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很久以前,一群因為水患而背井離鄉的人們決定向北遷徙。他們走過春夏秋冬,路過大山大河,終于找到了一處世外桃源。
然而,這里生活著一群狐。為了生存,人們覺定驅趕它們,而狐,卻也不是普通的狐。人們被狐打敗圈養,它們和人類簽訂下契約。
每五年十月二十九號,就要送上一名少年或者少女,送去祭山。一直到今天,這個習俗雖然保留著,卻是變成了人們選人扮演新娘或者新郎,選人扮演狐,表演一場狐嫁。
樹蔭下,賀棲保持著抬頭的姿勢看著容羽,聽她講完后點了點頭,語氣里滿是戲謔:“你不覺得,我們的姿勢很傻嗎?”
“哎,有嗎?”容羽雙手背在后面,剛想直起身來,結果發現站的有些久了腿有點麻,表情頓時變得驚恐:“嗚嗚嗚,賀棲你扶我一下,不對,要倒了要倒了!”
賀棲一愣,下意識的伸開手,結果他也被容羽帶著倒在地上。
不過好在看著容羽沒有受傷。
“哇嗚,賀棲賀棲你沒事吧?”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少年,容羽立馬爬了起來,將人拉起后作勢就要往校醫室跑。
“等一下,我沒事。就是衣服臟了,拍拍就好。”
聞言,容羽回頭一看,見少年似乎真的沒事,心里松了一口氣,跑過去幫他拍一下拍不到的灰塵,嘴里還是忍不住說道:“如果等會覺得有問題我們就一起去看校醫。”
“哈哈哈,等會都放學了。”
聽著這話,容羽白了賀棲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那就到時候去醫院!”
“!不是,我的身體沒有你想的那么差了。”在這一刻,賀棲想到了被家里無良妹妹緊張的時刻,差點把他拖進了急救室。
教學樓上,一個人注視著操場上的一切,最近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她必須好好的看住這群學生。
目光被賀棲和容羽吸引,皺了皺眉,說了句:“等會去把賀棲帶去我辦公室,我要和他聊聊。”
“嗯,好的老師。”回應她的是學習委員楊怡。
落日的余暉照進窗戶,班級里就剩下那么幾個人。
“賀棲,你寫完了嗎?我們快點回家吧,姥姥說太晚了不安全。”
“嗯,快了快了,最后一題。”聽著容羽抱怨的話,賀棲眼中是淺淺的笑意:“你不寫作業嗎?”
“當然寫……才怪!作業認識我我不認識作業好伐,哎。”
賀棲低低應了一聲,突然一陣敲門聲在后門響起,兩個人抬頭去看,是學習委員楊怡。
“怎么了嗎?”賀棲有些奇怪的問道。
楊怡點點頭,她對賀棲的感覺挺好,認真努力,溫柔有禮,不過,早戀不好。
“班主任叫你去一趟辦公室,你早點過去吧,到時候早些回家。”
賀棲見楊怡說完話就離開,回頭看了一眼容羽,開口道:“你先回去,不要讓姥姥擔心,到時候我去完老師那里就回家。”
“行吧,記得走大路不要走小路哦!”容羽也干脆,提起書包就跑。
看著她的樣子,賀棲突然想到一件事高聲說道:“姥姥做的玫瑰餅給我留幾塊啊喂!”
“懂懂懂,一塊不留。”
哭笑不得的看著少女離開,賀棲快速寫完最后一題,收拾好后背著書包快步向著老師辦公室走去。
黃昏下的走廊一半隱沒在黑暗里,讓人覺得暗處說不定會出現什么。賀棲被一陣說話聲吸引,懷著好奇的心思過去一看,才發現是花道木和體育委員狐耳少女舒絨。
沒有那種吃狗糧的想法,賀棲直接離開。
“舒絨,你真的在學校里看見可疑人了嗎?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不可能,我的視力特別好,那個人是早上來的,我還以為是新老師呢!”
花道木雙手抱胸站在窗前:“最近沒有聽見有新老師的風聲,算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家吧。明天多注意一下。”
“嗯,”舒絨點點頭,頭頂上的狐耳動了動。
更遠的黑暗里,一名隱沒在陰影下的人露齒一笑。
推開門,辦公室里走的只剩下了他的班主任林老師。
賀棲不知道老師叫他來干什么,經過一番詢問倒是有些好笑,解釋了他們只是哥哥和妹妹的關系,成功的獲得了老師的放行。
事實上,賀棲想,或許容羽比他大一點。
“等會快點離開學校,回家的時候走人多的地方知道嗎?”
