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宋天豫剛到歐陽家,現在已經是未時,眼看歐陽天雪在門口記得眉頭緊皺,原地來回踱步,手指也來回轉圈兒,盡顯小女兒之資。
“小姐!!!”宋天豫沖著她大喊,至于為什么這個稱呼,因為宋天豫感覺自己和歐陽天雪還沒有親密到那種程度,再者說,天雪這一名字是他父親叫她的,她的母親喚她為雪兒。
而且身份擺在那里,叫他一生小姐是應該的。
見到了宋天豫,頓時喜笑顏開,額頭的愁思也化解了,作為大家族小姐,自然有著自己的風度,不會大多表現自己感性的一面,相反,大多數都是理性的被迫成長。
“宋公子,你來了,家父與家母已經恭候多時了,請隨我進去吧。”歐陽天雪道,順便行了女子禮。
宋天豫有點疑惑了,一般情況下,接待客人都是侍衛或者侍女,nb的人則是由管家親自迎接,一般的宗親是不會出來尋客的,除非皇帝或者朝廷重臣親自到來,但是人家也不會親自到來。
要么就是他們非常敬重自己,要么就是……(宋天豫也不知道)
就當成是尊敬吧。
一路跟著歐陽天雪走著,二人多少有點尷尬,雖然歐陽府上人不少,但是因為老爺子的事情,現在府上的人也變得少了,長老們則是分開住的,所以偌大的府邸顯得有點靜悄悄的。
只不過,這次卻是歐陽天雪打破了沉寂,
“宋公子!”歐陽天雪說道,似乎還有點扭捏和不好意思。
“嗯?”宋天豫看到了她的窘迫,但是宋天豫并不想取笑她,人嘛,總歸是要成長的,邁出那一步,跨過那道坎兒,嘗試自己沒想過的事情,都是成長。
歐陽天雪甚至有點緊張,緩緩張開櫻桃似的小口,
“公……公子醫術高超,又會武功,想必家世應當也不一般吧,一般人到公子的年齡,可沒有公子這般成就。”歐陽天雪說道,背過去的手也不斷地用食指隨意轉圈,顯然這大小姐不善與人交流。
不過她很聰明,知道宋天豫不簡單。
宋天豫大大咧咧道:
“怎么說呢,我不是什么大世家族,也并非什么將相之后,只不過運氣好而已,學到了醫術與武功。”宋天豫說道。
“不,我見過很多世家子嗣都不可能做到宋公子這般,論武功,我在世家世子之中可以說是不錯的,而你卻可以打敗我,所以你的武功不差,論醫術,辰州郎中都是老油條,連他們都沒有治好爺爺的病,而你卻做到了,所以,你的醫術算是頂尖的了。”歐陽天雪,眼中流露欣賞與好感,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宋天豫說道。
這算是謙虛的一種說法了。
和美人同行,時間會流轉的很快,這次是真的。
二人行至待客堂,見歐陽夫婦早已等候,宋天豫則是拱手一禮。
“宋公子守時,可謂是美德,還望治療時公子盡力而為。”歐陽闊說道。
“自然!”宋天豫說道。
一旁的洛清水微微頷首,表示歡迎與尊敬之意。
宋天豫旁邊的歐陽天雪則是腳踏蓮步挽住母親洛清水的手臂,隨后和宋天豫,歐陽夫婦一起進入歐陽老爺子的臥室。
進入。
看著躺在床上的的老爺子,宋天豫深吸一口氣,凝了凝神,按照頭腦中人體的經脈圖,一下一下扎入甲乙針,祛毒不是小事,而且甲乙針的行針方法比較剛,雖然療效明顯,但是副作用也大,兩個字:難受。對,副作用就是讓人難受,至于怎么個難受法,隨機的。
這之前宋天豫就已經說明白了,歐陽家表示,只要可以治好,其他的不用管。
所以才有現在宋天豫的放心行針,但是幾針下去,老爺子就有了反應,這不是好受,而是疼,畢竟宋天豫運用真氣查看過,毒已經深入心臟、骨髓,清理起來自然很難受。
看到老爺子這番模樣,一家人不免有點揪心,但是先前已經給人家打過保票,他們也不敢制止,老爺子痛苦且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歐陽天雪甚至捂起耳朵在一旁角落里蹲了下來。
