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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氿愿

第二十八章 膚淺的小妖

虛氿愿 卟啾 7119 2022-10-10 21:29:55

  葉渺渺從樹上滾落下來,這里的半妖居然都不睡床的...如果不是因為重生節快到了,她早走了...

  一大早三人跟著去瞿飛羽摘菜,摘水果為明日的節日做準備。葉渺渺拎著籃子,拿著菜刀,小樹背著背簍,葛輪兩手空空,走在田埂上。

  葉渺渺瞇著眼看著地里有長著尖耳妖在犁田,“那頭牛長得有點眼熟啊?”

  小樹:“你沒看錯,就是二龍。”

  葉渺渺:“一頭牛取名叫二龍?”

  小樹:“它非要叫這個名字,因為霸氣...”

  葉渺渺:“那叫大龍,不是更好嗎?”

  小樹:“它說當第一總是死的很慘,當個第二就挺好。”

  葉渺渺贊嘆,“這就是大智慧啊。”

  幾人先到田里摘菜,摘完后又去果林,葉渺渺遠遠的看見他們推了一個大木車推著人魚去給菜地澆水。

  那人魚就坐在車里,鼓著嘴往外滋水,空中一下就全是水霧,然后小型彩虹就出現了。

  葉渺渺目瞪口呆,“是我見識少了。”

  幾人把菜放好后,上山摘批把、桃子、楊梅...葉渺渺是第一次見過滿山的水果,她幾下就爬上了樹杈,坐在枝頭,邊摘邊往下吐杍,她正吃的開心,一顆楊梅砸到她頭上,

  “你來就是為了偷懶的?”葛輪站在靠著樹干問對面的葉渺渺。

  葉渺渺:“你才是最懶的。”然后指了下自己的籃子,里面有幾十顆桃子,幾串批把和一丁點楊梅。

  葛輪呵了一聲,飛到了另一棵樹繼續嚯嚯。

  “姐姐?”

  “嗯?”葉渺渺左右看,確定周圍沒有人,只有一個長著耳朵的少年。少年抖動了了耳朵,甩下落在耳上的樹葉。

  “你在叫我嗎?”葉渺渺好奇的看著長著耳朵和尾巴白衣少年,“哇,你長的很好看。”

  旁邊樹上的少年,“我叫十四,姐姐,楊梅要紅到發黑才甜。”

  葉渺渺:“你好,我是葉渺渺,虛無飄渺的渺,樹葉的葉,謝謝,我試試。”

  少年聽了轉身下樹,然后不懷好意的笑了下,楊梅要紅到發黑才甜,當然啦,白色的蟲子也更多。

  晚上四人在院子里圍著爐子吃火鍋,一旁是葉渺渺和小樹洗好的菜,葉渺渺看著飄蕩著的屋子燈亮著,再往外冒熱氣。

  幾人在等水開,鍋里飄著幾瓣白菊花,花瓣短而密,湯底是雞湯,因為是夏季,就沒有蓋鍋蓋,但是也不熱,因為山高,所以吃火鍋很合適,保溫又保鮮。

  除此之外,桌面上有幾碟肉,已經去皮去骨、切得很薄的生魚片或生雞片。

  葉渺渺:“唔,半妖都有吃飯的習慣嗎?”

  瞿飛羽:“半妖需要吃飯,從食物中獲取能量。”

  葉渺渺:“這樣啊。”如果不是為了和人類保持一致,葉渺渺和小樹是沒有必要吃飯的。

  正沉思著。

  瞿飛羽:“弧祈,”他再叫一個白衣少年,“不和大家一起吃飯嗎?”

  被叫做弧祈回頭,看了幾人,笑了下,“不了。”

  瞿飛羽有些無奈,但也隨他去了,“讓你們見笑了。”

  葉渺渺:“?”被那個王八蛋騙了,說自己叫十四?她的火噌一下上來了。“你該好好教育下,他騙人。”

  瞿飛羽:“你們見過了?”

