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床上。
盤坐的姜冰睜開眼,長舒了一口氣。
低頭看向手臂處的傷勢,原本想要騰躍出皮膚灼傷姜冰的紅色傷疤,此時已經沒有了蹤影。
胳膊上完好無缺,沒有絲毫異樣,仿佛從沒有受過傷一樣。
諾頓龍血中最后的力量在突然的反撲后,徹底消散被姜冰吸收。
感受著體內又上一個強度的龍血力量,姜冰看著對面靜靜站立在前方墻邊的夏彌,怔了一怔不知在想什么。
而看到姜冰醒了過來,路明非和芬格爾連忙圍了上來。
“姜冰,沒事吧?”
“是啊,你不是去約會嗎?這怎么搞成這樣了?”
兩人急促關切他的話語,將姜冰從沉思中喚醒回來。
張了張嘴,姜冰下意識沒有實話實說,也算不上說謊,只是不想夏彌攪進來。
更何況,夏彌只是出于擔心觸碰了一下,恰好趕上了龍血的反撲。
“可能是出去玩的項目有點問題,身上沾了點水,這家伙又躁動了起來。”說著抬了抬之前受傷的手臂。
“你這傷好了?”沒什么多余心思的路明非當即為好友高興起來。
“哇,你這也太猛了,身上有著火屬性傷勢,還敢沾水玩,也不怕炸了。”有一些基礎學識的芬格爾一邊贊嘆,一邊擼起姜冰的袖子給他檢查。
聽到這話姜冰更加確信心里的猜測,也沒有抗拒的意思,任由芬格爾檢查。
而他自己也趁機開始思考,昨天還有什么因素讓消停很久的諾頓龍血突然爆發。
“嗯,身體好像完全恢復好了。”芬格爾眼神中透露著不解。
在這個世界龍血可不是什么好東西,起碼對人類來說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東西不但容易使混血種墮落,而且蘊含著堪比世間頂級毒物的毒素。
但眼前姜冰不但在剛剛受傷時毫無影響,此時更是完全痊愈了。
要不是芬格爾親眼見到過他的傷勢,他都以為姜冰沒有受過傷呢。
“不過最好還是返回學校檢查一下吧。”芬格爾還是慎重的給出建議,姜冰這個樣子,芬格爾還是覺得在昂熱身邊有安全感。
姜冰感受了一下,搖搖頭,“那倒不必,還是等昂熱校長召喚我們再說吧。”
路明非和芬格爾雖然對于不能立刻返回小窩有一點點失望。
但在確認姜冰確實沒有事后,又立刻恢復了打游戲的打游戲,打游戲的打游戲。
有些人真的是用實力證明,上大學不過是確定你去哪里打游戲罷了。
而一旁一直靠在墻上看姜冰狀態的夏彌,此時才靠了上來。
握著姜冰的手,“沒事了吧?”
這個突然的變化,也是夏彌沒有預料到的。
之前在游樂園的一摸,并不是她故意的。
只是按照她看過的爛俗偶像劇,當時的情景就應該輕撫傷口表達關心。
但夏彌也沒想到,那些龍血居然受到她的感召躁動了起來。
這一變故也在夏彌的預料之外。
甚至有一瞬間看著龍血要破體而出,夏彌都想暗中出手幫一下姜冰。
但姜冰之后甩出的一團團圣光,讓夏彌熄滅了幫助他的想法。
雖然方式出乎了一點意料,但夏彌再次見到了姜冰那不合常規的力量。
白色的光芒雖然只能一點一點消磨龍血中的破壞力量,但是憑著圣光回到酒店的姜冰再次展露了夏彌不太理解的力量。
如果說圣光是她完全不懂的領域,那血脈提煉術讓夏彌有一些驚訝,竟然可以主動通過鍛煉來提高自己的血統。
這種方式歷史上并不是沒有,‘封神之路’就是一條道路,只是那是一條充滿荊棘和挑戰的道路。
古往今來,無數混血種想要走上封神之路,但大多是淪為了死侍。
前世夏彌的座前就有不少這樣轉變來的手下。
但姜冰此時展露出的方法卻沒有那么極端,甚至讓夏彌有些動心思了,如此穩定提升的方法實屬難得。
看著夏彌臉上掛著的開心笑容,姜冰站起身來,“沒事了。我休息好了,走,繼續我們的旅程。”
就在幾人準備動身的時候,正在玩游戲的芬格爾手機響了起來。
“芬格爾,你們的任務結束了。可以返回學校了。”
……
卡塞爾學院。
學院內的湖心島,因為之前的巖漿巖過多。
湖心島的面積被擴大了不少。
一個月的時間,在各大頂級財團的相助下,卡塞爾被撥動時光機回到了諾頓入侵前的場景。
此時的湖心島也被從頭翻修,芳草滿布,鳥語花香。
此時隨著秋風的到來。
島上成蔭的綠樹,此刻黃綠參半別有一番風味。
走進湖心島就能聽到傳來‘鐺鐺’的鐵器碰撞聲。
隨著秋風拂起樹木枝條的遮蔽。
島中心的草地上。
兩個被打扮成罐頭一樣的人正在對撞。
周圍正圍坐了十來個穿著半身甲的少男少女為場中的二人歡呼喝彩。
兩人手上各自拿著金屬長劍互相碰撞試探,等待著對方一個破綻就欺身而入,結束戰斗。
突然其中一方在草地上突然踩空,之前的爭斗中這里的地面早就變得坑坑洼洼。
黑盔甲的人一個不慎踩上去,就是一個趔趄。
對手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長劍力劈接著借著身體沖勁狠狠地將對手撞倒在地。
沒等對手從地上爬起,他的劍已經抵在了對手胸甲上。
對手見狀也不再起身,直接躺在地上開始喘氣。
這一身鐵王八一樣的盔甲在實戰的作用不知道多大,但在此時卻給對戰雙方不少的折磨。
兩人幾乎同時將頭盔掀開喘氣,一個是滿頭金發的歐洲人,另一個也是金發歐洲人。
等兩人的勝負分出后,旁邊才站起了一個人。
一臉冷漠的面癱臉,加上冷峻的氣質,讓人一眼就認出這是學校內獅心會的會長—楚子航。
“好了,今天的對練到此為止,接下來就是帶著盔甲進行負重訓練。”
隨著楚子航的下令,周圍剛剛還在喝彩的人群瞬間爆發出了哀嚎。
但卻沒有人質疑他的命令,麻利的將重甲披掛,喊著號子開始運動。
只有剛才對練的兩人和楚子航停在原地沒有動作。
“會長,姜社長怎么還不回來,今天不應該是你們對練嗎?”臨時被抓了壯丁的蘭斯洛特躺在地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