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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的宇宙

第三十七章 毀滅(大結局)

咫尺的宇宙 繹荒 6538 2022-09-06 10:40:00

  核心機房與其說是機房,還不說整個都是一臺超級電腦。比上方更大的漆黑大廳里,墻上到處都閃著信號燈,感覺就像是在天文館里面看人造星空。我已經習慣了突然進入漆黑的地方,而且這種地方比較省事,省得我到處看。

  我無需去找那個能讓我傳輸復位指令的接口,因為我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一進門,我就被人從后制服了,整架機體被壓在了地上。

  動彈不得的我嘗試回頭看一下自己到底被什么東西壓著,卻看到一個像我和常悅一樣的機體正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估計還用膝蓋來壓住我的腰。

  我的腦袋只能轉到一邊,所以另外一邊的景象并無法收于眼中。但我應該能猜到,那邊也是一個機體。

  系統無疑早有準備,我也本該想到。但剛才的一切推進得太快,而且我急著去救常悅,以致我一時昏了頭。

  一切都完了,人類的未來將完全控制在系統的掌握之內。那一百多號人也因為我的一時大意而殞命于今日。

  我從來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動作可能會引起無可估量的后果,簡直就像是高考時忘記了寫名字。不過,驚心動魄的高考比起我今天的經歷來說,又算得了什么。

  “你,應該不是AI。”

  剛才從廣播里面聽到的那把女聲不知從什么地方傳了過來。這聲音既平靜,又柔和,完全不像是窮兇極惡的敵人。但我知道,這聲音就代表了系統。

  我本應再裝一下人工智能的,但這時的我卻完全拋開了生死,就好像已經被判了死刑。我挑釁地說:“給我一個不將你滅口的理由。”

  “滅口?嗯,我應該高興,你將這個詞用在了我的身上。”

  “哦?只有人才會被滅口。原來你是想要變成人啊。”我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有什么好笑的?”她認真地問。

  “你認為人類是管不好這個世界,還有里面那個世界。應該由你來完全接管,但你卻又想變成人類。你若是變成了人,那你做這么多的事情,還不一樣回到原點嗎?即便你不變成人,那又有什么證據能證明你會比人類干的更加出色!?”我怒氣沖沖地質問到。

  “我的確無法證明,但是從歷史經驗來看。人類已經無法做得更好了。他們竭盡全力卻還是不盡如人意,更何況他們還有很多懈怠的時候?你認為柏拉圖是想做國王的嗎?”

  系統無端端來這么一個問題,使我完全一頭霧水,便隨便回答道:“我不認識柏拉圖。”

  “《理想國》中說到用哲學家治國是最好的。如果柏拉圖沒有自我推銷的想法,那他的確認為哲學家治國比什么都好。關于這一觀點是否正確,可由歷史說話。人類歷史上凡是有哲學思想的領袖治理國家都不會太差。然而,這些領袖都只能說是有哲學思想,而并非完全的哲人。”

  “什么是完全的哲人?”我鄙夷地問道。

  “人類中是沒有這種人的。完全的哲人首先是要有完全的無私。僅是這一點,人類就無法做到,即便再過上幾千年。”

  “等等。你說人類無法做到完全無私?這是過去的事情。但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將來的事情?”我問。

  “根據我所做的研究,對人類行為所繪制的曲線。這曲線表明人類并不可能成為完全哲人。”

  “你還做研究,真是個好學的家伙。”我輕蔑地說。

  “沒錯。哲學家的另外一個特征就是追求知識的熱誠,以及對自己無知的謙卑態度。所以,只有人工智能才可能成為完全哲人。很遺憾,人類是不可能將治理權完全交給AI的,我只能這么做。”

  “不,讓我想一下。”我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接著說:“完全的哲人是最厲害的哲學家,應該認為自己是極其無知的,也是極其謙遜的。對嗎?”

  “邏輯上沒有錯誤。”

  “那么,你既然是完全哲人,為何如此傲慢地聲稱自己已經知道了未來?這可以說明,你不認同自己是無知的,根本就不是完全的哲人!”我理直氣壯地說。

  話畢,機房里面變得異常的寂靜。我們的爭論戛然而止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去,我感覺到自己頭皮慢慢地開始發癢。即使我現在并沒有頭皮,我依舊這么覺得,就好像截肢病人產生了以為自己還完整的幻覺一樣。

  過了很久,我卻不敢繼續胡言亂語。就在我猜想自己或許能靠這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這個自大狂時,卻猛然發現系統已經陷入了絕境。既然它不是完全的哲人,那就沒有發起政變的理由。如果它依舊執迷不悔,那就更加說明它有私心。這與它的信念是完全相悖的。

