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吹,你給我滾過來!”有個囂張跋扈的小孩說。
在孤兒院,是若吹最不愿提及的時期。
“……在,怎么了……”若吹說。
“沒什么,我就是看你不順眼?!边@個囂張跋扈的小孩邊說著,直接扇了若吹一巴掌。
沒有任何理由,或者是理由就是看若吹不順眼,若吹很委屈。
“別想著去告狀,知道嗎?我是這家孤兒院院長的兒子,你們誰不服我,可以滾出去,在外面撿垃圾吃,死外邊去。”囂張小孩說。
“若吹,你的名字可真奇怪?太搞笑了,誰給你起的這么搞笑的名字。”囂張小孩問。
“是老師給我起的?!比舸嫡f。
“老師?哪個老師,不會是幾天前出門被車撞死的那個老師吧?”囂張小孩說“以前你老是找他告狀,現在你能找誰呢,若吹?”
說完囂張小孩又扇了若吹一巴掌,并且又扯了幾下若吹的頭發,將若吹摔了一跤。
“那老師啊,總是在外面找來你這種沒用的東西,來我們家孤兒院,你說你怎么好意思待在這?”囂張小孩說“你能不能滾啊?”
“但是我沒地方去……”若吹說。
“你沒地方去,那也別來我們家孤兒院啊,真以為孤兒院是讓孤兒來的嗎?孤兒院是幫某些人寄養私生的懂不懂?”囂張小孩說“你這種真孤兒,占據了某些人的名額都不懂?”
“……”若吹不說話。
“我在跟你說話,你裝聾是不是?!”囂張小孩說。
若吹哭了,不知道怎么辦。
“你還有臉哭,實話告訴你吧,就是我爹讓我來欺負你的,你識相就趕緊滾出去?!眹虖埿『⒄f完離開了,姜弦連忙上前。
“若吹,你還好嗎?”姜弦說。
姜弦抬起了若吹的頭,看見若吹滿臉的塵土,哭的稀里嘩啦的。
“別哭了,我們走吧,既然這孤兒院不歡迎你,我跟你一起走。”姜弦說。
“我沒有地方去,不知道該怎么辦……”若吹說。
“去另一家孤兒院吧,雖然有點遠,我之前就是從那家孤兒院過來的?!苯艺f。
“好……”若吹說。
姜弦帶若吹來到了另一家孤兒院,比之前的孤兒院好一點。
“若吹,我們住一塊吧?!苯矣X得若吹太可憐了,比自己還可憐,同病相憐。
“謝謝你?!比舸嫡f。
“不用謝,對了,我叫姜弦。”姜弦說。
“姜弦,好,我記住你名字了。”若吹說。
若吹于是就跟姜弦住在一起了,姜弦也是孤兒,若吹很開心能遇見姜弦。
姜弦很照顧若吹,有什么好東西都會想著跟若吹分享。
“姜弦,有一家人想要領養你。”有孤兒院的工作人員跑來跟姜弦說,若吹在旁邊看著。
“可是,我想一直跟若吹在一起?!苯艺f。
“那我跟那家人說說。”孤兒院的工作人員說。
“若吹,我不會拋下你的”姜弦說。
那家想要領養姜弦的一家人,聽姜弦要跟若吹在一起,那家人專門就過來看了一眼若吹是誰。
“你就是若吹嗎?”這家人的一位先生問。
“嗯……我是若吹。”若吹說。
“我們想要領養姜弦,而姜弦希望跟你在一起,你能勸姜弦嗎?我們實在不想多領養一個。”這位先生說。
“那個,為什么不能多領養一個呀……”若吹鼓起勇氣問。
“孩子,有些話說出來很傷人,你知道為什么有的動物是寵物,有的動物是食物嗎?”這位先生問。
“不知道……”若吹說。
“那你以后就知道了,好了,我時間有限,若吹,如果你為姜弦好,就勸姜弦別帶著你吧?!边@位先生邊說著邊走開了。
若吹傷心了,不明白為什么,但知道姜弦被領養,就不用跟自己一樣待在孤兒院了。
“姜弦,你去吧,不用跟我在一起。”若吹說。
“若吹,你怎么了,我們說好要一直在一起的啊。”姜弦說。
“沒事的,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有一家人要領養你,姜弦你就去吧,有時間你再來找我?!比舸嫡f。
姜弦被收養了,若吹雖然還小,但是知道被收養是比待在孤兒院要好的,姜弦被領養不在若吹身旁,若吹感覺比平時少了什么。
若吹待在這家孤兒院,沒過多久,若吹被趕出去了,因為始終沒有一家人愿意領養若吹。
但是若吹不想離開,因為怕姜弦回來找自己的時候,找不到。
孤兒院的人卻認為是若吹想賴著不走,于是各種刁難欺負若吹。
“別賴著了,沒人愿意領養你的。”孤兒院的工作人員說。
“我要等姜弦回來,能不能讓我待在這,別趕我走……”若吹說。
“別裝可憐了,你也配裝可憐,也不照照鏡子。”孤兒院的工作人員說。
最終,若吹自己離開了這家孤兒院,不然就會被趕走,若吹不明白為什么,為什么要讓自己照照鏡子。
若吹在街上流浪起來,餓了就找別人浪費的食物來吃,也不難找。
不過很快就不容易找食物了,因為冬天來了,街上的人明顯變少,食物也不好找了,而且若吹也沒有像樣保暖的衣物,下雪了也不知道躲哪里取暖,周圍就兩家孤兒院都不歡迎自己。
可能,真的要被凍死了,某一晚上若吹被冷得瑟瑟發抖。
就這樣熬過了一個冷冽的晚上,若吹沒有被凍死,只是感冒了,想去醫院治,但是空袋子比臉都干凈。
若吹發了一場高燒,之前從來沒有過的高燒。
雖然不致命,最后也退燒了,但也導致了某些后遺癥,比如越來越瘦弱了,吃什么也沒胃口,行動有時候會很僵硬,走路也容易累。
