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里沉默了兩秒鐘,一聲震耳欲聾的“什么”沖破云霄。
此時正好到達一樓,ding“叮”的一聲開了電梯門。
往外看去,有兩個已經(jīng)石化的服務員此刻正盯著他們兩個,眼里面是滿滿的恐懼。
藍雪松拉著封庭晚直接出去。
封庭晚本是要走的,直接回家去,卻被這個人拽到了大廳一處比較隱蔽的桌子上,隨后叫了兩個服務員,又給他們拿了兩瓶酒過來。
藍雪松半天都沒有說話,他以為藍雪松會問一些什么。
等了一會兒,服務員將他們點的酒拿了上來。
藍雪松什么也沒說,直接拿起一瓶,一口下去干掉了一半兒。
然后才看向封庭晚,問:“聞姐和……那個什么夜?”
“封夜。”
“對,和那個封夜到底是什么關系?你重新告訴我一聲。”
封庭晚看著他這幅不可置信的模樣,心里以為是藍雪松對聞知月有感情,便拍拍他的肩膀,道:“他們結(jié)婚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你也不用傷心。聞小姐對封夜沒有想法,封夜亦然。”
藍雪松猛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氣的胸口只起伏。
“封夜,又是封家的,聞姐果然和封家人是非得來個你死我活了,沒想到都已經(jīng)走到了這種地步,直接誘敵深入,可憐我聞姐,哎……”
封庭晚看著他這副模樣。
喝酒倒確實是每個失戀人必做的事情,可藍雪松嘆的,好像并不是自己,而是一味地心疼聞知月了。
“你……不喜歡聞小姐?”
藍雪松猛的抬頭:“喜歡啊。”
“那你……”
“當年我們一起地下場的人,誰不喜歡聞姐,尤其是我,我對聞姐的敬佩之心,那絕對是有著肝腦涂地的程度!”
封庭晚眼睛一閉一睜,藍雪松所說的,和自己所言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看來他確實是想多了。
“和聞姐待在一起的人,沒有一個是不喜歡他的。即便如今對他多少有點誤會,可時間一久,沒有人能抵抗得了聞姐,你也會喜歡的。”
藍雪松特別肯定的說。
說的封庭晚一愣,那杯已經(jīng)倒出來,放在嘴邊的酒卻遲遲沒有喝下去。
會喜歡嗎?
封庭晚問自己。
不自覺的從口袋里掏出一片尋常的創(chuàng)可貼,他看了許久,心里想:“大概是會喜歡的吧……”
樓上——
聞知月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關上,一股草木調(diào)的香水味將她整個人都包裹的嚴嚴實實,她的大腦宕機了幾秒鐘。
他怎么來了?
剛剛所說的話都聽見了?
也不知聽到了多少,該死的,怎么沒有人來通知他呀!
阿菊和黃毛怎么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就消失不見了,這兩個人也是讓人不省心的家伙,一點用都沒有!
此時此刻,遠在二樓走廊盡頭,拿著兩個望遠鏡偷偷觀察著這邊的黃毛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啊——啊——阿嚏!”
阿菊也是被驚到了,轉(zhuǎn)頭看向在一旁不省事兒的黃毛。
還好聲音不大,只是動作略微夸張,嚇到的人只有她一個。
阿菊還是讓他小聲點,“噓”了一聲:“小聲點,你這副樣子,去外面見別人都是會被嘲笑的的程度。”
“嘲笑?我們這是出去就能被老大宰了的程度,阿菊,你確定我們這么賣老大沒有任何的問題嗎?”
阿菊道:“封總和聞姐是有證的,能有什么問題,再說了,他的槍都舉到你頭上了,聞姐不答應聞姐只會被小小的欺負一下,我們不答應我們會沒命的!”
阿菊這話說的也對。
“可是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阿菊疑惑的看過去。
“買老大這種事情不應該我來嗎?你今天怎么這么輕車熟路,那個黑玨什么的站你面前你就答應了?”
阿菊尷尬一笑,直接忽略了這個話題。
遠處的兩個人似乎是發(fā)生了爭執(zhí),不過也就一會兒的事情,只見封夜講聞知月整個人都扛了起來,轉(zhuǎn)身上了四樓。
四樓,是住宿的地方……
后面的事情當然不是他們能看到的了,于是便去做各自的事情。
聞知月被扛在肩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直到封夜將她整個人甩在床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這是她在圣皇的休息室。
眼前的男人扯了扯領帶,薄唇微抿,道:“出事怎么不叫我?”
聞知月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大哥,上午的時候,他們還在為了那個小白蓮花互懟,您這會就讓我叫你?
你敢說,我還怕你不答應呢,駁了面子,那她還有什么臉?!
聞知月當然不敢直接說出來。
她裝作委屈巴巴的模樣,說道:“叫你過來,是幫她還是幫我?再說了,也不是多大的事……”
聞知月話音未落,便聽見砰的一聲。
隨后一陣草木氣息襲來,將聞知月整個人都包圍起來。
“自然是幫你。”
低壓性感的嗓音飄進她的耳朵里。
聞知月甚至都無法認真的裝哭。
聞知月側(cè)頭看過去,正好能看到封夜的臉,此時此刻的他,正一臉認真且嚴肅地盯著自己。
棱角分明,微微曲卷的頭發(fā)有一些凌亂,一向冷靜自持的他此刻卻眉頭緊皺,那張臉實在是長在了聞知月的審美點上,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舍不得移開。
可能是今晚喝了酒,所以她分不清,那急速跳動的心跳聲,到底是誰的。
聞知月“嘖”了一聲。
封夜這個男人,怎么越看越好看。
他這是在勾引誰?!
那個喉結(jié)……好像很好親的樣子……
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立馬離開了眼睛,扯開話題。
“這……這不是什么大事,我又不是一個任由她收拾的人,你……當然,我也不會看在你的份上饒了她……”
“我會幫你。”
封夜又重復了一遍。
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聞知月。
兩個人的距離夠近,除了那一股草木香水味,聞知月還聞到了一股酒味。
不是她身上的。
“你喝醉了?”
封夜慌亂的眨眨眼睛,搖頭。
他的神情有些苦澀,重復說道:“我會幫你,她與我而言只是救命恩人,范圍之內(nèi)能幫忙的會幫她一把,可你是我的妻子,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
聞知月的腦子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砰的一聲炸開。
這絕對不是封夜平時的時候可以說出來的話。
平日里清冷矜貴的貴公子,此刻卻說著纏綿的話,聞知月越發(fā)感覺自己不對勁。
不對!
他也很不對勁!
封夜的眼底蕩起一片溫柔漣漪,隨后又狡黠一變,忍不住湊近聞知月,腦袋埋在她的肩頭,呼吸酥酥麻麻的落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