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永遠不要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人
“海倫·布萊克”,霍奇納一臉平靜的說出這個名字,似乎對瓊斯的答案有所準備。
瓊斯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電腦屏幕上,一遍又一遍的確認,直到合上電腦。
“西北大學數學系畢業,她辦公室書架上的書本按照質數組合排列,寫東西時都會規律性的停頓一下”,瓊斯一字一句的說道,語氣堅定。
“她每次都會去現場,祈禱”,摩根補充道。
“而且她今天的態度,冷漠甚至完全不想接觸我們”,瓊斯說道。
霍奇納眉頭緊鎖,用冰冷的語氣說道:“她今晚會再一次縱火,摩根去疏散所有人,我去找這個瘋婆子,瓊斯待在這里找出下一個地方”
作為重度強迫癥,她不可能無緣無故選一個地點,一定和她有所關聯。宿舍,教室,實驗室,這些都是她平時能有意無意接觸到。那么下一個地點,一定也是在她接觸范圍內。既然是這樣,她辦公室的東西最有參考價值。
如果在今天晚上還要縱火,那么肯定會在白天就確定好目標。根據布萊克的話,她今天一天都會在辦公室處理事情,所以信息一定在她辦公室內。
而白天去過她辦公室的,只有瓊斯。
瓊斯在腦海中反復回憶布萊克辦公室的每一處細節,書架上擺放的有一般是數學相關書籍,另一半是學校管理相關書籍。桌子上除了兩個筆記本和兩支鋼筆以外,沒有別的東西。
面兒上如果沒有,只能在里面了。
筆記本上寫的內容,13屆會議。13,也是質數。在加西亞的幫助下,瓊斯查到今天開會的剛好是13人。
會議開始時間是18;00,瓊斯看了看表,現在是17:10,沒有時間了。
他奪門而出,沿著內院河一路狂奔。瘦弱的身體沖破芝加哥夜晚的冷風,臉頰被吹的通紅,頭發凌亂。跑出門的一刻,瓊斯已經做好了準備。布萊克一定會關閉供水系統既,根據學校提供的結構圖,就在衛生間旁邊的地下室里。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不斷傳來機器的轟鳴。瓊斯扶著墻,一步一步的往深處走。
雖然布萊克身材嬌小,看上去力量也不足。但是以防萬一,防止她逃跑同時還準備抓她個人贓并獲,瓊斯決定在剛下樓梯的角落里守株待兔。
手表上的指針不停流轉,20分鐘后,布萊克如意料中出現在了地下室供水系統的開關前。巨大的閥門她只用了兩下便成功關閉,動作熟練。
“這么巧,布萊克主任”,瓊斯從角落里出來,裝作若無其事的跟布萊克說話。
看見瓊斯,布萊克也沒有慌亂,她拉緊了身后的背包,說道:“瓊斯探員,抓到兇手了嗎”
“當然,近在眼前”,瓊斯在黑暗中一步步的靠近布萊克,從身材上看他有著絕對的優勢,唯一煩惱的是如何下手輕些,讓布萊克只受點輕傷。
“是嘛”,布萊克冷笑一聲,瞬間從腰間取出一把伯萊塔92FS,動作熟練,正正瞄準著瓊斯的心臟,接著說道:“把手舉起來,瓊斯探員”
這已經是瓊斯第二次被兇手用槍指著了,他感覺受到了侮辱。但是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他還是自覺的把雙手舉在胸前,說道:“哇哦,我認為沒有必要再背上一個殺害探員的罪名,你覺得呢布萊克主任”
“無所謂,我只想完成我的事”
又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人,瓊斯已逐漸經放棄了和這些變態殺人兇手對話。他轉而打開系統,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目標海倫·布萊克當前的情緒形態為:冷靜。可能出現的行為有:殺了你再縱火(100%)”
沒了?
這比被一個矮個子女人用槍指著還要侮辱人!
