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是那個蜂窩
甲板上小哥正給阿寧揉手,促進她的血液循環,吳邪進去檢查了一下方向舵邊的儀器,咋了咂舌:“你們說船老大他們會不會是讓海防逮到,都被帶回去喝茶了?”
江風客感受著逐漸大起來的海風,咳了幾下:“天真,打開收音機,聽聽是不是有臺風預警”
“臺風!”一聽這話胖子和吳邪的臉色頓時一黑,急急忙忙的打開放在一旁的收音機,正好聽到“請海上船只進港避難”
胖子看了看表,咋舌說道:“就這小破船,臺風來了我們都得飛到天上去。我先把船開進深海,這里都是暗礁,一起浪就肯定觸礁,小吳你去把那錨給起了。”
吳邪覺得十分不靠譜:“你到底會不會開船?這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們五個好不容易出來,等一下給你整個兒撞礁石上去,一起喂魚可就有的樂了”
胖子不服氣:“你別門縫里看人,別說一艘漁船,就是飛機,胖爺我搗鼓幾下也能開天上去”
江風客笑著揮揮手:“胖船長讓讓,讓你江師傅露一手”
說著點上一支煙,撥開胖子,老練的拉響引擎,啪啪開了數個儀器,動作飛快,只看得幾人眼花繚亂。
“成了,”江風客叼著煙,抱起禁婆自顧自走進船艙:“船上有自己導航的裝置,咱們好好休息就好,這船能自己開回港口”
吳邪和胖子兩人面面相覷,眼看江風客就要消失在視線里連忙問道:“橙子,你確定嗎?這要搞錯了咱哥幾個就要下去陪龍王爺了!”
“放心,區區一艘漁船,我江某人就是飛機也開得起來”
胖子撓了撓下巴:“這話聽著怎么有點耳熟?不過現在船也的確跑起來了,看橙子一套操作到也嫻熟,天真無邪同志你怎么看?”
吳邪伸了個懶腰:“哈欠~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再看一會,我要進去睡覺,這一天可累死我了”
待吳邪走下船艙,只見江風客安安穩穩平躺在床上,那禁婆不見了蹤跡,
再看他床邊多出來的一個大號行李箱,便也心下明白,當時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也裹著毯子一頭倒在床上。
漁船破舊,即便是無風浪也搖擺得厲害,更加是臺風將近,晃得更甚猖狂,幾人只覺得好似是趴在了搖籃中,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江風客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海上風浪很大,零星幾只海鳥貼著水面低飛,天空是灰蒙蒙的,大朵大朵的烏云層層堆壓,幾近掛到船上的桅桿去,四周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
順著雷一樣的鼾聲尋到駕駛室,只見胖子圍著毯子蜷縮在角落里呼呼大睡,另一邊的小哥聽到有人進來立馬睜開眼坐了起來。
“難為你睡的著,”江風客輕笑著指了指呼嚕打的能掀開房頂的胖子,又看了看控制面板:“放心,船在正常行駛,天黑前我們就能靠岸”
小哥安靜的點點頭,復又閉上眼睛重新躺了回去。
江風客轉到魚倉,挑選出條大石斑和兩條銀鯧魚,拎進廚房處理了起來。
正待銀鯧煎得兩面金黃,香氣四溢的時候,胖子朦朧著睡眼晃晃悠悠飄了進來,伸脖猛嗅道:
“我說什么東西這么香啊,原來是你煎魚”說著揉了揉眼睛看向案臺:“喲,這還有一條沒做的石斑,我燉個魚頭鍋怎么樣?”
“成啊,我都收拾干凈了,你直接燉就好,一會兒我去喊他倆吃飯”江風客一邊說一邊手中不停的給魚干翻面。
關火、裝盤、再撒上孜然辣椒面,江風客一手托著盤子一手拎著煮好的茶往外走:“胖子,我去喊他們兩個”
“好嘞”
江風客走進駕駛室又立馬走了出來,正疑惑著小哥又跑到哪里去了,可巧正主迎面從外面回來。
“我還找你呢,快去準備吃飯,我去叫天真”江風客笑著打了個招呼,又轉身走下船艙。
吳邪的呼嚕雖然打的沒有胖子那樣離譜,不過依然可以聽得出來他睡得極香。
江風客站在門口喊了幾聲,發現他毫無反應后無奈的走過來伸手推了推:“起來了,豬都沒有你能睡”
吳邪臉埋在毯子里無意識的哼哼兩聲,抬手扯了扯被角將自己裹得更嚴實了些。
江風客不覺有些好笑,正待將他拎起來抖抖,忽又頓住,悄悄的伏下身子,在他耳邊變換了聲線輕輕說道:“你是誰?請抱住我”
睡夢中的吳邪呼吸聲驟停,猛的睜開眼睛直挺挺地坐了起來,肉眼可見的細汗迅速爬滿了額頭,眼露驚恐的望向床邊。
江風客抬手在呆愣愣的吳邪面前揮了揮:“天真,嚇傻了?”
吳邪呆若木雞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抬腳踹向江風客大腿,罵道:“你丫的險些沒嚇死我!!我還以為你的禁婆又活了爬出來了”
江風客樂呵呵挨了一腳,原是沒想到能把他嚇成這樣,讓他踢一腳出氣也是可以的:
“這不是來喊你起床吃飯,你又死活不起來,我想了個巧法,看看,效果極佳,頓時清醒了不是?”
吳邪氣的還想再踹,江風客靈巧的躲開,笑瞇瞇一溜煙跑了出去:“快過來吃飯嗷,來晚了我們仨就全吃光了”
吳邪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搖搖頭穿好衣服跟了上去。
“天真無邪同志,你來的正是時候,馬上開飯”
吳邪往鍋子里看去,喲,這魚面熟啊,不是船老大死活不給的那條石斑嗎,沒想到最后還是落入胖子鍋里了。
看著胖子忙著掰蔥,放辣椒,拍魚,吳邪笑道:“胖子,行啊,有兩下子,這招哪里學來的?”
胖子說道:“老子上山下鄉的時候,沒娘沒老婆,老山區里打獵撈魚掏蜂窩,什么事情沒干過,這區區一魚湯,小意思。”
江風客和小哥把四副碗筷和米飯放在桌子上,笑著接道:“這個我可以作證,當時我也在場,我是那個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