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特五歲以前,和平凡的爸爸媽媽過著平凡的生活。
文特的五歲,絕對是他一生的痛點。那是文特家里充滿凄風苦雨的一年,爸爸媽媽相繼去世。
為了給文特爸爸媽媽辦個像點樣子的葬禮(山村人的傳統),文特的爺爺幾乎付出了家里所有的木材,耗費了大量的時間,才將文特爸爸媽媽的喪事辦得相對風光一點。
盡管村里人也來幫忙,但仍舊改變不了文特爺倆生活的越發貧困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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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姆叔,文特到家了嗎?”
“是席納啊,還有凱文老師。文特到家了,是他這個小兔崽子又不好好學習了?”
“是啊。”“這可真是,唉。”
“皮姆叔,今天我來是想和您還有文特商量些事。”席納開口道,
“我?一個糟老頭子還能干些什么?”
“我想幫您照顧文特這孩子,您同意嗎?”席納小心翼翼地詢問,畢竟文特是老皮姆唯一的親人與牽掛了。
“這……”皮姆·韋爾納沉默半晌,嘆道:“當初我兒子兒媳相繼去世,村民們接濟我們爺倆,你出力最多。如今我照顧不了文特,你又來幫助我們,老皮姆該如何報答你啊……”說罷,老皮姆·韋爾納眼中微微泛起淚花,那其中或許有一輩子的辛酸,或許有兒子去世的傷感,或許有對自己遲暮的無可奈何,但其中一定有對席納雪中送炭的感激。
“皮姆叔不必客氣,村里人誰不知道您對村子的貢獻,您是同意了嗎?”席納有些欣喜。
老皮姆·韋爾納整理了一下洗得泛白的黑衫,扯掉了有些長的補丁上的細線,長滿濃厚黑繭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咚,老皮姆面朝席納磕了個響頭,“文特就拜托你了……”
凱文默默地看著這一幕,沒有出聲,但閃爍的目光代表著凱文心中并不像表現地那么平靜。
“皮,皮姆叔,你這是干什么,”席納愣了一下,趕快將皮姆·韋爾納扶了起來“我,我,我可當不起您這一拜。”
“你當得起,”皮姆·韋爾納認真地說,肅穆的面容好像向席納表達著老皮姆的認真與感激。
“這,我”,席納有些手足無措。
“文特!”“我在呢,爺爺”遠處傳來了文特的跑步聲,“什么事啊,爺爺”沒一會兒,文特滿身泥濘地到了。
“你看看你又成什么鬼樣子了,又去哪混了?是不是又和王大麻子一起去旁邊的池塘玩了,早知道就阻止你和王大麻子玩了,早知道……唉”說罷,老皮姆·韋爾納抄起他那不聽話的孫子,滿是老繭的手打在文特臟兮兮的屁股上,“啊,疼”“馬上回去洗一洗,一會兒你跟席納阿姨走吧”,說到這時,老皮姆·韋爾納有些酸澀“爺爺老了,照顧不了你了,席納阿姨很好,她會照顧你的”。
“爺,爺爺,你是不要文特了嗎,文特不鬧了,文特不跟王大麻子玩了,文文特會..會好好學習的,文特會聽爺爺的話的”,文特聽到爺爺的這番話停止了被爺爺打屁股時的求饒,眼角流出淚水,呆呆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茫然而不知所措,仿佛一只受傷的小鹿。
“文特,你的爺爺并不是不要你了,他是想讓你過的更好一點,你可以隨時來看望爺爺的”凱文看出了文特心中的恐懼,思索著開口勸道。
“沒錯沒錯,文特要是想爺爺了,席納阿姨就帶文特來看爺爺。”
“是,是真的嗎?凱文老師,你不會和席納阿姨騙我吧?”文特停止哭泣,充滿希翼地望著凱文
“當然了,老師我可是有學識的大人物,是不會騙小孩子的。”
“太好了,謝謝凱文老師,席納阿姨好,以后請多關照。”文特擦去淚水,眼睛在淚水的洗滌后變得明亮,開心地說道。
凱文有些詫異地看了看文特,沒有料到這小子心態調整這么快,也對他的答謝有些欣慰,“這小子還算懂點禮儀,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向我道謝呢”,
凱文有些出神地思索著“我在當時學習的時候有這么對師長嗎?”“...沒有”凱文自問自答道,話里有些苦澀。
“當時我滿腦子都是如何振興家族,所有的一切,包括那時候的老師同學,都是我用來實現振興家族的工具,社交也好,請教老師也罷……唉,我還不如這個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