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氣急敗壞的瀟灑
指揮官辦公室外面。
寸牛問一臉苦相的林海,“海哥,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刀疤是什么情況?”林海又習(xí)慣性地揉了揉他的鼻梁,反問道。
“這小子應(yīng)該是做這次劫案的中間人,開著一輛小車在珠寶行外面等著,然后被路過的凌曜棟一拳打暈了。”寸牛如實回道。
“凌曜棟為什么打暈他?”林海問。
“不知道。”寸牛搖頭,“聽說凌曜棟見到他,然后笑笑,就一拳把他給打暈了!凌曜棟這家伙真的是……”
寸牛說不出一個詞來形容他。
“哎!”林海痛苦地揉揉鼻梁,“劫匪都是凌曜棟打死的?”
“對,有四個劫匪,都是凌曜棟開槍打死的,一槍斃命。然后剩下三個劫匪,有兩個也被領(lǐng)凌曜棟打成重傷?就一個劫匪投降,沒有受傷。”寸牛道。
“就他一個人?”林海有點難以相信。
“就他一個人!”
“兩個劫匪都是被他打傷的?”
“對!”寸牛肯定地說道。
林海沉默了。
一會,他才問,“這件案子現(xiàn)在誰接手?”
“是反黑二組的江sir!海哥,我們要拿過來嗎?話說凌曜棟也是我們這一組的人……”寸牛詢問道。
林海思索了一下,皺著眉頭還是搖搖頭,他道,“算了。”
“我們先處理手頭上的這單case吧。”林海道。
“好。”
“刀疤被抓回來了吧?”
“抓回來,現(xiàn)在關(guān)在拘留室里。”寸牛回道。
“嗯,那就通知東南中學(xué)的人過來認人吧。”林海語氣之中盡顯疲態(tài)。
“好。”寸牛應(yīng)道,不過卻沒有立即離開。
林海疑惑地問,“怎么了?”
“要不要叫上凌曜棟?”寸牛壓低聲音問道。
“凌曜棟……他人呢?”林海喃喃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后問道。
“剛才回來了……現(xiàn)在又不知道去哪里了!可能在寫報告吧。”寸牛猜測道。
“嗯……不叫上他了。我們先做好自己的事情。”
“好!”寸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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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
鼎盛潮式茶餐廳里,掛滿了鳥籠。
瀟灑帶著幾個手下,正跟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外套,面露老態(tài),帶著一副方框眼鏡的中年男子談數(shù)。
幾人坐在一張圓形小桌子上。
黑色西裝外套男子的左邊是抽著煙,一臉乖張的瀟灑。
而他的右手邊,則是一個穿著紅色背心,紋滿了紋身的年輕社會人士。
這個年輕人士再過去,則是朱文雄,朱婉芳父女。
此時朱文雄父女一副唯唯諾諾,伏低做小的樣子,看著黑色西裝外套男子跟瀟灑在對話。
這黑色西裝外套男子是社團義群的一個老大。
朱文雄二十多年前曾經(jīng)進入過黑社會,當(dāng)時就是拜在了西裝外套男子的門下。
現(xiàn)在朱文雄女兒遇到黑社會騷擾,朱文雄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請出自己曾經(jīng)的老大來解決這個事情。
義群是一個潮州人為主發(fā)展起來的社團,曾經(jīng)在香港也是鼎鼎有名的存在,不過自從他們的老大跛豪失勢之后,社團大受打擊,如今勢力已經(jīng)不如從前了。
(跛豪,《跛豪》劇情人物。)
不過看黑色西裝外套男跟瀟灑的對話,就知道義群這塊招牌,已經(jīng)壓不住聯(lián)合的瀟灑了。
“勝哥,你找我有何貴干?”瀟灑問。
“聽說你最近四處招人,三到八十歲你都收呀。”黑色西裝外套男,也就是所謂的【勝哥】說道。
“勝哥,我不用招人進黑社會,是弟兄們慕名拜門而已。”
“你收了兄弟就要好好的教他們,你看你的兄弟不是嗑藥,就是吸DU,沒大沒小的,弄得沒一個角頭對你順眼的。”
“不是他們東惹西惹,那我們還混個屁啊!這保護費要從哪兒來?勝哥,我每個月要給你三萬塊!”
“你叫你的兄弟別再搞文雄的女兒了。”拿人手短,勝哥沒法教育瀟灑了,只得進入正題道。
勝哥看了一眼朱文雄。
朱文雄于是低聲下氣地對年紀(jì)比自己小很多的瀟灑道,“瀟灑哥,昨晚你的兄弟恐嚇我的女兒,叫她別去認人了!”
朱文雄當(dāng)初在警局對著警察有多強勢,現(xiàn)在對著黑社會就有多慫。
“你叫她照辦就好了。”
“照辦不是問題。不過叫你的兄弟別再搞我女兒,讓她好好讀書嘛!”朱文雄語氣中帶著哀求,說道。
“你說什么啊?”瀟灑頓時就不爽了,指著朱文雄的鼻子罵,“你女兒跟我兄弟誰搞誰還不知道呢!”
“她書讀的不好,那是學(xué)校的問題。”
“哦,我跟勝哥之間的誤會,原來都是你這個【衰仔】在挑撥。”瀟灑在借題發(fā)揮。
“瀟灑哥,我們是自己人。”朱文雄連忙說道。
朱婉芳在一旁一句話不敢說,心里卻是看得心酸又心疼。
瀟灑一點面子都不給,“少來這套,誰跟你們是自己人!在勝哥面前煽風(fēng)點火,你那么帥,出多少錢,能夠請他老人家出山呢?”
瀟灑這么一說,是完全不把勝哥看在眼里,勝哥的手下紅色背心男看不過去了,喝道,“喂,瀟灑,你把勝哥當(dāng)做是假的?”
“不是嘛!”瀟灑一攤手,理所當(dāng)然地道,“沒錢勝哥會管這個芝麻小事兒?”
一旁的勝哥眼神陰沉如水,想來是忍耐到極限了,他正要發(fā)作,就在這時候,瀟灑的大哥大響了。
瀟灑眉頭一皺,當(dāng)著勝哥的面接通了電話。
“喂,是我,瀟灑。”
“什么?”
“撲你媽的街!干你娘你說的是真的?都被條子干掉了?”
“刀疤呢?”
“媽的!”
瀟灑氣急敗壞地掛掉了電話,臉色黑得像一塊碳一樣,他瞪著朱文雄,朱婉芳父女,道,“你識相一點,就該知道做什么事情!”
“不然的話,有你們受的!”
“勝哥,我有事先走了!”說完瀟灑拿起大哥大,帶著一幫小弟就走了。
“勝哥……”朱文雄一副諾諾的樣子,看向了勝哥。
勝哥眉頭一皺,對著旁邊紅色背心男子吩咐道,“天椒。”
“老大,我在。”
“去查查,瀟灑出什么事情了?”勝哥道。
“好的,老大。”天椒起身走了,往外面打電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