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清風(fēng)拂柳。悠揚牧笛,芳草碧蔭。淡云青空,香茵小道。
有兩女子,懷中各抱一嬰,徐徐散步。俄見一僧一道遠(yuǎn)遠(yuǎn)而來,拂塵佛珠,豐神迥異,高唱到:
“天下盡是癡情種,望穿塵水一場空。”
一女子笑道:“你們這出家人,怎還懂得癡情與否。”
僧人笑道:“施主莫笑,本自看破紅塵,遂削發(fā)為僧,苦學(xué)得幾點觀相之術(shù),各處施主紛紛求緣,看的多了自然也就懂了。”
“既然如此,恰好相遇也算緣分,大師瞧瞧我們兩姐妹如何。”一女子道。
“姐姐抱著哥哥,妹妹抱著弟弟。”僧人笑道。
“盡說些莫能兩可的胡話。”女子笑道。
僧人道:“過幾日,就是姐姐抱著弟弟,妹妹抱著哥哥。”
“不懂不懂。大師,那你再看看我們姐妹氣運如何,我們孩子氣運又是如何?”
“你們姐妹二人嫁的同一家。”僧人說道,“這家人,以仁義為重,可父親拋棄兒子,哥哥殺掉弟弟,你們姐妹二十年不得相見,相見又如仇敵。”
兩女子花容失色:“盡說些唬人的噱頭。”
僧人笑曰:“施主莫怪,世間之事,總講究個峰回路轉(zhuǎn),福禍相依,愈是悲戚潦倒,愈是帆揚水漲,何唬之有?”
“那你說說看,我們這孩子又是如何?”
“這兩孩子,哥哥當(dāng)做弟弟,弟弟當(dāng)做哥哥,哥哥是最卑賤的下人,弟弟是最殘廢的無能。兄弟兩相見卻不相認(rèn),走了他們父親一樣的路子。”
一女子驚道:“如此怎生奈何?”
僧人笑道:“施主莫慌,此兄弟二人待我與道友施過法術(shù),依舊前途光明,萬物皆依,甚至能夠解救蒼生,使得神澤復(fù)興。”
一女子怒目圓睜:“姐姐莫聽這般胡話。你們這出家人本該心懷慈悲,不打妄語,卻是做的肥油圓肚,只管打得錢財主意。快走快走,擾了我們姐妹二人的雅興。”
一僧一道,相視一笑,飄然而去,不知投奔何方何舍。
……
“妹妹你醒了,怎么出了這么多汗,是不是做噩夢了?”
“沒有,剛做的夢很奇怪,但是一醒來就忘了,好像是僧人道士什么的。我也真是,姐姐剛有身孕,我竟然走著走著睡著了,還好這片草地很干凈。可以就地躺著。”
“妹妹沒事,我也剛好走累了歇歇腳,我們回去吧。再過一個月就是妹妹大婚的日子。我們早點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
“嗯。”
她們還不知道她們未來將會有怎樣離奇的命運等著她們和她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