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西漢第十二位皇帝,劉驁的離世,留下了一個龐大的帝國和無數的謎團。他在位二十五年,終年四十五歲,一生跌宕起伏,最終卻未能留下子嗣繼承皇位,只能由侄兒接過這沉重的權杖,繼續書寫漢室的輝煌與滄桑。
劉驁在未央宮去世,侄兒劉欣繼承帝位,成為西漢第十三位皇帝,尊皇太后王政君為太皇太后,皇后趙飛燕為皇太后,并賞賜五服之內的宗室每人四匹馬,吏民加爵,百戶牛酒若干,三老、孝悌、力田、鰥寡孤獨之人各自被賜予布帛,劉欣立王妃傅氏為皇后。
漢元帝在位時間不長。在“昭君出塞”后不久,漢元帝病入膏肓,于竟寧元年崩于長安未央宮。
此時,在皇后位置上提心吊膽過了十五年的王政君,已經四十歲了。多年的媳婦熬成婆,由皇后升級成太后的她,終于可以擺脫束縛,活出自我了。
也就是從此刻開始,靠著王政君的“裙帶香風”,王氏家族的“五將十侯”即將登場。
王政君認為,自己之前不得先皇重視,是因為自己家族的底子不夠厚,勢力不夠強,借著操縱朝政的便利,王太后開始大肆分封自己娘家,
成都侯王商生病,為了方便療養,他伸手向漢成帝要來宮殿避暑,想享受皇帝待遇,絲毫沒把漢成帝放在眼里。
漢成帝自然心里不痛快,拒絕了。
結果,王商直接繞過漢成帝劉驁,派人鑿穿長安城,引渭水到自家莊園。這不僅壞了長安城的風水,也僭越了該有的規矩。
漢成帝劉驁的聲色犬馬,不理朝政,一定程度上是被母族強大的外戚政治逼出來的。
權力這玩意讓王政君又愛又恨,緊盯著家里那幾個兄弟,防止他們有篡位之心,如果劉氏王朝改姓王了,她能不能當太后那還得兩說,她的這些兄弟們,雖然飛揚跋扈,權勢熏天,但多少還是給老姐妹幾分薄面,老一輩的人能這么想,年輕的可就不一定了。
由于父親王曼是當朝太后王政君的兄弟,雖然早逝,沒能趕上王家發跡的好日子,王莽在王氏一門中并沒有多顯貴的地位。
王莽對有心提拔自己的叔伯長輩們謙遜有禮,伯父王鳳病重,王莽日夜侍奉,親嘗湯藥,衣不解帶,愣是把自己的堂兄弟們比了下去,以至于王鳳臨終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孝心可嘉的侄子,極力向漢成帝劉驁保薦。
劉驁外戚王氏擅權之所以得以實現,與漢成帝劉驁關系非常密切,當時外戚和宦官勢力不斷坐大,漢成帝劉驁便采取了一系列制衡政策。
劉驁與男寵張放平日里“與上臥起,寵愛殊絕”,太后王政君將張放以莫須有的罪名流放,之后則顧忌寵妃趙氏姐妹不再進行;而張放則“思慕哭泣而死”。
‘歷史記錄:亡西漢者太后王政君也!亂西漢者趙家姐妹!’
在王鳳死后,得到保舉的王莽進入朝廷中樞,歷任黃門郎、射聲校尉,繼承了他爹留下來的新都侯爵位。
由于王莽早年一直以謙恭有度、清廉簡樸的面目視人,常常接濟窮人,幫扶百姓,在民間素有賢名,與他那群“敢把自己當皇帝”的叔伯們很不同,在漢成帝劉驁死后,劉欣成為漢帝,王政君成為太皇太后。
王政君面對“王氏子弟皆卿、大夫、侍中、諸曹,分據勢官滿朝廷”的局面,劉欣著手排擠王氏外戚勢力,強化皇權,他即位后便拔高自己祖母和母親家族傅氏、丁氏的勢力,封祖母傅昭儀為恭皇太后,母親丁姬為恭皇后,食邑與王政君相等。
因為陳湯妄自把自己的揣度告訴其他人說將要重新遷徙,雖然受到驚動不小,但話流傳得不是很廣,百姓沒有發生變亂,造就不可以說是惑亂眾人。
漢成帝劉驁,將陳湯與解萬年一同被發配到敦煌,過了很久,漢哀帝劉欣下令把陳湯遷徙到安定,陳湯回來了,因為陳湯以前替騎都尉王莽上書過,王莽認為陳湯的功勞幾個時代都沒有人比得上,而陳湯所犯的罪過是人情所都有的,陳湯尚且這樣,即使再有人為國流血犧牲,拋尸沙場,就在劉欣準備重新冊封陳湯的時候,陳湯病逝于長安。
…………
劉欣也在這時候開始寵愛董賢,不久后擔任駙馬都尉、侍中。劉欣外出時,令董賢陪同乘車,在宮中則要求董賢隨侍左右。接下來的一個月之內,董賢所得賞賜竟達到上億錢,富貴震動朝廷。
董賢,其人溫文爾雅之下,隱藏著對權勢的極致渴求,他以無盡的諂笑與細膩的心思,編織著一張緊密纏繞劉欣心神的網。
每當夜幕降臨,宮燈搖曳,劉欣賜下的休憩之日,卻成了董賢精心策劃的“忠誠”展示。他婉拒了出宮的安逸,選擇留在這金碧輝煌的牢籠中,以侍奉劉欣用藥為由,實則步步為營,加深著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那夜,藥香彌漫于寢宮,董賢親手調制藥湯,每一滴都仿佛承載著他對權柄的渴望。他輕啟朱唇,言語間滿是溫柔與關懷,卻又不失時機地穿插著對朝政的微妙見解,讓劉欣在享受身體舒適的同時,也對他的才智刮目相看。
室內氣氛微妙而緊張,董賢的眼神中閃爍著算計與忠誠交織的光芒,令人難以捉摸。
為了彰顯對董賢的格外恩寵,劉欣突發奇想,宣召董賢之妻入宮。這不僅是恩賜,更是對董賢忠誠的極大肯定。