  葉渺渺:“果林見過一面,他說他叫十四,還騙我說發黑的楊梅甜。”

  瞿飛羽:“這小子...黑的確實妖甜一些,吃了也沒什么大事,反正楊梅里面是果蠅的幼崽,不會死人的。”

  葉渺渺:“啊?有蟲嗎?”她突然覺得惡心。“你要好好教育下你的小孩。”

  瞿飛羽笑了下,“不是父子,他是狐妖和人類的孩子,年幼時他娘親被人類拋棄了,他娘親遷怒于他,將年幼的他拋棄在了山間,妖精不接納他,我聽說別的小妖說了,就收留了他,但是自那以后,他的性子就有些孤僻惡劣。”

  葛輪:“他今年多大了?瞧著挺小的。”

  瞿飛羽:“應該是五百歲了吧?”

  葉渺渺:“五百?!”原來比她還大,這狐貍...

  瞿飛羽:“他的成長速度比較慢,半妖真是奇怪的存在,比人的壽命長,比妖的壽命短,但是半妖和半妖之間的成長速度又不一樣...”他想起來什么,嘆了一下,“半妖是沒有生育能力的。”

  葉渺渺:“啊?”難怪她沒有在這里看見小孩,居然是這樣的嗎?然后她同情似的看向葛輪。

  葛輪:...

  小樹:“遺憾嗎?”

  瞿飛羽:“沒什么遺憾的,我的苦已經不需要下一輩來承受了。這里的人能相遇,能彼此相愛,能平靜的生活,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我們很知足。”

  湯汩汩的冒泡,開了。香味傳來。瞿飛羽先在鍋里放些魚片和肉片,蓋上蓋子,燜五六分鐘,然后再抓把菊花,放進去繼續等候五分鐘,可以吃了。

  小樹:“鮮魚和鮮肉片放在雞湯里燙開,味道鮮美,再加上鮮花的清香,倒是便更加可口了。”

  瞿飛羽:“我沒什么愛好,就鉆研吃的了。”

  桌上擺著紋青銅溫鼎,鼎里分出兩層,下層放炭火,可以讓食物保溫。

  葉渺渺:“太棒了!”

  葛輪:“明天是什么樣的安排?”

  瞿飛羽:“早上先去拜神,中午休息,下午該做什么做什么,傍晚的時候開始舉燈游行。”

  葉渺渺:“神?妖也會信神嗎?”

  瞿飛羽:“會的,妖也有辦不到的事情。”

  葉渺渺:“連妖法也解決不了,那該是多么無助的事。”

  瞿飛羽:“是啊,這個時候就有神了,只是神明,不過是一個精神寄托罷了,我們比任何人都清楚神不存在這個事實。”

  小樹和葛輪一下安靜下來。

  這個世界,該是多么絕望才會去求神了?眾人傷感

  下一秒,沒心沒肺的葉渺渺站起來往鍋里下酸菜、血腸、白肉、白片雞,毛肚...

  ***

  入鄉隨俗,三人換上了這里的服飾,葛輪換下了他一貫的白色,穿著湖藍色衣服,袖口收緊,腰間是黑色的腰帶,上面掛著花草做的禁步,他的頭發全部放下,額飾斜斜的掛著,上面墜了些暗淡的小石頭,額飾在腦后打結,長長的繩子垂在身后,繩子末端系了灰黃相間的羽毛。

  葉渺渺穿得則是印花抹胸長裙,她不太會穿這衣服,是別的女妖幫她穿的。不得不說,這里的女妖們穿著很大膽,露胸露腿什么的...女妖的衣著們也比較透。葉渺渺穿好了后并沒有和葛輪他們匯合,她要先隨女妖們去拜神,她的半臂和外面的袍子都是半透明的,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抹胸長裙才不是透明的了,唯一的遺憾是,女妖們很高,她沒有那么高,有點踩著裙子。她忍不住嘆氣。

  幫她換衣服的女妖是半蛇,外形和人類無異,只是她是尖牙,舌頭老長還分叉。“妹妹很好看,就應該少穿點。”

  葉渺渺:“謝謝美女姐姐對我的肯定,我駕馭不來你的風格。”

  女妖就穿了見抹胸,外面是透明的披肩,下邊是包臀的裙子,但是開叉,叉開到了腰。叫我豐魅就好。然后豐魅手指點了下她肩膀,“小心點,要是裙子踩下來了,就不知道會便宜誰了哦!”

