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為什么這么害怕
上了車后黎念雙目緊閉,眉頭皺的死緊,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微微蜷縮著。
手臂始終抱在腹部。
一路上商炎心急如焚,車子開的飛快。
他在江州市最繁華的市中心有一套二百平的小別墅,商炎不太喜歡有鄰居,極其注重隱私。
平時他大部分時候都是自己獨來獨往。
他把車子開進車庫,從車庫的電梯直接回到家里。
然后將黎念安置在自己的臥室的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接著起身準備出去打電話。
要是他沒記錯,他的助理郝好家就是做醫療設備的,旗下還有好幾家私立醫院。
只是商炎剛準備走開,突然衣角一緊,他低頭看去,是黎念的手正拽著他不放。
商炎立馬重新蹲在床邊,輕輕怕打著她的后背一邊安撫著一邊小聲說。
“念念,我不會離開你的。”
“安心睡一會,我就在外面守著。
黎念緊閉著雙眼,也不知道到底是清醒還是昏迷,商炎話音剛落,她便手指一松。
“商炎,里面那位是不是你從小那個青梅竹馬?”
郝好從自家醫院里帶來了一位內科醫生。
來了之后他就沒打算走,八卦的要命圍在商炎身邊,絲毫不懼他周身快要媲美北極天氣的寒氣。
大學兩年,他們不僅是室友,現在更是合作伙伴。
郝好也是商炎這么多年以來,唯一個關系比較親近的男性朋友。
至于女性朋友,郝好不認為像商炎這樣除了打拳和工作之外毫無私生活的人會有。
當然了,里面那個青梅竹馬是例外。
“喂,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到底把人家怎么了?”
“你是不是終于按奈不住,對人家下手啦?”
商炎一直不說話,郝好只能盡情發揮自己的想象能力,從入學的第一天,他無意間撞倒了商炎的行李箱。
從里面飄出來一堆黎念從小到大的照片。
當時郝好別提多震驚了,還以為他是個人模狗樣的死變態。
結果兩年時間接觸下來,發現不是死變態,而是世間都快要絕種的癡情種,暗戀的那種。
他一想起商炎對里面那位壓抑多年的感情,覺得他干出那種強迫人家委身與他的事也不不可能。
現在商炎又不否認,郝好簡直都要沒眼看他了。
“誒呀,嘖嘖嘖!”
“你,你就不能下手溫柔點,怎么還把人折騰到要看醫生的地步了?”
“怪不得你不帶人直接去醫院,奪命連環call讓我帶醫生來,你可真是個禽獸!
郝好罵完他突然又想起來,“壞了壞了!你的小青梅受的是那種傷,你怎么不在電話里提醒我一下啊。”
“我帶來的可是男醫生!”
他話音剛落,商炎噌的一下站起身。
房門咔噠一聲開了,郝好帶來的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郝好緊張的直吞口水,他們家醫生看了商炎小青梅的身體,今天還能活著走出他家么?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后頸脖子,感覺涼颼颼的心里直打鼓。
“那個,商炎,你要知道病人在醫生眼里是不分男女的,你可別沖動啊。”
他死死抓住商炎鼓囊的臂膀,緊張的盯著他,沒人比他更了解這件衣服下面的手臂具有何等可怕的力量。
商炎可是去年江州省地下拳賽總決賽的冠軍,拳王!
他的一拳,可是能打死人的!
“她怎么樣了?”商炎理都沒理郝好,緊緊盯著醫生。
“病人手臂上的傷口倒沒什么,也做了及時的處理,只要過幾天就能好。”
“結合您告訴我的癥狀,我給她做了詳細的全身檢查,并沒有發現她身上還有其他病癥。”
商炎皺了皺眉,轉頭看向郝好,臉色有些恐怖。
“你確定他是你們家醫院最好的醫生?'
郝好趕忙點頭,“是啊!以咱們的關系我還能帶個水貨來忽悠你嗎,我敢嗎!”
商炎狠狠的放開了他。
站在一旁被質疑了的年輕醫生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商先生,病人身體沒有病癥,并不代表心理上沒有。”
“心理疾病這塊不是我的專長,建議您找個這方面的專家再來看看。”
接著他轉頭看了眼郝好。
郝好朝他直招手,“好好好,那你先回去吧。”
年輕醫生收拾東西離開,商炎立馬拎起郝好的手臂,“你們家有沒有心理醫生?”
他手勁太大,郝好吃痛的喊道,“有是有,但國內現在并不重視心理疾病,我們家醫院那幾個心里門]診就是掛著做樣子的。
“醫生的水平也是一般般。”
“你確定要讓我把人喊過來?”
“喊他們來,還不如你自己進去跟你的小青梅聊聊呢!”
“你個禽獸!都把人折騰到心理出毛病了,自己惹的禍,你不得自己收拾啊。”
“找別人來,她還不一定能接受呢!”
雖然郝好是一通胡言亂語,但卻不是沒有道理。
衛生院時念念明明還好好的,他想起醫生要給她開藥時她抗拒的模樣,商炎咬了咬牙。
“這里沒你什么事了,趕緊滾吧。”
他大步走進房間,把郝好關在了外面,不出意外又被郝好左一句右一句罵了個遍。
黎念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過來時就看到商炎滿臉擔憂的守在床邊。
“我。”她看了眼房間的擺設,很是陌生。
“我這是在哪兒?”
商炎,“我家,市里的房子。”
黎念一聽趕忙要起來,“什么?你把我帶到市里做什么?小賣部的生意光靠張梅一個人不行的。”
“她剛來,還沒上手呢。”
她著急要下床,被商炎一只手壓了回去。
黎念驚訝的看著他。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她轉頭看向窗外,果然是一片漆黑。
“我,我怎么會睡了這么久。”
她現在回去也來不及了,也不知道張梅有沒有出什么亂子,不過有周凡在,應該多少能幫襯著點她吧。
黎念現在也只能選擇相信他們倆了,真出了什么問題,她明天回去解決吧。
“念念,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害怕吃藥?”商炎突然發問。
這個問題在黎念睡著的時候他在心里反復想過無數遍。
黎家和他們家是在他十歲時就開始有了生意往來,他和黎念還當過好幾年的鄰居。
后來她母親嫌原本的房子太小,才換了住處,但兩家依舊離得不算遠。
可以說,他和黎念幾乎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黎念的事也沒什么是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