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抄襲風(fēng)波
藍星,魔都市滬上大學(xué),校長辦公室內(nèi)。
一個有些發(fā)福的威嚴(yán)中年男人坐在深色的木制辦公桌后,表情嚴(yán)肅的面對著前方的兩人。
中年男人叫閻良,滬上大學(xué)的校長。
“陳都,紀(jì)思博說的是真的嗎,是你叫許之晚從他女朋友的手上拿到了參賽項目的資料。”
閻良努力地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更俊朗一些的青年。
而在他的面前,那個叫作陳都的青年,此時整個人正全身輕微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疼。”這是陳都心里此時的唯一想法。
提前準(zhǔn)備的稿子被他握在了手里,小小的一張A4紙因為疼痛已經(jīng)被揉成了夸張的形狀。
自從三年前那一場意外過后,陳都就患上了只要情緒激動,整個腦袋就會陷入爆炸般疼痛的怪病。
而此時,滿腔的怒火和委屈正充斥著他的腦海,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甚至意識已經(jīng)開始因為疼痛而模糊了。
“你不解釋解釋嗎,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
閻良嘆了一口氣,作為連續(xù)兩年的華國勵志獎學(xué)金得主,他是真的不相信陳都會干出這種蠢事!
陳都努力地張了張嘴,手上掙扎著想要打開自己的稿子。
可是還沒等他開口,一直沉默著站在他身邊的另一個男生突然間伸出手把他的稿子搶了過去。
然后當(dāng)著他和閻良的面粗暴地將紙撕了個粉碎!
“還有什么好解釋的!一切不是都已經(jīng)很明顯了嗎!決賽上我們對峙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結(jié)果吧!”
陳都身邊的男生激動地說道,表情已經(jīng)不復(fù)平日里的儒雅,眼鏡之下的臉好似因為憤怒而顯得通紅。
“好演技。”陳都雙拳握緊,但隨即,他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紀(jì)思博說的對,現(xiàn)在幾乎所有人都認定是自己抄了他的作品!自己再解釋又有什么用呢?
閻良緊緊盯著陳都,那種因為痛苦無意識的顫抖被他解讀成了丑事被揭穿的害怕。他緩緩地摘下了眼鏡放進盒子里。
雙拳緊握,微微顫抖,閻良沉默了幾秒,突然間抓起眼鏡盒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胡鬧!”
“滬大培養(yǎng)你這么多年,每年的獎學(xué)金都沒有少你的,前段時間你們輔導(dǎo)員遞上來你的保研申請我還給你批了。”
“就為了十萬塊的比賽獎金!你就做出這種蠢事!”
“你對得起學(xué)校,你對得起你的母親嗎!”
閻良是動了真火,整個人的皮膚因為憤怒而漲紅,額邊有青筋冒出,他伸出手顫抖著指向陳都,臉上的表情分明寫滿了恨鐵不成鋼五個大字。
眼鏡盒在地上被砸開,那鑲金的細條紋眼鏡框因為撞擊而扭曲,鏡片碎成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陳都有很多話想說。
比如資料不是他指使許之晚拿的,相反,因為家里經(jīng)濟困難,他一直是在用許之晚的電腦做比賽準(zhǔn)備。
他想紀(jì)思博應(yīng)該就是指使他的女朋友,從許之晚的電腦上把自己的項目資料給拷貝走了。
比如決賽上兩人的對峙并不是因為他心虛而不敢說話。
而是紀(jì)思博仗著自己患有這種奇怪的病癥,一直在不斷刺激自己的情緒,讓自己沒辦法開口。
此時也是一樣。
深吸一口氣,陳都不斷地提醒自己要冷靜,冷靜,劇烈的疼痛感稍稍減退。
對四肢的控制感重新回歸,陳都對著紀(jì)思博說:“我說個事啊。”
紀(jì)思博還在努力地裝著憤怒,聽著陳都的話不由有些好奇。
“現(xiàn)在再解釋也已經(jīng)晚了,比賽結(jié)果都已經(jīng)出來了你還想著翻盤?”
“不是這個。”陳都咧嘴笑了笑,只是疼痛感讓他笑的有些燦爛的難看。
“我也知道結(jié)果出來了。”陳都靠近紀(jì)思博,好像要貼近他說些什么。
“所以...”