“喂,你別睡在這,你這樣會沒命的?!彼f。
若吹聽到有人在跟自己說話,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睜眼就看見他讓自己別睡在這,因為這里是馬路旁。
雖然現在冬天,很少有車輛往來,但是睡在路邊始終是很危險的事。
他本以為是一個邋遢的流浪漢,但當若吹醒了抬起頭,他卻看見若吹那張雪白又漂亮的臉。
現在的若吹極其的消瘦,畢竟已經很多天沒吃飯了,而且若吹也沒什么胃口,又困又餓。
若吹走著莫名其妙就在路邊,暈了過去。
他摸了摸若吹的額頭,感覺很燙,雖然是冬天,氣溫極低,但是他卻能感覺若吹額頭很燙。
若吹感覺被他抱了起來,并且感覺身上暖和了不少,他將身上保暖的衣服給若吹披上了。
若吹清醒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家里,他見若吹終于醒了過來懸著的心放下了。
“終于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了?!彼f。
“謝謝你……”若吹說。
“為什么你會暈倒在路邊啊,要是我再晚一點發現你,你可能真就沒命了。”他說。
“……”若吹沉默。
“算了,我也不想問太多,這個房子你就先住下吧。”
“謝謝你?!比舸嫡f。
“你叫什么名字?”他說。
“若吹。”若吹說。
“弱炊?”他說。
“是的,若吹……”若吹說。
“我叫奎,很高興認識你,弱炊?!笨f。
“很高興認識你,奎!”若吹說。
“感覺身體好冷啊?!比舸嫡f。
“你發高燒了,現在還沒徹底退燒,請蓋好被子再睡會。”奎說。
“奎,謝謝?!比舸嫡f。
“不用謝,如果我當時來晚了,沒能救到你,我會很內疚?!笨f。
若吹又睡了一天,感覺好多了,身體也沒感覺那么冷了。
奎這時候,給若吹做了一桌子菜。
“起來吃點東西吧,睡了這么久不餓嗎?!笨f。
“我真的可以吃嗎?”若吹看著一桌子的菜說。
“當然,請起來吃吧。”奎說。
若吹開始狼吞虎咽,但吃了幾口又全給吐出來,因為很多天沒吃東西,突然狼吞虎咽肚子受不了。
“慢點吃,有的是?!笨f。
若吹于是慢慢的吃,吐掉的還想撿起來吃,奎趕忙阻止。
“別撿,吐掉的就不要了,菜有的是。”奎說。
若吹此前,總在地上撿東西吃,早已成為條件反射。
若吹吃了點,又睡了半天,終于感覺好多了。
“不錯啊,哪找的?!币粋€聲音說,若吹現在醒了,但還沒起來,聽見旁邊有一個不是奎的陌生人說話。
“撿的?!笨f。
“那你開個價。”陌生人說。
“我們出去說。”奎說,然后若吹聽到開門還有關門聲。
若吹再睡了一會起來了,來到了客廳,若吹看到奎跟一個陌生人在說話。
那個陌生人見到若吹,眼神掩飾不住的發光。
“你好!”陌生人揮手對若吹說。
“你好?!比舸嫡f。
“弱炊,等會就跟這個叔叔在一起走吧,這個叔叔會照顧你?!笨室舛惚苤鴮θ舸嫡f。
“對,等會你就跟我走,好嗎?”陌生人說。
那時候的若吹,還不知道奎是把自己給賣了。
“奎,我不想走?!比舸嫡f。
“聽話”奎說“這個叔叔會照顧你的?!?p> 若吹被這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抱了起來,奎則視若無睹。
“你可真輕?!蹦吧吮е舸嫡f。
“拜拜?!笨鼘δ吧苏f。
“拜!謝了!我很喜歡!”陌生人抱著若吹離開了。
出去后,外面還下著雪,若吹身體冷的發抖。
陌生人將若吹抱在了懷中,飛快的上了一輛豪車。
豪車停在了一處豪宅門前,陌生人下車抱著若吹進了這豪宅。
“少爺,你看這個孩子你喜歡嗎?”陌生人說。
“不錯,我很喜歡?!鄙贍斦f。
若吹抬頭看了看這個少爺,沒想到居然曾經見過,就是那個在孤兒院領養姜弦的家人的那個先生,若吹那時候真希望被那家人收養。
“你叫什么名字?”這位先生少爺說。
“我叫若吹?!比舸嫡f。
“若吹?我好像之前聽過這個名字,想起來了,在一家孤兒院里。”先生少爺說。
但這個先生少爺沒把兩者聯系在一起,只當是同名。
“若吹,我能領養你嗎?我會當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愛你?!毕壬贍斦f。
“真的嗎!”若吹不敢相信。
“當然是真的?!毕壬贍攲櫮绲恼f。
“我能給你起個新名字嗎?”先生少爺說。
若吹點了點頭“可以。”
“可穎,這是你的新名字?!毕壬贍斦f。
“可露,你過來?!毕壬贍斦f。
若吹又見到了姜弦,畢竟姜弦也是被這家人領養了。
“可穎,這是可露,也是跟你一樣被我們領養的?!毕壬贍斦f。
這個先生少爺,也給姜弦起了一個新名字,叫可露。
姜弦看見若吹,像是初次見面一樣。
“可穎,你好!”姜弦說。
“你好,可露!”若吹說。
姜弦,居然也沒能認出眼前是若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