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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滅山河燈

第一百一十五章:被賣

吹滅山河燈 真隨便啊 4511 2025-07-12 22:56:37

  “這是怎么回事?”管事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語了一句,旋即便反應過來,抬腳出門打算稟告自家主人,然而在他想抬出右腳的瞬間,卻發現自己的右腳如何都動不了。不解的嘗試著移動身體其他部分,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不受自己掌控一般做不出任何動作,甚至,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他體內緩緩流動,帶著細微的刺痛。

  在受限的視線之中,看到一幕詭異的畫面——自己的兩名下屬面帶驚悚恐慌的將短刃從宋詩白脖頸處拿來轉而插入自己的胸口處,其他人則保持著方才聽到外面出現動靜時的動作與表情。

  宋詩白動作優雅的坐了起來,速度極快的將桌面的金錠收到自己的袖中,小心翼翼的繞過半空中微不可見的紅絲線,拿了一串葡萄便吃便往外走,順便眼神示意謝晏跟上。

  謝晏情緒陰沉的走到宋詩白身邊,順手揪了一顆宋詩白手中的葡萄,又非常不小心的在宋詩白的前路伸了個腳。

  宋詩白措不及防被絆了一下,險些摔倒,不禁下意識的看向罪魁禍首。

  謝晏故作擔憂的問:“沒事吧?”然后趕緊跑過去攙扶宋詩白,有些扭捏做作的說道:“不知道為什么腳踝有點不舒服,你不會怪我吧?”

  “怪我,我不該把你帶過來。”宋詩白無語凝噎,不知道又怎么惹這位生氣了。

  謝晏見宋詩白根本沒明白他的意思,惱羞成怒的一把將宋詩白推開。隨后,頗有風度的將雙手背在身后,幽幽的看向了樓底下的白衣公子——曾經看不起他,他也不喜歡、瞧不上的世家公子——明啄。

  似乎過了漫長時光,謝晏才慢慢的將目光轉向了公主,對她微微點頭致意,笑道:“恭祝公主抓到意圖造反的狂徒。”

  宋詩白:“......”

  神經。

  平成面如止水,揮袖將手中的弓箭背與身后,朗聲道:“若非詩白,本宮也抓不到這狂徒。”

  二年前,黑市出現一股勢力,以神明之名行善事,揭穿科考黑幕,披露朝臣罪行,制造輿論,迫使圣上不得不做出削弱了榮王之舉。這背后勢力的主人是誰,不用猜都知道。大約三個月后,黑市出現惡劣的殺人事件,圣上便以此為借口,派鐵水臺的軍隊監管此處,以免這些人再次作妖。然而,京城內斗,所有被圣上牽連的人在國師的授意下,進入黑市。如今,黑市混雜,朝堂不知多少人盯著黑市,她不可能沒有幾張進入黑市的通行令。可為何沒有將通行令直接給宋詩白呢?自然是因為想要引出明家人。

  周靜白與明家聯手對付國師,國師早就想鏟除這股勢力。于是,此次正好接著宋詩白的由頭除去這股礙眼的勢力。宋詩白想救紀舫就必須找到對圣上不利的證據,然而,周靜白自然不會讓女兒趟這趟渾水。必然想辦法攔截。所以,趕在進入黑市這種魚龍混雜的危險之地之前攔下宋詩白便是最好的辦法,而通行令又掌控在榮王手中,明家又恰好有接觸.....所以,便會將地點選在此處。

  此計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宋詩白能不能領悟她的意思,自然,她對宋詩白了解很少,不確定行不行得通,但是她對謝晏倒是頗為了解。共事了好幾年,怎么也會理解她的心意......

  明啄目光憐憫的看向高處的黑衣女子,用內息將自己的言語傳到宋詩白耳邊,沉聲道:“你被騙了。”

  聞言,宋詩白輕笑了一聲,不以為意。回頭看向東方清,道:“留活口,迷暈他們。”說罷,坐在樓梯扶手上順勢滑了下去,對著公主恭敬的行了一禮,恭敬道:“請公主將通行令賜予草民。”

  平成身旁的侍女得到命令后,將袖中的居住證交給了宋詩白,甚至貼心的準備好了六幅藥包的道具。

  宋詩白流露出可憐對方的神態,哀嘆道:“是你被騙了。”

  從宋詩白的態度中,明啄能明顯感覺到她是知情,但對于這個事實他卻無法接受。這般做,會對她爹造成多大的危險,她定然是清楚的,可為什么還是這么做?難道被平成公主給唬住了?

