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洛在月福身邊的這些日子,不管是貴妃出的壞點子總是被梓洛識破,這使貴妃惱羞成怒,終于下一局險棋。
“淑妃娘娘小產了。”
當珠繡回來傳達消息的時候,梓洛已經料到會有這么一天,所以一點也不在意,倒是月福有些傷感。
“梓洛,怎么辦,淑妃小產,會不會有人拿這件事陷害我們。”
月福有些擔憂。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梓洛卻不以為意,大概她已經見慣了這些事情。
到了下午,有人突然來通知月福去貴妃那里一趟。
貴妃正懶洋洋的半倚在椅子上,梓洛注意到貴妃的小腹處有些凸出,貴妃這個人是非常注重體型的人,如今穿著寬大的衣服,小腹竟然還凸出,難道是有身孕了?
“熹妃,你聽說淑妃小產的事了嗎?”
貴妃語氣平穩,使月福稍稍舒了口氣。
“妹妹剛剛聽說,正準備去看望淑妃姐姐。”
月福回答道。
“她是因為聞到一種氣味才導致小產的。”
貴妃說完后,梓洛先想到的便是月福長戴的那個香囊,難道貴妃發現了那個秘密。
“我派人在淑妃那里搜到幾個香囊,拒淑妃說是你送給她的,我已經讓太醫看過了,里面裝的香料確實不適合有身孕的人聞。”
貴妃的語氣從平靜逐漸轉為嚴厲。
“貴妃娘娘,首先我送姐姐香囊時她并沒有懷上,其次,我送的只是普通香囊,也是淑妃姐姐到我那里時,看到后主動說要的。”
月福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你不要狡辯了,難道你說淑妃是自己故意要小產的嗎?”
貴妃呵斥道。
梓洛卻心不在焉,沒有聽她們爭論,只是默默思考一件事情,她覺得貴妃大概是有身孕了,但是她隱瞞了下來,但是她和淑妃誰先有了身孕?這件事有些蹊蹺。
“還請貴妃娘娘明斷。”
月福一時氣的不知如何辯解,只能這樣說了。
“我一定會查的,這幾天你先禁足在怡桐軒吧。”
貴妃說著不經意間還把手輕輕放在小腹上。
月福答應著,恭敬的行了禮退出貴妃的住處。
“娘娘,我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在回怡桐軒的路上,跟在月福身后的梓洛小聲說道。
“我知道,一定是貴妃故意陷害。”
月福氣的咬牙切齒。
“不僅僅是這樣。”
梓洛上前一步,在月福耳邊說了她的想法。
“啊,不會吧。”
月福驚訝道。
“娘娘,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要想辦法應對。”
梓洛說道。
“怎么應對?”
月福已經在思考對策。
“要找到太醫問一問。”
梓洛建議道。
月福神情凝重的點點頭。
“我自己回去,你去請為淑妃診斷的太醫來。”
月福說道。
“是,娘娘!”
得到月福的肯定,梓洛忙去太醫院請太醫。
很快,梓洛便回來了,但是跟過來的太醫并不是給淑妃請脈的太醫。
“梓洛,怎么是李太醫?”
月福問道。
“王太醫請假回老家幾天,李太醫好像知道實情,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告訴我們。”
梓洛小聲說道。
“李太醫,我想咨詢一下淑妃的情況。”
月福坐在椅子上,緊緊盯著李太醫。
“這,請娘娘恕罪,臣不太方便透露淑妃娘娘的情況,況且淑妃娘娘主要也不是臣在負責。”
李太醫神色慌張,跪下磕頭道。
“是嗎?如果我一口咬定那些香料的配方是你泄露出去的,你大概也會吃不了兜著走吧。”
月福只能威脅他道。
“娘娘,話可不能亂說啊。”
李太醫開始有些不安。
“就是不知道皇上是信你還是信我。”
月福起身向前走了幾步,眼神犀利。
“娘娘…”
李太醫猶豫著。
“您放心,我一定不會把你供出去的,你想想,我如果把你供出去,會不會有人說我們串通一氣,對我也不好。”
月福加緊逼迫。
“我說。”
李太醫頭上冒出冷汗,一咬牙,做了決定。
“淑妃娘娘根本沒有身孕,有身孕的是貴妃娘娘,我也是偷聽到的,不知道娘娘又是怎么得知我知道此事的。”
李太醫的五官都糾結到一起。
“是我打聽到的,你應該知道沒有不透風的墻,總會有人會接受重金的誘惑。”
梓洛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唉,也怪我,貴妃娘娘和淑妃娘娘都是請王太醫診脈的,有一次我和李太醫吃飯,他喝多了,出于好奇我便多嘴問了,因為有一次我發現給淑妃開的安胎藥送往貴妃娘娘那里,而且貴妃娘娘上一次腹瀉時,王太醫回來后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從那以后他便總把要回老家掛在嘴邊了。”
李太醫嘆了口氣說道。
“李太醫,我不是那種會出賣人的人,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把你供出去的,有人問起今天,你說我不舒服,請你來問診便行了。”
月福看了一眼梓洛,梓洛會意,便找了些銀兩塞到李太醫手里,李太醫謝過月福便離開了怡桐軒。
“娘娘,我說這個貴妃一定有陰謀,她大概是怕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串通淑妃,當自己的擋箭牌。”
梓洛說出自己的想法。
“而且正好利用淑妃陷害我。”
月福氣的握緊了拳頭重重的砸在椅子扶手上。
“娘娘,我們要想一個對策。”
梓洛提醒月福道。
“是啊,不能讓她就這樣誣陷我,這么長時間我一直隱忍,這樣反而讓她變本加厲了。”
月福看著梓洛說道。
“我有一個辦法。”
梓洛想了一會兒說道。
“你說來聽聽。”
月福有些興趣。
“不如我們將計就計,直接讓她也小產好了。”
梓洛看著地面,心里在想著什么。
“這怎么行的通,我們在禁足。”
月福不解。
“所以啊,我們在禁足,怎么打了她的胎。”
梓洛突然看向月福,目光惡狠狠的。
“那找誰去辦?難道…”
月福似乎是想起來了什么突然瞪大了眼睛,這件事必須要找一個替罪羊了,因為首先她的香囊不能讓皇上知道,其次如果貴妃小產之策失敗呢,梓洛一定是做好了要豁出性命的準備了,她一直真正記恨的是皇上吧,逼瘋了方欣,又讓王府幽禁,她沒有其他親人,最在意的兩個人卻有性命之憂,這讓她怎么不瘋狂。

火火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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