當董賢的妻子踏入這莊嚴的宮闈,她的眼中既有對未知的忐忑,也有對夫君榮耀的驕傲。
劉欣特意安排她居住在董賢宮中的雅致居所,讓這對夫妻雖身處深宮,卻能暫時享受家的溫馨,此舉無疑在宮闈內外引起了軒然大波,眾人皆嘆劉欣對董賢的寵愛之深。
而董賢的野心并未止步于此,他利用劉欣的寵信,更進一步,將自己的妹妹推上了昭儀之位,那是僅次于皇后的無上尊榮。
昭儀冊封之日,椒風殿內外張燈結彩,與皇后的椒房殿遙相呼應,仿佛是這權力游戲中,董賢精心布下的一枚棋子,既彰顯了自己的地位,也悄然在后宮之中埋下了新的變局。
董賢、其溫婉賢淑之妻與嬌艷欲滴的董昭儀,便如同三縷輕紗,悄無聲息地繚繞在劉欣的寢宮周圍,他們的身影在晨光與陰影間交錯,每一步都顯得那么小心翼翼。
劉欣的寢殿內,燭光未熄,與窗外漸亮的天光交織成一幅微妙的畫卷,三人的侍奉,不僅是對權力的順從,更像是一場精心編排的儀式,每一分細致都透露著不容忽視的緊張與莊重。
隨著日頭高懸,劉欣的心情似乎也隨著這滿室的溫馨與恭敬而愈發愉悅。他大手一揮,賞賜如流水般傾瀉而下,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對董賢之妻與董昭儀而言,不僅僅是物質的堆砌,更是榮耀與寵愛的象征。
那上千萬錢的賞賜,讓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凝視,感受著這份前所未有的恩寵。
午后,劉欣的一紙詔書,將董恭推向了少府的高位,并賜予他關內侯的尊貴爵位。
消息傳出,整個朝廷為之震動,人們議論紛紛,卻無人敢言其非。
不久之后,董恭的職位再次變動,被遷徙至衛尉之職,權力的更迭如同疾風驟雨,讓人目不暇接,也讓人更加確信劉欣對董賢一家的偏愛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而董賢的岳父,這位昔日或許默默無聞的老人,此刻也被賦予了將作大匠的重任,他的雙手將承擔起為皇室建造宏偉建筑的使命。
更為驚人的是,劉欣竟下令讓他在自己的義陵旁,為董賢建造一座奢華的墳塋,這一舉動無疑將董賢的地位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也讓整個宮廷內外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與期待。
將作大匠領命后,立即率領工匠們日夜趕工,錘聲、鋸聲交織在一起,響徹云霄,董賢站在一旁,望著那座逐漸成形的墳塋,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既有對未來的憧憬,也有對現狀的憂慮。
宮廷深處,劉欣心中對董賢的寵愛如同野火燎原,無法遏制,卻苦于找不到合適的契機將這份深情化為實質性的榮耀。
正當此時,待詔孫寵與息夫躬二人的急報如同暗夜中的閃電,劃破了劉欣心中的陰霾。
東平王劉云府邸內,一場看似尋常的祭祀儀式,卻因王妃的秘密祝告而暗流涌動。
孫寵與息夫躬,這兩位平日里便以敏銳著稱的臣子,敏銳地捕捉到了這股不同尋常的氣息,他們的眼中閃爍著發現獵物的光芒,誓要將此事作為自己仕途攀升的階梯。
隨著調查的深入,宮廷內外彌漫著一種山雨欲來的緊張氛圍。東平王府被層層包圍,每一個細節都被反復審問,每一句證詞都似乎預示著風暴的臨近。
最終,在鐵證如山之下,涉事者們的心理防線逐一崩潰,紛紛認罪伏法,整個事件仿佛一場精心布局的戲劇,達到了高潮前的沉寂。
然而,這僅僅是劉欣計劃中的第一步。他深知,真正的舞臺在于如何利用這一事件,為董賢鋪就一條通往無上榮耀的道路。
于是,他密召孫寵與息夫躬至御前,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決意。他低語吩咐,聲音雖輕,卻字字如重錘,敲打著兩人的心房~讓他們通過董賢之手,再次將此事呈報,讓世人見證董賢的“慧眼識奸”與“力挽狂瀾”。
次日,朝堂之上,隨著宦官尖細的嗓音宣讀著封賞的詔書,整個大殿瞬間沸騰。董賢的名字被無數次重復,伴隨著的是高安侯的榮耀與千戶食邑的豐厚。
而息夫躬、孫寵亦因“協助有功”,分別被授予宜陵侯與方陽侯之爵,三人的名字一時之間響徹云霄,成為了朝野上下熱議的焦點。
不久后,劉欣又增封董賢二千戶。丞相王嘉有點懷疑東平王一事是否冤枉,所以他非常討厭息夫躬等人,并多次對劉欣說,董賢擾亂了制度,結果不久王嘉被劉欣下獄處死。
劉欣越來越喜歡董賢,想抬高他的地位,但劉欣之舅丁明不同意。
同年九月,劉欣數落了丁明的罪狀,將丁明免官讓其回家。
在十二月,劉欣令董賢擔任大司馬、衛將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