  葉渺渺點頭,一手提著籃子,一手抱起裙擺。籃子有應季的花,差不多五十多名花枝招展的女妖排成一列,輕飄飄的飛在空中,她們要去最高的山上給神花供。

  花供即是擺花,相傳僧人無垢光曾四處游歷,立志學佛。當他來到一國時,發現全國百姓都在認認真真地整理街道、打掃燒香。一問,原來是定光佛將至!無垢光驚喜異常,連忙進城置辦供養定光佛需要的“花香、繒彩、幢幡”,卻怎么也買不到,原來,國王禁止了供品買賣,只想自己供奉佛祖。正在無垢光悶悶不樂之際,定光佛到了。他派遣天女持花,向無垢光出售。無垢光終于得到了鮮花,來到佛前,這時,奇景出現了一“(無垢光)便散五花,皆止空中,變成花蓋,面七十里,二花住佛兩肩上,如根生”。

  從此,以花供佛,能成一段佛家因緣的說法就傳開了。

  花在佛教中有清凈、芳香,能夠代表供佛者的虔誠之心。

  后來,民間開始學會了用花祭祀。

  葉渺渺走上前,從籃子里拿出一瓶花、一盤供果,放到供桌前,與神共享。她從墊子上起來,不小心又踩了下裙擺,她嚇得臉色一變,小心提著裙子走,還好豐魅當時把帶子系地很緊。

  后面的女妖有提著梅松柏,也有拿著山茶花、柿子和蘭前來祭拜。

  葉渺渺結束后在前面等豐魅,因為她不認識回去的路...

  “嗨,姐姐。”

  葉渺渺抬頭看見頭上簪了花一身黑衣的弧祈,黑衣上是藍色的繡花。“別裝了,你就是一中年大叔,我沒你那么大的侄兒。”

  弧祈斂笑,“那你就是一大媽,你以為你嫩的很嗎?”

  葉渺渺:“你是!”

  弧祈:“你是!”

  豐魅走過來,“渺渺該走了。”

  葉渺渺恨恨瞪了眼大叔狐貍,要不是佛前不能殺生,她一定給他一刀。她轉身前往走。“哎呦!”

  “略!”弧祈踩住了葉渺渺的裙擺,做了個鬼臉。雖然她沒有摔倒,但是裙子滑出了衣帶,她捂著胸口,看著惡劣的弧祈,真是招人恨。

  豐魅過來趕走了弧祈,“會掉下來嗎?”

  葉渺渺:“...倒也不會。只是有點露了而已。”

  豐魅:“噢,那確實不是什么大事。回去再整理吧。”然后她指了下前邊的神像,“不然不太雅觀。當然啦,你強烈要求整理,也不是不可以~”豐魅不懷好意的笑。

  葉渺渺忍著怒火,“快走。”

  豐魅笑了下,扶住葉渺渺的肩膀,“你太慢了,我帶你會快一點。”說完咻的一下飛走了。

  ***

  等到男妖們也祭拜完神了,葛輪和小樹才回了房間。葛輪看著動蕩的房間,葉渺渺沒回來嗎?

  小樹:“是不是在那個蛇妖家?”

  葛輪點了下頭,半晌還是不見人回來,葛輪站起來,“我出去看看。”

  小樹:“好。”

  葛輪飛到其中一座小山上,匆忙進了屋子,只見屋子中坐著一個妖嬈的女妖,“喲!妖王大人,稀客呀!”

  葛輪上前,“我找葉渺渺,她還在你這里嗎?”

  豐魅笑了下,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人,蛇信子吐了一下發出嘶的聲音,“她是你什么人啊?這么關心她?”

  葛輪在一旁坐下,“仆人。”

  豐魅:“如果我不說呢?”

  葛輪:...

