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媽媽的媽媽
本來是要安排糖寶上臺的,但是糖寶拒絕了,堅決不上臺。
她害怕這樣的場合,那么多的聚光燈,看的她心生害怕,哪里還敢上臺呀。
“不后悔呀,糖寶在臺下看,外公可帥啦。”糖寶“嘻嘻”一笑,乖巧地回答道。
唐青山笑著嗔怪道,“你這孩子呀!小嘴真甜!”
唐青山想起今天的另一個計劃,便掂了掂糖寶,詢問道,
“糖寶,想不想去看望奶奶?”
糖寶的奶奶華佩杉自從女兒走失便一病不起,一直呆在療養院,還沒有機會和糖寶見面。
在糖寶剛找回來的時候,華佩杉就已經收到了消息,但卻沒有說過自己想見一見糖寶。
尤其是得知唐一欣的遭遇,華佩杉深受打擊,根本沒有外孫女找回來的喜悅心思,一心沉浸在悲傷之中。
唐青山希望見到糖寶之后,華佩杉的情緒能有所好轉。
“好呀。”糖寶滿口同意,“我也想見媽媽的媽媽。”
“沒錯,媽媽的媽媽……”
提及唐一欣,唐青山有些傷感,微微扯起的嘴角掩飾不住憾色。
——
到了療養院,華佩杉正在院子里曬太陽,閉目養神。
唐青山碰了碰糖寶的肩膀,低聲示意道,“糖寶,去和外婆打招呼。”
糖寶仰起頭,隱約看到了唐青山眼中閃爍的淚光,似乎明白了什么,目光堅定的點點頭。
她小跑過去,拉了拉華佩杉的衣角,奶聲奶氣的叫道,“外婆,我是糖寶。”
華佩杉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小女孩,眼中立馬充滿了震驚之色,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太像了!
她伸出顫抖的手,在即將觸碰到糖寶的時候又停住了,不敢繼續觸碰,怕這只是自己的幻覺。
糖寶和唐一欣小時候實在是太像了!
華佩杉恍惚之中還以為糖寶就是小時候的唐一欣,是唐一欣回來了!
“我的孩子……”她顫抖著聲音,神情激動的注視著糖寶,貪婪的想要記住她的模樣。
“外婆?”糖寶眨巴著懵懂的眼睛。
這一聲“外婆”讓華佩杉如夢初醒,定睛一看,才辨認出糖寶和唐一欣的不同之處。
“你是……糖寶?”華佩杉側頭,發現站在不遠處的唐青山,不由得露出了一抹釋然的微笑。
“是我呀,外婆。”
“你也真是的,要來也不提前說一聲。”華佩杉嗔了唐青山一眼,伸出手撫摸糖寶的臉蛋。
還好不是幻覺!
眼前這個小可愛就是她的外孫女!
簡直和唐一欣小時候一模一樣!
“我要是早說了,你會答應見糖寶嗎?”唐青山無奈的反問道。
華佩杉眼中閃過一抹警告之色,不再理會唐青山。
“糖寶,你跟你媽媽小時候實在是太像了,外婆剛剛沒細看都認錯啦。”
華佩杉滿眼慈愛,情不自禁的撫摸著糖寶的頭發,細細的觀察她。
簡直就像是唐一欣回來了一樣,華佩杉一瞬間都舍不得移開眼睛。
“外婆以為是媽媽回來了嗎?糖寶也想媽媽啦。”
糖寶依偎在華佩杉身邊。
唐青山走到華佩杉身邊,兩人相視一眼,眼眶都有些濕潤。
“外婆也很想你!見到你,外婆實在太高興啦。”
華佩杉一直害怕,自己看見糖寶就會想起關于唐一欣的傷心事,所以對糖寶的心情很復雜,既期待又畏懼。
她一直有些抗拒和糖寶見面,今天唐青山是擅作主張把糖寶帶來的,給了她莫大的驚喜。
今天一見面才開始后悔,為什么不早點和糖寶見面呢!
糖寶歪了歪腦袋,“外婆剛剛是在睡覺嗎?是不是我吵醒你啦?”
“不會不會,糖寶來得正好,外婆剛想找個人聊天呢。”
華佩杉慈愛的目光落在糖寶身上,急忙否認。
糖寶舉起小手,搭在華佩杉因生病而削瘦的手上。
“那就讓糖寶來和外婆聊天好不好?”
“好!好!”華佩杉把自己的小手放在手心里輕輕摩挲,眼尾笑出笑紋。
唐青山站在一旁委屈道,“看來外公是失寵了?”
糖寶看出他的笑意,知道這是玩笑話,撅起小嘴回應道,
“我已經陪了外公很多天啦,現在該輪到外婆了,外公你要讓讓外婆哦。”
唐青山把手搭在華佩杉的肩上,“三個人一起聊天不好嗎?外公也想外婆了。”
“噢~”糖寶在兩人之間飛快的來回看幾眼,偷笑道,“原來外公不是想糖寶,是想老婆啦!”
華佩杉沒想到糖寶會說出這樣的話,嗔怪著輕拍了唐青山一下,“在孩子面前胡說什么呢。”
“我這可不是胡說啊,還是糖寶懂我!”唐青山爽快的承認了,還對糖寶豎起了大拇指。
華佩杉是既無奈又甜蜜,被他這活寶樣子逗笑了。
“你呀你!老夫老妻了,還搞這套!”
看著他們眼中對彼此的愛意,糖寶情不自禁的想象,爸爸媽媽也是這樣恩恩愛愛的嗎?
如果一家三口在一起的話,一定會很幸福的吧!
“糖寶,你在家里住的還習慣嗎?”華佩杉關切問道。
“習慣!”糖寶用力的點點頭。
在唐家的待遇可比在何家好一千倍,不,一萬倍!
糖寶沒有告訴華佩杉自己以前過的是什么生活,只避重就輕的說道,
“家里什么都有,舅舅們對糖寶很好,糖寶每天都很開心!”
“那就好。”
看著可愛的外孫女,華佩杉的眼中淚花閃爍,思念起在天堂的女兒。
欣欣,你就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糖寶的……
——
和唐家這邊溫馨的氣氛截然不同,何父何母自從被送進山區,在唐景儒的授意之下,日子實在不好過。
“快點!這邊的草割完,還要去那邊搬石頭呢!你們兩個會不會利索點!是不是不想早點休息了?”
隊長沒好氣的走過來催促。
“好好好……”何父哆哆嗦嗦的點頭。
等隊長一走,何母就把鐮刀丟在地上,滿臉的不耐煩。
“這些破草割了又有什么用!什么事情都叫我們干!憑什么!”