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侵襲、戰爭咆哮。
一連兩個光環加持,讓暗影衛從一開始便處于巔峰狀態。
近了。
雙方跨馬而戰。
短短幾米之遙,也只是轉瞬即逝。
然而,就在雙方碰撞的時候,策馬而行的馬賊忽然心臟一頓,一抹無法言表的紊亂之意從胸口傳出。
戰爭咆哮。
團體作戰時,無懼恐懼,威懾力+2。
這是一個專屬軍團的特殊能力,無懼恐懼給予了暗影衛勇者般的死戰之心,而威懾力則加劇了對敵人精神層面的打擊。
戰場之爭,猶如高手過招,往往瞬息便可一決生死。
這一刻。
受到威懾的馬賊神情恍惚,即便這種恍惚只持續了幾秒鐘,但對于他們來說,卻是致命的因數!
“殺!”
“殺!”
“殺!”
暗影衛也好,衛士也罷,相比這些殺人如飲水的馬賊來說,此刻持刀而行的男人們同樣是叱咤風云數年之久的黑山悍匪。
獰笑、策馬、抽刀、斬頭。
殺人如作曲,曲成人頭落。
面露森寒,暗影衛拔刀相向,一刀揮出便是一條人命損落,十一人,十一刀,刀刀見血,刀刀斃命。
剎那間,此前還兇氣滔天的馬賊成了受害者。
瞬息間,原本藏匿爪牙的惡狼露出猙獰嘴臉。
狹路相逢勇者勝。
但馬賊致死都沒有想到,此刻與他們相逢的是屠盡兩座山頭的精銳悍匪。
比死?他們何曾怕過誰。
“公子有令,全殺!”目睹一切,吳封面露森寒,這一刻,他就如同地獄中的勾魂亡靈,短短一息間便斬敵三人,當可稱為小人屠。
靈魂吞噬。
每一條人命都是暗影衛變強的源泉,這一刻,他們心頭仿似燃起了一團烈火,他們面露猙獰,相比馬賊,他們更像是無惡不作的亡命之徒。
手起刀落。
策馬而行。
暗影衛怒吼著、咆哮著,肆意參與著這場血腥屠殺。
戰場在發酵。
馬賊并沒有因為同伴被殺而變得萎靡,相反,鮮血同樣也激發了他心底的暴戾,這一刻,他們瞋目切齒,紛紛拿出自己百分百的實力與敵人碰撞在了一起。
沙漠、戰火、鮮血、死尸。
北風呼嘯而馳,將這片土地渲染成了陰森的絕望之地。
吳廣望著眼前的一切,嘴巴終于停止了咀嚼,雖然不想承認,但他卻知道,自己碰上了硬點子。
逃跑?
吳廣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絲懊惱,四十多個兄弟,現在已經死了一半,這種損失即便是他也定然無法承擔下來。
若是現在逃跑,以少當家的手段,不會放過自己。
緊咬牙關,吳廣心中即便滴血,但更多的卻是目眥盡裂后的憤怒,事情沒有別的解決辦法,只有戰下去這一條路可走。
殺死對方!
唯有屠盡對方,獲得那匹烏騅馬自己才有可能將功抵過,獲得少當家開恩逃過此劫。
烏騅馬?!
吳廣靈機一現,他猛然想到了什么,霎那間,他一旁看去,只見,身騎烏騅馬的少年正位居一旁,在他身側,只有三人,看模樣,其中還有兩個只是孩子。
“好機會!”
吳廣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一個念頭在他腦海里快速轉動。
對于吳廣來說,眼前的烏騅馬是自己將功補過的樞紐所在,只要拿下那匹寶馬,自己這邊的兄弟就沒有白死,即便回到寨中,自己也可以跟少當家有所交代。
“還是有些太嫩了,殺了你,這些人就會不攻自破!”
吳廣獰笑一聲,喃喃說道。
他看的清楚,眼前少年身坐烏騅馬,氣質傲然,不用想,就知道他定然是這些人的領頭者。
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
這個道理,吳廣懂。
現如今,跟隨在吳廣身側的還有八名馬賊,他們都是吳廣的心腹,至于戰力,也是此次馬賊中最為強悍的一個團體。
翻身上馬,吳廣動作一氣呵成。
肥胖只是掩飾,能在東獒寨排的上名次,吳廣當然不是浪得虛名。
鐵虎、鐵虎;扮豬吃虎。
“兄弟們,點子有點扎手,這次我做主,活下的,分五成!當家那里,我去說!”
眼下,吳廣目露兇光,朝周圍馬賊怒吼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這些馬賊本就過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搏命,已然成為他們生活的一部分,這一刻,即便戰場的趨勢令他們此前還有些猶豫,而下一刻,在利益的驅使下,他們終于將這抹猶豫撇到一邊,取而代之的,則是濃郁的嗜殺之氣。
下一秒,吳廣一甩馬鞭,率先奔襲而出,目標直指皇甫牧!
緊接著,八名馬賊揮鞭而上,緊跟其后。
這一刻,他們殘暴,血腥,兇戾的氣息,彌漫在戰場中央,讓人心臟揪緊。
兵出奇招。
吳封此前根本沒有發現吳廣的身影,而到他發現對方企圖的時候,吳廣已經貼近十幾米,朝著皇甫牧越來越近。
堪破敵手禍心,吳封怒不可遏,但有馬賊糾纏,他根本分身乏術,無法采取有效的救援。
公子有難!
吳封怒吼一聲,攻擊越發凌厲,只求擊退敵人快速回援。
看到敵人攻來,阿拉提心中一頓,他從未參與過這種程度的戰爭,這一刻,他雙手即便顫抖,但還是本能的將其其格護在身后,挺身向前。
皇甫牧望著這奔襲而來的數人,眼中閃過一絲暴戾,片刻之后,他開口說道:“褚嚴。”
“在!公子。”
褚嚴脊背微傾,輕聲回答。
“全殺。”
寥寥兩字,比之原先,同字亦同意。
點了點頭,褚嚴跨步而出,生命潛能狂暴升騰,戰意飆升,一朝頓悟,所藏匿于身體內的力量頃刻而出。
死士開,武魂現。
望著褚嚴剎那間暴漲的戰意,皇甫牧心如止水,望向吳廣等人,眼中充滿濃郁的蔑視與嘲諷。
我身伴猛虎,何懼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