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琴酒和小久來到附近的咖啡店，伏特加坐在角落昏昏欲睡，桌上擺著一杯喝到見底的杯子。

　　“喂，起來了。”琴酒扣兩下桌子。

　　“去基地。”

　　“大哥，”伏特加樂呵的問候，“小久，好久不見。”

　　“現在走嗎，要不要來兩杯咖啡。”伏特加站起身，碩大的塊頭吸引了店內人的視線。

　　出了店鋪，伏特加率先上了駕駛座，藍旗亞蒂瑪，貝爾摩德搞來的車。

　　車子線條流暢干凈，“嗡”的一聲車子安靜的啟動，藍旗亞這款發動機降低了振動，聲音悅耳，動力充沛而且運轉平穩，頂級材料的選擇包括真皮、格外柔軟的Poltrona Frau皮革和Alcantara材料，藍旗亞還恢復了羊毛織物的使用，將它們用于座椅和中央內飾帶，未經處理的桃木保留著天然的紋理，良好的環境讓他變得昏昏欲睡。

　　“大哥，后面跟著一輛車。”

　　“嘖，”黑澤陣透過后視鏡看見那輛不起眼的車，“不用管他，繼續開。”

　　他拿起機槍，降下車窗，一梭子子彈傾瀉而出，“砰！”

　　巨大的碰撞聲響起，小久睜開眼平淡的看了眼身后撞到路邊的車，閉上眼睛繼續睡。

　　......

　　大半個月，小久天天在基地里轉悠，沒事就打打槍，從四百碼提升到六百碼的距離，找人切磋，自己一個人喬裝打扮騎著摩托出去玩。

　　這天天氣很好，連日來的烏云被吹跑，他看著耀眼的太陽，心念一動，騎著摩托去了市區。

　　一個人沿著街道漫無目的的亂晃，看到一所大教堂，他停下車，周圍有不少游客，還有一群人面前擺著畫板。

　　他湊過去看了幾眼，在遠處找了個長椅，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愜意的閉上眼。

　　......

　　“老大，最近來的那些人一直在查我們，你看...”辦公室內，一個戴眼鏡長得五大三粗的金發大漢對著坐在窗邊的人小心的建議。

　　“是該給他們點警告，”那人看著遠處的教堂，雙手合十，“去吧。”

　　......

　　太陽快要落山，溫度也降了下來，小久被凍的一個哆嗦清醒過來。

　　已經這么晚了嗎，不知道琴酒和伏特加回去了嗎？

　　街上已經沒什么人了，他活動了一下身體，在餐館打包了幾份吃的，騎著摩托往回走。

　　車燈照亮眼前的路，大道上都是大貨車，小久貼著邊騎回工廠。

　　拎著飯回到房間，小久看著桌子上多的兩個水杯，嘆了口氣，那倆人應該是不回來吃了。

　　他打開披薩盒子，還有余溫，就著涼水吃了幾塊，他一個后仰躺到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看著明亮的月色，起身去了訓練室。

　　這邊倒是受到了藝術的熏陶，什么武器都有，這個點兒大多數人都走了，訓練室里沒有幾個人，他拿起弓箭來到靶前。

　　抬臂拉弓，他平緩呼吸，“嗖”箭朝著靶子射去。

　　他不在乎命中率，只是來打發時間，射了十幾箭，還沒好的傷口又癢又痛的跳出來找存在感。

　　“砰，砰，砰！”

　　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傳來，他聽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丟下弓箭踩著搖搖欲墜的地板朝外跑。

　　頭頂的裂縫越來越大，小久見狀加快速度，還差一點了，他看著不遠處的出口，“咔嚓！”

　　他拼命往左邊一撲，巨石幾乎是擦著他的頭發絲過去，下一秒，成片的石頭落下，他被擠在墻角。

　　......

　　“小久！你在這里嗎？”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舔舔干裂的嘴唇，渾身動彈不得，手臂的疼痛逐漸變得劇烈。

　　“挖這里。”是琴酒的聲音，小久迷糊的想著，搬動石塊的聲音從上面傳來，掉落下的沙土嗆得他不停咳嗽，“咳咳咳。”

　　可能有幾分鐘，又或許過了很久，他聽到琴酒的聲音越來越近，直到他看到刺眼的燈光，溫熱的身體接住了他。

　　“沒事了，沒事了。”他靠在他的肩頭，激烈的心跳聲傳進他耳朵里。

　　“伏特加，去醫院。”

　　“是，大哥。”藍旗亞蒂瑪發揮出了它優秀的速度優勢，時速達到230碼。

　　半個小時后，琴酒坐在醫生辦公桌對面，“他怎么樣？”

　　“狀態不錯，胳膊骨折，好好養著就行。”琴酒轉頭看了眼表情淡漠的小久，又轉頭看醫生，聲音低沉：“這叫狀態不錯？”

　　“是，是啊，”醫生硬著頭皮繼續和這個大冰坨子交流，“家屬回去好好安撫患者情緒，多帶出去和大自然親近親近。”

　　“嗯。”他冷哼一聲，扶著小久回到車上。

　　天色蒙蒙有些變亮，一邊的天空透著藍色，另一邊還是黑暗狀態。

　　小久轉身靠在他身上，“你救了我一命，不，之前要不是你，我早就死在實驗室了。”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他仰頭看向琴酒。

　　“我也不知道，”琴酒沉默了一瞬，看著他的異色瞳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那小小的身影，躺在地上明明都要死了，卻笑著伸手朝他要煙抽，“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嗯，哥。”他靠在他身上，完好的一只手拍拍他肩膀，安慰受驚的人。

　　沒過幾分鐘，疲憊的小久沉沉睡去，琴酒走出病房，伏特加站在一邊，“人手都準備好了？”

　　“是，貝爾摩德說警察那邊弄得差不多了，左恩家族的頭領也都摸清了，引爆工廠的是他們老大家的澤克，貝爾摩德已經往那邊走了。”

　　“出發。”他沉聲說道，眉頭下壓，眼神銳利，低氣壓在此時不再隱藏，每一步都帶著怒火。

　　幾乎是同一時間，左恩家族的頭頭都被闖入殺死，手下掏出汽油潑在房子里，一個年輕人笑了下，“真刺激。”

　　另一個人蒙著面，他催促道：“別墨跡，快點火。”

　　他拿著打火機扔進房屋，汽油瞬間被點燃，大火迅速吞噬了房屋，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清晨

　　都靈幾乎被濃煙遮蓋，到處都在起火，偶爾有路過的路人好心幫忙撥打救火電話。

　　貝爾摩德和琴酒坐在車上，她對照著手里的名單，“左恩家族結束，安排萊曼接手地盤吧。”

　　“上下都打點好了，再過半個小時才會出警。”貝爾摩德倚在車窗邊，點起一支煙。

　　“嗯，”琴酒把臉上的血跡擦干凈，繼續擦頭發上的血。

　　“美國那邊也不太平，我今天就回去，這邊一切交給你了。”

　　“嗯，”琴酒應了聲，沒有理她的意思，貝爾摩德紅唇一勾，看著他搖搖頭“嘖，真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