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婦人之見
雙目交匯,這一刻,似有千言萬語。
“嗯。”秦淮茹紅著臉,微微點頭。
“媽媽,你回來啦,看,這是表舅給我們的蘋果,好好吃啊,你嘗一口。”
小當看見秦淮茹回來了,立馬跑了過去。
棒梗修仙中。
……
秦淮茹淺淺的咬了一下,抱起小當笑著說道:“嗯,真甜!”
這時賈張氏走了過來,悄悄對秦淮茹說道:“淮茹,你弟弟想在城里暫住一段時間,你說該怎么辦?”
賈張氏看著桌上的東西,這又是糖果,野豬肉,水果,棒子面……還有一尺布,賈張氏也不敢做主。
最主要是家里沒有多余的房間,一個年輕大小伙兒住在一起也不合適,只有傻柱家夠大,這還得秦淮茹去說。
“媽,家里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兒有多余房間,到時候東子睡哪兒,他還沒結婚呢。”秦淮茹低聲說道。
“放心,媽都安排好了,一會兒傻柱回來了,你跟傻柱商量一下,讓東子去他家借住,他屋子夠大。”賈張氏道。
“你都安排好了,那還要我干嘛。”秦淮茹心里嘀咕,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賈張氏點點頭,果然,兒媳出馬,一個頂倆,心里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李為東:這我知道,還不止兩個。
看著婆媳倆密謀,李為東也不在意,繼續逗著槐花。
那些東西,除了一尺布是下午用票買的的。
蘋果是以前換的,甜度沒后世的好,倒是挺脆的,李為東不太喜歡,嘗了幾口,就一直放著。
野豬肉是公的,在野外沒有進行閹割,不進口感不好,還會有一股特別的腥騷味。
這些東西,李為東看不上,但這對賈家來都是好東西。。
這些東西除了野豬肉棒子面,樣樣都要票。
而且現在京城市面上物資一減再減,像奶糖水果之類的,有票都買不到。
李為東篤定。
賈張氏一定會慫恿秦淮茹收下,至于秦淮茹心里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們不收下,我心不安吶,以后我怎么好意思下手啊。”李為東看著這間屋子,心里感嘆道。
“你說對不對?小槐花,啵兒。”李為東對著槐花親了一口道。
槐話才兩歲,剛長出乳牙,只會發出“啊”“呀”“哈”“麻”幾個簡單的詞匯。
根本不懂面前的怪蜀黎說的什么,只是一個勁的朝李為東吐泡泡。
“東子,你來就來,帶這么多東西干嘛,你還沒結婚,就知道亂花錢,不知道存錢娶媳婦兒。”秦淮茹轉過身埋怨道。
這要全換成糧食該有多少啊。
“嗨,姐,都是些小孩的零嘴兒,不值幾個錢。”李為東擺擺手。
“那也不能亂花呀。”秦淮茹一臉心疼,又問道:
“對了,東子,你去街道辦事處登記了沒。”
李為東搖搖頭。
“沒有登記,姐現在帶你過去。”
于是秦淮茹帶他來到街道辦事處,來到門口,剛好碰到下班的辦事處主任,秦淮茹攔了下來:
“王主任,能稍等一下嗎,耽擱您個事兒?”
王主任是個中年女性,戴著眼鏡,身上散發著知性的味道。
“是秦淮茹啊,有什么事兒嗎?別在外面站著,外面冷,到我辦公室說吧。”
王主任經常去他們院兒里,傳達上級文件精神,院兒里的人大都認識,何況秦淮茹還是院花,可惜年紀輕輕的成了寡婦。
到了辦公室。
秦淮茹把身后的李為東露出來,介紹道:
“王主任,這是我表弟,從鄉下來的,我婆婆最近腿腳不好,我白天又要上班,沒時間照顧兩個小的,所以把他從鄉下叫了過來,照顧我的兩個小的,順便洗衣服做飯。”
秦京茹:糟糕,我成替身了!
這是在路上,秦淮茹跟李為東一起商量的。
“王主任,您好,我叫李為東,您叫我東子就行。”
王主任一臉無語,一個大男人,長得高高壯壯的,洗衣做飯照顧孩子?這可真夠可以的,有些奇怪問道:
“那他住哪兒?我記得你家就一間屋子。”
“住何雨柱家,我給他打招呼,他家屋子夠大。”
王主任點點頭,問道:“介紹信帶了嗎?”
李為東從衣兜里,拿了出來道:“帶了帶了。”
王主任接過介紹信,摘下眼鏡,看了起來:“行了,沒問題,我這里做個登記,你簽個字,不會寫字,按個手印也行。”
“謝謝您,王主任。”李為東上前,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李為東。”
“這字兒不錯啊!”王主任看他寫的字,夸獎道。
“讀過書?”
“讀過,初中畢業,家里窮也就沒念了。”李為東點點頭回答道。
“可惜了,字兒確實漂亮。”王主任看著名字搖搖頭。
秦淮茹站在一旁,聽到王主任夸獎李為東,一臉高興,比夸她自己還興奮。
回家途中。
“東子,姐都幫你到處打聽了,現在真的不缺人,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嘛。”秦淮茹嬌滴滴的說道。
她怕李為東是為了工作的事兒,來的這里。
“你放心,我不是專門為這個事兒來的,但你也不能放松打聽,最近我有點事兒,這段時間會一直待在城里,也順便打聽打聽工作。”
李為東沒告訴她什么事兒,拿出一根煙,秦淮茹立刻從兜里掏出火柴給他點上。
“都怪一大爺,我就不信他一個八級工手里一個工作名額也沒有,擺明了不想幫忙,哼。”秦淮茹把槍口對準易中海,臉上有些忿忿。
“一大爺?”
李為東挑挑眉毛,看來易中海不愿意給自己搭上人情。
也對,易中海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無親無故的擱誰身上也不愿意。
“那你有沒有說花錢辦事兒?”
“啊?”
秦淮茹一愣。
“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嘛,想為你省下幾百塊,給別人多可惜啊。”
“我看你特么想找著工作,然后把錢自己揣進自己兜兒。”
李為東心里直罵娘。
“麻的,婦人之見,就不該不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這娘們兒就只會耍點小聰明,眼皮子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