道:“你別看著我,你看著我我害怕。”
松開手時,謝獄行果真閉上了眼睛,這是木一苜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