  明啄覺得不可能,宋詩白不至于蠢到這種地步。可究竟什么情況會對她自己親爹出手呢?他皺起眉頭,目光中浮現出那道熟悉卻有些陌生的面容,正要開口,卻聽到宋詩白的聲音:“公主,草民有幾句話想對明公子講。”

  “隨意。”平成走到了一邊。

  “明啄啊,”宋詩白聲調略高的同時帶了些許得意,表情有些憐憫道:“你啊,聰明是聰明,可弱點太明顯了。你真的覺得你的父母值得你用死來成就他們的游戲嗎?真是傻子。”

  跟在宋詩白身邊的謝晏嘴角狂抽,這小人得志表現的也未免太明顯了吧。

  明啄心底涌起一股無名火,無論是否認他的行為,還是侮辱他的父母,他都無法接受。不禁拔高聲調,語氣尖銳的質詢道:“你爹阻止你免受危難,你便是如此報答他的?你父親難道不值.......”

  宋詩白面色恢復了正常,頓了幾秒,唇角勾起,卻不見笑意,不等對方說完,語速極快的譏諷道:“不值得。權勢是我畢生所求,高官厚祿自然囊括其中。還有,你搖尾乞憐的祈求你爹娘的愛意,我鄙視你。”

  一股強大的內息帶著濃厚無法消弭的殺意朝著宋詩白撲面而來,宋詩白正要往一旁躲,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擋在她的面前,急的趕緊往外推謝晏,然而,內息之迅速,不給任何停頓的空間。

  便在宋詩白心生絕望之際,刀刃出鞘的清脆聲響起,一把彎刀斬斷了內息的行蹤。

  便是平成身旁的侍女阻止了這一切。

  宋詩白松了一口氣,對著那侍女道了謝,旋即對著謝晏破口大罵:“神經病!”

  隨后又恭敬行禮對著那侍女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接著又對著公主道:“草民還有要事,我們三人先行告辭。這明家公子性情不定,還望公主小心為上。”

  平成聽的意猶未盡的輕咳一聲,神色略有沉思的揮手讓三人離開。

  謝晏默默地壓住翹起的嘴角,不讓自己顯得太過格格不入。

  待三人離開后,平成慢悠悠的品味這其中的愛恨情仇,沉吟道:“用宋姑娘的爹來換你的平安?有意思。”

  在她剛抓到明啄的時候,明啄便以密室傳音的法子同平成做了一筆交易——用周靜白來換他。

  周靜白的價值遠高于明啄,這交易,她不虧。

  “正是。”明啄面色平靜的譏諷道:“既然宋詩白不在乎她爹的安全,那便怨不得本公子了。”

  平成對著賭氣的說辭根本不會信,與其說這是危難之際的卑鄙之舉,倒不如說是順勢而為的計劃。

  無論周靜白想做什么,她都奉陪到底。她不相信自己辛苦在圣上、國師手底下周旋了這么多年會對付不了一個一事無成之輩?

  “周靜白在哪?”平成笑問。

  。。。。。。

  宋詩白、謝晏、東方清三人在午夜之前趕到了黑市入口,順利上船。

  河面烏黑遼闊,寂靜無聲,唯有小舟幾只。

  輕舟緩緩從霧靄走出,駛向對岸。

  謝晏趁著宋詩白觀察周圍之際,瞅準機會,將宋詩白身旁的藥包丟入河中。

  “你做什么?”東方清比宋詩白還激動,氣的站了起來,忍不住想將他丟入河里。

  宋詩白危險瞇起眼睛,一言不發的盯著謝晏。

  謝晏看了一眼烏壓壓的河面,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

  至少應該說明原因在丟的。

  接下來,該不會被丟進河里的是他吧?

  謝晏干笑兩聲,擺手道:“黑市里的醫師不比外面差,拿藥包做什么!”

  “自然是黑市無藥。”宋詩白面無表情的說道。

  謝晏胡亂擺手,繼續干笑道:“你這么想,別人也會這么想。別人還會比你先想到.....哈哈哈.....”

  這個別人指的是榮王?

  宋詩白沒有回話,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對策。想了一會兒,突然問:“先前為何生氣?”

  謝晏一怔,也不好說她躺在小倌身上他生氣了。但又害怕宋詩白聽不明白他的意思,最后還是很直白的表達了自己的情緒:“因為你躺在小倌身上。”

  這次倒換宋詩白怔住了,回神過來有些生氣的質問道:“僅僅是因為我把小倌將躺椅嗎?”

  謝晏再次怔住,頭一次認識到兩人的思維差別有多大,或者說,宋詩白根本沒往那方面想,是他太小心眼了。但他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小心機,便順勢說道:“是的,我鄙視你不把人當人的行為。”

  宋詩白無語凝噎:“抱歉,本姑娘太有錢了。”

  謝晏:“......”

  有點幽默的是怎么回事?

