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事變經(jīng)過,曲焦與閣老殿三位仙尊同時騰空,如夜梟般朝北裂城方向急掠而去。他們周身騰起的靈壓撕裂云層,在天幕上劃出四道幽藍軌跡。
他們都想去會會那神秘的黑影強者!
葉劍冷冷看了陳允坤一眼,瞥向他的眼神冷如霜刃,后者下意識后退半步,葉劍并沒有與他過多計較,隨后與寒楚月一同離開了現(xiàn)場。
吳明自然沒理由再待下去,見最挑事的兩方都離開了,他飛空而下,同龍嘯山莊眾人打了招呼。
慕容戰(zhàn)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態(tài)度轉(zhuǎn)變非常明顯:“吳宗主今日大展神采,真是令人敬佩不已!今天這件事主要是閣老殿與血神宗挑起,您放心,無論最后結(jié)果如何,我龍嘯山莊絕對不會有失偏頗。另外貴宗對我山莊弟子舍命出手相助,這份情誼,我慕容戰(zhàn)一定銘記于心!”
面對這種客氣話,吳明自然不會當真,他呵呵一笑:“慕容莊主過譽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見勢危機,自然要出手相助!今后也歡迎各位多去太極宗做客,如今我宗門長老情況不明,在下現(xiàn)在就要趕去皇城,就不與幾位多陪了。這就告辭!”
“吳宗主請便!”慕容戰(zhàn)一臉微笑:“若是見到洛永真,還請出手照顧一二,日后老夫定當備禮親自登門造訪。”
幾人一番寒暄之后,吳明起身飛空而去。
在半路上,吳明遇見前來支援的薛驁,從他嘴里得知了龍鈺軒幾人的情況,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隨后吳明與眾人一起回城而去。
且說龍鈺軒這邊,他布置好了人手之后,緊接著幫洛永真把脈探視。
先是借助玄雷劍強行使用誅天雷決,后又極限壓榨體內(nèi)潛能,洛永真此時的情況不容樂觀。雖然表面沒有外傷,但他體內(nèi)經(jīng)脈損傷嚴重,若是不及時調(diào)理,恐怕以后會留下難以根治的后遺癥!!
龍鈺軒臉色嚴肅,他皺眉沉吟了一會。
秦川開口道:“先回親王府吧!料想那群老家伙不會甘心,他們說不定會連夜突襲,依我看,還需要再加派一些人手!”
“稍等一下,他現(xiàn)在傷勢嚴重,我得做一些處理!”龍鈺軒點點頭,隨后他拿出了封天劍,接著說道:“把他扶躺下,我要先施術(shù)。”
羅嬌與秦川依言把洛永真扶到了一塊破舊門板之上。
龍鈺軒抬手凝聚了幾根靈針,隨后在封天劍上劃過,注入了一些寒氣在里面,緊接著,他運起玄火在周身,讓這寒氣稍微溫和一些。只見龍鈺軒雙手快速揮動,將制作好的寒氣靈針刺入洛永真周身大穴。
洛永真眉頭微微一皺,便陷入了沉睡。
龍鈺軒這是利用靈針延緩洛永真氣血運行,這樣可以使他的傷勢不至于過快成為頑疾。
做完這些之后,龍鈺軒與眾人一起,帶著洛永真朝親王府行進。
親王府此時正燈火通明,其內(nèi)布置了許多云綜司精英,戒備森嚴。
只見客廳之內(nèi),千無憂,李長卿與張遷正端坐其中。
張遷回來之后,大致說了一下情況,李長卿見他一臉黑氣,便冷聲說道:“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若是控制不住這魔氣,你以后就再也不能入道玄宗的門!如今宗主愿意給你半年的考察期,你可要好好把握!!”
張遷眼中滿是淡漠,他眉頭緊皺,臉現(xiàn)痛苦之色,雙手不停在胸前上下翻動,沒一會之后,那些黑氣全都消失了。
千無憂見他這副樣子,神色之間頗有憂慮,開口道:“李峰主,以道玄宗的實力,難道就不能根除這種情況?”
李長卿淡淡說道:“若是被外物占據(jù)神志,那他的成就也只能止步于此了!我道玄宗秘術(shù)強調(diào)人的心性意志,想要成為真正的強者,光有修為是不夠的!張遷!若是你能夠戰(zhàn)勝意志上的侵蝕,則未來成就不可限量!若是你就此沉淪下去的話······。”他說到這,輕輕搖頭,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張遷眼神一凜,面無表情的說道:“謹遵師尊教誨!”
“你父親與我交情深厚!我自然不會看著你墜入魔道!但,這些也只是外力,最重要還是你自己的內(nèi)心!”李長卿語重心長的說出這些之后,便閉目養(yǎng)神起來。
千無憂見張遷那副深沉冷漠的表情,心中也是若有所思。
沒過一會,龍鈺軒幾人便踏入了大廳之內(nèi),氣氛一下就變得詭異緊張起來。
只見李長卿與張遷都沉默不語,也不上前打招呼,而這邊秦川則是一臉嚴肅,眼神有些陰狠的在他們二人身上掃視。
千無憂笑著起身,打破了這有些窒息的氛圍:“龍親王,都這個時候了,我們不請自來,多有打擾,還請海涵!”
龍鈺軒也是呵呵笑了幾聲:“千城主言重了,剛才在城外還多虧了張師兄前來解圍。”他一邊說著,一邊使了個眼色,讓羅嬌與幾名暗衛(wèi)帶著洛永真先回后廂房休息。隨后他揮了揮手:“來人!上茶!”
幾人坐定之后,龍鈺軒開口說道:“這張閣老的出殯之日還早,要等后天才能舉行,如不嫌棄的話,李峰主這兩天就在我府中住下吧!也好讓我一盡地主之誼!”
李長卿神情淡然,不置可否,只是輕輕點頭。
秦川冷聲質(zhì)問道:“我宗門長老宗賢目前還在道玄宗,為何這次不把人帶來!?難道你們想把他當成人質(zhì)扣留不成!!”
龍鈺軒心里一驚,正要開口打圓場,張遷卻冷聲喝道:“放肆!竟敢在師尊面前無禮!秦師兄!若是你再口出狂言,休怪我出手無情!”
“哦!!怎么個無情法!說來聽聽!”秦川雖然此刻沒有多少靈力儲備了,但他是個喜歡惹事的主,臉上的嘲諷氣勢很足,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各位且住!”龍鈺軒連忙喝道:“宗長老是在道玄宗做客!怎么能說是被扣留!眼下夜色已深,各位不如在我府中先行歇息!等明天我們再商議出殯事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