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該來的總會來,想逃?不可能的
賓夕法尼亞大街425號,德納姆點了兩杯拿鐵,坐在一間普通的咖啡店里,眼神來回掃視著路過的人群。20分鐘后,她臉上焦慮的神色隨著瓊斯的到來,終于消散了一些。
瓊斯一走進店里,就看見了坐在角落的德納姆,她雖然與進出這里的人沒有太大差別,都是一身黑色正裝,但是周身那干練的氣場還是讓人一眼就能察覺。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瓊斯坐下后說道。
德納姆并沒有在意瓊斯的遲到,她將另一杯拿鐵推到他面前,說道:“五分糖,熱的”
瓊斯端起咖啡,咕嚕咕嚕喝了兩口,就是這個味兒!
“說吧奧利,什么事兒,搞得這么神秘兮兮的”
“你還記得約翰嗎?”
“約翰?約翰·斯考特?”,美國的約翰數量和中國王超的數量一樣多,但是瓊斯還是一下子就想到了。作為德納姆進入“邊緣”部門的引路人,約翰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且倆人還藏在地下為愛鼓掌,嘖嘖嘖。
“他死了,好像...好像是我殺的...”
“死了??”,瓊斯以為自己聽錯了,特意加重語氣多問了兩遍。這不應該呀,按照劇本約翰應該在2008年的627航班事件之后才會死,雖然從結果來說,確實是德納姆殺的。但是這兩個時間完全對不上,這是怎么回事。
德納姆不停轉動著身前的咖啡杯,她欲言又止,嘴巴張了又合。在瓊斯耐心的等待下,德納姆終于開口說道:“前天下午,約翰出車禍死了,定性為交通事故”
這個結果倒是和瓊斯記憶中的一樣,他奇怪的并不是約翰的死,而是為什么才2005年就死了。
“既然是交通事故,和你有什么關系?”,瓊斯問道。
“前天下午,我在追捕一名罪犯,波士頓在15街。為了防止他逃亡,我開車撞了上去,罪犯當場死亡”,德納姆顯得有些煩躁,她額頭上逐漸滲出汗珠,繼續說道:“很正常的一次抓捕行動,案子也順利完結”
“然后呢?”
“然后,晚上在醫院我剛醒來就接到了約翰死亡的消息。15街,同樣的位置,同樣的時間,同樣的死亡方式”,德納姆將杯里的咖啡一飲而盡,企圖喝咖啡的動作緩解她心里的不知所措。
在聽完德納姆的講述后,瓊斯現在腦子一頭包。自己想法設法的避免潛科學,還是被拉了進來。他用最快的速度在腦子里檢索著與約翰和德納姆相關的信息,作為一個劇透黨,就是有這點優勢。但是在一番搜索后,唯一的一點優勢也蕩然無存。
他發現,現在自己面臨的情況和腦子里存儲的完全不一樣。唯一一樣的,就是德納姆殺了約翰,約翰死于車禍的這個結果。
在將近5分鐘的沉默后,瓊斯問了一個問題,“那個罪犯還在嗎?”
德納姆一開始并沒有理解瓊斯這句話的意思,在同批進入FBI的人員里,瓊斯和其他人不同,他有著一雙能看破問題的眼睛,所以德納姆這次才會找他幫忙。她看著瓊斯那深藍色的雙眸,突然意識到不對。
立刻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后說道:“麻煩幫我查一下,前天下午15:30在15街當場死亡的那個罪犯,他的尸體還在嗎”,德納姆重復了三遍,電話那頭的人才停止了他的疑問。她不停咬著大拇指,等待著電話那頭的答復。
瓊斯腦子里的系統一直提示著德納姆焦慮的情緒快突破數值,他不得已使用了行為引導,才讓她的情緒平復下來。
10分鐘后,聲音響起。
德納姆簡單說了聲感謝,便掛了電話。看到她那煞白的臉色,瓊斯已經猜到了大半。德納姆眼里噙滿了淚水,她努力不讓眼淚滴落,仍舊保持著她堅強人設的最后一絲尊嚴。
“冷靜下來,奧利”,瓊斯說道。
德納姆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她又點了一杯拿鐵,一飲而盡。
“根本就沒有那個罪犯的尸體,維斯特。只有約翰,前天下午在15街車禍死亡的只有約翰”,德納姆情緒激動,繼續說道:“是我殺的他,是我!但是我明明是在抓捕罪犯,為什么會突然變成約翰...”
瓊斯緊緊抓住德納姆的手腕,想讓她現在已經有些失控的身體穩定下來,然后用非常平靜的聲音說道:“聽著奧利,約翰不一定是被你殺的。這兩件事情有個明顯的矛盾,就是你的記憶”
看著滿臉疑惑的德納姆,瓊斯繼續說道:“兩件平行事件不可能無緣無故交叉,你現在回去查一下那個罪犯案件的所有卷宗,如果它真實存在的話”
不知道是明白了還是沒明白,反正德納姆點了點頭。
瓊斯又囑咐了她一些事情,便一起起身離開。賓夕法尼亞大街左右兩旁都是莊重嚴肅的政府建筑,二人各懷心事,踩著沿路的金黃落葉,回到了FBI總部。
推開BAU小組的門,一股熟悉的厚重感撲面而來。
瓊斯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他覺得自己的腦子仿佛遭受了一記重擊。這趟摸魚真是虧,魚沒摸到不說,還給自己惹了一身騷。
“干什么去了,虛成這樣”,摩根的臉突然出現,瓊斯眼前白色的屋頂被他的黑色完全覆蓋,還有一臉的壞笑。
“拉屎”,瓊斯說道。
“排便時間超過2個小時,可以考慮大便秘結所導致的排便困難。需要多喝水,戒煙酒,戒女色”,加西亞端來一杯水,放到瓊斯桌上。
瓊斯一摸水杯,放到一旁,說道:“熱水,謝謝”
摩根拿著手里的文件夾在瓊斯頭上輕輕一拍,不再理他。加西亞也白了他一眼,準備回到她的作戰實驗室。整個小組的人估計都對瓊斯突然改喝熱水這件事完全不能理解,他們覺得只有惡魔才能喝得下熱水。
突然,瓊斯出聲叫住二人,問道:“你們知道約翰·斯考特嗎?”
“他不是死了嗎?前天下午,15街,車禍,怎么了?”,摩根繼續問道:“是不是跟他的小情人,奧利維亞·德納姆有關”
“拜托摩根,收起你那旺盛的好奇心,他跟奧利無關”,瓊斯制止道。
眼看著摩根還想繼續說些什么,加西亞突然說道:“既然你有那么多精力,不如跟我把之前未歸檔的案子都清了吧”,然后便拉著摩根進了她的實驗室,不給摩根反抗的機會。
瓊斯松了一口氣,看了看手腕上的石英表,17:00。
他現在心事重重,根本無法體會到下班的快樂。只盼著德納姆那里能傳來些好消息,讓他可以擺脫掉這件怪事。
嗶嗶嗶。
說曹操,曹操到。
瓊斯接起電話,傳來德納姆那疲憊的聲音,“我找到了維斯特,但是他不是前天下午死的。利亞姆·史密斯,10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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