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出去了,你坐一會吧。”他說完又低下頭。
白水心說了聲好,坐在男孩對面。她呆呆的,心想:“好像在哪見過這個人……可我絕不認識他。”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
門被推開,短發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白衣白裙,中規中矩。臉上皺紋已經數不清了,但是笑容很熱情。
白水心看張姐回來了,張姐看著她和沙發上的男孩說:“你們不認識了?”
男孩說,:“本來就不認識吧。”
白水心也搖搖頭。
張姐坐在男孩身邊,看著白水心說:“三年前,你從我這離職那天,就是曲淼入職的第一天。”
曲淼是男孩的名字,他想:“這么說,好像確實很久之前就見過一次。但總覺得,好像認識了很多年又說不上來,像是上輩子的相識。”
張姐對白水心說:“我這個店準備五天以后重新開業,這幾天不營業。我也有很多事要跑來跑去,你沒事兒的話就在店里呆著也行,讓曲淼給你做飯。省得他自己在店里呆著天天喊無聊。”
此后的五天里,白水心和曲淼朝夕相處,他做飯,她洗碗,他打游戲,她給他捶肩膀。他喝雪碧,她喝金俊眉。中秋節這天,她把她的天文望遠鏡拿來看月亮,他倆一起看月亮。
她問:“淼弟,中秋節你怎么不給家里打電話問候一下?”
他只是說了句:“我媽都改嫁了,還能管我?”
她便沒再說話,只是覺得很心疼。她也沒有媽媽,從小就沒有。她成年以后自己行走江湖,傷痕累累。
他突然說,:“對了,我得給我對象打電話問候一下。”
她驚呆了:“你有對象?”
他個子很高,調皮的低頭看著她的雙瞳剪水反問:“你沒有嗎?”
她看著他白皙無暇的小臉,眼睛亮晶晶的,調皮的笑容。她傲嬌的說:“我可有過七年呢,只不過結束了而已。”
曲淼皺眉:“你這相當于結了一回婚啊。”
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看到張姐把她拉進工作群,群里沒幾個人。她注意到一個海琴煙的頭像,海琴煙穿著黑色抹胸裙子,戴著冰藍項鏈坐在欄桿上,身邊飛鳥成群,顯得海琴煙孤單寂寞。
她被這個頭像吸引住了,她想:這個群里居然有人和我一樣喜歡海琴煙。這頭像肯定是個溫柔孤單的小姐姐。
到了晚上白水心也該回家了,她說:“我該回家擼貓了。”
曲淼抬頭問她:“啥貓啊?”
她注意到到曲淼有些悶悶不樂,就問他:“你怎么了?”
沙發上的他打著游戲:“一小時前分手了。”
她說:“臥槽。節哀啊弟弟。”她又說:“我要走了。”
曲淼抬頭問:“你明天不來了?”
白水心點頭:“明天你們開業,我也不用再來了。再見。”她說著,拿手機退出了工作群。
他低頭繼續玩手機:“再見。”
第二天,她醒來,看到有人加她微信,居然是上次工作群里,她看到的那個喜歡的海琴煙的頭像。她通過了申請,正好奇這人是誰,打字問:“你好,你是?”

東哥g
如果你不用海琴煙做頭像,我一開始也不會對你產生好奇。如果你不喜歡海琴煙,或者我不喜歡海琴煙,那有些事兒,或許根本不會開始……但是命中注定要遇見,我也沒辦法,欠你的你拿走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