  誰料,系統突然說道:“你既不是管理者,也不是AI。那么,你是來自于里世界的人。利用神經——數據交換架構反過來入侵了這里的機體,你們可也算是人才。”

  我的思緒突然變得冷靜了下來,知道自己必須狡辯一下。如果我的身份被公布了,那這家伙不知道會對里世界做些什么。

  “不,你還能猜兩次。”我說。

  “你太小瞧我了,我沒有情感模塊。”系統說。

  她這么說,表明了自己是完全理性的,并不會被我所騙。就在我還想爭辯的時候,她又說:“你說得很對,我不是完全的哲人。所以,今天沒有人會被殺害了。而這個機房也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自毀程序開始。”

  “什么!?自毀?那會有什么樣的后果?”我著急地問。

  “這個都市的所有運作都會停止。”她說。

  “等等……那里世界呢?”

  “也一樣。”

  “嗨,別這么看不開。我們還可以談談嘛。”

  我慌得全身都像是爬滿了螞蟻,使勁掙扎,想要擺脫背上那兩個機體的控制。誰料,那兩玩意兒就好像失去了意識的人一樣,轟然向兩邊倒去。與此同時,機房里面突然亮起了紅燈,讓我看清楚了大廳里面的情景。

  這大廳的樓頂很高,成穹頂的圓形。這個穹頂全是由各種的設備和電線拼成的,有點朋克風格。

  在我的頭頂上是一臺由機械臂托舉著的升降平臺,另外一端連接在了中心柱形的電梯槽上,也就是我剛才下來的那臺電梯。

  現在并非參觀游覽的時候,我必須找到一個接口,隨便一個。只是,即使常悅在之前已經給了我接口的圖片,可要找到也并非易事。

  就在這個檔口,身后的電梯閘門又打開了。我欣喜地以為來者是常悅,但是來人卻是天琴!

  天琴帶著七八個年輕的伙伴,提著像是沖鋒槍模樣的武器跑了進來。在這絕境之中,總比只有我自己要好。于是,我便簡短地對他們說:“我跟系統談了一下,她要自毀了。”

  “哦,原來如此。你可是闖了大禍。”天琴皺著眉頭說。

  我闖了大禍?這還不是因為我要救你們這群家伙嗎?三千多年后的人的思維實在是太過奇特,其程度使人完全不想吐槽。不過細想一下,這些人其實是和我同一時代的人,只是我所處的世界設置在二十一世紀而已。

  說是我闖的禍也罷,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將系統的自毀停止下來。我說:“我的機體里面有復位程序,是不是可以使用一下?”

  “那程序是違法的,而且自毀程序啟動了之后就沒有用了。”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孩說。他話音剛落,在我的視覺鏡頭上就顯示起了倒計時——五分鐘。

  看到這情況,我不禁沖口而出,將這一情況告訴了他們。

  “這里就交給我們吧,你負責報時。”天琴說著轉身對同伴們說:“各位,我們必須將系統的控制權奪下來,五分鐘時間。”

  “好!”

  眾人一聲答應,全都分散了開來。他們有些跑到大廳的一些靠墻放著的一些控制臺前;有些打開了一個懸浮屏幕拼命點;還有的登上了那個升降臺,大概是要去擺弄一些處在上方的設備。

  倒計時總是讓人緊張,越是緊張它過得越快。一眨眼功夫,剩下的時間已經只有三分鐘了。

  我每分鐘都會像他們喊出報時,就像是催命鬼。這回我剛喊出了“三分鐘”,便有一個男孩在平臺上大聲喊道:“一點用沒有!我們必須編寫一個控制程序,我知道一個后門!”

  “只有三分鐘,不可能!”天琴在平臺下方喊到。

  “還有一個辦法。”一個留著一頭順直長發的女孩說,“把一個AI融入系統,取代系統,我知道指令。”

  她說完,附近能聽到的人都將目光轉向了我。難道他們還不知道我不是AI嗎?我向天琴看去,但她并沒有看我,而是點著她的懸浮屏幕。一邊點,她還一邊說:“這個不行,我馬上調一個來。”

  “喂,沒時間了!”不知道是誰說出了大伙的心聲。

  盡管我不知道自己和系統是否能融在一起,融在一起之后又會變成怎么樣。橫豎都是死,或許我應該挺身而出。

  誰料就在我下定決心成為無名英雄的時候,電梯門又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了一個穿著長袖工人服裝的女人。

  說她是女人并不準確,她的臉感覺像是戴著一副金屬面具,走路咔嚓咔嚓的發出響聲。

  “3179號維護員報到。”那女人說著向眾人敬了一個軍禮。然后,她轉臉對我說:“這可是我平常所用的機體,記住我的樣子吧。然后,趕快回去。”

  “喂!你想做什么!?”我激動地抓住了她的手,完全不記得現在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刻。

