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上五年級的時候轉到了縣里的一所小學。
租房在縣西,學校在東郊――距離郊區(qū)很近,徒步只需要3分鐘就能到郊外。很遠的距離,導致了早上四五點鐘起來,趕往學校。
“你見過黎明四點的城市嗎?我見過。”一片漆黑中有微弱的燈光,也只是幾盞路燈亮著。
那光與黑夜比起來,不值一提了。
在初一時,我慶幸在租房旁有一家書店,很小的地方但生意很多。
我就在晚上放學時,在樓下借一本書看,借的最多的是汪曾祺先生的《人間草木》。很短,已經翻看了許多次了。但仍然忘不了,正如文中所說:
“那一年,花開得不是最好,可是還好,我遇到你;那一年,花開得好極了,好像專是為了你;那一年,花開得很遲,還好,有你!”
放學回家后的晚上,都要去借一本書。
久而久之,也和店里的那位嬸嬸認識了。
每天晚上放學回來時,還不是很晚,八點多點。
便去嬸嬸的那個書店里,那個書店并不大,相當于普通人家兩個臥室的大小。大約40平方米吧!
每次去到書店拿的永遠是汪曾祺先生的《人間草木》,這本書我已經多次提到了,阿姨見怪不怪了。
有可能是熟悉久了的緣故吧,每次我進到店里,店主阿姨都會給我留一本《人間草木》。
那本書我已經看了很多次了,或者說看了很多遍了,還是沒有看懂――先生的文筆還是沒有看懂。
就一遍又一遍的重溫吧!
就這樣過去了一年左右的時間!
學校的國慶假期我回了老家,再次回來,卻不見那個書店了。心中很疑惑,但還是沒有問。
后來聽人說,那個書店搬到城南郊外了。
后來也因為學業(yè)增加而不再去過了,但還一直記著――記得我在書店中沒看完的那本書,那個小店也漸漸忘了在哪個位置了?
后來再某一個星期五,我放學回到家中在我的車里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我也不知道它是誰寫的?又為何要給我呢?
最后我還是打開了那封信,內容大致如下:
“你好,
我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我?但是我還是給你寫了這封信,親愛的‘小侄’(我和阿姨平常都是以嬸侄相稱)得知你的升學我很開心,但是我并沒有辦法去親自看你,所以寫下一封信。
我現(xiàn)在的生活和往常一樣平平淡淡,你的學習忙,所以我也不敢過多打擾,寫下這封信,希望你能在繁瑣的學習中能找到自己的興趣愛好。”
這封信是沒有留名的,升入初三的時把它就隨手夾在了一本書,放入書架。
后來搬家出家,書架是帶不走了。于是,成箱的收拾自己的書――那封信也就慢慢的不知所蹤了!
再次見到那封信,已經是中考前夕時候了,夾在一本兒童讀物中――《小飛俠》。
就這么靜靜的夾在最后一頁,我還能清晰的記起那一章的章名――《溫蒂長大以后》。
我并沒有重新打開那封信,就讓他同往常一般去夾在里面――靜靜的夾在里面,好像從未發(fā)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