  豐魅站起來,“大人,我向來不喜歡被人威脅,也許大人可以試著蠱惑下我?”說著豐魅一步一步向前,胸快抵到他面前了。

  葛輪坐在椅子里,抬頭看著女人,笑著看她,“蠱惑嗎?可惜我不太擅長,或許哪日,我可以學習一下?”

  豐魅還想向下靠近,奈何不解風情的的男人用腳抵住了她的腹部。“大人不需要學魅惑,你坐在這里,就是魅惑本身。”

  葛輪依舊笑,腳下暗暗發力。

  豐魅只得作罷,后退,“算啦,算啦,也不是什么大事,告訴你吧。”她坐回椅子,“渺渺就在后面的屋子里不肯出來,知道為什么嘛?”豐魅手掌靠近臉,“因為她被弧祈欺、負、啦!正哭著呢!”

  葛輪看著她,一臉懷疑。

  豐魅裝模作樣嘆氣,拿起桌上的花朵,“你可以去看啊。”

  葛輪站起來往屋里走。

  豐魅掰下一瓣花,“呵。”這下好玩了,不知道有沒有什么法器可以偷窺一下?

  葛輪推開房門,屋里有曖昧的暖香,透明的白色紗簾后,有個女子坐在地上,披帛掉在地上,外袍滑下肩膀,里面是花色透明的衣衫。花間裙子鋪在地上。

  “誰?”女子問。“豐魅?”

  “我。”葛輪急速上前。

  “館...館主!”葉渺渺便急忙出聲,“你站住!不準往前!”

  葛輪沉著聲音,邊走邊說:“你若是被弧祈欺負了,直說無妨,不是什么恥辱的事。我替你殺了他就是。”

  啊?!什么?說什么呢?!葉渺渺急躁,只得破罐子破摔,“我衣裳掉了!你不準進來!”

  葛輪已經撥開了帷帳,他躊躇了幾秒后,帷帳緩緩在身后落下,轉身欲出門。

  葉渺渺:“你等等,我...”

  葛輪停住,“你怎么了?”

  葉渺渺聲音漸漸變小,“我...我不會穿這種衣服....”哇,丟死個人,早知道之前豐魅說幫她重新穿,她答應就是,哪來的自信覺得看了一遍就會了。

  兩人陷入了沉默,葉渺渺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我不是讓你幫我穿衣服,我是想讓你出去....”(找豐魅)

  外邊,豐魅如愿借到了偷窺的法器—玄光鏡,那人本來不愿意的,畢竟世界上僅此一枚,但是聽豐魅說,可以偷窺到妖王的私事,那人就暗戳戳的答應了,然后因為玄光鏡太大,二人抬不動,只好又找了別人,這一來二去,屋子里就站了十多人。

  葛輪:“...好。”

  葉渺渺疑惑:“...好什么?”

  葛輪:“...我可以輔助你穿。”

  葉渺渺瞬間臉紅:“不...不太好吧?”

  葛輪站到葉渺渺前面,“我什么沒見過。”葉渺渺坐在地上,因為羞怯臉上泛紅,她額間的離魂珠也相應的變粉了,她的頭發盤起來了,頭上簪了幾朵小花,而上掛著花穗耳環。

  葉渺渺連忙把衣服往上提了一下,“哇!你...”

  葛輪:“扭捏什么,趕緊穿好,出去吃飯。”

  葉渺渺低頭,“哦,那你...能閉眼嗎?”

  葛輪:“你當我是神仙嗎?你提著衣服先站起來。衣服擋的好好的,并看不見什么。”

  他說的不錯,除了胳膊上的衣衫是透明的,裙子的料子雖然透氣,但并不透明,她依言提好裙子,裙子提到了胸上。

  葛輪:“先松開左手。要把外面的長袍脫了才行。”

  葉渺渺點頭,松開一只手,然后再松開另一只手。葛輪將袍子扔在地上,接著他抽出衣服上的帶子理出頭后食指和拇指壓住帶子放在她胸前,說“摁住。”

  “哦,哦好。”她有些不知所措的低著頭,隔著薄薄的布料能感知到他手的溫度。他繞到她后面,拾起垂在她身側的帶子,給她勒緊。旋轉交叉后又繞到了身前,說:“緊一點?”

