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季悠澤相戀后,祁妙幾乎事事都無需操心,男友總是將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久而久之,她甚至淡忘了網購的樂趣。這一次,為籌備度假,她堅持親自挑選出行物品,重新體驗在天貓精挑細選的快樂。
午后,她愜意地窩在家中,精心選購了太陽帽、太陽眼鏡、防曬噴霧,還有情侶泳衣。盡管時代日益開放,可祁妙骨子里仍有些傳統,在泳衣的選擇上,她挑中一款日系甜美風格,既展現青春活力,又不過于性感暴露。下單完成后,滿心期待地等著包裹送達。沒想到,這些商品發貨神速,短短三天,她便收到了所有物品。
5月20日這天,愛意彌漫在空氣中。上午9點,司機準時抵達小區樓下。季悠澤拖著行李箱,與祁妙并肩走出單元樓。司機見狀,趕忙上前接過行李箱,貼心地打開后座車門,待二人落座后,又將行李妥善安置在后備箱。
祁妙雖早已習慣乘車出行,但上車就犯困的老毛病依舊沒改。一上車,她便自然地將頭枕在季悠澤的腿上,尋得了一方舒適的“小天地”。車子平穩行駛了兩個小時,終于抵達目的地——藍色星河度假村。度假村入口處,醒目的招牌迎接著往來游客,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車子剛停穩,司機便下車打開車門,伺候二人下車后,又去取出行李,隨后將車開往停車場。這時,一位姓溫的經理快步迎上前來,臉上堆滿笑容,熱情地握住季悠澤的手,語氣里滿是奉承:“季先生大駕光臨,真是讓我們藍色星河度假村蓬蓽生輝啊!”季悠澤謙遜地回應:“溫經理客氣了,我就是陪女朋友出來放松放松。”
溫經理這才注意到站在季悠澤身旁的祁妙,女孩頭戴淺藍色太陽帽,清新可人。他立刻笑容滿面地伸手,說道:“歡迎歡迎!”祁妙也禮貌地回以微笑,輕輕握了握他的手。
寒暄過后,溫經理安排司機去休息,親自帶著兩人坐上擺渡車。一路上,度假村的美景如畫卷般徐徐展開。整體設計充滿濃郁的法國風情,蜿蜒的河流宛如塞納河般浪漫,河盡頭矗立著一座金字塔,塔外的風車模型隨風悠悠轉動。祁妙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吸引,趕忙掏出手機,將這些絕美的風景一一記錄下來。對于身為創作者的她而言,每一處景致都是珍貴的靈感源泉。
大約五分鐘后,擺渡車停在一棟宛如童話城堡的別墅前。下車后,溫經理主動要幫季悠澤拿行李,季悠澤婉拒道:“溫經理,不用麻煩了,我們自己來就行,辛苦你帶路了!”說罷,便和祁妙一同拖著行李,走向這座即將承載他們甜蜜回憶的別墅。
溫經理雙手將房卡遞到季悠澤手中,躬身致意:“季先生太客氣了,這都是我們分內之事。您二位若有任何需求,隨時聯系我。”他話音里的恭敬,讓祁妙暗自生疑,總覺得這姿態不像是普通客戶與商家的關系,倒像是下屬對上司的畢恭畢敬。
待溫經理離去,季悠澤拎起行李,牽著祁妙步入別墅。踏入屋內,濃郁的法式風情撲面而來,細膩的雕花、浪漫的帷幔、優雅的水晶吊燈,墻上裝飾的古銅色大鑰匙更是點睛之筆,仿佛真的置身童話城堡。祁妙興奮得眼睛發亮,像只雀躍的小鹿般四處打量。后院的泳池泛著粼粼波光,天棚下的情侶搖椅輕輕晃動,抬頭便是開闊的夜空,簡直是觀星的絕佳之地。她迫不及待推開陽臺門,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灑落肩頭,伸了個愜意的懶腰,唇角揚起的弧度藏不住滿心歡喜。遠處無邊無際的花海隨風起伏,宛如彩色的波浪,美得令人心醉。
身后傳來熟悉的氣息,季悠澤低沉的嗓音帶著笑意:“喜歡嗎?”