  約是三盞茶功夫過后,宋詩白、東方清、謝晏順利上岸。方才未上岸時,被大霧擋住視線沒看清岸上的情況,直到三人上岸后,才發現岸上皆是鐵水臺的帶刀侍衛。

  那些護衛檢查著進入黑市的百姓,一邊拿著手中的畫像比劃著什么,一邊口中念念有詞的問:“帶藥了嗎?”

  衣著簡樸的百姓搖搖頭,亮出居住證,方才放了進去。

  輪到宋詩白時,宋詩白直接遞出居住證,傲慢道:“我們三人。”

  “你們三人?”護衛警覺地叫來一旁的同伴,看著上面的名諱,道:“李才?李學?李明?”又對比了上面的畫像,沒找到相似的地方。

  他們手中的畫像大概是宋詩白帶人皮面具時畫的畫像,現在三人都是真實面目,自然是對不上的。可惜,數量是對的上的。

  在那兩名護衛產生更多質疑時,宋詩白一把將護衛手中的居住證搶了過來,散漫道:“如何?覺得本姑娘是你們調查的嫌犯?本姑娘可是奉王妃之命前來買藥的!爾等竟敢攔本姑娘?你可知本姑娘在王妃面前是何等重要!”

  那身形略高護衛不敢反駁這趾高氣昂、地位高于他的女子,強壓著怒火,公事公辦的問:“王妃所令何時?”

  “自然是天大的事!”宋詩白高高揚起下巴,道:“爾等怎配得知王妃所令!”

  “小人執行的亦是榮王的命令!”另一名身形略矮的護衛道。

  身形略高的護衛悄悄將自己的下屬攔在身后,習以為常的應對道:“既然是王妃所令,小人們不敢過問,只是過會兒大人過來例行詢問,小人也會如實相告。”

  “你叫什么名字?”宋詩白冷不丁的問。

  那護衛臉色瞬間煞白,不敢再多說一個字,甚至連有沒有信物都不敢問了。

  宋詩白輕蔑的收回了視線,以看透一切的優越感收回了視線,大步走進了隧道入口。

  謝晏、東方清也趾高氣揚的跟在宋詩白的后面,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護衛低著頭等著那些人離開,心情忍不住煩躁起來.....

  身形略矮的下等護衛本想問問前輩要不要將此事告知上頭,正想詢問,卻看到一張暴怒的面容,瞬間啞聲了。

  他們不敢同宋詩白作對,因為以她的‘身份’可以輕飄飄的為難他們,甚至免除他們的職位。即便這三人有嫌疑,他們也不能妄然去動,他們承擔不起這后果。但也因為承擔不起這后果,所以不會過多質疑。那地位高的護衛讓另一旁護衛去另一處稟告此事,以免到時候因為放走嫌疑犯被懲罰.....

  宋詩白在百曉堂呆的那幾年,沒少受窩囊氣,自然很清楚處境艱難之人的所思所想。所以,這是最便捷的方法。

  隧道入口底下人挨著人躺了許多人。一些衣衫襤褸是乞丐,而另一些則是沒錢境地快同乞丐差不多的底層民眾。

  宋詩白漠然的路過他們,眼神只輕飄飄的掃了一眼。

  謝晏腳步快了一些,輕咳一聲,示意心生憐憫的東方清快些走。

  世間苦楚如同深淵,多看一眼,便心如刀割,不知公道何存。

  這些發臭的人群里有位眼神清澈的年輕人朝著那三人望了一眼,隨后又收回視線。

  “我們快點走,萬一一會兒被發現了就完了。”宋詩白低聲道。

  “好,”東方清問:“現在我們去哪找人?”

  “好問題,不知道。”這回答,是謝晏說的。

  東方清翻了個白眼,看向宋詩白。

  宋詩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他的回答便是我的回答。”

  “啊?”東方清懵了。

  那我們這么進來是干什么?

  宋詩白眼神詢問一般的看向謝晏,看看他有沒有別的辦法。

  謝晏嘆了一口氣,道:“目前來看,吸引別人的注意就是最快的辦法。”

  宋詩白也嘆了一口氣,看來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陳奉只是個抄書郎,俸祿極低,勉強糊口。如果他離開鐵水臺,來到黑市,他的第一件事應該就是謀生。他沒有什么力氣,唯一的特長也就是抄書。但傭書業并不發達,偌大的京都都沒多少人從事抄書這行,更別說黑市這種邊緣化的地帶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讓陳奉注意到他們來了。

  陳奉在入黑市前,曾與公主見過一面。公主許諾,若是找到時機,便會在黑市之外放煙花派人接他離開。

  所以,找到陳奉并不是太難的事。難的是,他們要怎么才能在榮王的監管下成功逃出去,而且是在大張旗鼓的情況下......

  雖然有公主接應.....但生命危險一點都不會減少.....

  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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