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作揖告別嗜血魔藤之后,便帶領著煤球兒向參天古樹進發。權衡在森林之間快速跳躍,慢慢的向高處與森林的中心地帶靠攏。他在樹梢之上借著樹枝的彈力一躍而起,煤球兒隨即飛來,權衡瞬間抓住煤球兒的腳踝。煤球兒略微踉蹌接著就帶著權衡一飛沖天。看來爬山的時光沒有白白浪費。權衡俯視整個森林。只見身形下方一只藤蔓隨著權衡的身形快速的生長。
在過了一天一夜之后,煤球兒也已經精疲力竭。傍晚一人一鳥,來到了一個粗壯的樹干之下修養生息,權衡拿出娘親交代的肉干,升起篝火,與煤球兒慢慢食用雖說自從踏入煉氣境之后,所需食物并不多,但權衡還是一直省吃儉用。那根藤蔓自然也來到了這里,纏繞在權衡身邊的大樹上。
一天清晨權衡終于來到了古樹的山腳之下。權衡作揖告別藤蔓,只見這棵藤蔓一瞬間便收了回去。站在古樹山腳之下更顯得此棵古樹的巍峨。
權衡開始向山登去,只是權衡剛一腳踩在山腳之下,便覺得身體異常的沉重,仿佛這里的重力更大一些。權衡帶著煤球兒一步步向上走去,只是步伐越來越慢,越來越艱難。權衡發現自己每上一步自己腳下的力度就更重一分。
雖然身子越來越沉但是權衡與煤球兒畢竟經歷過三千多次的攀爬魚鰭峰的經歷,并且還是在負重的狀態之下攀爬魚鰭峰。每日披星戴月往返魚鰭峰的山腳與山頂,日月往復間權衡以靈肉為食,朝露為飲,以樹為床,葉為被,每日淬朝陽之精華,補精神之匱寡。在此期間陪伴權衡的除了煤球兒就是魚鰭峰。煤球兒更是不以為意,一人一鳥向高處走去。身邊都是粗壯的根部,這讓權衡爬起來更加省力不少。
終于快爬到樹山的頂峰,此時的重力已經使得權衡與煤球兒寸步難行,煤球兒更是連飛都飛不起來,像是被一個巨大的法陣將整個身體吸附在大地之上,現在讓煤球兒一直引以為傲的翅膀發揮不了一絲作用。
煤球兒用小小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向權衡,發出了求救的信號。權衡明白這只鳥兒的難處,迅速伸手將煤球兒拉到肩膀上。然而,隨著兩者接觸的瞬間,他們仿佛陷入了一種無形的禁錮,無法再動彈分毫。權衡意識到,他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法陣的范圍,受到了陣法的限制。
無奈之下,他們只得分開行動。煤球兒決定主動嘗試破解困局,它跳到地上,鼓足勇氣,對著地面上的粗壯樹根噴出了一段小小的火焰。火焰迅速燃起,卻在接觸到樹根的一瞬間悄然熄滅,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吞噬了一般。這株參天古樹依舊巍然不動,絲毫沒有受到火焰的影響。煤球兒以前引以為傲的火焰,此刻竟然毫無作用,這讓它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和絕望。
一時間,煤球兒心灰意冷,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它只能靠著自己的雙爪和翅膀,艱難地向上攀爬。每一次揮動翅膀,每一次爪子抓緊樹干,都是對它體力和意志的巨大考驗。煤球兒的爪子早已被樹皮劃得血跡斑斑,翅膀也因疲憊而微微顫抖,但它始終沒有停下攀爬的腳步。
權衡看到煤球兒如此堅韌,心中也是無奈和心疼交織。他沒有其他選擇,只能緊跟在煤球兒后面,依靠自己的力量一點一點地向上爬去。每一次攀爬都是對身體和心靈的雙重考驗,他們的手掌和指尖都被粗糙的樹皮劃得生疼,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滴落在樹干上,留下了一道道鮮紅的痕跡。
在與權衡相處的日子里,煤球兒學會了在困境中不輕言放棄。它明白,越是身處黑暗,越是需要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它的眼神中燃起了堅定的光芒,心中重新涌起了一股不屈的斗志。盡管雙爪和翅膀已經狼狽不堪,痛苦幾乎讓它難以支撐,但它依舊咬牙堅持,一點一點地往上爬。
權衡緊跟其后,也同樣在努力。雖然身體疲憊,但他不愿放棄,不愿辜負煤球兒的努力和堅持。他們相互扶持,彼此鼓勵,艱難地向上攀登。每一步都像是在跨越一道難關,每一次抬頭,都會看到希望的光芒在遙遠的地方閃爍。他們相信,只要堅持不懈,終將突破這層禁錮,找到前行的出路。
隨著時間的流逝,煤球兒和權衡的身體雖然愈加疲憊,但他們的意志卻愈加堅定。每一步都充滿了不屈的力量,他們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永不放棄,直到最后一刻
許久,兩人終于到達了樹根的頂端。只覺得身體突然的輕盈起來。但是過度的勞累也讓兩人動彈不得。只由的身體自行運轉靈力,恢復體力。
“兩位小友,這一路走來是否艱辛異常。”只聽得周圍一句古樸的話語傳來。
“自然是不容易”權衡遙望四周最后定睛眼前的神樹答道。此時的煤球兒心中萬馬奔騰,誹腹道那是不容易三個字能表達的了嗎。
“已經很久沒有人來到我面前了,當然也是第一次看見有靈獸來到此地。。。。。”古樹又沉吟許久,方才開口。“好一個華蓋局。”
權衡心中一愣。明顯不知道古樹所說的華蓋局究竟是什么。緊接著又聽到:“此地并無機緣,我只負責看守維護這方世界的法則秩序,你們盡可在這方世界內尋找自己的機緣,規則之內你們無拘無束,規則之外我便提前送你們離開。”
他們不知道是剛剛爬過的樹根就是他們最大的機緣。修道也,意志堅定者,不迷其心,利得大道也。
煤球兒更加的垂頭喪氣,生怕權衡在來一次剛剛爬上來的大樹根。這幾年在魚鰭峰上的練習早已麻木,更給煤球兒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權衡問道:“請問,我若攀爬到古樹的頂端是否違背規則。”
天地寂靜異常。古樹終究沒有給出答案。不知是古樹怕這一人一鳥玷污了自己的身軀,還是權衡的問題觸動了某些禁制。只見周圍瞬息萬變,權衡與煤球兒失去了聯系,二人已經至于一片黑暗之中。。。。
只見遠處的白胡子老頭在向這邊作揖。
“我這棵歷經七七四十九雷劫的小樹苗,可擔不起你這歷經九九八十一雷劫的嗜血魔藤。”一聲古樸的話語在這片世界中回響。
“嘿嘿,建樹老弟,老哥我只是癡長千年,我的存在有違天地,這才招致八十一雷劫。老弟你就不一樣啦。你是大道認可的,溝通天地的神樹,用雷劫去評價你簡直太過分了。再說了打打殺殺是我們這些下樹的活,這些粗鄙的行為也輪不上您來動手呀,您只需上嘴唇碰下嘴唇,口一張那就有成千千萬的修士為您赴湯蹈火呀。”
只聽的一聲冷哼,這當世界又回歸到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