祁妙用力點頭,手指向花海:“我們去那邊逛逛好不好?”
季悠澤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先吃飯好不好?小饞貓餓壞了可不行。”經他提醒,祁妙才驚覺自己早已饑腸轆轆。
餐廳臨湖而建,澄澈的湖水如同一面天然明鏡,微風拂過,漾起層層細碎的漣漪。踏入餐廳,仿佛墜入一片藍色的夢幻世界,燈光、餐具、桌椅皆是深淺不一的藍,恍惚間竟有置身愛琴海的錯覺。祁妙正沉浸在美景中,忽然聽見熟悉的招呼聲。
“快過來啊,就等你們了!”大官遠遠揮手,身旁還坐著丁柔,以及幾位陌生面孔。祁妙心里“咯噔”一下,目光下意識落在丁柔身上——這位差點成為季悠澤女友的人,此刻正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祁妙輕聲問季悠澤:“丁柔怎么在這兒?”
“她是度假村的形象代言人,剛拍完廣告。”季悠澤解釋道,“大官聽說后,立馬追過來了。”他無奈地笑了笑,“大家都知道大官在追丁柔,不過丁柔一直沒表態。”
祁妙挽緊季悠澤的手臂,挺直脊背,步伐優雅地走向餐桌。
丁柔起身微笑:“祁妙,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祁妙回以禮貌的笑容。
飯桌上,祁妙安靜地用餐,聽著季悠澤與眾人談笑風生。他時不時往祁妙碗里夾菜,動作自然又溫柔。這時有調侃聲傳來:“季總還是頭一回帶女朋友出來,祁小姐又漂亮又有靈氣,和季總太般配了!”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季悠澤溫柔地看向祁妙:“平時工作太忙,虧欠她太多,這次特意帶她出來放松。”
飯桌上此起彼伏的奉承話讓祁妙愈發不自在,她吃完飯,放下筷子起身:“我吃飽了,你們慢慢聊。”微微欠身后,快步走出餐廳。湖邊的風裹挾著花香拂過臉頰,身后傳來陣陣歡笑聲。她望著湖里游弋的金魚,向服務員要來魚食撒進水中,成群的魚兒立刻簇擁過來,爭搶著食物,濺起晶瑩的水花。看著它們歡快的模樣,祁妙忍不住露出笑容,
粼粼波光中,身著度假風長裙的丁柔踩著細高跟走來,摘下寬檐遮陽帽倚著雕花欄桿,望著湖中游弋的金魚輕嘆:“真羨慕這些小魚兒,自由自在的多好。”她精心打理的卷發被風吹起,卻掩不住眉間的悵惘——這位剛完成度假村廣告拍攝的模特,此刻全然不見鏡頭前的明艷氣場。
祁妙拿著魚食包裝袋的手頓了頓,目光掃過對方頸間尚未取下的工作掛牌。在她的認知里,身為當紅廣告模特又是富家千金的丁柔,該是聚光燈下無往不利的存在,這番感慨倒顯得格格不入。
丁柔自嘲地笑了笑,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腕表表盤:“廣告里光鮮亮麗的形象?家族企業繼承人的身份?在別人眼里或許是炫耀的資本,可在我看來,不過是金絲籠罷了。”她忽然轉頭直視祁妙,眼中泛起少見的真誠,“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常常羨慕你,甚至希望自己就是你。祁妙,你不知道有多少女孩都盼著能成為季悠澤身邊的那個人。”
祁妙將最后一把魚食撒入湖面,漣漪蕩碎了倒影里兩人的身影:“這世上,你在羨慕別人,說不定別人也在羨慕你呢。”她拂去指尖魚腥味,語氣堅定,“至于我,實在不覺得有什么值得羨慕的。就因為我是悠澤的女朋友,就能從普通女孩一躍進入上流社會?我始終相信,女人想要過上理想的生活,最終還是得靠自己,而不是依附他人。”
丁柔摘下墨鏡,露出微微泛紅的眼眶,顯然沒想到祁妙會如此直白坦率。“你確實很有才華,就算沒有季悠澤,憑借你的能力也能活得精彩。”她頓了頓,聲音有些發澀,“可你知道嗎?他身邊從不缺漂亮又優秀的女性,偏偏只有你,輕而易舉就俘獲了他的心。”
