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的老上司，中情局副局長蘇珊得意的坐在辦公室的中央，對傳喚來的瑪德琳說道：

　　“你和你的公司完蛋了，毫不含糊的，單方面的，完蛋了！這樣說，你能聽明白嗎？”

　　“在過去半個世紀，你們一直向美國人灌輸一個觀念，說你們的超級英雄是天選之子，但實際上！”

　　蘇珊拿出比利給他的五號化合物：

　　“給嬰兒非法注射藥物，聽起來可不是一回事。”

　　瑪德琳冰冷道：

　　“你想怎么樣？”

　　蘇珊道：

　　“超級英雄不能加入美國軍隊，我們還是政府和軍隊，你們只是披著斗篷四處亂跑的混蛋。”

　　瑪德琳聳聳肩：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哥譚妙妙屋公司已經就超能力方面，和海軍有了合作項目？”

　　蘇珊冷哼一聲：

　　“但他們比你們聰明多了，他們不會宣傳自家的超級英雄是天選之子。”

　　“就連他們招募的超級英雄，主要目的也是為了賣貨。”

　　這其中有個很明顯的區別，那就是——

　　沃特公司是自己培養超級英雄，在參與進國家防務體系后，利用超級英雄對沃特公司的忠誠，掌控軍隊。

　　而哥譚妙妙屋公司，則是做后勤，讓各家勢力自己帶著普通人來，帶著超能力回去，這些人的忠誠，并不忠于哥譚妙妙屋公司。

　　至于自家的巨像？

　　就如商家賣貨時的樣板一樣，總要給顧客看看這玩意有多好。

　　同樣是壟斷，卻有大相徑庭的結果，原因在于，沃登想吃獨食，而哥譚妙妙屋則想把蛋糕做大。

　　蘇珊道：

　　“國會已經通過表決，允許哥譚妙妙屋公司對人造超能力者進行宣傳，從普通人與軍隊中篩選適格者。”

　　雖然這家公司還很小，但已經不是中情局能動得了的了。

　　不知道是誰，將沃登之血的消息捅了出去，面對五常中其他四常的逼壓，美國只能同意將沃登之血進行分享。

　　目前初步的談判結果是——

　　各家帶著適格者來，帶著超能力者回去。

　　天知道為了達成這一結果，杰克在背后拿著瘋帽匠的心控帽子忙了多久。

　　能達成這樣的協議，也是因為目前只是小規模的試驗，等效果完全印證后，舊有協議就會作廢，新的協議會被簽訂。

　　而新的協議下，哥譚妙妙屋要保持對沃登之血的壟斷，必定情況艱難，甚至付出巨大的代價。

　　所以，沃登之血，季元化不打算留。

　　他會在合適的時候，用沃登之血作為籌碼，交換哥譚妙妙屋的發展機會。

　　沃登之血只是一個跳板，今后還有更好的東西在等著他，沒必要將小小的沃登之血看的這么重要。

　　蘇珊并不知道這些，她只知道，迫于壓力，國會加快了流程，允許哥譚妙妙屋公司從普通人與軍隊中篩選適格者。

　　這是為了爭一份先手優勢。

　　這一份先手優勢，倒真有概率爭的到，畢竟沒有哪個國家，敢直接對自己國家的大城市，進行細菌實驗的。

　　僅1950-1969年，次數就多達293次。

　　蘇珊還想說些什么，她的通訊器突然響起來。

　　她接過通訊，聽了一會兒后，便對周圍探員開口：

　　“你們先出去。”

　　其中一人猶豫片刻：

　　“這似乎有些不太符合程序，副局長，我想您該知道——”

　　她打斷道：

　　“我知道，瑪德琳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現在，出去，立刻！”

　　幾人對視一眼，離開了這間房，并帶上了門。

　　咔嚓一聲，蘇珊背后的門打開，比利從門后出來，不斷抱怨：

　　“你中午究竟做了什么，里面和化糞池一樣臭。”

　　蘇珊扯扯嘴角：

　　“試吃了一下天朝的特產螺螄粉，聽著，如果你出來只是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那就趕快，呼吸完了滾回屋子里。”

　　比利正色道：

　　“好吧，我確實有問題。”

　　他坐在瑪德琳的對面，平靜的道：

　　“瑪德琳，你還記得我嗎？”

　　瑪德琳瞇起眼，片刻后，她就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出了，關于面前這個大胡子的記憶，她沉吟：

　　“你是比利，比利布徹爾，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七八年前，你的妻子，貝卡布徹爾曾在沃特公司入職。”

　　是的，也正因為如此，才會有了頹廢的比利。

　　他的妻子，貝卡布徹爾面對祖國人，半推半就的同意了，在這之后，她失蹤了。

　　比利道：

　　“看來你記得很清楚，我想，你應該知道我那失蹤的妻子的下落。”

　　瑪德琳開始裝傻：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是你的妻子離家失蹤，你應該找紐約....現在的哥譚警方，你可以去翻翻過去的檔案——”

　　比利一把抓住她的衣領：

　　“別裝傻，你知道我在說什么！我的線人告訴了我，你那里有消息！”

　　蘇珊不得不攔在二人中間：

　　“停下，比利！我向探員保證過瑪德琳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如果你這么做，我會很難辦。”

　　瑪德琳雖然不屬于公眾人物，但她屬于沃特公司高管，如果她出了什么什么事，蘇珊會很難辦的。

　　所以，瑪德琳不能出問題，至少，不能在中情局的地盤出問題。

　　輕輕整理下被攥皺的衣領，瑪德琳裝模作樣的拍拍根本沒有的塵土，輕聲道：

　　“你是不是可以讓開了，我這里還有中情局的事情呢。”

　　死死盯住瑪德琳，比利突然對蘇珊道：

　　“讓她等著。”

　　他開始向未知的人打電話，在角落不住地私語什么，時不時還跺腳發怒。

　　但看情況，比利還是說服了電話那頭的人，他將手機放到桌上，開啟了免提：

　　“瑪德琳女士？久仰久仰，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

　　這聲音，瑪德琳怎么能不熟悉呢？

　　她最近在研究競爭對手的時候，就經常聽到過這聲音，尤其是，祖國人在飛機上跳舞的那段。

　　瑪德琳道：

　　“季元化？比利背后的人是你？”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

　　“我可沒能耐在七八年前就布局，讓比利的妻子失蹤，你可以理解為，我手里正好有比利的需要的情報。”

　　“好了，瑪德琳，閑話休提。”

　　“我在想，假如我現在告訴祖國人，他有一個兒子，會如何？”

　　瑪德琳冷笑道：

　　“那你可以現在就去說。”

　　電話那頭：

　　“好的，不過我可能會在說這件事的同時，再發給祖國人一段錄音，關于你，和沃格鮑姆博士串通欺瞞祖國人的通訊。”

　　“聽說瑪德琳你似乎很怕祖國人啊，那我要不要說呢，要不要呢？哈，哈哈哈哈....”

　　“瑪德琳，我們談個條件吧？”

　　沃特公司的瑪德琳，作為第一季第一集就出場的重要角色，可有被季元化著重關照過，當初蝙蝠俠駭入通訊，就有她一份。

　　瑪德琳瞪大雙眼，瞳孔中的平靜起了波瀾，心中驚濤駭浪。

　　而一旁的比利撇撇嘴，明明這事，是自己妻子貝卡布徹爾的下落，為什么和祖國人的兒子扯上了關系？

　　他感覺自己似乎被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