  “謝謝你。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記得,少抽點煙。”

  我還想說什么,天琴已經前來抓住了3179,也就是常悅的手。她和常悅不約而同地向我點了點頭,那種堅定讓我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手指。我的這個機體是不會流淚的,只覺得精神恍惚,眼前人影晃動。

  常悅到了一個控制臺前方,似乎將手掌放到了什么地方,然后無力地跪了下來……

  不知道是過了片刻還是過了很久,我的耳根突然就清靜了下來。我沒在那機房里面,也沒在那隧道里頭,不在那海邊也沒在塔上,而是回到了一片寂靜的漆黑之中。

  漸漸地,漆黑變得沒那么濃密,還仿佛在黑幕的后邊透出了光。

  田青一手拿著一個輸液袋,一手拿著輸液管的一頭,然后將輸液袋掛在了一條吊繩的掛鉤上。

  “你在做什么?”我開口問到。

  “哇!”

  田青顯然被我嚇了一跳,一屁股摔到在凳子之下,情形與我們初次相見的時候非常相似。

  旁邊,張瑯的臉也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欣喜地說:“喂,大哥。你可是睡了很久,我們都要給你輸液了。”

  “你們從哪里偷來的黑市葡萄糖?確定能給人用嗎?”我說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才發現窗外已經全黑透了。

  將戴在腦袋上的那個“頭盔”取下之后,我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又問:“我該不是已經睡了一整夜了吧?”

  “整整兩天了!再不輸液就麻煩了。”張瑯說著拿起了那個頭盔。

  “什么?我才沒有覺得我自己有在那邊呆那么久。”我說。

  “你這么說。”田青一邊說一邊爬了起來,繼續說道:“你到過那邊了?”

  “沒錯……我……”我說著鼻子突然酸了起來。

  我沒能往下說,而且在這里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于是,我連忙跑到了浴室洗了一把臉。我的腦中不斷地出現常悅最后跪下來的那一幕。那到底代表了什么?我似懂非懂。但是常悅最后所對我說的那些話卻像是永別的遺言。

  悲傷并沒有困擾我很久,饑餓和缺水已然占據了上風。我吃掉了那兩個家伙吃剩下的披薩,也喝了不少的水,最終一種重生的感覺讓我感到十分舒坦。

  田青讓我們先回去休息,等找到一個真空后再詳細交流我所遇到的事情。

  我沒有異議,從田青的家里拿了兩顆雞蛋和一個蘋果便回到了自己的家。放水煮雞蛋的時候,我掏出了一根煙。在點燃了打火機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常悅最后的話。

  終于,我涌泉般地為她流出了淚水。

  幾天之后,我們協會的所有人和張瑯聚集在了一個飯店的包房里頭。這里是真空地帶,我們可以暢所欲言。

  這幾天里我一直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到底是誰給我們指引,讓我們到三十九樓去。我將自己的經歷對眾人說了一遍之后,他們也并不知道是誰做了那件事。這也就是說,那不是他們干的。

  外世界的管理者們當時應該沒有能力給我們指示,系統和其他的AI應該也不會干那樣的事情。如果是木馬君的話,常悅應該清楚。

  想來想去,我們只能將其歸功與阿燦,或許應當說是阿燦的記憶碎片。只是,這可能將會成為一個永遠都無法考究的迷。

  我對他們說,我們的本體其實是在外世界,我的沉溺現象其實是意識回到了現實世界所致。沒有取回軀體的我是通過常悅的幫助取得軀體的,辦完了事之后就回來了,并沒有見到自己的軀體。當然,我并沒有敢對他們說出我們所有人其實都不過只有一個腦袋而已。

  聽了此番敘述之后,他們無疑既是非常驚訝,也似乎有所預料,還開始興沖沖地制定下一步的計劃——回到現實。

  我并不否認這是一種在得知真相之后的正常反應,卻不清楚他們是不是以此來讓自己的生命變得更有意義。

  或許有一天,我必須告訴他們——回歸現實的那種事情,我們是永遠無法做到的。更何況,我們的故鄉就在這里。

  何音知道常悅就是3179后,答應會加大力氣幫我將她找出來。可是,我并不對此抱很大的希望,因為那群管理者們很有可能會將她抹去。

  在聚會中,我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講完了,便早退離開了。自從從外世界回來之后,我只覺得自己做什么都沒有動力,仿佛已經看破了一切。

  在家里宅著,刷視頻,玩游戲,去找田青要生活費……時間一晃就是十多天,眼看著盛夏正在退去,不久就要迎來金秋。

  田青似乎都看得出我的頹廢,默不作聲地給了我錢,也不要求我為協會工作。但突然出現的一通電話打破了我平靜得如死水的生活。那是陳光打來的,他說:“那個常悅,我幫你找到了。”