祁妙望著游向湖心的魚群,神色平靜:“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悠澤離開的那兩年,我是怎么熬過來的。”
丁柔嗤笑一聲,眼底泛起復雜的情緒:“你以為只有你受過煎熬?悠澤那兩年的痛苦恐怕不比你少。”她頓了頓,目光飄向遠處的花海,“在國外時,他才后知后覺自己對你的感情,甚至為了你,不惜違抗姑姑安排的婚事——那可是能助力家族生意的聯姻。”
“曾經我總幻想,如果沒有你,我們或許會順理成章地走到一起。”她自嘲地搖搖頭,“但后來我明白了,即便你從未出現,他也不會選擇我。季悠澤從來只遵從自己的內心,哪怕是撫養他長大的姑姑,也無法左右他的感情。”
說到這兒,她收回視線,直直地看向祁妙:“他一回國就直奔你原來的住處,可惜早已物是人非。他知道你的朋友是房東,他又找新租客要到你朋友的聯系方式,結果……”丁柔冷笑一聲,“你的朋友轉達說,你已經和盛開在一起了,讓他別再打擾。”
“那一刻的他,整個人都崩潰了。”她的聲音不自覺放輕,“那時公司剛打入中國市場,正是最艱難的時候,可只要涉及上海的業務,無論多小,他都堅持親自處理。其中緣由,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祁妙僵在原地,臉色發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的那個朋友……是佳倩?”
丁柔漫不經心地聳聳肩:“我也不確定,她垂眸轉著墨鏡鏈條,“至于她為什么從中作梗,我就不清楚了。”
祁妙終于明白,怪不得佳倩每次見到季悠澤都神色緊張,怪不得季悠澤對她態度總是不冷不熱。原來那些欲言又止的時刻,藏著這樣的秘密。她眼眶發熱,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季悠澤,卻發現他也正望著自己。
季悠澤起身走來,握住她的手輕聲說:“我吃完飯要開會,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別墅休息,開完會再帶你出去。”
“不是說好陪我度假的嗎?怎么還要工作?”祁妙忍不住抱怨。
丁柔在一旁插話:“祁妙,這家度假村季悠澤也是股東之一。”
祁妙一怔,語氣里帶著委屈:“原來你是借著度假的名義來工作,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季悠澤無奈地笑了笑,耐心哄道:“現在太陽這么大,出去容易曬傷。乖,先回別墅休息,等傍晚涼快了,我再陪你好好玩。”
丁柔看著向來雷厲風行的季悠澤如此溫柔哄人,忍不住驚訝。她上前提議:“祁妙,要是不想休息,我們去做SPA吧?這里的技師手法特別好。”
季悠澤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祁妙本就不是真的生氣,再鬧下去反倒顯得不懂事。她點點頭,對丁柔說:“那就麻煩你了。”
“跟我還客氣什么!走吧!”丁柔挽起她的胳膊,兩人一起離開。
祁妙和丁柔乘電梯直達12層的SPA會所。身著制服的工作人員笑意盈盈地迎上來,引導她們步入氤氳著香薰氣息的私湯室。兩人泡進溫熱的木桶,蒸騰水汽里,緊繃的神經瞬間松弛下來。
“這棟樓低層是娛樂區,高層視野好,都改造成了公寓。”丁柔撥弄著水面浮花,隨口問道,“你住哪間?”
“我和悠澤住南邊的別墅。”祁妙將浸在熱水里的腳踝輕輕晃動。
這話讓丁柔指尖一顫,轉瞬又恢復得體笑容:“你們......已經同居了?”
