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是對抗!
特殊氣象研究小組會議室,當前有兩人,一個頭發雪白的老教授,一個短發戴著白框眼鏡的少女。
“馬昌蛟,馬老五年前在國際氣象會議提出氣象構成因-雪球地球研究論文。”
“臣曉,雙學位,氣象技術與工程專業和智慧氣象技術,如果說你熟悉地質史學和大氣科學,那么她擅長智能氣象檢測和古大氣規律,你之前看到的報告來自他們。”嬴烈指著倆人進行介紹。
“你好,我叫晨陽?!背筷桙c頭,然后他立刻又盯著嬴烈,嚴肅開口:“我需要去實驗室測試雪球地球?!?p> 馬昌蛟目光贊賞看了他一眼,臣曉面無表情。
“好,馬老是研究組副組長,有任何問題對他提,超權限問題他會上報,你們的目標是確證推演大暴雨之后的冰河世紀持續時常,災害程度?!辟疑袂槟?。
大暴雨...
晨陽想到了卡尼期洪積事件,一整個世紀的潮濕,間斷性的暴雨如注,毀滅大量生物,讓恐龍得已登場。
“大暴雨將臨報告來自特殊海洋研究小組。”嬴烈看著在場三人。
“這里是總基地嗎?”晨陽忽然開口,他從來不喜歡大學環境,他覺得和很多同學沒有共同語言,但他喜歡這里,喜歡這種極度繁瑣的科研氛圍,尤其是一群人要為了一個目標前進。
想到這,晨陽有點激動的攥拳,他窺探過氣象學的深奧,卻從未找到過人生的意義,現在他有了。
“這里總基地?”嬴烈笑了一下,一雙亮晶晶的眼眸看著在場三人。
“這里只是六部,主要負責全災害預警,方案籌設,人員選取?!?p> “等你接下來接觸到九卿部門,五寺部門,兩監部門就會知道,我們國家本次工程到底多恢弘。”說到這嬴烈站的筆直,神情帶著自豪。
會議室內,除了年齡大的氣象副組長,晨陽和臣曉都激動起來,想到有幾百個和他們一樣的團隊在開始籌建某個巨大方案,這種集體參與感比做任何事情都激動。
“好了,等會會有人帶你分配住宿,飯卡,實驗室認路,簽署保密合約,在這兩日內會有氣象組新成員加入,小組限定為八十人?!?p> “諸位,時不我待,走了?!辟颐腿徽局?,敬禮,然后大步流星離開。
會議室內,晨陽敬禮,在嬴部長走出會議室門口剎那,晨陽想到一個問題,急忙開口。
“部長,我們一定會度過危機的,一定能生存下去!”晨陽看著他。
“不是生存,是對抗!”
“對抗到底,然后在災害時代中生活?!?p> 嬴烈走遠了,他聲音鏗鏘有力,只剩下雄壯背影。
晨陽一剎那震撼住,他從來沒想過對抗,身為學者,他更加理性思考災難下如何規避和生存。
這一瞬間,晨陽不由想到了大三時候,他想到了昔年辯論小組的對話。
“電影災難片如果現實爆發,我們這個國家怎么辦。”
“怎么辦?你知道森林大火嗎,自然現象的森林大火中,無論是食物鏈下端的鹿群,還是兇殘的獅子老虎,在面對森林大火唯一能做的就是跑,跑出火災區,然后適應新的環境?!?p> “災難只是一個概念,不會影響到生活,就像是我告訴你地球另一邊在打仗,但和你沒什么關系。”
現在晨陽忽然知道該怎么做了,
如果信念崩塌,那就去重塑他,沒有什么生存,
你能在持續暴雨生存多久,能在數百年冰寒天地生存多久。
沒有生存,只有對抗,勝利,生活!
2100年8月8日,業城農大畢業,地質氣象學專業出身,晨陽加入【六部:特殊氣象研究小組】,那一刻起,他熱的渾身發狂,此去人間再無他名,但沒什么。
“先做米蘭科維奇循環實驗,我們必須詳細知道未來寒流方向,寒流覆蓋,持續時常?!备标犻L馬昌蛟拍了拍青年肩膀,他也感受到了這孩子熱血沸騰。
“好。”
“臣曉你負責計算近代深海巖芯、珊瑚礁、花粉、樹木年輪、冰芯,得到碳酸鈣、硅、浮游動植物殘骸數額?!?p> “晨陽你測定南大洋沉積的Nd同位素、氧同位素和碳同位素,然后對半球高緯夏季太陽輻射變化等三要素變化計算,得到夏季日射量變化。”
“我去接人,氣象小組新的成員將來了,我帶領他們進行一次次測試,測試災難危害程度。”
“時不我待!”
副組長馬昌蛟老教授不再是和藹,而是無比凝重,聲音洪亮,晨陽和臣曉起身點頭,開始準備!
——
噠噠噠。
皮靴聲。
六部,氣象研究大樓前,嬴烈和眼前三名大背頭老院長握手。
這三人分別來自【西海市氣象科技研究院】【白城大氣工程研究院(2院)】【濰城氣象技術局】
“嬴部長,三十五名氣象學博士已就位,三十名氣象實驗室測試人員已就位,這是每個人的政審材料,個人資料,還有個人申報審批?!弊筮吺俏骱庀笱芯吭涸洪L陳汝文,他把材料遞給嬴烈。
“諸位辛苦了?!辟揖炊Y。
“審批之后,他們這周來還是下周來?”中間是白城研究院院長陳虎,一個很英武的老教授。
“今天來!”
“諸位保密條約受限,事情緊急?!辟议_口,其他三個老院長怔住了一下,瞇著眼睛點了點頭。
隨后六部副部長姜哲接待三人,嬴烈坐車,汽車駛出軍區,隨行司機看著他,等待指令。
“給西海特派局打電話,讓他們清理一些痕跡,我們去西海市,參加會議?!?p> 嬴烈開口,司機點頭,汽車出發。
——
彼時,8月8日上午十一點半。
如果有人站在平流層高空俯瞰北半球,只會感受到像有巨龍吐息,焚燒天地間。
驕陽肆意熏烤著天地,業城農業大學食堂,地質學教授趙景虞無心用餐,旁邊老友還擔憂問他怎么了。
趙老教授搖頭,他突然起身,驅車出校,在路上給晨陽打了好幾個電話顯示無信號,最后他撥打晨陽父母電話詢問,得到晨陽并沒有在家,他又問了晨陽家別墅地址,驅車前往。
一路上他腦海想著弟子發給他的文檔內容。
直到抵達別墅區,智能查找門牌號,下車進入,晨陽父母告訴了老教授入室密碼,輸入密碼之后進入房間。
空調和射燈自動開啟,空氣清涼起來,走到客廳的時候老教授怔住。
四面白墻有一些紙張被撕去了,只剩下一些殘渣,地上書籍隨意堆疊,但墻上貼著的東西沒了。
老教授看著笑了,然后他拿出手機,有人給他打電話了,晨陽父母。
“趙教授,晨陽去哪了,我們打電話也沒聯系上!”對面晨陽母親有些焦急。
“不用擔心,他參與了學校舉辦的保密研究,暫時無法接觸外界,你們要為他自豪。”趙景虞說完,電話那頭感謝了幾聲,掛斷電話。
“總算有一個不錯的弟子了。”
趙老教授笑著,大步離開。
而在半個小時前,御龍別墅全面攝像頭封鎖,特派局聯合警局抵達,進入晨陽別墅,把客廳痕跡全部清除后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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