  葉渺渺連忙點頭,“好、好。”

  衣結貼在葉渺渺的衣服,葛輪再怎么努力,總是會難免碰她胸。

  葛輪:“你站穩。”他拉開旋轉的結往里面繞帶子,不然衣帶太長了,容易踩到。

  葉渺渺乖巧點頭,“好。”說著使用全身力氣往后仰。

  葛輪往里繞了幾圈衣帶,后貼著皮膚打了個雙耳結。剩余的衣帶垂下直到小腹。

  葛輪:“好了。”

  好結實的結。她的臉還是有些紅,“謝謝館主。”

  葛輪撿起地上的袍子和披帛,“自己穿。”

  葉渺渺乖巧,“好。”在葛輪的注視下,葉渺渺衣服有些慌張,衣服穿的很慢,終于穿好了,她抬腳就踩著裙角上。

  葛輪上前扶住她,“不要忘記裙子長這件事。”

  葉渺渺紅著臉看著葛輪,心砰砰跳,他在說什么?他這身真好看。她看著他的眉眼,真誠的問:“館主,我可以親你嗎?”

  葛輪:“嗯?”

  葉渺渺下意識舔了一下唇,抓住葛輪的領子迫使他再往下低一點,她踮了一下腳,吻在他的唇上。

  玄光鏡傳來影像,小樹震驚,原來葉渺渺膽子這么大!其他人歡呼,“噢!”豐魅快急死了,現在外面的小妖都這么清純了嗎?

  葛輪保持著姿勢不變,看著眼神迷亂的葉渺渺,紅唇微啟,笑意盈盈。然后他抱住葉渺渺的腰,幫她站穩,

  葉渺渺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不解,“嗯?”因為被葛輪抱著,所以她被迫仰起頭。

  二人鼻息相仰,現在午時剛過,其實外面是艷陽高照,但是蛇愛幽深的地方,所以豐魅的住處的樹也比旁的地方要高大許多,此時,也許太陽是被云朵隱沒了,屋內一下暗了許多。“呵,”葛輪笑了一下,笑意在昏暗的環境中并不真切,“為什么要親我?”他眼底是晦暗難懂的情愫。

  葉渺渺一瞬間覺得冷,她的衣衫要比葛輪的薄很多。她不著痕跡的貼近葛輪,他的聲音有些引誘,勾著葉渺渺乖乖回答,“喜歡你。”

  葉渺渺歡喜的看著葛輪,身上原本清爽的氣息被衣服的香氣覆蓋,她溫熱的氣息繚繞。葛輪察覺到她的小動作,隔著衣料摩挲她的后背,低沉的聲音響起,“為什么喜歡我?”

  葉渺渺看著葛輪,感覺到背后的溫暖,也許是幽暗作祟,她抬起手描摹他的眉眼,“你好看。”他之前說牡丹花皇的美貌是綺霞失色,青帝傷神,其實他才是,若教解語應傾國,任是無情亦動人。

  “你,即使無情,也教人心動。”

  沒來由,葉渺渺的指腹在他眉骨上劃過,癢癢的,他摁下葉渺渺的手,忍住心頭的顫動。葛輪一手扣住葉渺渺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腦,急不可耐的在她唇上吻起來,他不由分說的撬開她的唇。

  他親的有些兇狠,葉渺渺手抵著他的胸膛,開始往后躲。

  一吻結束。

  葉渺渺腦子暈乎乎的,靠著他喘氣。

  葛輪:“膚淺的小妖...”

  葉渺渺輕聲:“唔?”

  葛輪低頭,在葉渺渺的脖頸間落下細細密密的吻。

  玄光鏡前,吃瓜群眾越來越多了,小樹作為一個老父親,捂著臉在看,以及感到些微燥熱的眾人。豐魅臉上也有些潮紅,但是...還不夠啊!怎么夠呢!這種地步,妖王是不是不行!

