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
陳玉寧漸漸克制不住心中怒火,她可從沒聽說異能者戰(zhàn)隊還有這種規(guī)定。
面對她的質(zhì)疑,張子強微微一笑:
“對啊,我們上個月全票通過的規(guī)定,玉寧,你要知道,群星戰(zhàn)隊,跟我們這種小星球戰(zhàn)隊,根本不是一個量級,你要是一直賴在藍星,那大家伙,還吃不吃飯了!”
張子強頗為得意,陳玉寧越是憤怒,他越是覺得快活,他本來也不想對陳玉寧趕盡殺絕,還想著讓她給自己家生七八個小孩,但凡出一個天才,那他老張家,就發(fā)達了。
可惜啊!
這陳玉寧,到處惹是生非,上面有人要弄她,他也沒辦法。
而且,那個冷少秋,屬實太不知好歹,早就警告過他,不要染指機人配件市場,他不但不思悔改,還膽敢擴大銷售區(qū)域。
哼~
這好不容易攪渾的水,豈能為他人做嫁衣。
要怪,就怪陳玉寧,雖然成了廢物,但是對付半機人,似乎有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連他們手里的幾個小隊,都悄無聲息的葬身她手,變成了市場流通的配件。
這個債,他可沒忘。
望著陳玉寧強壓怒火想要達成和解的模樣,他就難以克制心中的快樂。
也說不上來,這仇是什么時候結(jié)的。
大概是討厭陳玉寧8歲時,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吧!
他辛辛苦苦一輩子才突破成為5級異能者,陳玉寧輕輕松松,無知無覺在8歲就達到了。
上天何其不公!
他憎惡這樣的天才,尤其還是個女人。
這不符合他的理念。
女人就應(yīng)該老老實實在家里生孩子,怎么可以比男人還強,這讓大老爺們的臉往哪擱。
對于陳玉寧十七歲又灰溜溜回到了藍星,他慶幸不已,他這輩子最見不得女人耀武揚威。
望著前來向自己求助的陳玉寧,他整個人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和諧,感覺人生都得到了升華。
陳玉寧自然搞不懂張子強為什么要處處為難自己,她知道有些人,有欣賞他人苦難的愛好,在生活中,對能欺負的人,百般刁難。
眼下,她屬實沒有什么辦法。
張子強這樣跟她打馬虎眼,只怕冷少兇多吉少。
冷少也算得上救過她一命,錢可以再掙,人死不能復(fù)生。
她狠狠心,將銀行卡推了過去,笑道:
“張會長,這里有一個億,還請高抬貴手,放冷少一條生路,他年紀(jì)小不懂事,還請張會長,給個機會!”
十年來,陳玉寧萬事不求人,艱難的守著自己的自尊,靠著危險廢物,撐著孤寂的生活。
如果她愿意低頭,興許有很多更容易的路可以走。
但從小養(yǎng)成的孤傲,讓她無法低頭。
她很難向別人開口求助,今天也是豁了出去,來找張子強,求他網(wǎng)開一面。
張子強笑而不語,欣賞著陳玉寧的卑微:
“這怎么可以,小汪雖然是巡防局長,但我也不可能走后門啊,小陳,你說,是這個理吧!”
“這個事情,原則上,我是不同意的,但是人哪能不犯錯!”
