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曰：昔者太池悟化，袍盡而詩曰：＂流木吹萬馬，巨細一風塵。陰陽解日月，宇心應死生。函渾皆玄牝，虛神見太真。＂同門觀止，嗟吁大作。尋使大動，傳于君王。王前席視之，無殊他眾。而或靈神虛寂，妙無可言。出門而醒，恍惚得失。余從小關，尋歸東方，感楚王席真人之事，遂作斯賦。時辛丑新十月。

　　或傳北方玄武之將徙，參觀星象，循目天平。合傳斗牛，并列女虛。拂云氣以遨游，排靈塵之將息。余乃夜感時應，心馳入化。出含之間，形死神傳。內虛之下，心閣玄觀。或清玄于一寂，或夢鳥而言篇。時不問于何許，遙翠翮之聯翩。

　　爾乃自步陽門，忽人忽神，粗麻黼黻，布履華簪。觀所滯之不泄，一忽渺而皞翰。乃聚經首，音乘大希。云靈既駕，浮所成觀。逞龍游于日月，狂鳥唳于空山。而或妙真掩色，混元云塵。陰谷之間，非所能言。勘女虛之輝閣，看斗牛之明滅。斡位扭轉，若迫若前。時而修鱗入海，鏡弋冥玄。瀉流星于黑洞，傾大漠而飄延。忽即夸克，若巨若細。方圓大化，時維所章。感流風于恒動，吹玉塵與靈光。忽而忘于人界，游境外而遠張。其色綺而陳美兮，虛函化于陰陽。復始初之奇點兮，吾將見于君王！

　　于是心知飄散，識神入體。泥丸走兔，元神既離。忽夢化于太池兮，尋物我之本一。從谷內于山外兮，實無所于玄墟。乍然天地之間，驚委雷霆，閃石電光，如見浩啼。羽凡為仙，馭使于行。合規忽死，大道本真。疑于域之任欲兮，雖永壽而不殺。同道本之一身兮，孰能誰與為加。元神生死，如見無華。聊執轡于星海，騁吾道而不歸！

　　云夢忽醒，覺時枕席半冷，宿風疏雨。十月天寒，余獨撤袍披麻，嘯歌歸旅。去時天方之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