  心思各異的眾人...

  忽然玄光鏡閃了一下,白屏了。

  “怎么了?壞了嗎?”

  “怎么可能?!”

  “是不是太久不用了,失修了?”

  再然后,玄光鏡抽了一下,鏡面咔的一下裂開了。

  豐魅:“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壞了?質量不行啊。”

  “怎么可能!我的寶貝啊...”

  “能不能好了?”

  “不能,我走了?”

  眾人吵吵,但是沒人想動,畢竟里面的人可是妖王啊,那個狠戾不近女色的妖王。

  小樹:應該是葛輪想起來把鏡子滅了...可能接下來的畫面不宜在觀看了。

  另外一邊,葉渺渺感覺到柔軟濕熱的觸感,有些難忍的閉上眼,“嗯...”她心如擂鼓,她應該推開他的,這個場景、地點東不合適...

  心跳聲,衣料摩擦的聲音,女子的嚶嚀聲,擾亂了葛輪的理智,他輕喘了一下,伸手想去扯開葉渺渺胸前的衣帶。

  “不行!”葉渺渺瞬間清醒了,“推開葛輪。”

  兩人便分開了。

  葛輪迷離著眼,“什么?”

  葉渺渺抬起手,擋住了半張臉,“不可以在這里!這里是豐魅的家,隨時有人會進來!”

  葛輪聽見葉渺渺的話回神了,有些無奈的嘆氣,然后重新拉葉渺渺入懷,“我們不做什么,就這樣抱著你就好。”

  葉渺渺靠著葛輪,聽著他的心跳覺得幸福。

  ***

  修不好的玄光鏡,眾人圍著鏡子拍拍打打,最后把族長瞿飛羽都叫過來修鏡子了,還是搞不定。

  小樹:這群人...他有些無語,確定鏡子真的修不好了就轉身回屋子了。

  豐魅焦灼的等待,族長說真的修不好了以后,她氣憤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在外面坐了很久后,她決定靠著門聽一聽動靜,結果靜悄悄。

  這就完事了?她不理解,然后推開門,走進去,要是看見什么不該看的,她就說她不是有意闖進來的,是他們自己先在自己的屋子做些茍且的事。嗯,沒錯!

  “嘖嘖嘖,”她站在門口的失望的搖頭,妖王真的不行,這種氣氛正好,居然什么都不做,而是靠在一起睡覺...

  是的,二人坐在地上,葛輪抱著葉渺渺,二人睡過去了...

  睡過去了...

  ***

  天黑了。

  吱嘎,門開了。

  “我說二位,該起床了,該游行了。”豐魅靠著門口,舉著燈。

  二人才緩緩醒來,葉渺渺搖搖晃晃站起來。

  “裙子。”葛輪提起她的裙擺。

  “哦,差點又忘記了。”葉渺渺提起裙子。“我們一起走吧。”

  豐魅看著走過的二人,“你們還真不能一起走。”

  葉渺渺:“啊,為什么?”

  葛輪:“她逗你的,女隊在中間,我們男隊在均勻分在首段和尾端。”

  葉渺渺:“為什么呢?”

  豐魅懶洋洋:“笨,保護你唄。”

  三人領著燈籠出發,葛輪是妖王所以去了第一排,葉渺渺在第七排,半妖們提著燈籠浩浩蕩蕩飄在空中,他們穿著五彩的衣服,提著各色各樣的燈籠。

  葉渺渺:“豐魅,我們要去哪里?”

  豐魅:“我們去沿著禁制走一遍,看看有沒有松動的,然后加強它。”

  葉渺渺:“哦。”

  豐魅:“當然啦,也是為了感謝那個術士人類,雖然第三國度很小,但是,比起偌大的外界,這里給了我們落腳的地方,渺渺,”豐魅笑了一下,“這里是我們的家。”

  葉渺渺愣了一下,有些動容,原來他們是懷著一顆真誠并感恩的心在這里活著,雖然吧,她覺得第三國度其實并不小,但是啦,比起紛繁的外界,這里確實小了一些,單調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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