“嗯。”祁妙坦然點頭。
短暫的沉默里,丁柔干笑兩聲:“進展夠快啊。以前我們還擔心他對感情沒興趣,看來我得提前準備份子錢了。”她垂眸攪動水面,心底卻暗自思忖,以季悠澤的性子,只怕這女孩黏上來,他也狠不下心推開。
“結婚?”祁妙怔了怔,這話題對她太過遙遠。她不想深談,只淡淡道,“真有那天,一定讓悠澤親手給你送請柬。”
“我可得提醒你,”丁柔語氣突然認真,“不過我可是好心提醒你,悠澤的姑姑一直想讓他找個門當戶對的人結婚,他曾為了你和季伯母吵了幾次架,你們要結婚首先得過他姑姑這關,畢竟悠澤是他姑姑養大的。”
祁妙望著水面漸漸模糊的倒影,季夫人那張端莊威嚴的臉浮現在腦海。若真到談婚論嫁那天,這位長輩會怎么刁難?
見她神色凝重,丁柔急忙補充:“你別誤會,我對他早沒想法了。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話音剛落,祁妙的手機響起。季悠澤開完會,電話里說在一樓等她。十分鐘后,兩人出電梯便看見季悠澤倚著立柱,手里握著杯奶茶,杯壁凝著細密水珠。
“開完會啦?”祁妙小跑過去,眉眼彎成月牙。
“嗯,現在全天候屬于祁小姐。”季悠澤把奶茶塞進她手里,眼底盡是溫柔。
丁柔跟在后面咂舌:“秀恩愛能不能考慮下單身人士?季悠澤,就不能順便給我帶杯飲料?”
“我有必要更正一下你,第一,我們本來就恩愛,不需要秀恩愛。”
季悠澤挑眉,“第二,送飲料的人——”話未說完,大官抱著杯鮮榨果汁氣喘吁吁跑來,殷勤遞給丁柔。
丁柔瞪了他一眼,接過飲料時耳尖泛紅。
季悠澤攬住祁妙肩膀就要走,大官在身后急喊:“說好陪股東們打保齡球的!”
“是你答應的。”季悠澤頭也不回,牽著祁妙的手融進夕陽里。
大官又把目光落在丁柔身上:“丁柔,我們一塊陪其他股東打保齡球吧!”
丁柔白了他一眼:“沒興趣,我還是回房間睡覺。”說罷轉身就走。
大官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氣得直跺腳。正抓狂時,丁柔卻又折了回來,干咳一聲:“這個點我也睡不著,還是陪你去吧。”
大官驚喜地抓住她胳膊:“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
丁柔嫌棄地甩開他的手,快步往前走去。
林蔭小道上,枝葉如傘,搭成天然遮陽棚。季悠澤和祁妙各自騎著單車,歡聲笑語引得路人頻頻側目。到了薰衣草莊園,祁妙興奮地沖進花海:“好美啊!”
“慢點,別摔著。”季悠澤緊跟其后,舉起手機記錄她的笑容。
不料祁妙跑得太急,被石頭絆倒。季悠澤臉色驟變,立刻跑過去:“怎么樣?有沒有摔著?”
祁妙撐著泥土站起身,狡黠一笑:“騙到你啦!這里都是軟泥,摔不疼的。”
季悠澤無奈地搖頭:“好啊,學會騙我了。”語氣里滿是寵溺。
他一把將她摟進懷里:“你這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祁妙臉頰緋紅:“我沒打算逃。”
兩人在花海中深情對視良久,祁妙突然開口:“悠澤,你以前是不是通過佳倩找過我?”
季悠澤微微一怔:“丁柔告訴你的?”
見祁妙點頭,他輕聲解釋:“不想給你添負擔,也不想影響你們的友誼。”
“別怪她,”祁妙望著搖曳的花枝,“她肯定是怕我再受傷才隱瞞的。”
“你不怪她?要不是她,我們早該重逢了。”
祁妙輕嘆:“她也是為我好。倒是你……”她語氣帶著幾分幽怨,“竟然已經走了,還回來找我干嘛?”