“去你媽的!”
在紀(jì)思博震驚的眼神之中,溫良恭儉讓的陳都勢大力沉的一拳在眼前迅速放大!
兩顆門牙劃出優(yōu)美的弧線直沖天際,紀(jì)思博摔坐在地上,又被玻璃渣子刺的嗷了一聲站起來,捂著嘴巴對著陳都漏風(fēng)的大罵著。
“怎么老子高興也頭疼啊!”陳都心里想著,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傳來。
閻良和紀(jì)思博就眼睜睜地看著陳都身子一軟,徹底暈了過去。
.......
.......
等再睜眼時,陳都已經(jīng)躺在了校醫(yī)室的病床之上。
白晃晃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他不由自主的聳了一下鼻子。
“你醒了。”一個溫柔的女聲從耳邊響起,這時候,陳都才意識到自己的手一直被另一只溫暖的手握著。
他抬頭,眼前是一張溫柔好看的臉龐。
是許之晚,陳都談了三年的女朋友。
她穿著陳都送她的白色碎花裙子,臉色很憔悴,高挺的鼻子紅紅的,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細碎的晶瑩淚珠,如黑寶石一般的眼睛正在看著陳都,表情有些奇怪。
昏迷前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襲來,陳都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對著許之晚輕聲問道,“學(xué)校的處理下來了嗎。”
許之晚輕點了一下頭,“決賽的名次取消,我和你都被記大過處分,而且...”
“你的保研資格也被取消了。”
百日艱辛困苦終究一場空,陳都苦笑出聲,接著用力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疼痛感又從腦海里襲來,陳都只能盡力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還不僅僅是這些處罰,要知道為了這次比賽,他還找輔導(dǎo)員借了兩萬塊錢用于項目的調(diào)查和實驗,如今比賽的獎金十萬泡湯了。但這兩萬塊他必須要還啊。
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眼前最親近的許之晚,陳都還是開口說道,“之晚,我能跟你...”
“我們分手吧。”
許之晚的聲音很輕,但卻很堅定。
陳都怔在了原地。
許之晚撇過頭去,不敢看他的表情,聲音中帶著悲傷和掙扎。
“這件事情你和我都知道,是他們抄襲的我們,但你沒有解釋。”
“現(xiàn)在我和你都被記過了,而且...你現(xiàn)在在學(xué)校的風(fēng)評很差很差。”
“甚至我走在路上,被人認出來了都會被指指點點。”
“他們說你...是因為窮所以不擇手段的想要那比賽的十萬塊錢......”
“你能理解我的選擇的,對嗎...”
或許是因為打擊一次接著一次,此時的陳都心里反而平靜了下來,他松開了握住的拳頭,掌心有著一個很明顯的指甲印。
“我能理解。”陳都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希望你...以后一切都好。”
許之晚松開了握住陳都的手,面色復(fù)雜地看了陳都一眼。
最后,她還是沒等陳都再多說一句話,站起身,直接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了病房。
掌心的仿佛還遺留著她的溫度,陳都有些無力地躺回了床上。
可能是病房里的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的太低了。他伸手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可能還是覺得不夠,這一次他直接將被子拉過了頭頂,頓時整個人都被覆蓋了起來。
他不怪許之晚,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
他只是痛恨自己這奇怪的病讓他在關(guān)鍵的時刻沒有把事情解釋清楚。
一直樂觀堅強的他,三年來第一次異常地痛恨為什么是自己患了這種病!
“唉。”
一聲嘆息突然從不知何處響起。
陳都猛地掀開被子看向四周,空蕩的病房內(nèi)安安靜靜,明亮的白熾燈照亮了病房的每個角落,這里并沒有其他人的影子。
“算了,便宜你小子了。”
又來了!這次陳都在很認真的觀察,但是他竟然驚訝地發(fā)現(xiàn)。
這聲音好像是從自己腦海里傳來的!
“你們這是叫藍星是吧。”
“記住,你小子,一定要讓陳都這個名字被所有人知道!”
“你要成為藍星上第一的經(jīng)紀(jì)人!”
腦海中的話音剛落,一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劇烈的疼痛感傳來!陳都眼前一黑。
整個人再次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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