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后,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時候,大家該干嘛的干嘛,上班的上班。
安樂亦和胡清聰?shù)母星椋苍谀莻€年里火速升溫了許多。
都講情難自禁,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嘛,胡清聰也在喝醉了的情況下爬上了安樂亦的床。
然后,自然就沒有然后了。
第二天早上,他還沒有醒來,就被安樂亦一腳踹下去了。
“你特么有病吧你,喝醉了不老實睡覺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她承認(rèn)昨晚她也喝醉了,誰知道一覺醒來兩人就光溜溜的躺在一塊,這光天化日之下的,干得啥缺德事啊,要被安靜嫻知道了,能一巴掌拍死她。
胡清聰冷不丁被踹下床,剛睜開眼睛就聽到安樂亦鋪天蓋地的罵聲,一時半會沒反應(yīng)過來。
看著安樂亦找衣服穿,他還懵懵的做在地上。
“看什么看,把腦袋給我轉(zhuǎn)過去!”安樂亦穿衣服的手頓了一下,發(fā)現(xiàn)胡清聰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看,瞬間厲聲叫道。
這下胡清聰是反應(yīng)過來了,一下站起身來。
“你變態(tài)啊你!”
哦,沒穿褲子。他又默默的坐了下去。
等安樂亦穿戴整齊后,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她心里也沒有怪過胡清聰,可不說幾句,她又覺得不大好意思,讓這小子得便宜了。
等她出去后,胡清聰也麻溜的爬了起來,找到昨天的衣服,邊穿邊想著對應(yīng)措施。
就這稀里糊涂的跟自己心愛的人睡了一覺,他心里也是蠻遺憾的,還以為會在他們新婚之夜這種浪漫的氛圍下進行。不過他并不后悔,暗自竊喜了好久。這也就意味著安樂亦必須嫁給他了,簡直是訂婚后的雙重保障!
穿衣服出了房間,也沒有在客廳和廚房看到安樂亦,還以為她奪門而出了,這才聽到洗手間里傳來嘩嘩啦啦的水聲。
他哪也沒去,今天又是周末,便坐在沙發(fā)上等著安樂亦出來。
安樂亦洗著澡,心里想著自己會不會懷孕,也沒有考慮要吃避孕藥之類的。而且他們下個月就結(jié)婚了,這也沒什么大事。
洗完澡出來后,便看到胡清聰那一臉緊張的樣子。
“姐姐,我昨晚喝斷片了,對不起,你打我吧!”
安樂亦都是虛歲三十的人了,又工作了兩年,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自然不會跟他計較這么多的,只是想逗逗他罷。
“姐姐要讓著弟弟”什么的話,在這個社會上,很多重男輕女的父母都掛在嘴邊,但是她既然比胡清聰年長,那照顧他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螞r她也沒有吃什么虧。
胡清聰對她這么好,叔叔阿姨也待她不錯,她能有什么好說的呢?他倆早晚要經(jīng)歷這種事,那都是時間問題。
“說說看,你錯哪了?”剛從浴室里出來的美人,頭發(fā)還是濕淋淋的,拿著個毛巾慢慢擦拭。
安樂亦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正對著胡清聰,又是蹺著二郎腿,一副女王大人的作勢。連嘴里說出來的話都變了味。
“我不該跟你在婚前發(fā)生關(guān)系。”
老實說,他雖然接受過新式教育的,但打心眼里覺得,在沒結(jié)婚之前和人發(fā)生關(guān)系,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可這種不道德的行為,他還是犯了。
既然安樂亦存心想逗他,那就不會這么輕易的就說這幾句話。
她將毛巾丟給胡清聰,胡清聰接起來,立馬湊到她身邊給她擦頭發(fā)。
“那你有什么打算?我這么不清不白的就給你了,你總要有個交代吧?”
“那我們下午就去領(lǐng)證。”胡清聰說,話里還帶著點小雀躍。領(lǐng)了證,面前這人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媳婦了,以后想干嘛干嘛,哪能像現(xiàn)在這么窩囊。
他道歉的態(tài)度安樂亦可一點都沒看出來,就像現(xiàn)在說的話一樣,總有種喜悅的感情在里頭。好像對這件事很滿意。
不過這也不是她想太多了,胡清聰就是這個意思。
“誰說要跟你領(lǐng)證了啊,我才不稀罕呢!”安樂亦陰陽怪氣的說,惹得胡清聰都快跳起來。
“咱不是說好了下個月結(jié)婚嗎?你怎么就改主意了?你不和我領(lǐng)證你想和誰領(lǐng)證?”
“我跟你說,你今天不跟我領(lǐng)證的話,我就上家里去鬧,說你始亂終棄,如是非迎!是個玩弄感情的大騙子!”