季悠澤將她摟進懷里,滿是愧疚:“對不起,以后不會了。幸好,我還是等到了你。”他突然松開手,對著花海大喊:“老天爺,謝謝你讓我遇見妙妙!”
他的聲音回蕩在花海間,同樣吸引花海另一端游客的注意。
祁妙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晚上,季悠澤在別墅后院的游泳池游泳,祁妙洗完澡走了出來,一走出后院就被眼前的景現驚呆了,游泳池周邊安裝了五顏六色霓虹燈,整個水池在霓虹燈的照耀下變得五光十色,顯然某人有心的布置過了,游泳池上方是透明的天棚,天上繁星閃爍好像會說話的眼睛,又像一顆顆晶瑩璀璨的鉆石閃閃發光。美得令人陶醉。
“今晚的夜空好美啊,”祁妙走到秋千椅上坐了下來忍不住發出贊嘆聲。
季悠澤見祁妙出來啦,他套上浴袍上了岸,走了過去坐在祁妙旁邊,額頭上的水珠滴落了下來。祁妙見狀,從他手里接過浴巾溫柔的幫他擦干頭發上的水珠!擦完后祁妙隨手把浴巾放在了旁邊的睡椅上。季悠澤攬過她纖細的腰深情的說:“妙妙,我愛你!五二零快樂!”
祁妙溫柔纏綿的望他,回應他的表白:“我也愛你!五二零快樂!”
季悠澤正欲有下一步動作,祁妙從吊椅角落里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說:“我有禮物送給你。”
季悠澤接過盒子,臉上滿是吃驚,他期待的拆開盒子:“里面是一對水晶鑰匙扣,在月光的照耀下泛出淡淡的光茫。“這是我的520禮物?”
“喜歡嗎?”祁妙期待的問。
“當然,”季悠澤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你送的禮物哪會不喜歡!只是我最想要的禮物只有你。”
祁妙聞言害羞的笑了笑,她把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仰望著天上的星空說:“其實520只是一個諧音梗,以后我們不用特意過520,你平時工作那么忙,我不想你為了這種諧音梗和工作來回的協調,所以以后的今天你不用為了特意給我準備禮物也不用特意放下工作陪我。”
季悠澤心里一片柔軟,他知道他的妙妙一向善解人意,他說:“不管是不是節日,只要我有時間我都會盡量抽空陪你的”。祁妙轉頭望著他燦爛一笑,季悠澤心一動,他府下身正欲親吻。祁妙伸出食指擋住了他的嘴唇說:“你剛游完泳,快去洗澡。”
“先親一下,”季悠澤又把頭伸過來想親下去,祁妙忙推開他:“先去洗澡。”
季悠澤只好捏了捏她的下巴說:“等我。”說完便起身往屋內走去。
20分鐘后季悠澤從屋內走出來卻見不到妙妙,心里一緊呼喚道:“妙妙、妙妙。”突然妙妙從水里把頭探出來,她著了一身美人魚游泳服,在水里游來游去再配合高難度的動作,盡情的展現優美的舞姿。季悠澤癡癡的望著水里的精靈,此刻眼睛里腦海里除了她再無其他。祁妙躍出水面雙手舉過頭頂向他比了一顆愛心。還沒等季悠澤反應,她緩緩的游上岸,手用力的將魚尾服拉開拋了出去落在五光十色的游泳池里,她站起身,上衣穿了荷葉邊的短款上衣,露出性感的肚臍,下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健美褲。她帶著這個世界上最燦爛的笑容,走向了季悠澤。季悠澤第一次看到穿著這么性感的祁妙,他的眼神越發的迷離,臉上也越發的紅潤,他明明不好意思卻挪不開眼的看著她朝自己走來。祁妙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仰著頭傲嬌的問:“我好看嗎?”