“放下槍,布萊克主任”
拐角處出現霍奇納的聲音,那平靜如水的語氣讓瓊斯興奮不已。
但是布萊克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似乎對霍奇納的突然造訪有所準備。說到冷靜,她還真能和霍奇納掰頭一下。
“我覺得你搞錯了霍奇納探員,該放下槍的是你”
布萊克用槍指了指瓊斯,意思很明顯,她隨時可以一槍崩了瓊斯的腦袋。
霍奇納短暫沉默了一下,便將手里的槍扔了出去。瓊斯本以為來了個幫手,沒想到是來一個送死的,希望摩根能爭點氣。
雖然手里沒了武器,但是霍奇納仍舊有著比武器還要厲害的東西,嘴巴。他開始對布萊克進行話療,從祖宗十八代說到未來世界,從生老病死說到靈魂奧秘。瓊斯聽了都留下淚水,但是布萊克不為所動。
她采取了最正確的一個方法,在心理學家面前少說話。閉口不談,只是靜靜看著霍奇納表演。
但是她錯估了一點,對面站著的可是霍奇納。
“能說說縱火以后的快感嗎”,霍奇納說道。
昏暗的環境完美的保護了布萊克,她那黑色的膚色很恰當的融入進去。雖然面部表情難以捕捉,但是她的腳尖微微挪動,在潮濕的地面產生了一絲聲響。霍奇納迅速捕捉到了這個動作,繼續說道:“很快樂吧,看見一具具焦黑的尸體,面目全非的現場”
“當然快樂,他們應該高興,他們都是被上帝選中的孩子!我在拯救他們,讓他們去往天堂。你能感受到嘛,這種...成就感”,沒有抵住霍奇納言語誘惑,布萊克開始精心描述著她那種快樂的感覺。
瓊斯又一次打開系統,果然如他所料,布萊克的情緒發生了變化。冷靜在慢慢下降,興奮在逐漸上升。
“是否加載人物技能”
眼前的界面切換到人物列表,只有霍奇納名字靜靜躺在列表里。瓊斯嘗試著點了一下,屬于霍奇納的技能出現在眼前,神槍手。
對呀!霍奇納可是個神槍手!
依靠現在布萊克冷靜值的下降,有機會偷襲一波。
但是,槍呢...場面上唯一的兩把槍,一把在布萊克手里,一把躺在里瓊斯10米遠的距離,他現在無比怨恨霍奇納為什么要把槍扔那么遠。
不對,還有一把槍!
瓊斯干脆的選擇了“是”。
“神槍手(亞倫·霍奇納),加載完畢”
關上系統,瓊斯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在我死之前,能完成我一個心愿嗎主任”,瓊斯把頭歪向霍奇納,繼續說道:“讓我暴揍一下這個家伙,我已經忍他很久了”
處于興奮狀態的布萊克,少了冷靜時的判斷。同時作為一名大學老師,對于別人的要求她沒有理由拒絕,更不要說是在這種完全處于上風的局面下。兩個FBI,被她手里的槍完全控制住,還能造出什么花樣。
布萊克沒有說話,表示默許。
瓊斯一拳打了過去,霍奇納沒有反應過來,一下就倒地不起。瓊斯沒有放緩他的拳頭,連打帶踹,嘴里還一直怒罵著:“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司馬臉,了不起是吧”
“有什么了不起的,沒了槍還不是個廢物!”
“槍呢!有本事再拿著槍干我啊!起來啊!”,瓊斯不斷踢著霍奇納的小腿,疼痛使他蜷縮在一起。
突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霍奇納一個反撲將瓊斯撲倒。二人又扭打起來,只不過霍奇納占了上風,用腳狠狠踹了瓊斯幾下。
看著這個鬧劇的布萊克覺得很無奈,眼前這兩人就好像她的學生一樣,幼稚又可笑。
瓊斯的身體本來就瘦弱,挨了幾下腳踢以后疼的直不起身,只能坐在一旁捂著肚子。
“好了先生們,時間到了”,布萊克不想再看他們打鬧下去,她的耐心也要耗盡了,舉著槍對準霍奇納。
霍奇納吐了口口水,喘著粗氣說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主任”
布萊克皺了下眉頭,突然她看見霍奇納右腿的褲卷下露出一個空空的槍匣,才知道上當了!
但是一切已晚,瓊斯正舉著一把格洛克26式手槍。他立刻扣動扳機,子彈劃破黑暗朝布萊克的肩胛骨奔襲而去,正中紅心!
突然間巨大的疼痛讓她無力支撐,身體向后倒去,手中的槍也應聲落地。
“呼,女性還是少耍槍,很危險”,瓊斯說道,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
霍奇納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兩把手槍,確認危險解除后說道:“這句話最好不要被艾爾聽見,她肯定會給你來個鎖頭”

目牛流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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