看看,這是一個25歲的大男人說的話嗎?快三十而立的人了,居然還這么幼稚。安樂亦感到有些哭笑不得,長這么大沒見過這么孩子氣的男人。
當(dāng)然,這也側(cè)面反映出胡清聰對她的感情了。一個男人能在一個女人面前,露出這種孩子氣的情緒來,無疑是非常愛的表現(xiàn)了。
“我什么都還沒說呢,你跟個小姑娘家一樣。”安樂亦失笑道。
“你這總得拿出點誠意來吧?我可是黃花閨女跟你的,那聘金和禮數(shù)可一樣都不能少。”
她眼皮抬了抬,見胡清聰一邊幫她擦著頭發(fā),一邊認(rèn)真的聽著她說,就像上課不敢開小差的三好同學(xué)一樣。
“這個是肯定的,你不說我也知道。”
他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少她的彩禮,要不是她不喜歡大辦,他都想讓全國人都知道,安樂亦是他胡清聰?shù)膼廴耍撬眿D兒。
“所以下午就跟我去領(lǐng)證好不好?”
“今天不行。”安樂亦拒絕道。
胡清聰立馬就露出委屈的表情,就差將手里的毛巾就丟了。
“今天是周末,他們不上班,明天去行不行?明天早上我請半天假。”安樂亦無奈的哄道。
胡清聰聽了她的話,心里直埋怨,到底誰規(guī)定休息日民政局就不上班的?明明趁熱打鐵的好事,沒準(zhǔn)明天安樂亦就變卦了,不想跟他領(lǐng)證了呢?
戀愛期間的男人,不僅生性多疑,而且還總患得患失,生怕對象丟下他們跑了,最后落得身心皆失的下場。
他無精打采的應(yīng)了一聲,默默的幫她擦著頭發(fā)。
這事后最吃虧的應(yīng)該是女人才對,胡清聰?shù)瓜袷请y受的那個,安樂亦笑了笑,也不甚在意。
弟弟嘛,作為姐姐總要讓著弟弟的。
所以當(dāng)天下午她就回了安爺爺家。
胡清聰被安樂亦勒令在家不許去,就怕他說出什么不中聽的話來,這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
她來安爺爺家是為了拿戶口本,誰知道安靜嫻就在安爺爺家。
“你要戶口本做什么?”安靜嫻皺著眉頭問道,看著她衣領(lǐng)下若隱若現(xiàn)的吻痕,大約有了自己的猜想。
安樂亦也沒有瞞著,“我想明天就跟聰聰領(lǐng)證。”
安爺爺聽后,沒有發(fā)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坐在沙發(fā)里看著她們母女倆。
“這么早嗎?這不是下個月才結(jié)婚?你這恨嫁呢,怕胡清聰改變主意?”安靜嫻不解的問,她也沒有反對她,只是不想這么輕易就叫她嫁過去。
哪有這么突然的?說領(lǐng)證就領(lǐng)證,事先也沒個通知。
安樂亦也不敢將昨晚發(fā)生的事告訴安靜嫻,畢竟多少有點傷風(fēng)敗俗,說出來了不被罵,那都算安靜嫻開明的了。
不過當(dāng)老板的,哪有不開明的。道上啥事沒見過啊,只是不到自己身上,那都覺得沒有什么,一旦碰到了自身,這可就說不定了。而且安靜嫻看起來也不像是思想開放的。
“他哪會改變主意,我只是覺得我倆在一起這么久了,一直都是他在默默付出,我這次總要給點誠意吧?”所以這就是你恨嫁的理由?
安靜嫻這種人精可不相信,安爺爺也不相信。
要不是安奶奶不在家,估摸著根本就沒人相信她的話。
安靜嫻無語的看著她,“你要不要再聽聽你剛剛那句話,看看讀不讀得通?”
但管它呢,戶口本安樂亦最后也拿到了手。
安奶奶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nèi)齻€人坐在一坨,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一個個的神情古怪的。
“你們在說啥呢?這爺孫三個。”
“啊沒事奶,我們在聊結(jié)婚的事。”安樂亦抬頭看著她,“我打算明天就跟聰聰領(lǐng)證。”
安奶奶聽后也是很震驚。
“怎么這么突然?”她看著安樂亦,不明白怎么就提上日程了。也沒個通知,說改變主意就改變主意了。
安樂亦也知道這件事是她做得不對,但想到家里那個人,她又很無奈,不領(lǐng)證就鬧,她能有什么辦法。
女人啊,一旦被她得到手了,就不知道珍惜。
關(guān)于領(lǐng)證的這件事,大家也沒有聊多久,畢竟事情也成了定局,再說都沒有什么用了,還不如順其自然,隨它去了。
留在家里吃了晚飯,又坐到九點多才回去。
主要是安奶奶舍不得,說是明天就跟人領(lǐng)證了,就是別人家的媳婦了,以后都只顧著婆家,回來的機會也少。但那個意思都沒表達出來,就被安爺爺給吼了。
安爺爺心情也挺微妙的,他一直想招個上門女婿來著,結(jié)果敗在了好友的孫子上,心情能好就怪了。
但他要求婚后生的第一個孩子,必須要跟他們姓安,跟他們安家生活,不然這個婚沒法成。又好在胡家開明,沒有什么意見,否則他們的婚事還真不好說。
可姓安肯定姓的,但跟著安家生活,也還沒到那個時候嘍,現(xiàn)在連婚都沒結(jié),自然料想不到以后的事。
安樂亦到家的時候,都快十點了,胡清聰已經(jīng)坐在房間里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