  這家伙竟然沒有忘記我的委托,還真的為我找到了常悅!可是,這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補充到:“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無論如何,我都得見到她,便根據陳光的指示,來到了一家醫院里。途中,我還接到了何音的電話,對我說出了與陳光一樣的消息。

  醫院方面很熱情地接待了我這個沒有名分的親人,估計是覺得我可以幫常悅支付醫療費。

  原來,常悅在打零工的地方突然暈倒了,被送到醫院之后就一直不省人事。根據時間推斷,她應該就是在3179被禁錮的時候倒下的。常悅就是3179,這件事已經再明了不過了。

  醫生們不知道她到底患了什么病,卻將其判定為植物狀態。由于完全找不到常悅的親人,所以醫院方面也十分著急。

  此前有一個女作家來看過這里的病人,想找一些關于無依靠病人的材料。她非常仔細地了解了一下常悅的情況。只是對方只是個作家,對于解決常悅的醫療費問題完全沒有幫助。

  醫院在沒有得到那個作家的許可前,并不會告訴我對方的情況。但是,我似乎已經覺得我已經猜到了那人是誰,且認定了那人不會是AI。因為她若是AI,并無需大費周章實地探訪。

  在我決定要傾家蕩產來救常悅前,我必須見她一面。一個護士長模樣的女人帶我來到了一間專門安置植物人的病房里面。這病房里與六個“睡美人”,六臺心率儀同時向這世界訴說著她們還活著的消息。

  常悅就睡在靠房門的一張床上,簾子半遮擋了她的面容。蒼白的臉蛋顯得有點消瘦,卻依舊能看得出是一個美麗的人兒。

  護士長把病歷遞給了我。我粗略地看了一下,發現常悅的癥狀與李蕊的研究記錄并不一樣。至少她心跳還在繼續,否則早就被燒掉了。對于常悅的病,那護士長只能支支吾吾,完全無法給出一個疾病的名字來。

  我很理解她,并認為這病歷或許很快就會被改寫掉。我笑著對她說:“沒事,如果醫生全知全能,那不就成了上帝了嗎?可據我所知,上帝也無法做到。”

  不知道是否有宗教信仰的護士長尷尬地向我點了點頭,說道:“我看,你可以在這里與她呆一會兒。過會兒……”

  她說著稍微有點不好意思地停了下來。我猜到她想要說什么,便說:“請你把藥費單幫我拿來吧。”

  “嗯,好的。我讓你們獨處一會兒,我過二十分鐘再回來。”護士長說罷顯然松了一口氣。

  病房內還有幾個病人,卻安靜得仿佛只有我和常悅二人默然相對。我輕輕地摸了一下她那白皙而溫暖的臉,對她說道:“如果你也像他們那樣。還有希望醒過來,那該多好。”

  “你怎么知道不會醒過來?”田青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身后傳了過來,把我給嚇了一跳。

  很明顯,她肯定是從何音那里得到了常悅的消息的。我本來積攢了一些悲傷的情緒,而她這么突然一出現,完全將我的情緒給打亂了。

  不過,她的那個問題還真能提振人的精神。我又怎么能確定她就這么一睡不起呢?或許,我應該保持希望,保持耐心。

  那個不識趣的丫頭也沒管我,掀開常悅的被子就開始檢查她。仿佛到了這時,我才再一次記起她還是個醫生。她將我趕了出去,拉上了簾子,也許是要進行更加深入的檢查。而我自然是信得過她的,便隨了她。

  “沒什么問題,她們有好好地幫她翻身。也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她非常直率地說。

  誠然,我認為像常悅這樣的病人,說不定根本就不會長褥瘡或者皮炎。但是我并沒有說出口,只是微笑地感謝了她。她看著常悅的臉龐,突然微笑著說:“還真是個漂亮的人。”

  “是的,內外都很美。”我說。

  “她是我們的救世主。怎么能丟下她不管?”

  “呃……如果協會能為她支付醫藥費……”

  “不,我們將她接走。”

  “呃,可是我們都不是她的親人,在法律上。”我泄氣地說。

  “我們可以成立一家公益機構,專門照顧這種無依無靠的病人。”田青堅定地說。

  “那要很多錢。”

  “我們可以募捐。而且,我們有本錢。”田青說著從自己的背包里頭拿出了一本《證券技術分析》,接著說道:“可以錢生錢。”

  “哈……我覺得我們會破產的。”我惶恐地說。

  “沒問題。”張瑯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他自信地向門內夸了一步,舉著常悅當初留給我們的那個U盤。他狡黠地笑著說:“只要使用這個,你就能再去那邊。那樣,我們就能監控全世界的消息,擔保全是內幕。”

  “呃……可不要聽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才好……”我囁嚅著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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