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非染而自白
明明受的是外傷卻進了血液內科,難道他得了其他病嗎?
莫青衣心中疑惑,但無奈兩人進了房間,她什么也聽不清。
等了許久,見沈昨提了一大包藥出來,莫青衣用手機放大拍了一張藥的照片。
沈昨走后,莫青衣跟上夜婉:“您好?!?p> “有預約嗎?”夜婉掃了莫青衣一眼,并未停下回病房的腳步。
“沒有預約,不過我有個朋友十分敬仰你,你可以為他寫個簽名嗎?”莫青衣沒有直接問夜婉沈昨得了什么病,她知道這些醫生都會以尊重病人隱私為由拒絕告訴她。
夜婉接下莫青衣手中的紙筆,在上面端莊的寫下“夜婉”二字。
醫生都簽名一般都十分狂放,看著夜婉娟秀的小楷,莫青衣有些意外,但她不露聲色,露出一個微笑:“謝謝夜醫生?!?p> 出了醫院,莫青衣將“夜婉”這個名字發給莫云今:姐姐,這個人幫我查查。
莫云今效率很高,不一會兒就發來了信息,莫青衣掃了掃關鍵信息:夜婉,全國頂級血液科大夫,尤擅……血友??!
她百度了一下血友病的相關癥狀,逐漸睜大了眼睛。
“哥,你今天居然和爸一起出門,真是稀奇。”坐在客廳的郝羅看見郝嵐和郝士界一同進來,一臉不可思議。
“老子與小子同行,有什么稀奇的。”郝士界整理了一下衣擺,坐了下來。
“嗤,老爸,你到現在還改不了說話做事文縐縐的毛病?!焙铝_微哂,然后抬頭看見了郝嵐眼角藏不住的笑意。
一抬屁股溜到他身邊,扯著嗓子道:“哥,遇到什么喜事了這么開心?!?p> 郝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多大了還沒個正經,別家像你一般大的姑娘,不知道多溫婉嫻靜了?!?p> “哦?哪家的姑娘啊,竟能入我哥哥的眼。”郝羅眉眼一轉瞧出了端倪,她說怎么她一本正經的哥哥今兒個喜上眉梢,原來是看上人家小姑娘。
被郝羅套了話,郝嵐有些無奈:“世家江家,小女兒,江鶴染?!?p> “鶴非染而自白,鴉非染而自黑。這名字可是為出淤泥而不染之意?”郝羅學著郝士界平時的說話語調,煞有介事的說了一通。
“江老之意,怎可妄言。只是此時的江家今非昔比,今日上門聽他們的意思,似是不愿接受這門親事?!焙率拷缒?。
“什么?!我哥儀表堂堂,年少有為,追他的姑娘能排三條街,我倒要看看這江家千金是哪路神仙,連我哥都看——不——上!哈哈哈哈哈。”郝羅原先還說得義憤填膺,后來就實在忍不住了,沒想到她的臭屁哥哥,如今也被嫌棄了。
聞言,郝嵐的臉色未變,他這個妹妹這樣子“瘋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其實,你們本該見過一面的,不過后面因為你貪玩,才錯過了?!?p> “什么時候的事?哎呀,我真是混賬,怎么能因為貪玩而錯過見我未來嫂子呢?!”
“還記得之前的服裝展示會么?當時我好說歹說才勸你去開開眼界,結果你倒好,把號碼直接賣給別人了?!焙聧瓜氲缴洗蔚氖拢唤行╊^疼。
“哎!哥,你這事真是冤枉我了?!焙铝_一說這事來了興趣:“你那服裝廣告拍這么久最高獎金才五萬,而當時那人買我一個號碼就給了我五萬,這等好事可不常有?!焙铝_眼睛一轉,想到上次的事嘴角忍不住上揚,怎么會有這么蠢的人。
“哎,不對,我不是給你說這事的,你有沒有我嫂子什么照片,給我看看?!焙铝_又眼巴巴的湊到郝嵐面前。
郝嵐沒拒絕,拿出手機翻出了上次拍的廣告給郝羅看。
“先別說!讓我猜一下這三個里面那個是我那素未謀面的好嫂子?!焙铝_伸出手打斷郝嵐的話,故作沉思的擰了擰眉,然后掃視一番,指著穿古風長裙的靦腆女子問:“是這個吧!”
他哥那點小心思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他喜歡溫婉可人,美麗卻嫻靜的女子,這個古風長裙的女子簡直是他的理想型!
而這個穿民國服裝的女孩,雖然一眼看起來端莊典雅,可這眼里的高傲與野心已經暴露出來了。至于中間這個身著旗袍的美人,眉眼清冷,身姿曼妙,樣貌氣質雖為三人之首,可她知道,他哥降不住這種人。真是可惜了這么好看的不是她嫂子,郝羅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是?!?p> 郝嵐否定的兩個字讓郝羅來了興趣,居然不是她:“那是……這個?”郝羅手一滑,指著江鶴染問到。
“嗯~”郝嵐回答是尾音上揚,似乎心情很好。
“嗯~?”郝羅眼睛猛得一亮,猛拍了一下郝嵐的肩膀:“可以啊,郝少,沒看出來你魅力不小??!這么好看的嫂子什么時候帶回來給我瞧瞧?!?p> “八字還沒一撇呢,我今天和爸爸去談婚約的事,她似乎不太愿意?!彪m是這么說,但郝嵐并未過多擔心,因為從小到大,身邊只有女人追他,還沒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都有婚約了?啥時候的事?好呀,你們瞞著我搞這么大一個事情?!焙铝_翻了個白眼。
“你我還未出生就定了。”
“娃娃親??!”郝羅有些驚訝,不過她這頑固老爹搞出這事倒也正常:“那為什么現在才說?”
“我也是昨天才聽父親提起的。小染她小時候出了事故,才被找回來一年之久,而且那時她還未成年,于是父親和江家二老約定等高考完再議此事?!焙聧沟馈?p> “嘖,嘖嘖嘖。我知道人家為什么不同意了。”郝羅嘴一縮,露出一副“我全都明白了的樣子”擺擺手。
“為什么?”郝嵐好奇的看著郝羅,說不定同為女性的妹妹能為他解惑。
就連郝士界也挑了挑眉看著自家丫頭。
“人家才剛考上大學,18歲,跟你妹妹同齡,花兒一般的年紀。而你都23塊24的人了,已是經歷過社會毒打的狼毒花,誰家放心把自己的小花骨朵交給你啊,也只有你妹妹我不嫌棄你。”郝羅深明大義的發表完,自己都有些感動。
郝士界聽完嘴角抽了抽,閉上了眼,他就不該期待這丫頭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