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對，就是早戀。”

　　教導主任在走廊外打電話。

　　不知道那邊說了點什么，他吹胡子瞪眼：“怎么不可能早戀了？你家兒子的手都擱人家姑娘頭上去了！要是我不看，兩個都親上了！”

　　教導主任情緒有點激動：“這叫什么，這叫破壞校風校紀，傷風敗俗！”

　　地中海啪地一聲掛了電話，走進了辦公室。

　　里邊裴遇和傅燭還站著。

　　大眼瞪小眼，半晌，教導主任做了個手勢：“坐吧。等你們家長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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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父剛開完視頻會議。

　　出書房接水，他看著精心打扮的妻子好一會兒：“又出門逛街？”

　　裴母嗔怪地看了裴父一眼：“說的是什么話？我這么喜歡逛街？”

　　裴父想了會卡里劃掉的錢。

　　沉默了一會兒，裴父求生欲作祟：“不喜歡。”

　　就一周去個那么四五次吧。

　　裴母懶得理他，對著鏡子戴耳環：“是你兒子。”

　　裴父果然腳步一頓：“小遇怎么了？”

　　“早戀。被抓了。”裴母輕描淡寫，繼而瞅了裴父一眼，“裴致遠，你能耐啊，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還有這本事？”

　　裴父莫名其妙被cue：“我又怎么了？”

　　裴母哼了哼：“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兒子腳踏兩只船，當爹的能好到哪兒去？”

　　裴父：……

　　想罵他就直說，別找這種理由。

　　裴母左右看著還是有點怪，又招呼起來工具人：“老裴，你過來，給我挑下耳環。”

　　“沒用的時候就叫名字。有用的時候就老裴。”

　　裴父顯然不太高興。

　　裴母手指一頓：“你想吵架是不是？”

　　裴父拿起珍珠耳墜遞給妻子：“這個好看，襯氣色。”

　　珍珠耳墜在燈下閃著瑩潤的光。

　　裴母心情好了點：“勉勉強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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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裝男敲了敲門。

　　那邊教導主任正在訓話，抬頭看了他一眼：“來了？”

　　可能是把他當某個家長了。

　　西裝男有點尷尬：“這……”

　　他撓了撓頭：“老師，我不是家長。”

　　教導主任有點沒好氣：“那你是什么？”

　　西裝男：“我是董事長的秘書，董事長這會開會，派我過來處理大小姐的事。”

　　那不就是和家長一種性質嗎？

　　“你進來。”教導主任沖他招手。

　　秘書總覺得來著不善。

　　但他來都來了，也不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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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母已經到了，在里頭坐著。

　　一身珠光寶氣，實打實的貴夫人做派。

　　教導主任抵著唇咳嗽了兩聲。

　　“倆孩子早戀，你們做家長的知道不？”

　　裴母：“知道。”

　　秘書：“知道……吧？”

　　他反而去看了眼裴母。

　　“你怎么回事？”教導主任蹙眉，“是問你，干嘛去看這位家長的臉色？”

　　秘書猶豫了一會：“這能說嗎？”

　　教導主任有點不理解了：“來這兒不就是給你倆談話的嗎？什么不能說？”

　　秘書：“其實這位是我們董事長——”

　　組織了一下詞匯，秘書開口：“合作伙伴的董事夫人。”

　　還沒談成的合作也是合作伙伴。

　　秘書點了下頭，愈發感覺自己的答案很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