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對方只是筑基期的修為罷了,就算是金丹期的強者,沒有相應(yīng)的御獸之法。
也不可能在這么遠的距離里控制如此多的妖獸。
對方又不是萬獸宗的人,怎么會有這種本事。
就在姜君奇疑惑之際,突然一陣琴音傳了過來,似乎有人彈琴。
姜君奇跟歷天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疑問。
這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有琴音響起來。
“主人,情況有些不妙,這琴音,似可以控制獸潮。”
歷天首先察覺不對,他的搜尋生機之法,并沒有在范圍內(nèi)探查到任何敵人的生機。
但那琴音卻從四面八方傳來,很明顯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琴音不斷,似拍岸濤聲,又像是裂石穿云,聽的人一陣熱血沸騰。
突然間,琴音一轉(zhuǎn),少了幾分金戈鐵馬的意境,多了幾分幽怨纏綿悱惻的味道。
似乎琴音之中,正在訴說著愛恨別離,求不得。
原本躁動的獸潮,聽到這股聲音之后,也開始漸漸安靜了下來,紛紛駐足不前。
從幽怨到纏綿,從怨怒到毀滅。
琴音漸漸高亢,原本那些已經(jīng)有所安靜的妖獸也開始變得躁動不安了起來。
“不知道閣下何人,為何要攔住我等去路?“
入口之處已經(jīng)被大量妖獸圍住,姜君奇自負就算實力再強。
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將所有的妖獸清理。
但現(xiàn)在危機關(guān)頭,白寒雨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
他只能想辦法將暗處之人給引出來再說。
見琴音主人并沒有說話,而獸潮也已經(jīng)開始了進一步的動作。
他心中一沉,手上頓時多了一大堆的低級符箓。
“朋友,如果你是為了白寒雨而來,那我想,今天我們只能有一個人活著出去了。”
雖然不知道來者是誰,但他自問并沒有得罪過誰,唯一不死不休的也只有白寒雨此人。
既然對方為了殺他而來,自然也是因為白寒雨的緣故。
“姜君奇,凡人之軀,入宗四年,不得其法,猶在煉氣一層徘徊,秘境一行過后,得墨血珠之助,突破達到煉氣二層,今日一見,竟然有煉氣六層的實力,而且,似乎你還有一名邪道修者作為仆人,從秘境到現(xiàn)在,也不過數(shù)月時間,你竟然就有如此大的進步,實在是讓我好奇,你的身上,究竟有著怎樣的秘密啊。”
一陣悅耳動聽的聲音過后,天空中,憑空出現(xiàn)了大量鮮艷無比的桃花。
桃花朵朵,隨風(fēng)飄落晶瑩的花雨之間,更有陣陣清香傳來,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陶醉在里面。
看著這瑰麗的一切,姜君奇并沒有任何的動心,相反的,他的警戒心已經(jīng)提升到了最高。
因為他從歷天的言語中得知,來者實力強悍,極有可能是一名筑基期的強者。
否則絕無可能躲的過他的搜查生機之法。
得知來人實力強悍,姜君奇自然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這看似美麗的花雨之中,誰知道是不是會暗藏著無盡的殺機。
而且對方的言語之中,已經(jīng)將他的氣息揭露無疑。
“主人,你的實力?”
原本在戒備的歷天聽到了對方的話,再看向姜君奇的時候,眼神中只有深深的敬畏以及恐懼。
如果女子所言是真,那現(xiàn)在站在他眼前的,到底是個怎么樣的怪物啊。
怎么在短短時間內(nèi)就有了如此實力,這莫不是哪位大能轉(zhuǎn)世重修來的吧。
“凝神,應(yīng)敵。”姜君奇瞪了他一眼,轉(zhuǎn)頭看向了這漫天的花雨。
“朋友,你對我如此熟悉,想必也是白云宗的人吧。”姜君奇道。
“我是白云宗的人,也是想要殺你的人。”
話音一落,一絕色女子自無數(shù)花瓣當(dāng)中緩緩落下。
其黑發(fā)自然垂落而下,迎風(fēng)而飄,讓人浮想聯(lián)翩。
一雙賽雪欺霜的藕臂之上,一把長琴正被她托著著。
其人身姿曼妙,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紗衣,似乎難以將全身都給遮蔽,仔細望去,似乎隱約可以見里面的旖旎分光。
“好一個絕色的美人啊。“饒是歷天見多了美麗之人,第一次見到如此絕色女子,也忍不住有些心動。
白色的紗衣朦朧可見里面的體態(tài),晶瑩而富有光澤的肌膚讓人忍不住有一種血脈噴張的沖動。
女子腰身細弱,似不堪盈盈一握,潔白無瑕的雙腿就這么大膽而又奔放的顯露在外。
飛舞的桃花之間,女子蓮步輕移,緩緩而來。
她貝齒如玉,唇潤有澤,說話之間也是極其富有誘惑力“真是奇特的人啊,能夠告訴我,你是如何在短短時間內(nèi)就修煉到這般實力的嗎?”
“告訴你,可以放我一條生路嗎?”
雖然對方美麗動人,又好似無害。
但是此刻的他卻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殺機自對方身上散發(fā)出來,已經(jīng)將他給團團圍繞住了。
只要他稍有動作,便會遭受到雷霆攻擊。
“告知我,你可以死的輕松一點,不然,就如同此獸一樣。”
說話間,女子玉指輕輕撥弄了一下琴弦。
一道悠揚的琴音過后,一只實力足有煉氣七層的妖獸,其身上的皮膚好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抓住了一下。
而后在妖獸驚天的慘嚎聲當(dāng)中,這只妖獸身上的皮,竟然被活生生的剝掉了。
雖然皮膚被剝掉,但妖獸并沒有死去。
血肉模糊的妖獸不斷的發(fā)出嚎叫聲,身上的鮮血在不斷的流下。
其他妖獸見狀似有恐懼之意,想要離去,但是在女子又一聲的琴音之下,紛紛安靜了下來。
看到如此慘狀,姜君奇不由得暗自咽了一口唾沫。
“如何,你可想經(jīng)歷這種過程,如果想的話,我可以幫你。“
女子說話之間滿是嫵媚之色,讓人完全興不起一點想要戰(zhàn)斗的欲望。
只是那出手間的狠辣,更是讓人膽寒不已。
“不如,我問一個問題,然后你問一個,如何?”姜君奇突然想知道眼前女子,到底是誰,為何會幫助白寒雨。
而在他說話的時候,體內(nèi)的法力也在不斷的運轉(zhuǎn),幫助他加快造血速度,好讓他的狀態(tài)能夠快點恢復(fù)。
“不建議我吃幾顆丹藥吧,剛剛打斗了一番,身子骨有些虛。”
說著,他也不管對方會做出如何反應(yīng),直接拿出裝有洗髓丹的藥瓶,一股腦的往嘴里倒了好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