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黑王
荒蕪的戰場之上,一架摩托車宛若獵豹一般在其中奔馳。
路鳴澤緊緊地抱緊了路明非的腰,頭靠在他的后背上,狂風十分的有力撲打在他的臉上,但是他卻滿是享受之色。
“哥哥,我們該走了,北極那邊不是來消息了嗎?”
“你做好上戰場的準備了嗎?”
聽著呢喃的聲音,路明非灑脫一笑:“戰場,我不是一直在戰場之上嗎?”
“可是那里很危險,我有可能護不住你。”
路明非沉默了,隨即聲音如同洪鐘大呂般響起:“那就我護住你!”
“我會替你取回你的身軀,沒有人可以阻擋,哪怕是奧丁!”
“同樣的,我的父母也不行。”
“他們要是阻止我,我就先把他們打暈,然后在綁起來,等一切結束之后在放出來。”
路鳴澤愕然一笑,哥哥真的變了很多,果然林羽說的沒有錯,戰場走一遭,什么都會懂了。
“哥哥,你真的變了。”
“人嗎?總是會變的,我現在可是大名鼎鼎的閻王!”
“你說我爸爸突然發消息讓我前去,是不是有點自尋死路的樣子。”路明非突然笑了起來。
“或許他們認為你還是以前那個衰仔吧。”
“果然,你也是那么認為的,不過以前的我的確很懦弱。”
“嘻嘻,不管你是什么樣子,都是我的哥哥。”
“不過,哥哥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如果陳雯雯出現在你的面前,你會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只是一個陌路人而已。”
“我還以為你會狠狠打臉,比如率領你的閻王殿上演一個龍王歸來的好戲,讓她為自己的選擇感到后悔。”
“那都是小孩子的把戲,同學朋友一場,不至于。”
“猛虎怎會與綿羊同行。”
…………
這一夜,意大利的天空如同純黑色的幕布,沒有星辰與明月,有的只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月黑風高夜,總是殺人夜。
這樣的夜晚總會讓人感覺到一股異樣,一股不詳。
“地崩!”
伴隨著一聲輕喝,大地開始顫抖,以林羽腳下的這一座修道院為中心,土石出現了道道裂痕,隨之開始崩塌,古老的建筑也隨之崩塌。
“火起!”
黑色的火焰頓時淹沒了一切,尤其是以修道院為中心而出現的那巨大坑洞似乎變成了一片火海,地下滾燙的巖漿也如同泉水般噴涌而出。
林羽的眼神璀璨的恒星一般,令人不敢直視。
他的目光看向了修道院的最中心,雖然大地已經崩塌,又經過火焰的炙烤,中間那座高大的鐘塔只是往下降了不少,但是依舊挺立著。
“咚咚——”
時鐘一分一秒的轉動著,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在林羽的目光中,那里一道由元素組成的屏障,正是這道屏障隔絕了林羽的攻擊。
不待林羽查看,一聲龍吼從地下傳來,周遭的元素迅速開始紊亂了起來,無數的元素如同潮水一般涌來,天空之上似乎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漏斗。
元素洪流傾灌而下!
“止!”
此一言,宛若天憲。
五彩流光沖天而起,似可沖天上星辰,周遭的空間迅速變化,已然來到了另一片世界。
這是林羽隨手創造的尼伯龍根,可用來作為一片戰場。
龍翼似可遮天上星辰,落九幽黃泉,揮舞之間,五彩流光噴薄而出,暗金色的鱗片燦若晶石,鋒利的龍爪閃爍著幽幽寒芒,輕輕劃過,空間蕩漾。
林羽頭上還有細小的龍角,他的龍身已經開始朝著應龍演化。
轟!
尼伯龍根動蕩,那座巨大的鐘塔隨之破裂,黑色的巨龍沖天而起,黑色的鱗片上隱約間有古老的花紋浮現,宛若黑鐵鑄造的面孔雖然看似有一點恐怖,但是卻充滿了華貴之氣,仿奪天地之造化,令人感覺羞愧。
金色的瞳孔宛若恒星般璀璨,帶著一股無上的威嚴,林羽警鈴大作,頭皮發麻。
這是黑王!
兩雙金色的瞳孔對視著,林羽眉間輕輕一皺,龍須輕微晃動著,瞳孔中閃過異樣的神采。
“你不是凱撒!”
“不,我就是凱撒,是這個天地間唯一的王者!”
“那個小輩不過是一個廢物,如何能夠承擔的起這樣的名號,他不過是我的一枚棋子而已,桀桀桀桀!”
“你奪舍了他。”
眼前的黑王沒有急著動手,他似乎有著興趣與林羽交談,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威風。
“看來你真的知道很多啊,可是你終究來遲了,我已經完成了一切。”
“黑王是世界之中最偉大的存在,祂可不是白王能夠媲美的,祂的每一寸血肉之中都蘊含了他的意志,祂的靈魂是不會滅亡的。”
“所以你分別給了我與奧丁一塊血肉,那是因為其中有著黑王殘存的大部分意志,你是想讓我們消滅祂。”
林羽在當初吞噬之時,就發現了那血肉的異樣之處,精神力量太過濃厚,里面有著沉睡的意志,很強大。
“沒錯,你很聰明,雖然你曾對我加圖索家族出手,但我愿意原諒你的過錯,只要你臣服于我,我會免去你的罪責。”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莫非你是用了凱撒、帕西、諾諾承擔了黑王的意識。”
眼前的“黑王”目光璀璨,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高傲:“你在套我的話,但王不需要隱藏。”
“沒錯,陳墨瞳的血統極為不一般,她承載了黑王最純正的血統,可以讓黑王在其體內復蘇。”
“帕西與凱撒是雙生子,他們被用來分割黑王的意識與肉身,一個擁有著神明的智慧,一個擁有著神明的權柄與力量。”
“本來凱撒可以吞噬掉帕西成為新一代的黑王,承載起加圖索家族的榮光,可是他卻拒絕承載榮耀,反而是想要救一個容器,他已經不配成為王了!”
“呵,老東西,裝什么清高,我可不信黑王的意識碾壓不了凱撒的意識,你早就計劃好了一切,此言不過是想要掩藏心中的骯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