他笑瞇瞇的接過銀行卡,末了,又補了一句:
“這就當(dāng)是你申請加入藍星戰(zhàn)隊的注冊費了?!?p> ······
又過了兩日,冷少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陳玉寧越發(fā)擔(dān)憂,搞不好,她要人財兩空。
而藍星,似乎也在這個時候,下定決心整頓機人配件市場的亂象。
新聞媒體曝光了一大批非法售賣機人配件的違法人員,給了冷少一個特寫。
他的激光胳膊被拆了下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脖頸上,還殘留了一塊曖昧的吻痕,冷少知道,那是他犯下的罪,罪名為愛。
違法人員名單里,冷少秋的名字赫然在首,過不了多久,就要宣判。
他那賣水果的父親尋摸著找到了陳玉寧,憤怒指責(zé)陳玉寧害了他兒子,他老婆聽到兒子入獄,當(dāng)場昏迷過去,現(xiàn)在都還在ICU搶救,生死未卜。
他勤奮一輩子,本來和和美美的家庭,就這樣被陳玉寧毀了。
本來五六十歲精明的男人,一夜之間蒼老了二十歲,將陳玉寧痛罵一頓后,又跪在她面前,求陳玉寧想想辦法,救救冷少。
他只有這一個兒子,冷少要是死了,他老婆就是搶救過來,也不會原諒自己。
陳玉寧沉默良久,一夜沒合眼,第二天一早,盯著兩個黑眼圈,出了門。
張子強那邊,電話打不通,就算她親自上門拜訪,也被拒之門外。
思索良久,她終于反應(yīng)過來,有些人,拿了錢,給了臉色看,也不給辦事。
甚至,張子強還派手下,遞給她一封,拒絕危險廢物戰(zhàn)隊入駐藍星的通知函。
陳玉寧只覺得可笑,果然,弱者,不但要被冷嘲熱諷,還會被吃干抹凈。
謀財還要害命!
她也沒想到,自己跟張子強有這么深的梁子,值得他處心積慮的謀害自己。
她可以憤怒,可以哀嚎,但是冷少,等不了太久。
眼下,不是應(yīng)該憤怒彷徨的時候。
在藍星,她還有最后一個人可以求助。
她收拾收拾,直奔牌場,為了冷少的性命,她決定再賭一把。
······
永樂牌場,杜川再次掛掉打來的電話。
“喲,都50個了,還不接?。 ?p> 師明陽帶著和煦的笑容,邁著大長腿,走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
杜川在等一個人,沒想到來的人是師明陽,不免詫異了一下。
師明陽曖昧的笑笑:
“老同學(xué),我要走了,來看看你?!?p> “怎么,不歡迎我?”
她自然而然的坐在杜川對面,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端起來觀賞了片刻,在氤氳的霧氣中,輕輕開口:
“聽說,她碰到麻煩了?”
杜川聞聲,抬眼,靜靜的看著師明陽,沒有說話。
師明陽帶著曖昧不清的笑容,問道:
“你不打算幫幫她?”
杜川依舊沉默。
師明陽不再詢問,她眼神明亮,自斟自飲,夸贊:
“這茉莉花茶不錯!”
看著杜川一臉冷淡的模樣,她心里有了七分把握,意有所指說道:
“不過,純白的茉莉花,浸沒在水里,看起來,有些許狼狽呢?!?p> 杜川端起茶杯,觀看里面起起伏伏的白色小茉莉:
“誰知道呢,茉莉有茉莉的想法!她又不怕!”
師明陽嘴角勾起,微微一笑:
“代我向伯母問好,藍星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完了,我也該回去了,再會!”
她似乎心情不錯,再會兩個字,念得別有深意。
“嗯~”
杜川沒有給她送行,他仍舊在等,那個他找了十年的人。
憑什么她那么驕傲,憑什么,憑什么?
杜川的脾氣,并不如他表現(xiàn)出來的好,陳玉寧幾次冷遇,讓他生了悶氣。
十年的思念,他以為自己可以為她付出一切。
但等到真正見面,卻已經(jīng)物是人非,現(xiàn)在的陳玉寧,早已不是他記憶中熱情活潑的陳玉寧。
她現(xiàn)在冷得像一塊千年寒冰,讓人根本無法靠近。
再怎么深愛,杜川也有脾氣。
他不免有些幸災(zāi)樂禍,張子強雖然可惡,但確實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如果他帶不走陳玉寧,讓別人把她逼出去,對自己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在陳玉寧到達之前,他就已經(jīng)把條件和目的想好了。

北臨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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