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消防大隊,單薇腦海里也總忘不了他走時的模樣,不得不說他真的長了一副好皮囊,是最能俘獲女孩一腔癡情的單品。
單薇確實是被這張臉給吸引了。
工作特殊的濾鏡加成,給這樣一副模樣又多加了一層光環。但也僅僅停留在這里,單薇清楚自己一時上頭只是因為相貌而已。
僅此而已,這幾次的見面可能就是兩人最后的交集。想到這里,單薇又開始懊悔自己剛剛嘴快問了他的名字,問了又怎么樣呢?
臨近下午回的花店,單薇想著得趕緊把車后備箱的花給拿出來,先把花給處理了再說,打開后備箱,又拉動了手肘受的傷,看到有些花已經蔫了,單薇輕嘆了口氣,忍著痛,任勞任怨的把花給搬進店。
全部處理好之后單薇才有時間閑下來喝個水,這一天發生下來的事,人早就累的不行了。一瞬間心情就莫名的有點糟糕。
想著花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瑣事,下個月要交的房租和水電費,還有他...
單薇正煩躁著,手機鈴聲響了,是朋友的電話。接通,對面傳來沈妱的聲音,“下班了,出不出來吃個飯?”
單薇想著花店現在也沒什么客人,剛好也餓的不行了,“你請我不?請我就來。”
沈妱在電話那頭就差翻白眼了,“請你,我的大小姐。可以出來陪陪小的不?“
“哈哈哈哈,我馬上來?!眴无焙唵问帐傲讼伦约?,就開車去了沈妱發的位置。
到了餐廳,正是飯點,來來往往都是人,單薇正找著人,看見角落里的沈妱對自己揮手,走過去坐下,喝了口水。沈妱眼尖發現了單薇手上的傷,“怎么弄的,搬花摔了?”
單薇趁著上菜的時間,把今天在花市發生的事都說了,但沒說徐瑾瑜。
沈妱捋完了來龍去脈,反應過來,“那個花市失火你在現場啊,那趕巧啊,今天法院門口就有人來立案,說什么有人惡意縱火,侵犯權益啦之類的,我也就多聽了一耳朵。”
沈妱在法院工作,目前還不是正式法官,只是個實習的書記員。
單薇找了個人把自己的郁悶給疏解出來,心里就舒服多了,說起來兩個人也有段時間沒見面了。
兩人一起讀的大學,在大學幾乎形影不離,沈妱以為兩人會順理成章一起到政法系統工作,卻沒想到單薇連研都沒考,畢業出來就開了家花店。
說著說著,菜也上齊了,單薇是真的餓到了,一心只管著吃飯了。沈妱看她這樣子,真是又氣又好笑,其實心里還是心疼她。
兩人吃好飯又去逛了會街,走在路燈打下來的路上,安心又滿足。
單薇和沈妱在公交站臺分開,沈妱要坐公交去地鐵站,“打工人的苦啊,你不懂的哈哈哈?!?p> “滾一邊去,就你貧嘴,快去吧,別遲點了?!眴无贝咧?p>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有事電話?!?p> 單薇點點頭,看著沈妱上了公交,才去開車離開。單薇還是回了趟花店,把明天要準備的單子和花都先騰出來。
晚上的新生路顯得格外冷清。
昏黃的路燈下有一只只小小的飛蛾在撲騰,又渺小又卑微,卻還是一直往有光亮的地方撲著。
干完這些已經快十點了,單薇關了店門,上好鎖,準備走回家。
大學畢業后單薇就沒和爸媽一起住了,在外面自己租了個房,跟花店離得也不遠,平時車放著也只是進貨用用。
刷卡進了電梯,回到家,單薇一頭扎進了沙發,放在包里的手機震動著,在安靜的房屋里顯得更加明顯。
是爸媽的電話。單薇接起和父母簡單聊了會家常,無非扯些有的沒的,讓他們注意身體,別太累。
洗好澡回到房間,單薇又找到醫藥箱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不自覺的又想起那個男人。
單薇晃了晃頭,晚上也沒喝酒啊,怎么這么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時間,快十一點了。
明天還得早起,單薇收拾好之后就早早睡了。
...
消防大隊里,一隊的人剛剛出警回來,一群人拖著疲憊的身體,爭先恐后的準備去澡堂。
徐瑾瑜走在人群的后面,倒也不急,松松垮垮的走著。李原照例走在他旁邊,聊著有的沒的?!澳阏f呢,這哥們做的也太過了,瑜哥?”李原伸出手在他眼前晃。
“瑜哥?你在想什么?”李原難得發現瑜哥在出神。徐瑾瑜只是愣了短短一瞬,便恢復如常?!霸掃@么密,不怕被班長抓到寫檢討?”徐瑾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李原看了眼周圍,其他人早就去搶澡堂了,就剩他們兩個人了。
“唉,瑜哥你真沒意思,聊天都這么冷。”李原撇了撇嘴,嘴里小聲嘟囔著。
“你最好趕緊去洗,不然我可不給你留飯?!?p> 這話一說,李原趕緊先跑了,不然等會真沒飯了。徐瑾瑜看著跑遠的背影,腦子里莫名出現了白天休息室的那個女孩。
那小姑娘可真嬌氣,碰一下都痛。
徐瑾瑜皺了皺眉,“嘶,麻煩?!碧叩搅寺愤叺男∈?,石子越滾越遠,直到消失在灌木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