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見吳明居然能抗住自己的靈力壓迫,表情變得更加謹慎起來,聽到鐘凝遠的緩和之言,古風雙手下撤,收回了靈力威壓,但身上的衣袍仍然咧咧作響,他沉聲說道:“不愧是一宗之主,名不虛傳!不過,你們在這樣的場合,口出無禮之言,身為國宗,難道這一點禮數(shù)都不懂嗎!?”
見對方居然開始講道理了,秦川嘿嘿一笑,就要上前貼臉嘲諷,吳明抬手攔住了他,朗聲說道:“雖然我們是國宗,但宗門初立,都是一些年輕人,難免有些血氣方剛,各位大人有大量,何必在乎這些··?”
秦川斜嘴一笑,給吳明豎了個大拇指。古風的神情又陰沉了下來,這吳明居然一點臺階都不給!
眼看氣氛又緊張了起來,鐘凝遠連忙說道:“各位!先不要動手!吳宗主,我們可以撤去屏障,可若是你們敢趁機帶人逃走的話,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閣老殿也不會放過你們!”他一邊說著,一邊朝于鎮(zhèn)山使了個眼色。
兩人撤回雙手,同時收了勢,也就是幾息的功夫,失去靈力支撐的囚籠,就被青色妖火焚盡。
見事情有轉(zhuǎn)機,青色妖火如馴服的靈獸退回小白尾端,她也沒有著急逃走,龍鈺軒上前說道:“勞煩鐘老把人叫來,這件事大家商量著來,我們?nèi)羰窃谶@里大打出手,難免會便宜了別人!”
閣老殿三位仙尊都沒有挪動位置,這囚籠看似打開,但幾人仍然在三位仙尊的掌控之中,鐘凝遠瞇了瞇眼睛,心想,這小子奸詐無比,難不保又在想什么鬼點子!他這是自己想去,故意用話來激我!而且,這龍鈺軒看似在求情,實則在挑撥閣老殿與其他宗門的關(guān)系。想到這里,鐘凝遠也不理會龍鈺軒,只是朝不遠處揮了揮手。
閣老殿那邊出來了幾名灰袍守衛(wèi),鐘凝遠吩咐道:“去把那些宗門的人都叫來!就說我閣老殿有要事宣布!”
吳明微微一笑:“三位也太謹慎了,剛才的提議,我也聽出一些意思,鐘老若是有什么任務要處理,我太極宗可以效力,我們的實力,剛才大家也都看到了!”
“沒有你們的事!”鐘凝遠看了那少女一眼,冷冷說道:“一會人來了,我就讓你們見一面!若是你愿意跟我閣老殿離開,這件事就算了!不然的話,我靈谷仙尊想殺什么人,還從沒有失手過!”
那少女眼神之中滿是憂傷之色,龍鈺軒眼珠一轉(zhuǎn),開口道:“鐘老!您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這樣干涉別人的情愛之事,說出去,不免讓人詬病!對你們閣老殿的形象,也會有很不好的影響!依我看,倒不如促成此事,那洛永真也算是天縱奇才,又是永安國三皇子,這聯(lián)姻的好處,難道你們閣老殿就一點都不在意!?”
“無稽之談!”鐘凝遠冷聲說道:“龍親王不要信口雌黃!你欠老夫的東西,還沒還上呢!若是再出言不遜,這兩筆賬,我們就一起算!”
龍鈺軒瞇了瞇眼睛,這個老家伙絕對不可能就這樣算了,當初他對這件事的恨意非常深沉,不然也不會把靈卵放在拍賣行出售,用來泄憤。想到這里,他也不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對少女說道:“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叫我云清好了······。”那少女一邊說著,一邊朝龍鈺軒點點頭,似乎是在感激他的仗義出言。
聽到這話,鐘凝遠臉上露出非常不高興的神情:“誰讓你擅自給自己取名字的!?我把你救出來的時候,你還是一個滿身毛發(fā)的畜生!哼!就算如今化形為人,畜生就是畜生,還敢學人談情說愛?!”
云清輕輕嘆氣,沉默不語。
“老不死的!”秦川一臉不爽的跳了出來:“她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憑什么不能給自己取名字!?要我說······”
“不要再說了!”吳明微微皺眉,冷喝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秦川悻悻的收回了剛要說出口的譏諷之言,一時場上安靜了下來,沒過多久,那邊幾大宗門又重新圍了過來。
眾人神色各異,曲焦玩味笑了笑,先上前說道:“那么快就分出了勝負?!叫我們來,不會是宣布靈獸歸屬吧!?要是那樣的話,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
鐘凝遠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曲焦,他對慕容戰(zhàn)說道:“剛才那個小子呢,讓他過來!”
慕容戰(zhàn)吃了一驚,他搞不懂發(fā)生了什么事,遂客氣的上前說道:“鐘老,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過他吧!這件事全怪我管教無方,以后定會備上大禮,親自帶他上門謝罪!”
鐘凝遠緩和了一下語氣,緩緩說道:“我怎么會與一個小輩較勁,讓他過來是有事情!慕容莊主,一會他若是再固執(zhí)己見,你們不出手管教的話,老夫可就代你們出手了!”
“這·······?”慕容戰(zhàn)微微皺眉,要是把洛永真再放回去,他肯定會惹出事端,也不知道這閣老殿到底要做什么。
“還墨跡什么!趕緊把人帶過來!”鐘凝遠不耐煩的說道。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曲焦不冷不熱的說道:“閣老殿好大的威風!剛才你們還巴不得把人帶走,怎么現(xiàn)在又改變了主意,難道說,你們暗中有什么勾結(jié)!?鐘老,你可別忘了,這靈獸可花費了老夫不少的黃金!!”
“曲國公!說話不要那么難聽!”古風冷冷開口:“不過是讓他們見一面,斷了念想罷了!我閣老殿又不是不通情理,慕容莊主,不要多想了,我們沒有什么惡意,只是讓他們見最后一面!”
葉劍與寒楚月都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一邊冷眼旁觀。慕容戰(zhàn)微微思索了一下,只得朝身后揮了揮手。
只見慕容龍城帶著洛永真從后面緩緩走出,慕容龍城冷聲說道:“不要再給我們?nèi)锹闊e忘了,我們給你傾斜了多少的資源,甚至連玄雷劍都交給了你!若是你再一意孤行的話!老夫不介意當場清理門戶!你聽懂了嗎!?”他話音剛落,手一撤,就去掉了洛永真身上的靈力枷鎖。
被束縛的太狠,洛永真只感覺渾身經(jīng)脈不暢,他踉踉蹌蹌地奔向云清。
龍鈺軒朝他微微點頭,閃身讓開了去路。
“永真,“云清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他們說,只要我跟他們走,就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