季悠澤有些不受控制的一只手攬過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問:“你還有多少面是我不知道的。”
祁妙笑意深濃說:“這個只怕你要用一輩子的時間才能知道答案了。”
季悠澤再也控制不住,他俯下身就w了下去,兩個人唇舌糾纏,突然季悠澤把她抱了起來,往躺椅那走去,他的嘴唇貼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我們還是不要辜負了這么美好的夜晚!”
祁妙聽完渾身一震,來不及多想,季悠澤輕輕的把她放在躺椅上,他的嘴唇再次w上來了,很快他的w越發的霸道,身子附在她的身上,手不自覺的在她身上游離。
祁妙感覺這個w和以前不太一樣,充滿了霸道和危險,輕喚了一句:“悠澤!”
季悠澤手上的力度輕了一些,深邃的眼眸帶著難掩的灼熱,他的w移向她的耳根處,用暗啞充滿誘惑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妙妙,可以嗎?”看似在征求對方的同意,手已經迫不及待的解開了她肩膀上的蝴蝶結帶子,露出了嫩滑柔軟的肩膀….
祁妙的臉已經嫣紅一片,她用動作回應著他的問題,這一夜再好的禮物也比不上兩個人彼此擁有。
第二天祁妙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提醒她昨晚發生了什么,除了身體上的酸痛,頭也隱隱作痛,還有輕微的鼻塞,好像有點感冒。季悠澤此時己經起床了。而除此之外,她的無名指上還多了一顆閃閃發光的鉆戒,她的腦海里閃過昨晚的畫面,兩人情到深處,季悠澤突然在她的手指上套上一枚戒指,用他那充滿誘惑力的嗓音說:“妙妙,嫁給我吧!”
當時的自己已經被他w的一點意識都沒有,竟乖乖的讓他套上了戒指!想到這里,祁妙更是害羞無比,她有些抓狂:“天哪,哪有人在C上求婚的啊。”
這時,房間的門開了,祁妙聽到聲響,趕緊拉了拉被子整顆頭也埋進被子里。
季悠澤走了過來坐到床沿上,用手扯了扯被子說:“你這是干嘛?這樣躲在被子里悶壞了怎么辦?”
祁妙緊緊的拽著被子一角,只露出了一個腦袋,聲音嘶啞的說“我好像有點感冒。”
季悠澤聽出了她的聲音有些不對勁,著急的伸出手探她的額頭:“感冒?發燒了嗎?手還沒觸到卻被祁妙打了回去:“我沒有發燒,我只是有點小感冒。”
季悠澤內心有些內疚,雖然己經進入夏天了,效外的溫度比市中心的溫度要低幾度,昨晚自己實在不該那么沖動。他耐著性子哄道:“妙妙,早餐我己經托服務人員送過來了,你起來吃了早餐,喝點感冒藥再睡覺好不好?”
祁妙紅著臉說:“好,我現在要穿衣服了,你先出去!”
季悠澤這才明白原來她是因為害羞才躲進被子里,臉上的笑意加深慢吞吞的說:“我們很快就是夫妻了,還有什么不能看的。”
“啊!”祁妙突然叫了起來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撅了撅嘴嚷嚷:“我不管,你快出去,你要是不出去,我就不起來了!”
未來老婆的命令哪敢不聽,季悠澤只好遵從:“好、好,我出去。”
確定季悠澤出了房間后,祁妙才躡手躡腳的穿好衣服,再去洗手間洗漱,然后才走出房間。看見季悠澤站在餐桌前擺放餐具,可能是少女的羞澀感作祟,她看到季悠澤總覺得有些扭扭捏捏。倒是季悠澤一副坦然得意,看見她出來了,沖她招了招手說:“快過來吧。”
餐桌上己放了幾樣點心,時令水果還有豬肝粥,季悠澤幫她盛了一碗豬肝粥放在她面前意味深長的說:”廚師說豬肝粥補血,你多吃一點!”
祁妙假裝聽不懂他的話低著頭舀了一匙粥放在嘴邊,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吃飯的過程中,祁妙全程都默默的喝著粥,季悠澤跟她說話,她才不緊不慢的回一句,看起來很不開心。季悠澤有些納悶,這昨晚兩人還你情我濃的,今早就對我態度如此冷淡,莫非是昨晚讓她感到不適了。他小心翼翼的問:“妙妙,你昨晚感覺還好嗎?”