“好,老師我知道了。”
經過一番聊天,賀棲出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快要六點,落日的余暉也要沒了,學校里亮起一盞盞燈。
不過也只是可見度沒有完全消失的狀態。
背著書包走在走廊里,一陣腳步聲慢慢的跟賀棲的腳步聲重合,就在快要越發靠近的時候。
“賀棲!”一名短發少女從走廊拐角處跳出來,成功的收獲了一個爆栗。
“你知不知道很嚇人啊!容羽。”
“哈哈哈,這不是想到你可能會迷路就跑回來接你了嗎?你就說我好不好吧!”
賀棲抿唇一笑,越過容羽走下了樓,他慵懶散漫的聲音傳去,讓少女好是生氣:“我難道不會打車嗎?”
“啊啊啊,虧我念著你。快說,謝謝容羽!”
“呵呵呵,快點走了。”賀棲聽著后面的腳步聲,眼里滿是笑意。
在他們離開后,樓梯的拐角處露出一截黑色的衣角,又或許,它是其他顏色。
“真可惜,漂亮的小東西又跑了。”
天空中繁星點點,晚風吹著兩個人的發。路過一個小巷,賀棲疑惑的往里面看了一眼。一只毛發打結的黑貓從里面竄了出來。
等回到家,花姥姥坐在門口手上拿著竹編。
賀棲和容羽也知道讓老人家擔心了,乖乖的受了幾下。
然而一進屋,手上的疼痛被桌上的美食帶走。
“都說了多少次了,最近不太平,你們怎么就不聽話呢?哎,要不是我老了,我非得追著你們打。”
花姥姥完全把賀棲也看成了孫子,打起來是毫不手軟。
“好了好了,姥姥不要生氣。快來吃飯了。”賀棲手上拿著三副碗筷,將碗遞給容羽,讓她盛飯。
花姥姥看著他們乖巧的樣子,心里的氣少了不少。
夜晚,賀棲蓋著被子躺在床上看著窗外,心里默默數著時間。
終于,熟悉的窸窸窣窣聲又響了起來,就在他的窗戶下邊。
悄悄握緊了手里的水果刀,裝作熟睡的樣子閉上了眼睛。
一道存在感極強的視線從窗戶傳進來,像是冰涼的蛇在他的臉上爬來爬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目光離開,耳邊又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窗戶被撬動的聲音。
結果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窗戶邊上放著的玩具居然唱起了歌,活潑歡快的好運來,驚的窗戶外面的人直接掉了下去。
發出好大一聲。
迷迷糊糊快要睡去的賀棲被驚醒,直接睜開了眼睛,握緊水果刀坐了起來,出聲問道:“誰?”
幾道貓叫聲傳來,似乎被摔痛了,凄凄慘慘的。
賀棲冷冷一笑,關了音樂又鎖了遍窗戶躺下繼續睡。
膽小鬼!
第二天,賀棲睡的挺香,就是容羽被他的好運來吵的出現了兩個黑眼圈。
一見面,就跑過來錘了一把賀棲:“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在做遨游在美食海里的夢,一首好運來差點把我送走!”
賀棲捂著嘴不讓她看見自己的笑容,可是那雙彎彎的眼睛里滿是笑意。
一個早晨,就在熟悉的吵鬧聲中渡過。
一進到學校,兩個吵了一路的人被學校里緊張的氣氛給感染,安靜的去了教室。
教室里,眾人看見他們來了,全部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道:“賀棲容羽,你們知道今天林老師來不了了嗎?”
“對對對,小道消息,林老師被人盯上了。”
“聽說今天一大早就有警察來調監控,好像是找什么人。”
“哎呀,你們都太落后了。”說話的是班級里的小霸王,名字叫趙斯,和斯文的名字一點也不搭的是他健壯的身材,不過娃娃臉挺搭的。
“悄悄告訴你們,林老師被人發現死在家里。今天早上路過的時候我看見的,一群人抬著個擔架出來。”
聞言,有些膽小害怕的已經快要哭了。
“停停停,同學們,回到座位上坐好。”
大門被敲的哐哐作響,眾人回頭一看,一名抱著書籍資料的男老師站在門口,臉色嚴肅的看著他們:“不可以傳播謠言哦同學們。還有,我是你們的代理班主任,宋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