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遠洲在房里給蕭紫芙喂藥,但因為她已是不清晰根本喂不進去,衛遠洲什么辦法都試了開始迫切的想要她喝下去。
最后衛遠洲將藥喝進去俯下身用嘴渡給了蕭紫芙,喂了差不多一刻鐘終于喂完,他松一口氣將藥碗放下繼續坐在床邊陪她。
一禮拜過去,蕭紫芙身體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衛遠洲急的團團轉幾夜沒合眼,眼下烏青胡子拉碴。他這幾日不僅找來了王醫工,還把皇都及周邊洲所有的醫工都找來堆在房間里為她診治。
“讓你們診治,診出什么了?”衛遠洲坐在主位睥睨著跪在地上黑壓壓一片的醫工。
這個在蕭紫芙旁邊溫柔體貼鬧小孩脾氣的衛遠洲縱然間又變回了戰場上百戰百勝,殺人不眨眼的衛將軍周身散發著殺氣,醫工們跪在地上不看他都止不住的冒汗。
片刻一個膽大的醫工冒著生命危險,小心翼翼拱手回:“將軍,蕭娘子這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我們才學淺薄,將軍節哀啊。”
“狗屁的節哀!你們也活夠了?從醫這么多年都在吃白食!”衛遠洲皺眉用力拍桌,桌子瞬間出現一條裂痕。
所有醫工將身子埋的更低:“將軍息怒”
“還有哪里的醫工厲害都給我找來!”衛遠洲眼睛嗜血沉聲說。
尹屾進來拱手:“將軍,申大人來了。”
“將軍”申爍從后面出來,向衛遠洲拱手。
衛遠洲不理他,申爍又好聲好氣的說:“我想和將軍單獨聊聊”,轉頭看向醫工們。
醫工們瞬間明白,如蒙大赦紛紛爭先恐后的退出去,申爍從懷里掏出一個白玉瓷瓶裝的藥:“聽聞蕭娘子身體一直沒有好轉,這是我去推行水渠時不慎受傷百姓給的,說是祖傳能起死回生之藥。”說完遞給衛遠洲
衛遠洲看著瓶子感覺無地自容,接住左右看了一下:“是否可信?”
申爍點頭:“我曾看他們用過,應該問題不大。”
“謝啦”衛遠洲捏緊瓷瓶,黑眸看向申爍。
申爍笑笑:“客氣,快給蕭娘子服下吧。”
兩人進了房間,衛遠洲拿出藥看申爍,“嘴捏開,讓她含住”申爍輕聲說。
他點頭將蕭紫芙扶起來捏開她的嘴巴將藥喂進去,又將她平躺放下去整理好被褥,兩人坐到桌案邊。
“欠你個人情,以后還。”衛遠洲站定,發自內心的說。
申爍無奈擺手,想說什么覺得有點逾越就只說:“蕭娘子能好就成”。
兩人便沒了言語,靜靜地等待蕭紫芙的醒來。
而蕭紫芙這么些天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是一個漆黑靜謐的夜晚始終有一個女郎在前面走,她想去追可就是怎么都追不上,累了她就坐在地上休息,女郎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蕭紫芙嚇一跳問:“你到底是誰?”
女郎緩緩轉頭,竟是長得和蕭紫芙一模一樣,她對蕭紫芙用微小飄渺的聲音說:“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