“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問?”祁妙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根,對于昨晚的事本就羞于啟齒,該死的季悠澤竟然還要問出來。
突然看到女朋友臉上緋紅一片,知道她是少女羞澀感作祟,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
吃完飯,季悠澤看到她手上戴的戒指,便問:“妙妙,這個戒指大小合適嗎?你喜歡嗎?”
季悠澤不提還好,一提祁妙就來氣,她把手上的戒指取下來放在季悠澤的面前,帶著幾分小脾氣說:還給你,我不舒服,我要回房間休息了。”
季悠澤看見眼前璀璨奪目的戒指,不明所以,他拉著要轉身的祁妙的胳膊問:“你這是怎么了?你不喜歡這枚戒指嗎?”
祁妙生氣的甩開他的手,發泄著她的不滿說:“季悠澤,你什么意思?”誰求婚在C上求啊!”
季悠澤滿臉不解:“你昨天不是答應了嗎?“
“我怎么答應的?”
季悠澤英俊的表情意味深長,他“嗯、嗯”了兩聲。
祁妙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根,她氣呼呼的喊道,“季悠澤。”說完轉身就要走”。
剛轉身,胳膊就被對方拉住了!然后她聽到撲通跪地的聲音,她回頭看見季悠澤單漆跪地,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妙妙,對不起,是我做事欠考慮,我本來想的是,戒指代表我的承諾,你套上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沒想到在你看來會如此的戲言。”一番話讓祁妙的眼睛泛起了水霧,季悠澤拿起桌上的戒指認真的說,“妙妙,前面的求婚不作數,我現在鄭重的向你求婚,請嫁給我,我會用我的一生來愛護你、保護你,等到你白發蒼蒼、滿臉皺紋,你還可以和別人說,你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嫁給了我這個糟老頭。”早已感動的一塌糊涂的祁妙此時聽到這句笑了一下。“妙妙,我愛你,永遠永遠!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和我一生一世嗎?“
“我愿意”。祁妙伸出微微顫抖的手,季悠澤握著她的手幫她套上了戒指!隨即季悠澤幫她擦掉了眼淚,輕輕的拉至懷中說:“戴上這個戒指就是一輩子的事,以后不能隨便把戒指摘下來知道嗎?還有啊,以后我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就告訴我,不準跟我生氣。”祁妙眼中帶淚、淚中帶笑,用手錘了下季悠澤嬌嗔的說:“知道了。”
許久,季悠澤幫祁妙沖好藥劑遞給祁妙:”上午我還要去其他部門視察下工作,你吃完藥在家里好好休息,我盡快處理完事情,回來陪你好不好?”
祁妙乖乖的點了點頭,語氣柔和:“你有工作就去忙,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見祁妙喝下藥,季悠澤直接將祁妙橫抱而起,祁妙一驚雙腿來回的掙扎:”季悠澤,你干什么?”
季悠澤把她抱回床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不要緊張,你現在是病人,即使我想做什么,也要顧著你的身體。”
祁妙為自己不純潔的思想羞憤的臉紅,聽季悠澤這么一說,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燙。季悠澤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容易臉紅的姑娘,越發覺得她可愛,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說;“好好的睡一覺,等我回來。”
祁妙低下頭輕輕的應了一聲。待季悠澤快走出房間的時候,她突然手撫著戒指說:”這個戒指很漂亮。”
季悠澤腳步頓了頓轉過身看著半倚在床上,面容精致的女孩,她頓了頓又接著說:“無論為你做什么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說著就快速的溜進被子里。”她的語氣里夾帶著絲絲甜密,只沁季悠澤的心田。
季悠澤再一次被她的話語深深的感動了。這一輩子從沒有哪個女孩能像她這樣讓他強烈的,不顧一切的,只想和她在一起,而他知道那個女孩也是,這大概就是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