突然,宋天豫突然取出甲乙針,用真氣托著甲乙針扔進熱水桶里。
“呼!”宋天豫呼出一口氣,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悠哉悠哉的喝起來了。
見歐陽天雪過來,在看到歐陽夫婦的奇怪目光,宋天豫立馬知道了。
他們以為自己在偷懶。
“老爺,夫人,小姐,老爺子病情重,而且我已經說過了,針灸發剛烈,副作用大,我歇一歇,順便讓老爺子緩緩,雖然老爺子處在昏迷階段,但是疼痛感還是有的。”宋天豫解釋道。
“宋公子拿主意便可。”歐陽闊有點不好意思道。
“宋公子自便。”洛清水說道。
歐陽天雪也沖著宋天豫微笑了一下。
一盞茶的功夫,宋天豫展開牛皮卷,取出甲乙針,繼續行針。
不過宋天豫卻沒有收回牛皮卷,就這么放在了茶幾上,卻引來了歐陽天雪的好奇觀望,雖然她知道針灸,但是卻沒有見過真正的針灸用的針,出于好奇,便取出一根仔細看著,她不明白,為什么小小的一根針卻有著這么大的療效,仔細看著,她發現上面是有紋路的,就像是那些雕刻精品上的紋路一樣,雖然晦澀難懂,但是看著很有規律,雖然她也說不出來。
宋天豫的醫術究竟是和誰學的呢?能做到這般,師父必然是偉人,但是想想近些年,沒出過什么神醫,想來是某些高人吧。
突然,父親將她往后拉了拉,原來是宋天豫早已行完了針,準備最后一次行針,而歐陽天雪則是沒有來得及放回甲乙針,便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又是一盞茶的功夫。
宋天豫再次出手,最后行針,倒是輕松了許多,但是經過了前兩次的行針,第三次則更要小心,畢竟副作用大,消耗人的精力,再加上老爺子本就虛弱,所以還是小心為妙。
一番費時費力的過程結束,所以祛毒算是結束,老爺子已經脫險。
但是宋天豫也是一陣陣暈乎乎的,直接倒在了老爺子的床邊。
歐陽一家人怎是有點慌亂,老爺子剛剛脫險,郎中也暈倒了在這里,總歸有點對不起人家。
一夜就這么過去。
其實,宋天豫也沒想到一下午就真的完成了。
第二天醒來后,已經是日上三竿,昨天太累了,耗費心神,讓人感到疲倦,好在睡覺睡得踏實,現在精神很是飽滿。
看著陌生的環境,宋天豫覺得應該是歐陽家,看來現在該把秘密說給她們了,對誰說呢?宋天豫認為是歐陽天雪,歐陽天雪屬于旁觀者,而歐陽夫婦屬于當局者。
走出客房,顧不上吃早飯,來到大廳外的院子,卻只見到歐陽天雪在涼亭的樹蔭下專心的看書,不愧是大家閨秀,姿態優雅端莊。
“小姐,在下還有一事,不知小姐可有隱秘之處,老爺子的毒有些不同,我覺得必須告訴你。”宋天豫沒有墨跡,直接開門見山。
“嗯?”歐陽天雪被打斷,不過并不惱,反而答應了下來,并無責怪之意。
“跟我來。”歐陽天雪起身蓮步輕移,領著宋天豫向深處走去。
二人來到了一座名叫“雪蓮閣”的地方,相必是他的閨房了。
“在這里說吧!”歐陽天雪靠在一旁柱子上,有點慵懶道,順勢交叉了雙腿,雪白的玉足一覽無遺。
“是這樣的,老爺子的毒并不是什么厲害的毒,可以說一點毒性沒有,但是這種毒勝在量多,但是正常人不可能吸入這么多的,所以問題就出在老爺子屋內的香木里,有人將香氣與毒素混合,從而讓老爺子中毒,老爺子屋子封閉,自然吸入的多。”宋天豫道。
歐陽天雪聽到這些,刷的一下精神了,慵懶消失,紅潤的嘴唇微張,震驚到了。
宋天豫拱手一禮,轉身離開了。
“難道……”歐陽天雪一臉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